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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冻流中的改变

尊贵的位面亲王,利努比祖殿下现在很郁闷,很不爽,他居然被自己所酿的酒给弄的头昏脑胀了。

就在利努比祖揉着胀痛的脑袋之时,市政厅的大门再次被打开了。一股冷风吹来,让光头恶魔好受了一些。“啊哈,回来啦,*。我正在想你,没想到你立刻就出现在我眼前啦。我真高兴。”光头恶魔自己也觉得这句话很耳熟。

“是的,利努比祖先生,我回来了。”少年侍从的礼仪很得体。“这段时间,您还好吗?”语言中充满了温馨的气息。

“谢谢,*,还不坏。”利努比祖咧嘴笑笑:“你瞧,我们的路快修通了,得利斯的未来是很美好的。”光头恶魔的这句话颇有些神棍的特质。

“说说吧,*,你们在外面干得怎么样?”尊贵的位面亲王利努比祖殿下需要听取工作汇报。

“是的,先生。”*立刻进入了领主侍从的工作状态。“安德拉斯寇斯先生和我直接赶到王国的几个产粮大省,因为今年的收成很好,所以粮价比较低。我们购买了大量的粮食,足够得利斯行省的全部人口食用两年,我们雇佣了一个商队将在二十天后将粮食运来。而且安德拉斯寇斯先生和我还去了得利斯行省的周边几个国家采购粮食,得到了一些特别的消息。”

“特别的消息?”人类血统与遗传的说法果然有些道理,人类少年*显然从他母亲那里延续了不少的东西。

“是的,先生。安德拉斯寇斯先生和我除了用粮食将空间袋装满外,还从那里探听了一些消息。哦,谢谢。”*接过利努比祖递来的水杯,呡了一口,润润喉咙:“粮荒!与得利斯行省接壤的米尔斯多公国也遭到了熔岩巨人的攻击,成片成片的小麦和稻谷被烧毁在田里,而且还有几个强国的产粮大省也遭到了攻击,大量的粮食被烧毁,其中包括骆桑帝国。因此,明年春耕之后,很可能爆发大规模的,以争夺粮食为目标的大陆战争。”*已经知道了那浑身上下冒着火的岩石怪物,就是生活在地底岩浆中的熔岩巨人。

利努比祖听完*的讲述,皱紧着眉头走到绘制完成没多久的坦绯斯大陆地图旁,分析着巴托地狱恶魔们的意图。“看来,梅菲斯特是打算先挑起大陆战争,然后趁着各国精疲力竭的时候再来演出一场大陆征服战记,这样至少大半个坦绯斯大陆就在他梅菲斯特手里了。哼哼,还真是好算盘啦。不过,这个位面可是我的领地,到时候我就你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哼哼哼嘿嘿嘿。”在一旁的少年侍从*是听得一头雾水,蝉和黄雀是什么他从没听说过,螳螂倒还知道,那是一种恐怖的魔虫,前肢就是两把嗜血的锯齿大剑,能够轻松地捕猎疾风狼和地裂熊之类的魔兽,瞬间就能将猎物连肉带骨地吸得只剩一张皮。

利努比祖来回踱着步,他总觉得刚才的分析有些漏洞。“是了,如果梅菲斯特是在大陆战争中后期才跳出来的话,那些道貌岸然的诸神们也绝对会跟着他跳出来,难道梅菲斯特想在这个位面和那些金光灿灿的家伙们硬磕?还有神圣教廷的一帮,虽然不能左右神魔大战,但关键的时刻捣捣乱还是可以的。梅菲斯特这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啊?该死的,情报太少了,不好分析啊。”

“*,你母亲那边的工作怎么样了?”利努比祖很不满情报的稀缺,让他有一种两眼漆黑的感觉。

“是的,先生。我母亲已经完成了‘白毒鸽’的组建,并已经开始了情报收集工作。白毒鸽的第一份情报分析已经送过来了。刚才我去了粮仓,就请安德拉斯寇斯先生帮忙转交给您啊,难道您没有收到。”*很惊讶,也很无辜。

“……”类人形恶魔和人类少年看着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躺在暖和的壁炉边的软椅中,嘴角还挂着一丝亮晶晶的安德拉斯寇斯相视无言,在得利斯行省没人敢抢劫或是偷盗红色巨龙身上的东西,这一点利努比祖和*都很认同。因为,经过大嘴之灰矮人的宣传,整个得利斯行省都知道,尊敬的领主大人身边的红头发年轻人是一头红色巨龙。这也成为得利斯行省的人们茶余饭后之时的谈资,“红色巨龙是领主大人的哥们。”这也连带着得利斯人对巨龙们有了不少的好感。现在,得利斯人普遍对一些记载有了新的看法。很多书都说灰矮人是邪恶的种族,但现在得利斯人除了觉得灰矮人在生意上有些狡诈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恶行,而且在喝酒的时候和野蛮人一样豪爽。因此,得利斯行省的人们也不觉得灰矮人难以相处。

“哦,好吧,*。现在,我们来叫醒齐格非,看看你母亲送来的信。”利努比祖和*都敢不去翻查红龙的衣服,弄不好一口灼热的龙息就会当头喷下。极位恶魔摸了摸自己的光头,缓解一下红龙带来的尴尬。“齐格非,你的金币不见了!”于是,一阵巨大的喊叫声在市政厅里回响着,而且现在还很空旷的市政厅所带来的回声更放大了这喊叫声。*甚至感觉到这新建的市政厅在这巨大的声响中颤动着。

“谁?什么?我的金币不见了?”果然,红龙在听见金币两字后,迅速地清醒了。将空间袋里的金币细细地清点了一番后,才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的宝贝们都还在。”

“安德拉斯寇斯先生,请把信给我。”光头恶魔额头上的青色静脉很明显地突起了,没想到位于力量顶端的红龙会是这种反映,类人形恶魔都觉得有些丢人。

红龙虽然还有些朦朦胧胧,但这并不妨碍他将信递给利努比祖,紧接着红龙又睡了过去。显然,刚才安德拉斯寇斯就是处于传说中的梦游状态。

利努比祖仔细地将“白毒鸽”的情报分析看了一遍,确认自己确实没有被神圣教廷识破真实的身份。神圣教廷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埃卡王国的得利斯行省时隔二十年后又有了新的领主。教廷之所以到埃卡王国的首都米泽塔基,一是教廷已经有些察觉了梅菲斯特和燃烧军团是这次袭击事件的幕后黑手;二是埃卡王国找到的一枚燃烧军团的徽章和一块熔岩碎晶。神圣教廷原本是想想见见找到这些东西的郎姆男爵的,也就是利努比祖本人的,但因为圣鲁克公国抓住了伤重的熔岩巨人,因此教体又立刻转道去了圣鲁克公国,希望找到更多有关燃烧军团的线索,以便弄清燃烧军团的真是意图。

“梅菲斯特只要忍得住,各国虽然能在神圣教廷的调解下缓和一段时间,但如果没有外力的刺激,这大陆战争迟早要爆发的,若是再加上一些地下城主们的趁火打劫,这场战争可就热闹了。嗯,这样的话,我们也得准备准备了。”利努比祖摸着下巴又是哼哼嘿嘿了一番:“不过,如果梅菲斯特要和那些金灿灿的家伙们硬磕,我可不怎么相信。那他的真正意图是什么?难道真的只是想看看整个大陆被点燃的壮观景象吗?哼哼,让我来看看你到底有什么样的底牌吧,梅菲斯特。”利努比祖现在最大的优势就是他对任何大势力而言都是处于暗处的,正所谓敌明我暗。

“好啦,*。看看天色也不早了,今天你也累了,那就好好休息吧,明天会有很多工作要完成的啊。”西北荒林的寒气来的早,天色也黑的很快。

“是的,先生。在山脉外的南方,天气还很暖和啊。”*扯了扯身上的冬衣,他觉得这得利斯行省冷的也太早了。少年躬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市政厅。

利努比祖瞅瞅了躺在壁炉旁呼呼大睡的红龙安德拉斯寇斯,摇摇头收拾了一下东西,扭头走出了得利斯行省的市政大厅。他还的人脸成像的魔法试验还没有完成呢。人脸成像魔法其实就是另一个宇宙位面中的照片而已,只是利努比祖不清楚照片成像的原理以及他觉得这样叫更有意思。

按照利努比祖的设想,这人脸成像魔法是得利斯行政管理的一项重要的组成部分。首先,就要使用到身份证和户籍管理当中;其次,在商业发展中也有很重要的作用;最后,也是最重要的是在治安管理和军事管理中有不可替代的位置。

“昨天的试验失败了,失败的原因是成像后不稳定,半个魔法时后要么图像消失,要么图像变形,到底是哪儿出错了呢?”利努比祖摸着他那光滑的头皮喃喃自语。现在,光头恶魔是在大镇城的内城里,这儿有领主府、全由石头搭建而成的魔法试验室、小型粮仓、军械库、甚至还有个小型的兵营,简单点说就是一个要塞城堡。其实,这到不是利努比祖贪生怕死,而是当时留守建城的红胡子灰矮人巴巴罗沙在利努比祖的设计图上修改后建成的,未尝没有拍马屁的嫌疑。但估计巴巴罗沙的心思多半是感谢领主大人,公正地对待灰矮人一族。

“嗯,这次再加入一些水银试试……”利努比祖穿一身外嵌牛皮的工作服,牛皮上蚀刻了一套风盾防护和水系治疗的双重魔法阵。原本他还想制作一套保护眼睛的玻璃护镜,但无奈烧制了几次的玻璃都是五颜六色的,实在是让光头恶魔郁闷了很长的时间。因为,从另一个宇宙位面的灵魂碎片中,利努比祖只是知道玻璃是烧制沙子和云母得来的,然而怎样才能得到透明的玻璃,只好靠他自己一点一点摸索了。

利努比祖一只眼睛盯着魔法沙漏,一只眼睛看着已经在桑皮纸上成形成像了的人脸,姿势很怪异。这成形成像了人脸,不是别人,正是他利努比祖自己,作为这个位面的新鲜事物,光头恶魔想第一个尝试。似乎所有的恶魔都喜欢尝试新鲜的东西,但好像好奇生物排行榜上却又没有恶魔的名字。

很快,半个魔法时过去了,一个魔法时过去。桑皮纸上的图像没有消失,也没有扭曲变形,利努比祖赶忙对其施展了一个土系的凝固魔法。“嗯,只要明天早晨图像还没有发生变化,那就彻底成功了。”利努比祖非常满意地摸摸自己的光头,锁上魔法实验室的大铁门,打着哈欠回到领主府。

第二天一大早,利努比祖就急急地冲进了他的魔法实验室,接着就传出了“哼哼哼嘿嘿嘿” 的笑声响彻整个内城,伴随着这阵怪异笑声的,还有一股强大的恶魔气息。

“该死的光头恶魔,又发疯了。”红龙安德拉斯寇斯眯缝着眼晃了晃头,又睡了过去。而大镇城里的人们对这阵恶魔的气息完全没有任何感觉,这应该就是力量的差距太过巨大而造成的。

没过多久,正在市政厅内指挥领民们将领主大人的办公室搬至三楼的少年侍从*,就看见领主大人的手里捧着一个木盒子,还捏着几张桑皮纸,乐呵呵地迈进市政厅的大门。“早啊,我亲爱的*,我的办公室弄好了么?”利努比祖的心情确实很好。

“是的,先生。您的办公室已经收拾好了。”*的心情也不错:“按照您的吩咐,设在二楼的,呃,那些个部门办公室也已经弄好了。现在,正在整理您所规划的,嗯,对,政务大厅。”少年很佩服利努比祖的想法,虽然有些稀奇古怪,但确实很方便领民们办事。

“非常好。替我谢谢大家,*。”领主大人向整理市政厅的领民们点头致意。“这里的事完了之后,到我的办公室来,*。”说完,利努比祖又乐呵呵地上楼去了。

“您找我,先生。”一刻魔法时之后,*敲响了领主办公室的木门。

“哦,*,政务大厅的事完了?”利努比祖很满意少年侍从的办事效率,也满意自己看人的眼光。

“是的,先生。”*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

“嘿,*,我的朋友,年纪轻轻的别板着脸,来,笑一个。”光头恶魔面对这样严肃的气氛有些不自在。

“先生,现在是处理政务的时间。”人类少年不为所动,压根没考虑眼见的领主大人其实是一头极位恶魔。

“好吧,好吧,处理政务的时间。”极位恶魔向人类投降了:“嘿嘿,*,你知道这是什么吗?”利努比祖很显摆地拿出了那块木盒子和桑皮纸,毫无疑问地引起了少年的好奇。“嘿嘿,你不知道吧,这其实是一个能照相的魔法物器。什么?什么是照相?照相就是把你的模样映在这样的桑皮纸上,哼哼哼嘿嘿嘿,很神奇吧。”

“那么,你现在的工作就为大镇里所有的领民照相。这很重要,这将是得利斯行省户籍管理的一项革新,也将会是得利斯行省发展的重要基础。记住,只要两寸的。呵呵,我很看好你哦。”其实,利努比祖对自己的这件魔法作品并不是特别的满意,因为在他看来还有太多的不足之处。比如,照相的魔法物器还很粗糙。比如,在桑皮纸上的成像目前还只能是黑白色,与另一个宇宙位面中的彩色照片相去甚远;而且桑皮纸的照片现在只能缩小到两寸,若再缩小的话,图像就会扭曲变形,放大也有同样的问题。不过,至少现在已经能够满足得利斯行省的政务需要,这一点利努比祖还是稍微有些得意的,而且光头恶魔一点也不担心这些新奇的魔法物器会被人仿制,至少目前坦绯斯大陆上还没有任何智慧生物能破解极位恶魔的魔法锁,就连神和巨龙也不一定能够解开。常爱呆在契约一族图书馆里的利努比祖很有这样的自信。

“啊,对了,*。”尊敬的领主大人叫住正要去实施,得利斯行省政务基础建设的少年侍从:“还有一件事,我们需要招募一些帮手。是的,帮手。我们需要税务帮手,需要治安帮手,需要商业帮手,需要能促进得利斯行省发展的各种各样的帮手,当然,前提是他们都要识字。现在,我们同样需要将这招募启示张贴在城门口和市政厅前。谢谢,*。另外,再请你帮我把巴巴罗沙找来,谢谢。”

“好的,先生。”*转身出去,并将木门带上。

“……呃,我还想说你应该笑笑的。”利努比祖盯着已经合上的木门嘀咕着。

趁着红胡子灰矮人来到办公室前的一段时间,尊贵的位面亲王利努比祖殿下又开始琢磨他的照相魔法了:“也许,我应该站在炼金的角度多想想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