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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惹人喜爱

在市局信息处那间宽敞的综合办公室大屏幕前,周局,分管副局和拘留所所长与三号女特警,都默默无语的看着大屏幕上不断闪现的,各种数据证件材料以及各个时期的个人头像等相关档案和资料……

终于,“嗒!”信息处长示意关了资料,拉开了电灯。

办公室里立刻灯火通明,照着一干人紧抿却眉头舒展的脸孔。

“我看这样吧,立即放人,不用等到什么4小时啦。”分管副局长平静的看看大家,说:“都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姑娘,90后哇,即便这事儿能查证,我看也不过一时糊涂而已。

何况,退休会计抵死不承认,相关材料和资料档案一时也看不出个究竟。我们再加大查证力度,真有个什么,再抓人不迟。不知大家的意见如何?”

除周局外,大家都赞成。

周局呢,想着什么一直没说话。

当分管副局再次向他请示时,周局才缓缓的说道:“一方指证,一方坚决不承认,这事儿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不过不承认不要紧,继续查,做工作嘛。

希望同志们千万不要因为小花是我的女儿,就手软不前。同志们的好心我心领啦,可不能因此而让我知法犯法啊。”

周局用严厉而感谢的眼光扫扫大家。

最后说:“好吧,我同意分管副局和同志们的意见。放吧,放人吧。对三个年轻女孩儿来说,拘留所到底不是值得长住和留念的地方。90后哇,年轻人还要生活,成长,成为妻子和母亲……”

周局的语气充满了苦涩和无奈……

现在,主审官和三号见淑花将口供全部推翻,不觉会心地对看看。

为什么选中淑花单单提出来谈话?就是她们发现三女孩儿之中,这个叫淑花的姑娘最有头脑;一查她的档案,淑花历史清明白,没有过污点或疑团。

而高考差三分落榜的严酷经历,更让她们叹惜不已。

所以,选中淑花来说话或转话,就成了放人的必然过程。

其实,二人都明白,三女孩儿的钱是怎么来的?除了涉及到“色情敲诈”的罪名,其余的根本不用自已去猜测。

现在这社会,人有人道,鼠有鼠路!

大家都在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弄钱。不涉及到相关案情,你能弄清楚人家的钱究竟是怎样来的吗?

比如那猖獗无比的煤老板,地球人都知道,他们手中多得扎手的人民币,是钻国家法律和相关规定的空子来的。每一分每一文的身上,都沾满了矿工们和无辜者的鲜血。

然而,只要不爆矿,不死人,不犯案,那滴着鲜血的利润,就每时每刻的在增长。

那在地下运行的黑色交易,无言的苦涩和贫困的悲惨,也在每时每刻的上演。

而从法律的角度上讲,结果是任谁也把煤贩子没法。

“拘留结束,你们可以回去了。”拘留所长和三号女警一起站了起来。所长宣布到:“但这事儿还不完,我们正在进一步调查。回去,不能乱说话。

局里有事儿,随叫随到;还有,那钱,暂是时不能还给你们。等最后的处理结果出来,再看,明白吗?”

“明白!”

所长就对三号命令到:“把大花小花带来,让她们也听听。”

待二女孩儿带进了审讯室,所长把刚才对淑花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喜得三女孩儿抱在一起,当场就跳起来。

淑花回到里时,老妈加班还未回来,房门紧锁,一片漆黑。

忙忙碌碌的开门进了屋,淑花一下跌坐在门侧的桌椅上,全身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了。

无声的坐一会儿,瞅着这熟悉的屋子,和没关好的门隙外透射进来的一缕灯辉,淑花只感到一阵阵的后怕和寒冷。

今天大半天的拘留所经历,宛若一只大手,轻轻就捋去了她曾有的迷惑和自傲。

原来,自由是如此宝贵,空气是如此清新啊!

真不敢想像假如自已失去了自由,将会是怎么一种情景?淑花感到庆幸,懵懵懂懂的触犯了法律,却遇到了又臭又硬的退休会计,真是不幸中的万幸。

现在全明白了,一定是因为这色老头儿咬死了不承认,公安局不好或许是不敢定罪,因此氢姐妹三个放了出来。

尽管那严厉的主审官说得很明白,这事儿还没完,还要随叫随到,可是因为有了小花在一起,此事很可能就此不了了之。

老天爷,就到此为止吧,太令人恐怖啦。

拘留所又脏又乱,臭虫跳蚤猖狂。看守的脸色难看,还挨饿呢。哎呀,我再不敢啦,再不敢乱想钱乱找钱啦,唉,如果这事儿让张良知道了怎么办?他是爱我的,听我的话。哎哟,身上怎么痒痒的?……

淑花猛然跳起来,拘留所里裹带出来的臭虫,真的在狠狠地叮咬她娇嫩的身子。

淑花直冲到洗手间,将热水器的开关拧到最大,任猛烈而滚烫的热水冲击着自已全身。

冲了好一阵,才发现衣裤鞋袜都忘记了脱。又忙乱的脱了,但是衣兜里的手机,钞票,软纸等,全都被淋得水淋淋的啦。

淑花懊悔得直跺脚。

她只得关了热水器,用干帕子将手机揩干,再把一张张的钞票轻轻拈开干着……

正忙乱呢,不防老妈一步跨了进来。人未拢,声先到:“呃,这门怎么没关?淑花还没回来?”

进了屋,砰的关上门,随即旋上锁头,拉亮了灯。

换鞋的老妈瞅见客厅飘散的雾气,便喊到:“淑花淑花,你在家里啊?你怎么连门没关好,也不知道哟?”

嚷嚷着过来,一眼瞅见光溜溜身子忙乱着的女儿,吓了一大跳:“你干嘛?哎呀,手机和钱都淋湿啦,你呀,都满二十啦,还这样粗心大意,我看你怎么嫁得出去?”

一面忙忙碌碌跑过来,帮着用吹风吹折开了的手机。

吹一会儿,又去将地上水泡着的衣裤,使劲儿的拖曳到洗衣机上。

“别拖!”淑花大叫一声:“有臭虫跳蚤,别惹上了身。”,一关门,重新缩回身子,拧开了热水器。

有洁癖的老妈,就慌乱地将衣裤往洗衣机中一扔,窜到厨房用清水一个劲儿的冲洗着,冲洗着……待淑花洗完回了小屋,老妈再把衣裤重新从洗衣机里抱出来。

将它们扔到洗手间地上,烧了一大壶滚烫的开水,细细淋去,才放心的吁了口长气。

回到自已的小屋,躺在凉爽的竹席上的淑花,惬意的伸伸胳膊肘儿,腰眼一用力,伸直了身子。一种从未有过的舒坦传来。

哦,家,还是家里好!

这整洁的单人床,看了一半扔在一边的《笨人的智慧》,零乱的书柜和枕头边MP4。

凡此种种,都是那么亲切可爱;甚至于自已一向讨厌的老妈那具有特色的唠唠叨叨,也在此时变得如动听,让人充满了安全感。

大花现在怎样了?

回家被她爸妈吵没有?

还有小花呢?呃,想想都滑稽,被老爸亲手送进了拘留所。可现在又自已走回去,她老爸眼睛还不瞪得鸡蛋一样大?

吼不吼她?

打没打她?

哎,小花别一吓又全部重新承认了?人家色老头都说没这事儿,别又自已弄来笼起哟?淑花习惯性往枕边一抓,空的。

就喊“妈!”,声音之大之响,倒把老妈又吓一跳。

正在大屋里清理东西的老妈跑了出来:“什么事儿啊?轻点喊不行吗?”

“手机给我用用。”

老妈就把自已的手机递过去:“信号不好,声音要大声点。”,“大花吗?我是淑花呀。”,老妈的手机信号确实不好,听起来大花的嗓门儿仿佛响在遥远的天边,还沙沙沙的破嘶嘶的。

“谁呀?你说你是谁呀?喂,喂!你找谁?”

“我是淑花,我雷淑花呀,听清楚没有?”

依然破嘶嘶的:“谁?雷,雷什么?哎呀,急死人啦。”

“什么破玩意儿?”淑花气得将手机将床上一扔,手机砸在硬硬的竹席上,扑的一下,那声音竟然清晰起来:“你是谁呀?你找谁哟?喂!”

淑花一下扑过去,飞快的抓起来凑到耳边:“我是淑花,大花,听清没有?”

“哦,是淑花!刚才怎么啦?手机坏啦?”

“手机出了点毛病,你没有什么吧?”

“正找你呢,等着,我爸找你。”淑花一笑,自已成了大花的护身佛啦?这大花爸也挺逗的。

“淑花呀,我是大花的爸爸。问一个事儿,我家大花今下午是不是和你在一起?”

“是呀,我们一直在一起的,伯父,怎么啦?”

“哦哦,哦!你们一直在一起。”大花爸的口气充着迷惑不解,这让淑花吃了一惊。要知道,大花爸可一直是相信自已,对自已的话深信不疑的,可现在?

“伯父,出了什么事啊?”

淑花感到不安,反问到:“有什么不对?”

“哦,是这样,晚些时候,有人看见我家大花从市拘留所里出来,她到拘留所干嘛?这事儿你知道么?”

淑花吓了一大跳,抡着手机在自个儿胸上捂了捂。

谁,是谁看见大花从拘留所出来?都九点过啦,又低着头,谁会在这个时候看见?即然如此,是不是还看见了我和小花?

“喂,淑花,估计是人家看错人啦。淑花,你说了大花和你在一起,我相信她一定是和你在一起。没事儿,我就想问一下,不然,胸口堵得慌。”

嗒!是大花将手机从老爸手中抢过的响声。

“是不是这样?你不相信我,还不相信淑花姐?”

淑花忽然想哭,为大花爸爸,为大花,也为了自已。她厉声对那头的大花恶狠狠的叫道:“不准你对你爸这种态度!你混帐,我也混帐!说,还有什么事儿?”

“没,没啦,淑花,你怎么突然不高兴啦?谁惹你了?”

“我自已惹自己不高兴了,行了吧?八婆!”

淑花猛然关了手机,一下栽倒在竹席上。唉唉,以前真的不觉得,撒谎是一种最大的痛苦!我怎么啦??我怎么能在大花爸爸面前撒谎?

一次又一次的撒谎?他是那么的相信我。

也许,在这个世界上,我是他唯一相信的人。可是,我却对他撒谎。淑花,你不是人,你混帐,是个真正的混帐。

淑花蜷曲在床上,揪住自已的鬓发,恨恨地咒骂着自已……

一双手轻轻放在她肩头,轻轻地像小时候哄孩子那样拍着。

“淑花,淑花,你怎么哭啦?发生了什么事,你给妈说呵?”

“妈!”淑花一下扑进老妈怀抱,嚎啕大哭。老妈被女儿吓坏了,同时,也高兴搂着女儿,幸福地笑了。

这是女儿将近二年来第一次扑进自已怀中哭诉,幸福的暖流冲荡着老妈全身。

毕竟是自已的女儿啊!

再久的冷漠,再大的隔阂,再大的委屈,都给女儿这一声“妈”和嚎啕大哭,全溶化了。老妈眼眶盈满了泪花,却用最轻柔的动作,轻轻的拍着女儿。

“孩子,有什么难事儿,就给妈说吧;这屋里,只有我们二人相依为命啊!哦,你是心疼那沾了水的手机吗?明天,妈拿钱给你,去买个新的。

以后注意点就行啦。说来,是妈妈无能,不能给你一个好的生活环境,让你烦躁不安。”

哭声更大,泪水更汹涌……

未了,淑花爬起来,说:“妈,我要出去一下,不要担心,我马上回来。”,老妈瞅瞅墙头上的挂钟:“快十一点啦,要不,妈陪你去。”

“不,你休息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淑花出了怡情菀,一招手,上了的士,朝大花家赶去。

正在关门的大花见了从的士上跳下来的淑花,楞住了:“淑花,你?”,“找你爸,不是找你。”淑花搭拉着眼皮擦过她身边,进了店:“伯父,晚上好!”

“淑花啊,这么晚,有事儿吧?”

大花爸停下手中的盘帐,满面笑容的看着她:“来,快坐坐。”

“不啦,伯父,我是专门来给你说,今下午我确实是和大花在一起,你说的那人没看错,我们一同从市拘留所出来的。”

大花爸笑了:“哦,是这样,人家丁烯没说错哦。你俩到拘留所干嘛?”

“看朋友!”淑花在最后一刻,退缩了。

第8章意外发现

大花的爸爸见了淑花,高兴地抬起了头:“淑花,这么晚还来找大花玩儿?请这边坐。”

淑花坐下说:“伯父,今下午我确实是和大花在一起,我们到拘留所看了一个朋友。”,在最后时分,淑花还是退却了。

因为她觉得,这样对自已和大花有好处。

再说,那种事儿好意思说吗?听着就让人吓得蹦极起来。

“色情敲诈”呀,真是的,吓死王三的妈啦。以后,决不能再发傻啦,什么“现代援交”?什么“你来我往”?什么“无所谓”?

滚滚红尘!

朗朗圪坤!

眼睛不擦亮迈步不小心,弄不好就越了雷池,成了犯法。这个教训,太深刻啦,太深刻啦。

关好卷联门的大花,一小心却把自已关在了外面。见淑花还没出来,便擂门叫到:“开门!淑花,你出来。”

吱嘎!

嘎吱!

嘎嘎吱!

大花爸爸使着劲儿,好不容易才拧开了小门,一边咒骂:“假冒伪劣,真正的假冒伪劣!十有八九次关门,都把自已关在外面,这也太滑稽啦。”

淑花一面小心地钻出,一面瞅着门楣上的小贴牌,说:“伯父,上面有地址和电话,找厂家呀,客什么气?”

大花跺脚道:“还用你教?电话地址倒是真的,可认真问问,人家是火葬场。这家卷联门厂家,是租用人家的地盘。一细问,早跑了,还欠着火葬场半年租金呢。

火葬场以为我们知道厂家的下落,悬赏反问我们,你说霉不霉?”

“霉!当然霉!做成多少钱?”

“爸爸,这卷联门做成多少钱呀?”

“五千九!”

淑花瞅着这不太宽大的门联,吐吐舌头:“这么贵?”,“都过去啦,贵也没洗啦。呃淑花,你没给我爸淡那事儿吧?”

大花担心的瞅着她,眼睛在路灯下闪闪发光。

“说啦。”淑花故意逗她:“你爸说,今晚就要给你好看,要胖揍得让你嫁不出去。”

大花哈哈哈大笑:“哄鬼哟,我都趴在门缝上看见了,听见啦。呃淑花,你说这个鬼丁烯,怎么会看见我们呢?他跑到拘留所干什么?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淑花扮个鬼脸:“谁知道哇?管得着人家吗?太晚啦,我得回去啦,明天见,拜拜!”

大花手一伸:“接到。”

“什么?”

淑花伸开右手,掌心立刻有了十几颗晶莹红亮的樱桃。樱桃在明亮的路灯下,宛若散落的项珠,闪着鲜艳的红光,惹人喜爱。

淑花小心的拈一颗扔进自已嘴巴。

“耶,好甜哟。对啦大花,我的手机进了水,不能用了。明天你陪我上街,重新买一个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