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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漆黑一团

四个拎着小塑桶的女人,跟着菊花到了街角落。

菊花站定,就把别墅保洁的事儿说了,还特别强调到:“大家的衣服要穿整洁,要听话,到了别墅,莫要乱跑乱摸乱闯乱拿,说话轻一些,要文明,莫要让人家大老板看不起咱。”

四人都点头。

曾英说:“反正,咱是正经人,从来不乱拿别人的东西,也不乱摸。”,扬柳青问:“曾姐,乱摸?乱摸什么?”

曾英一下卡住了,想想,回答:“就是见了稀奇,要管住自已的手。”

一边的肖何听得一头雾水,和扬柳青相对瞅瞅,不知所云。“咋,还没听懂?就是,就是不要乱摸嘛。”曾英越想解释却越说不清楚。

菊花笑了,拉拉她:“刚才还说声音要轻一点,你看看,大着个嗓门儿,吵嘴哩?”

曾英忙捂住自已嘴巴,咕嘟道:“咱乡下人,说惯啦。”,谢幕瞪瞪她:“乡下人咋啦?你就该吵嘴一样嚎啕?城里人最烦这个,谨防一进别墅,就被人家赶猪一样赶出来。”

菊花拍拍手:“好了好了,咱可是先说好了,谁不照刚才说的办,结帐时谁的工钱就要扣下来。”

四人又点头,谢幕突然问:“哎菊花,你说要听话,听谁的话?”

菊花一楞:“听我的话呗!到了别墅,总不能闹哄哄嘛。”,“那,主人家的话听不听?”谢幕冷冷的瞅着菊花:“城里人看不起咱乡下人,就爱乱指挥。”

菊花想想,摇摇头:“不听,我说咋的,就咋的。”

肖何惊愕的瞅着菊花:“呃呃,我觉得今天的菊花真像个老板耶!”,“老板有什么不得了?”曾英瘪瘪嘴巴:“老板不过就是有钱嘛,菊花,你就当个老板,领着我们干得啦。”

谢幕却淡漠的别过脸,望着笼罩在落日金辉里的大街。

“菊花,快跑,城管的来了。”突然起了点小骚乱,七八个拎着小塑桶的妇女迎面跑来:“小妹儿,还站着干嘛?快跑呀。”

妇女们哒哒踢踢的跑了过去,一个身着市容管理制服的小伙子,也不说话地晃晃荡荡的跟在后面。

肖何曾英扬柳青拎起地上的小塑桶就想跑,菊花也有些慌张,一下也抓起地上的小桶,没想到谢幕纹丝不动,嘲笑到:“还想当老板呢?见了城管像老鼠,怕什么怕?”

菊花就站住了。

菊花一站住,肖何曾英扬柳青就跟着站住。

城管小伙慢腾腾的走了上来,扫一眼这几个妇女:“你们怎么不跑啊?”,谢幕笑道:“我们又没乱搅活儿,凑在一起说说话不行吗?”

小伙被呛得瞪瞪眼,想说什么,终没说出口,依然不紧不慢的摇向前去。

菊花笑了,朝谢幕伸伸大姆指,转身道:“手机联系,明天一早,我们手机联系集中。”

“一早?多早?”曾英咧咧嘴巴:“我起来得晚。”,“我没有手机。”肖何红着脸,菊花瞅瞅她:“那记下我的手机号,明儿一早打来问我。”

又转向曾英:“七点钟吧,七点钟总行?”

曾英夸张的瞪起眼睛:“七点?哪这么早?九点吧,早上九点。”

扬柳青瞟瞟她:“七点天大亮了,真是个懒婆娘,还是乡下人哩。”,“妈懒,你不懒就行。”曾英一点不生气,笑嘻嘻的占着便宜……

菊花回到租赁房时,大牛还没回来。

这是利用城市河边背光的角落,一大片用木板石棉瓦搭的简易租赁房区。租赁房唐老板,一个瘦高弱弱的中年眼镜男,正在各租赁房间窜着。

唐老板据说是这座城市里的一个什么长,当初花了二千块钱,租下了这片拉圾区,搭起了这近五十间小租赁房,以月租金每间每人二百块的价格,对外出租,着实狠赚了一笔。

菊花打开门,摸黑点燃煤气炉,开始熬稀饭,然后端根小塑凳,坐在门口理菜。

“弄饭啦?大牛还还没回来?”唐老板站在面前,笑眯眯的:“怎么不开灯?”,“开灯?开不起呗。”菊花也不瞅他:“唐老板,这也太黑了,还是大夏天的。”

“莫法的事儿,忍着点吧。”

唐老板使劲儿摇着手中的黑绸扇,又拍拍胳膊肘儿:“透光风水好的地方,都给开发商高价买去修高楼大厦啦,你没看这房价,水一样朝上漫,中央想捂都捂不住。忍着点,有住的就不错啰。

啪啪!这儿的蚊子太讨厌,围着人咬。”

“那是你有油水,它咋不咬我们乡下人?”

菊花瞅瞅他,想想,又问:“唐老板,有事儿?房租我可交了一季度。”,“说什么呢?你把我看成什么人啦?”唐老板笑笑:“我看大牛回来没有?”

“不是给你说了还没回来?”

菊花理好了菜,站起来。虽然不过才六点多,屋子里却黑得伸手不见五指。见菊花端着菜要进屋,唐老板忙叫住她。

“哎,菊花,麻烦给你家大牛带个话,明天,让他到办公室来找我,有钱挣呢。”

“要得。”菊花漫声答应,摸索着点亮了油灯。

见稀饭已熬好,菊花淘了菜就开炒。谁知油刚下锅,原先蹦跳得很高的火苗,突然嘶嘶的叫着矮了下去。

菊花就抱着液气罐使劲儿摇摇,然后抓过洗脚盆倒下一大瓶开水,再将液气罐放进盆里泡着。一会儿再开,那火苗就又跳得很高了。

菊花不喜反怒,一拍那钢瓶骂到:“狗日的气商,又在偷气。唉,什么世道?”

菊花炒好了菜,用大筛子盖着,把锑锅放进水里冰着。这样,大牛不管多晚回来,稀饭都凉幽幽的,不会因天热而变锼。

朝外面望去,一片晃晃荡荡的煤油灯亮,也夹扎着星点的灯光。菊花端坐在漆黑的门口,也不看就问到:“祝嫂,黑狗也还没回来?”

“没哩。”从旁边漆黑一团的租赁房门口,传来有些嘶哑的回答:“菊花,你身体好,我可感冒了多天,大牛也没回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