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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没有最血腥,只有更血腥

“数十万?!”就算是跋扈的盛成也有点怀疑这数据的真实性。“不会错,这些消息是我在诸葛国的内线送出来的。他说诸葛国的大将魏峰已经不在朝廷了,并且京南城附近的军队一时间少了三四十万。所以我才推测应该就是魏峰带着这三四十万大军过来与我们对战。”盛元看了看身边的将领,缓缓的说道,“另外,诸葛王这几天都在商量着给宇文军让路的问题,也就是说,我们面对的敌人可能不止三四十万,而是更多。”

“所以目前,我们只能撤进富古郡了。依托这个郡城以及后面的瓦山山脉展开防御。同时快马通知朝廷,派兵来援。”盛元看了看身后那些疲惫的士兵,依靠他们想要击退这几十万的敌军,难度真的太大了。

就这样,在三个统帅的安排下,这十几万人很快撤进了富古郡内。可是一个新的问题出现了,目前已经进入了诸葛国的纵深腹地,不可能像在敦鸣郡的时候一样,能够让士兵在外面搭帐篷过夜。富古郡比敦鸣郡的规模要小,城内又有许多老百姓,几乎没有空余地。怎么办?

盛元思忖片刻,看到了后面依托的瓦山山脉,有了个主意:“命令军团中的老弱病残的士兵留下,其余年轻力壮的士兵全部撤往瓦山山脉,据山防御。”盛岚疑道:“你想怎么做?”

“你们看,瓦山山脉有较多的树林阻挡,完全适合隐藏兵力。我们就把精锐的士兵安置在瓦山山脉,依托地形对敌军展开抵挡。做最坏的打算,富古郡我们守不住了,必须撤退的话,只要瓦山山脉我们能掌握的话,就不愁反击行动。实在不行,放弃富古郡。我们就从瓦山山脉取道经过,然后沿瓦江而下,直接攻取京南城!”

这实际上,是个很大胆的行动。

不过盛岚否决掉这个想法:“不行。首先,瓦山的确是树林阻挡,隐藏兵力不成问题,可是瓦山地势险峻,难以行军,三个军团加起来尚有十六七万人,况且三个军团经过这几次作战,颇需休整,可是走瓦山的话,只会加速消耗士兵们的耐心与体力,对作战不利;其次,瓦江起源地附近水流湍急,地势险峻,如果从那里取道的话,我们肯定要面对水和地,那怎么办,没有船,总不可能让士兵们游过去吧,可是发源地离京南城少说都有三四十里地,长距离的行军,对士兵们的作战能力肯定是个考验。还有,京南城依瓦江而建,附近根本没有地方可以给十几万人容身,也就是说,从到达京南城后门的那一刻开始,就必须投入作战。可是我们还有几个问题,第一,诸葛国跟我们一样,也有水军,而且精锐水军就布防在瓦江一带,难道他们不会发现我们的行军计划吗?还有,瓦江对面是玄远以及凤耀两郡,他们也有可能参战,那怎么办?”

这个看起来很大胆的行动,实际上漏洞百出,危险颇多。

盛元深呼了口气,按住了盛岚的肩膀道:“所以,我才说这是最坏的打算。不到最后一步,我绝不会放弃富古郡。”盛岚第一次感到了盛元的坚定的眼神。

幸好富古郡是在盛成的突袭下才被攻取的,所以城楼的防御工事并没有受到什么损坏。

盛元立刻安排弓手和火炮上城楼,为了保证最大杀伤力,弓手通通装备上了弩,并且以两人一炮的模式放置。

同时,盛元找来许多百姓,让他们在魏峰可能经过的路途中游荡,并且见到诸葛军就散布消息,说轩辕军大批人马正在源源不断的增援富古郡呢,至于数字,让百姓们随便诌就行。结果诌到最后,成了轩辕军派了数百万人马正在往诸葛国赶来。

大将魏峰没有什么才能,毕竟是靠自己的姐姐才能有今天的地位的。他一听说有数百万的轩辕军到达了诸葛国,并且打算踏平诸葛国时,不禁打了退堂鼓。毕竟自己带来的只是数十万军队,而要面对的突然从十几万变成了数百万。差别很明显,如果自己真去对战的话,估计不下一个月,就会被踩成肉酱。

关键时候,魏峰的委署参领方伟亭发现了个问题,数字差别太大。一开始有的老百姓说是几万,有的说是十几万,有的说是几十万,最后才变成了数百万。很明显,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方伟亭做了个假设:轩辕军根本就没有数百万的援军,甚至没有援军!方伟亭不敢怠慢,连忙报给魏峰听。这边魏峰已经在准备收拾行李准备回朝了,一听说方伟亭的假设以及理由后,不禁苦笑道:“方大人,如果真有数百万的援军,那怎么办?”方伟亭坚持自己的看法道:“将军,万一没有,那将军岂不是错过了建功立业的机会吗?不如赌上一把。”魏峰想了想,的确有道理,更何况,自己是靠自己的姐姐上道的,如果没有一番成就的话,回到了朝中,也会被朝中大臣非议的。但是,如果真有数百万援军赶来增援这批轩辕军的话,那自己去对战,岂不是自寻死路?

方伟亭看着魏峰的表情,似乎还有犹豫,他咬了咬牙,狠狠道:“难道将军忘了军中纪律吗?统军者,未经同意,擅自撤退,斩!”魏峰惊醒了,的确是有这么条纪律,他就是统军者,如果擅自撤退了,回到朝廷,就算姐姐再能求,估计王上都保不住自己。“既然往前还有可能胜利,往后必定死。”方伟亭看到了魏峰的表情开始坚定起来,于是进一步劝道,“那不如往前,说不定还有机会建功立业,击退敌军。到时候回到朝中,将军更能得到爵位啊!”

魏峰想了想,觉得有道理,便狠狠的说道:“有道理。”方伟亭刚舒了口气,总算把他给劝住了。下一秒就听到魏峰的怒吼:“来人,委署参领方伟亭心生怯懦,擅自撤退,本将军今天便将此人军法从事!”

“遵命!”在指挥部外的士兵听不清楚两人到底说了什么,但是既然听到了魏峰要将方伟亭军法从事的决定,便走进来,将方伟亭给绑了出去。

惊呆的方伟亭终于反应了过来,大骂道:“魏峰,你小子恩将仇报,我劝你不要撤退,你反将我以擅自撤退的罪名从事!魏峰,你不得好死!”

可是再能骂的人,在这一刻不过是个阶下囚而已。执法人的铡头刀,很干脆,一刀了事,方伟亭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

魏峰上前踩住了方伟亭的头,对那些还处在惊呆之中的将领道:“方伟亭擅自撤退,已被我军法从事!诸位,若不勇猛向前,就是他的下一个追随者!”

就在出发前,他的姐姐派人秘密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只写了几个字“杀掉方伟亭”。魏峰虽说没有才能,可绝不是傻子,方伟亭好歹是委署参领,直接隶属于魏峰,想要杀掉方伟亭,没有个合适的理由,要是被王上追查下来,谁也帮不了自己。所以当他看到方伟亭来劝自己不要撤退时,他就知道机会来了。魏峰怕死,但更怕不能杀掉方伟亭。

在场的步军将都知道是谁怕死,可是碍于种种因素,他们几乎都沉默了,除了一个步军将,他记住了方伟亭临死时的绝望以及愤怒的眼神。魏峰,今日你所欠下的血债,终有一日我一定叫你偿还百倍!此人心中怒喊。可在此之前,他绝对还得忍。

实际上,盛元虽说没有数百万的援军,但他已经在开始派人送求救信回朝廷了,同时为了保证最近援军的速度,他又派了汪卫公送了另一封书信回到他的家乡------边境的羽雄郡。简单点说,他要考虑调集盛家军了。

盛家军,是唯一一支能够不直接也不间接隶属于朝廷管理的军队,是由盛氏家族训练出来的军队,当年成立盛家军的目的是为了应朝廷的号召,拱卫边境,提防邻国的军事行动。到后来的时候,为了消除地方武装的威胁,朝廷采取行动,迫使许多家族的军队或被解散,或被充进了朝廷军队的战斗序列中,而诸葛国的危险一直未减,所以盛家军得以继续存在,这就是个例外。但是,朝廷为了减少威胁,所以特令盛氏家族每代子孙需有人入朝为官,以此加强对盛氏家族的控制,减少盛家军闹事的可能性。

盛家兄弟的父母逝世后,盛家军的指挥权便交由了盛元来管理。而当他当上银天军团的统帅后,许多人便觉得此人是朝廷的威胁,于是有些人便上书轩辕靖,要求盛元交出盛家军的指挥权,换盛氏家族的其他人来指挥,比如说盛岚。

轩辕靖也不是傻子,知道他的确是朝廷的一个潜在威胁,可是此人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跟盛成一样,盛家军的战斗力也是十分彪悍的,所以轩辕靖才会容忍盛家军的存在,也对盛元的爵位毫不吝啬。不过,更加幸运的是,盛元没有反心,他知道自己是轩辕国的一员大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日而久之,轩辕靖也清楚了他不是有反心的人。

盛元清楚回朝廷的书信少说也得一两天才能送到,多则就要四五天了。到那时,自己肯定会兵败了,所以只能另送一封书信回到羽雄郡了,至于人选,只能交给汪卫公了。

汪卫公没有辜负盛元的后望,在跑死几匹快马后,终于在四个时辰后将信送到了盛府,盛家军的副统帅盛腾风看到信后,立即下令:“除第一师外,其他部队,第二师到第十师全体出发,支援富古郡!”汪卫公惊讶道:“盛副统帅大人,统帅可是要求您派出全部的盛家军,您怎么违抗军令?”

盛腾风笑了笑道:“汪兄弟,虽说命令是这样写的,可是目前正是两国交战之际,羽雄郡又身处前线,难免会有战事,万一出现了什么情况,依靠城内的守军可抵挡不了多久,不留一部分兵力下来怎么行?”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更何况,我执行的是统帅之前的命令。在出征前,他告诉我,倘若需要盛家军支援的话,务必留下部分兵力镇守富古郡。”这个时候,富古郡的争夺战已经进行了一个时辰。

魏峰是没有军事才能,可是不蠢,他派人出去反反复复侦察了几番后,只发现了数百万的泥土,没有数百万的援军。

他高兴了,于是命令自己带来的三十多万军队,逐批逐批的前进进攻富古郡。

在军事上,疯子分两种,一种是能读懂了兵法之精髓的人,这种疯子怎么打怎么赢;另一种是没有读懂兵法的精髓的人,这种人,就是个疯子而已,把军队交给这种人来带,只能证明掌权的人脑子进水了。

可是魏峰不是疯子,就军事的角度而言,他就是个傻子,无与伦比的傻子。他的打法摆明了就是军事上颇为顾忌的添油战术,部下都不是很支持他的做法,但是他气冲冲的驳回了部下的意见,因为他就是这支大军的将军,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魏峰傻,可是部下不傻。

十二个步军将中,应该说最英勇善战的就是第四步军将邢天国了,他知道战场上将令不可违,那就只有用魏峰的方法咯。不过他告诉了其他几个步军将:“既然没办法硬要我们硬攻,那就换个方法。分三个批次,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十十一十二步军的顺序来进行攻击。全军需拼尽全力,正面进攻,争取一轮攻击便攻下富古郡。这样才能减少最大程度的伤亡。”由于邢天国的资历老,所以他的话其他人基本都同意了。

除了一个人,第十二步军将,虞羽。

他反对了邢天国的计划,不是完全反对,只是不赞同么不在后围也就是瓦山山脉布防:“可是,如果我们能在他们的后围布防的话,这样就能全面围拢富古郡。”

“不行。”邢天国的理由是,“将军要求我们要正面进攻。”

虽说魏峰打仗不行,可是手下的十二个步军都不是吃干饭的,都是朝廷军队里的重兵集团,战斗力有保障。

在邢天国的指挥下,第一二三四步军在半个时辰内对富古郡发动了数十次冲锋,在四个火器军炮火的掩护下,有十几次都摸到了城墙。但是不得不说,这些诸葛军玩命的攻,城楼的轩辕军更是玩命了守,城楼的火炮基本都没停过,打到最后,炸膛的已经是多数了。弓手们也不敢懈怠,操起弩来,尽量一箭放倒一个。攻城的弓手也是毫不含糊,拿起自己的弓就射。

半个时辰过后,城墙附近已经是尸横遍野了。

诸葛军经过短暂休整后,拿出了登城工具------云梯。并且再一次发起了冲锋,在这一次,龙辉带着后备弓手出场了,得知前线的弓手已经损失过半了,自己马上带着后备弓手赶来增援。其实在前线是银天军团的弓手,这些后备的弓手都是其他两个军团的弓手,实战经验少。实在不足一提,可是现在,如果是个士兵,只要还能战斗,都必须做好战斗的准备了。

让龙辉感到惊诧的是,这些弓手虽说经验少,可是在作战的勇气上,绝不少于银天军团。理由很简单,决不能失败!

可饶是这样,弓手还是一个接着一个倒下了。就连龙辉也中了几箭,无奈之下,他以及弓手们只能选择撤退,还有火炮手。火炮在炮战中已经损失了不少,人也战亡不少,撤退是最无奈的选择,但必须做这个选择。战场上忽然陷入了一种难得的寂静,邢天国等人舒了口气,终于把城楼拿下来了。魏峰更是高兴的又下了道命令:“命令各部继续攻击行动。”

云梯终于得以搭上了城墙,许多士兵蜂拥着爬上了城墙。这里也是尸横遍野了,许多士兵死时还紧紧的抓着武器,鲜血将这里又染了一遍。但对于诸葛军的士兵而言,最开心的就是,终于攻下了城楼,他们正在找路下去开门给后面的大部队,让他们进来。邢天国还在等待,就等到了,城楼的惨叫声,许多士兵被高高挑起,然后又被扔下了城墙,五六米高的城墙,士兵们被扔下来的话,不用抬回来了。

恐惧感瞬间笼罩在了在场的所有人身上,城楼还有守敌!魏峰惊得不行,命道:“开炮,开炮!”可是命令刚传达下去,又被带回来了。火器军的几个军将派人告诉魏峰,火炮已经持续轰炸了半个时辰,炮管已经过热了,如果再开炮的话,难保火炮不会炸膛。

很快,杀死登上城楼的人出场了,不是别人,正是高义,而他带来的就是狼筅兵!狼筅这武器虽说长度不够长枪长,可是杀伤力比长枪的强多了,被狼筅捅了一下的话,简直要命!而刚才的诸葛军的士兵就是不知道具体情况,爬上了城楼,结果被早已埋伏在城楼首的木房的门后面的狼筅兵给刺中了。就在这个时候,俞大仁出现了。说实话,他真够倒霉的,要求朝廷派来援兵,结果派来了援军,但不归他指挥,反而找了个傻子来指挥这三十多万的部队。他实在忍不了这闷气,而且知道了轩辕军已经攻下了富古郡,他更是气得破口大骂雷子霆的错误想法,两人更是差点打起架来。

生气了的俞大仁实在忍不了寄人篱下的感觉,便令自己带来的诸葛军随自己离开,以回朝述职的名义。雷子霆感觉最后还是自己理亏了点,便不再阻拦俞大仁。

俞大仁当然不是只是想要回京南城,他也是要去攻打富古郡,以此证明自己的确是名优秀的将领。

他远远的就看见了那数十万大军在攻打正面,所以他不会去凑这个热闹,直接命令自己的士兵对右侧门发起攻击。

不用攻击了,右侧门开了,出来了一拨轩辕军。带头的是盛成,而他带出来的自然就是攻取富古郡时所带的那一千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最精锐的士兵,这一次以全骑兵的模式出现。

俞大仁看了人数的差异,更是非常高兴,他料定城内的轩辕军必定是人数少之又少了,不然不会这么少人出来迎敌。所以,他命令以骑兵为主的前军发起冲锋,争取几轮下来就完全歼灭这股轩辕军。

想要收拾这还剩三四万人的诸葛军,不需要太多,这一千骑兵足够了!

盛成指挥着骑兵分散冲击,冲进就杀。这一千骑兵得到了指令直接开始猛冲。一边是自以为有信心能歼灭,所以才猛冲,另一边是真正有实力的能歼灭,所以才猛冲。

结果很明显,那一千骑兵如入无人之境,拿起马刀就砍,砍完了怕不过瘾,直接用火枪射。再能扛的骑兵遇到这种情况,只能哭着败退。一万多的骑兵瞬间就跑散了,留下了中军和后军。俞大仁开始感受到了威胁,可是他依然相信数量的差异能决定战争的结果。

可他错了,士兵的数量的多少并不能影响战争的结果,没有一样因素能够决定战争的输赢。但就目前而言,士兵的作战能力和素质更能影响这一场战斗的输赢。

俞大仁不断命令中军上前,后军补上,可是还是很多人畏战,正在有序败退,并且拜向了大部队那一边。可是俞大仁不想再败退一次。他命令蒋玉成及谭坤随自己出战。

可是蒋、谭两人运气不够好,刚从中军出来,就被火枪给放倒了,只剩下了俞大仁一个大将了。

率着千军万马而来,没想到只能战死沙场,而且他就输在这一千骑兵上,这是他最不甘心的事。

但他不想投降,还是向这些轩辕军发起了冲锋。没想到,这些轩辕军纷纷让路。

不是他们怕了,只是因为对付这个人,留给统帅就行,这也是统帅本人的命令。

没想到还能冲到盛成的面前,俞大仁不禁很惊讶。“不必惊讶,这是你的荣耀,能与我做最后的对战是你的荣耀。”盛成淡淡道。

“你是什么人?”俞大仁惊恐的问道。

“盛成。”盛成笑了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就是俞大仁吧。”

“没错,五年了,没想到你我又相见了。”俞大仁一直想摆脱这个心理阴影,可是他做不到。眼前的这个人给他的感受太深了。俞大仁终究还是战死了,以自杀的方式,他知道,对战盛成,他没有希望。

他是个很自负的懦夫,而已。

基本肃清右侧门的敌人后,盛成并没有撤回城内,反而是继续发起了进攻,目标就是正面的数十万诸葛军。

换做别的部队,估计早就想撤了,一千对数十万,估计踩也能被踩死。可是,这些骑兵没有撤,反倒是直接冲了上去,因为他们就只有一个目的------杀敌人!就算面前是数百万的诸葛军,他们也敢冲进去。

邢天国等人一开始看到有少数骑兵从侧面冲击,不以为然,相信那些骑兵很快被抹杀的。可是,很快,他们发现,这些骑兵已经冲散了前军的右翼,冲进了中心区域,而且是遇人就砍,一砍一个准,绝不含糊。前军在短时间内已经伤亡过千了,再这么下去,就算是一个步军,也会被打残的。

傻子般的魏峰在这一刻总算做了个正确的决策:“前军,迅速向那些敌人靠拢,中军补上,后军切断后路。”

就算再强的人,也无法应对车轮战的劳累。的确,有些骑兵的马被砍杀了,换回步兵继续作战就是,可是体力一旦跟不上,那就很容易被杀了。

盛成和他的骑兵面临的就是这么个情况,层层包围,砍了一个又来一个。照此情况,迟早会全部被砍杀的。

就在这个时候,城门开了,三个城门里涌出大量士兵,很简单,救援盛成!

可是,邢天国留了一手,他知道城内的轩辕军不会看着这些骑兵被围不救的。所以他把他的第四步军放在了一边,这个时候用上了。第四步军从侧面围了上来,阻挡住了想要救援的轩辕军士兵。虽然自身损失惨重,可是还是阻挡住了轩辕军的救援行动。如果照这样下去,出来的士兵简直可以给盛成他们收尸了。

“不如让末将率领骑兵出城救援盛统帅。”高义在城内急的如火,盛岚也是十分着急。可是盛元却十分淡定,因为攻城行动总算停了下来。

盛岚一把抓住盛元的盔甲,急火中忘了兄弟的身份,怒吼道:“还不出城救人,你难道想看着他战死吗?”

盛元笑了笑,这一刻,他才是真正的统帅,:“你们放心就好了,有人来救他的。”哪还有援兵?盛家军就算不吃饭,不睡觉赶到这边来,也得到明天才行。至于朝廷的援兵,那就更得等了。真等到他们来,就可以给盛成收尸了。黑鲨军团的几个步军将都开始想骂盛元了,可是碍于他是统帅,没办法。自己出城救的话,恐怕也没办法,根本出不去,盛元不会答应的。

真的有援兵,关键是盛成能不能熬到他们来。

盛成和他的骑兵熬到了。

突然,包围圈的左翼出现了大混乱,原因很简单,是又出现了一帮新的轩辕军骑兵,而且人数不少于一万人。魏峰发现了这个问题后,又做出了围人消灭的方针,只可惜这一次这决策错了。这些增援的骑兵战斗力不够盛成的骑兵强,但是贵在人数多,而且更机动,他们隶属于银天军团。他们的名字就叫前锋营、健锐营、骑兵营、火器营,而他们目前的指挥官就叫胡兰!

在进攻敦明郡前,胡兰就根据盛元先前安排的命令带着前锋营等四个营去京南附近溜达了,任务就只有一个,摸清京南城附近的兵力部署。

在盛元在所有人面前送出的两封书信后,还有一封绝密书信送给了胡兰,密令他带着四个营立即跟着三十多万的诸葛军返回富古郡,伺机给予打击。

虽说只有一个骑兵营,但是从几年前,前锋营、健锐营、火器营三个营也配备了战马,所以他们的机动性也比较强了。

眼看着有自己人陷入了敌阵,刚刚跑回来的胡兰来不及歇息,立即调令四个营投入战斗。最猛就是火器营了,拿了火枪在远远的就开始射了。

其他三个营也不差,靠近了就开始乱砍一通,在依靠人数众多的优势的情况下,这四个营就真正的冲破了包围圈。虽说盛成没空关心这些援军是从哪里来的,但是见是自己人,就开始从右翼拼死突围了。

这些诸葛军已经被打蒙了,刚好不容易围了起来,然后又被冲破了,到现在,圈内的轩辕军士兵像群疯子,又像恶狼一样,拼命往外冲。

拼的是诸葛军的命啊。

半个时辰后,包围圈被冲破,盛成还有胡兰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带着骑兵返回了城内。

而包围圈,基本都是诸葛军的士兵。

至此,诸葛军的第一次大规模进攻宣告失败,在几个时辰内的激战中,诸葛军损失了将近十万人,有两三万人是靠盛成和胡兰的骑兵砍杀的。而轩辕军,也损失了将近六万人。

这片土地,仅是几个时辰的时间,就已经堆满了两军交战的尸体。

但是,更大的战役,即将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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