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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杀

“喀喇喇……”半空乌云密布,电闪雷鸣。

黑云像是紧贴着日月宗,随着狂风刮过,大雨倾盆而落,瞬间将整个日月宗淹没。雨水拍打在地面上,薄薄的水汽滋生出来,缭绕着各处。

伴着一声重响,院落大门被踢开,木门撞上墙壁一颤,来回轻微摇动着。

孙造略淋着雨进了院落里,一脸不忿,大声喊道:“牧白,你给我出来!”

“你敢来我这里闹事?”牧白端坐在屋檐下,如有实质的眸光扫过,潜藏的杀意让孙造略不禁倒退两步。

孙造略深深吸了几口气,不停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害怕。他也不知道自己看见牧白为什么会怕,仿佛是面对可怕的妖魔那般。可实际上,两人明明只是修为相同的弟子而已。

“我是来跟你算账的!”孙造略强撑着胆气道:“你上次偷袭重伤我,太过卑劣,难道还想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那你动手吧。”牧白淡淡道,眼底那股轻蔑看得孙造略心中又是火起。

只要想想自己父亲孙德文和爷爷孙学兵将要去众神遗迹,孙造略就非常悲哀。而这些,都是因为牧白的缘故才发生的,他对牧白的恨意十分浓烈。

孙造略直接冲了上来,施展日月拳攻击。

“啪!”牧白却是轻描淡写地出手,轻易地将孙造略的手掌抓在手中。

“什么?”孙造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紧接着牧白猛然出拳,用的正是升龙拳,由下而上,隐隐间似乎还伴着龙吟,轰出去的时候带动雨水都逆卷而上,重重轰在了孙造略的胸膛上。

“噗!”孙造略仰天喷出一口鲜血倒飞了出去,摔倒在院落中,溢出的鲜血将身周的水迹都染红了。

他简直无法相信,这反差怎会如此之大?

牧白缓缓起身,神色淡漠地看着孙造略。元境修士,以养体魄为主,他靠众神图录修炼,引来星辰霞光炼体,身体强度比同境界修士不知强出了几个档次,岂是孙造略能够对付的?

“你敢伤我?”孙造略十分悲愤,自己在牧白面前竟如此脆弱,一招而败,难道前几天的失败也不是意外么?

“滚!”牧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孙造略。

“哈哈哈,你竟敢这么对我?”孙造略有些疯癫了,大声道:“我打不过你又如何?等你去众神遗迹,我父亲和我爷爷肯定会教训你的,你只能得意一时。还有你父亲,我外公也不会让他好过的。什么圣子地位与长老相同,我要让他成为一个笑话。”

“你敢?”牧白大步踏入雨中,来到孙造略身边一脚踩住孙造略。

孙造略又咳出了几口血,惨然道:“日月宗里,我们孙徐两家终究比你们父子势大,这是不争的事实,你以为你们父子得意一时就能有永远的好下场么?”

牧白脚下逐渐用力。

孙造略脸色惨白,有些疯癫地道:“你这么侮辱我也没有用的,有本事你杀了我啊。否则我天天给你们父子下毒,我看你们是不是每时每刻都能防备住。”

“那你就去死吧。”牧白看着孙造略的目光完全是在看着死人,脚下更用力了,似是要将孙造略的胸膛踩穿。

孙造略不断咳血,感觉呼吸都愈发艰难了。雨水淋在他身上,冰冷透骨,让他终于有些清醒过来,看着眼前的情形心中一阵发凉。

“你……你住手,你不能杀人,这是大罪。”孙造略有些惶恐地道。

“我不喜欢威胁存在,你只是第一个。”牧白一脚蹬下去,彻底踏穿了孙造略的胸膛,将这个生命收割。

只是杀个人而已,他的心绪根本不会有什么波动。前世他杀的人太多了,孙造略只是他两世之中最差的对手。

不过,今生毕竟不是前世,在日月宗如此堂而皇之杀了一人,恐怕会有不少麻烦。牧白思忖了下,觉得不会将麻烦带给牧东,就放下心来了。

与此同时。

孙德文却是心情大好。

刚刚他和孙学兵去找陆阳说了老半天,终于让陆阳答应孙府这座建筑不算进孙家要被处理的资产中,损失总算小了很多。

晚上餐桌上,孙徐两家人在一起食用,独独缺了一人。

“造略呢,怎么这时候还不回来?”徐茹问道,心里总有些不实在。

“我已经让人去找他了,相信很快就能回来吧。”孙德文看了看门外的大雨说道。

正当孙徐两家人用餐时,一名弟子冒着大雨跑了进来。

“不好了,孙师弟死了。”这名跑进来的弟子一脸慌张地说道。

“什么?”孙徐两家人都是一怔。

“孙造略,孙师弟死了。”弟子重申了一次。

孙徐两家人哗然,立刻站了起来。

孙造略战死,牧白所杀。这则消息很快就传遍了日月宗,引起极大的哗然。

宗主阁。

短短几天时间,数次前来宗主阁议事,此地的人没一个能笑出来,整个大堂里弥漫着沉重的气氛。

孙德文看见地上再无生息的孙造略,只觉得头晕目眩,双拳握紧数次又松开,狠狠地盯着牧白,简直想要择人而噬。

“你竟敢杀我儿!”徐茹摸着孙造略冰冷的身体发出了尖叫,转过头来披头散发地冲向牧白。

牧东立刻挡在了牧白面前阻止道:“此地是宗主阁,不可随意动手。”

“滚开。”徐茹直接攻击牧东,但她修为还不如牧东呢,两三下就被逼退,根本无法逾越一步。

其余孙徐两家的人倒是没动手,但一个个看着牧白的眼神简直要将他生吞活剥。

“圣女先带着孙造略的尸体下去吧。”陆阳开了口,缓和了下大堂里的气氛。

“我一定会杀了你。”徐茹看了眼牧白,抱着孙造略的尸体离去。徐舒也在一旁跟着,唉声叹气。

大堂内除了陆阳,只剩牧东父子和孙学兵父子。

“宗主。”孙德文悲凉地道:“我就这么一个儿子,居然被牧白狠心所杀,还请宗主能为我们主持公道,将牧白五马分尸,以慰我孙在天之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