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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义拜金兰

这时,自西面有一名身穿黒服的盖天帮门徒掠向擂台,那人是一名中年男子,阔脸长须,手持一支钢叉,向卓云山道:“在下久闻阁下高名,今日能切磋武功,生平有幸。.org”说此话间,面露凶光,袖袍一捼,似有敌意。卓云山冷笑道:“盖天帮作恶多端,你不配与我过招。”悦罢,斜睨那黑男子一眼跃下擂台走到凌易飞身前去。卓云山方下擂台,却听得身后一个声音传来:“他不配,我配。”回首一看,只见一名不知何门何派的黄衣少年掠向擂台。那人手持软鞭,挥鞭如神,不由分说地与对手过起招来。不过晌许,鞭声、钢叉挥动的风声,呼呼作响,夹杂而起。卓、凌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望向擂台,又向吕向天看了一眼之后,二人相顾点头,一齐向吕向天走去。、“吕掌门,告辞。下回有缘再聚聚……”卓云山拱手说道。吕向天对卓云山二人道:“多谢二侠相救,在下感激不尽,若不嫌弃,二位便光临敝派草舍盘寒数日,老夫定当款待二位,以尽地主之宜。”吕鸳先是一怔,但听其爹要接待凌易飞等人回土木派,当下不胜之喜,腼笑而望凌易飞,见凌易飞微微一笑看向自己,又凑近吕向天作揖待要回话。吕鸳心中一甜,只道凌易飞答允爹爹一同回去逍遣几天,心中臆想着自己与凌易飞在群蚺山上土木派中四处观赏美景,游览各座典雅的厅堂屋宇。哪知,想着想着,却见凌易飞脸上一改前态,面色疑重地说道:“承蒙吕掌门厚爱,在下有要事在身,不能分身光临贵派,请多多包涵。告辞”说罢抱拳向土木派等门众行了个礼,又对吕鸳柔声道:“吕姑娘,改日有缘再见,保重。”吕鸳心中一凛,面有不舍之意,喃喃道:“即然凌大哥有事在身,不宜强求,但望你归途之日,不忘来群蚺山土木派一聚,本派上下恭迎你。”又向卓云山道:“还有你……”卓、凌二人齐声答道:“多谢姑娘,他日有暇定当不负所邀。”

吕向天道:“即然如此,二位保重。”

这时,擂台前二人酣斗中,突然传来“啊!”一声惊呼,随之台下众人纷纷喝道:“好!好!好……”又夹之阵阵掌声,已料到其中一名对手已败阵跌落擂台。

凌易飞方要转首走开,忽忆及石头额上伤势,从怀中又取出一个白色小瓶递向吕鸳。

“这瓶七蝶献阳散赠于姑娘,以便救治贵派其它伤者。”

吕鸳谢道:“多谢凌大哥……他日再谢赠药之恩。”只见她眉尖眼角处颇蕴爱慕之意。凌易飞看在眼中,感在心底,道:“嗯。”说罢,断然回头。

卓云山对凌易飞道:“如果我沒猜错的话,想必凌兄此趟一定是赴紫林山荘,接见上官掌门。在下前去飞鹤派,正巧同路/”

凌易飞道:“卓兄真是料事如神,即然如此,今日有缘,不如一起到镇上痛饮数杯,如何?”

卓云山道:“在下正有此意。”

凌易飞一乐,突然想起方才卓云山提起上官掌门,而今日比武大会却不见他来赴会,莫非紫笛门有什么不测?

这时,走来一名官兵,说道:“二位大侠请留步,大人有请。”

卓、凌二人对视一眼,疑惑不解,跟那官兵走到朝廷命重臣,上书右丞李纲面前,卓云山作揖道:“不知大人招草民等人所为何事?”

李纲道:“二位英雄武功高强,令本相今日大开眼界,特意赏赐一些金银珠宝给二位。”凌易飞一笑,遂说道:“大人有事尽管明言,金银珠宝这倒不必赏赐。”

“那本相不防明言,因近年金兵多次侵我大宋江山,朝中武将不力,无能分心镇守山海关百里以外的海盗屡刧军粮、掠财害民之事,西南又有义军揭竿而起,故从武林中选出一名武功高强、雄才大略之士,领导群雄镇压义军,绞灭贼寇。今日见二位的身手,不知你们谁愿意……”

卓云山道:“草民一介武夫,何徳何能带兵领将?大人还是另请高名罢。”

凌易飞连连点头,表示与卓云山见解一般。

李纲微笑道:“那就是说,二位不给本官面子了?”

凌易飞急忙道:“请大人恕罪,草民实在无能为力,目下有事要办,且放我等走吧。”

卓云山道:“不错,大人的威望草民早有耳闻,您深度体恤民情,大宋子民铭记于心。”说罢,回头向擂台下诸派人物以及场中观客朗声道:“我卓云山有生之年,见一次金兵杀一次金兵,誓死保卫大宋!”

凌易飞右手握紧拳头,高举过顶,道:“誓死保卫大宋!”

台下人海中尽数人俱皆举臂高呼:“誓死保卫大宋……”声震百里,回肠荡气。

凌易飞、卓云山二人同时双臂一振。脚尖点地向擂台外谷囗处掠去。吕鸳面含不舍之意目送二人远去,但见凌易飞不时回头顾望,心中颇为欢喜。期待之心随之涌上心头。

其时,已是午时末刻,前来比武的诸派武林人物纷纷散场,享受午餐,以待餐后比拭。

卓、凌二人已出了会林山庄,路经一条茫茫瘴气的大河。

那河载满了浑水。不,应该是污水。污不不可及的污水。似乎载着这世间所有的肮脏之物。似乎单凭一人的心力绝不可将此河淸理得干净。

“大哥,你闪开。”当“开”字一出口,凌易飞立马抽剑横空而划,手捏剑诀,使出一招蝶雨剑法中的高妙招术来。身形乎如“少”字决,左腿直伸,右腿半曲,成射箭之态舞了一阵后;又改使“土”字决,身形如剑破风游窜,招式变幻无穷。似是蝴蝶飞舞。而脚下更是依照八卦之形变动,地上沙土中竟走出一个太极八卦图形来。手中使的六十四套八卦蝶雨剑法,威力巨大。过了半晌,只见河面上水柱登时腾空而起,夹杂着的水花与浓雾雾,仿佛就像天上垂下的雨帘。同时,河面上暴发出“隆隆”的巨响。响声如雷贯耳,声震整个山坳。水柱下落时,已分了形,洒下的水块就如大雨倾盆。不!几乎就是整块天塌下一般,场面十分壮观。卓云山身在远处,看得兴奋不已,不禁赞道:“好!蝶雨剑果然名不虚传。佩服!”

凌易飞道:“哈哈,大哥言重了,这只不过小弟一手拿手小技罢了。”

卓云山道:“请凌兄贊且将眼睛挡起,以免给‘七映神光’所伤……”一言未了,便在一棵巨树周围舞起剑来,剑声唰刷而响,由缓入急。起出方能辨识一招一式,到后来几乎只听得见剑声,只瞧得见影子在晃。卓云山整个人遂变成了三四个人叠在一块的层影,而每层影子却是配合得那么天依无缝。进退且无二致致。只令人看得难以解说其中奥秘。显然,此刻卓云山武功已发挥得最高境界了。突然,尖锐的剑尖猛的迸射出一道道奇光袭入树体。那光彩眴丽夺目,分别有红、黄、绿、蓝、紫、橙、黒七种色彩。一支支彩光相互变动,自剑内射出袭入树体,且在瞬间。简直艳丽绝纶!闪耀得那卓、凌二人身处之地甚是光亮,胜于午日照射。过了半晌,那棵树已被这招‘花逍剑’刺射得深痕累累。突然,一声巨响,那树竞已四分五裂,像似被炸弹炸了一般。碎屑木枝飞散四处,鋪满一地,足足有一尺多厚。

这时,凌易飞早已竖指称绝。他欣然道:“卓大哥果然身手不凡,不愧被武林中人号称为“江南双剑。”

“那凌兄何尝不是?”卓云山坦然道。他上下打量了凌易飞一眼后,接着道:“敢问凌兄今年几岁?”

凌易飞道:“二十。卓大哥你呢?”

“大哥今年二十三。”

凌易飞又道“今日目睹过卓大哥的绝学之后,凌弟此刻有个想法,不知卓大哥可有么?”

卓云山道:“大哥今日也有个生平从未有过的想法。你说咱两之间还缺少点什么?”

凌易飞微笑道:“一柱香。”

“哈哈,凌兄果然机智过人,只有像你这般兄弟才值得结拜。”一语方毕,二人相击一掌。

卓云山将头一侧,望向左侧的一棵老树之上。只见那棵树,体瘦短小,枯枝甚多,叶子稀少得可怜。盖因之前卓云山所毁那树挡之此树阳光雨露,以至如此。看罢,卓云山叹道:“哎……树一旦吸不饱,饮不足,无光照,即成如此,方今我大宋黎明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何日可得以天下太平?百姓丰衣食足?”

凌易飞摆头道:“地瘠民贫,残草纵生,巨树掠养夺沃,此树何来葱郁?欲维世间正道,必得我朝武将不怕死!文臣不爱财!方能……可如今?皇上他却……”一言未毕,连连摆头。

卓云山听后万分感慨。当下猛然伸手朝那老树凌空虚指,自指尖迸射出一道蓝光攻向那老树枝头。登时那枝头上已有两根笔直的枯枝断然而下,插入泥土。二枝相隔半尺,不偏不移,入土三寸。

“花逍断魂指!”凌易飞道。

不错,传遍武林的‘花逍断魂指’便是恩师所授。而如今师父虽已不在人世,但他的武学仍传承永年,千秋生辉。大哥我感恩心切,每月十五圆夜,都要将此法门练上长达一个时辰。当日他由以全心指导此术,强行运力,耗去元气,以至一命夭天。而那天正是六月十五。”说道此处,他几乎泪下,但面对眼前枯枝,知其拜靶意义,终究忍了下来。反而面露微笑。

突然,啪啪两声,凌易飞自怀中取出两枚圆物掷向插于泥土中的枯枝。枯枝登时燃了起来,尤如两根佛香。熊熊火苗似是两个新生命在燃燒,尽数释放自身光辉,照瞭周遭眼界。丛林中、天地间充满正气,充满邪恶不可阻挡的正义。

二人同时跪于燃枝前,卓云山先说道:“我卓云山今日与凌易飞结为金兰,天地为证,日月为佐,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完便拜了一拜。

凌易飞正色看向燃枝,振声道:“今日我凌易飞与卓云山结为兄弟,青山常在,绿水不改,愿有福同享,有难共当……”说到此处,二人相看一眼,同时拜道:“刀山火海,誓死为盟。”说完,二人齐磕头三回。礼毕,二人皆立定身子,一个囗称大哥,一个义弟连唤。二人均不胜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