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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鲨鱼

霍洛岛现在是东南季风时节,出了天然的海港,帆船迎风行驶,我没有看风向标,风吹在脸上,我能清晰的感应到风的方向,细微的减弱或者加强都了然于心,我不停迎风换舷,让帆成45度角,迂回之字形前进,出港我变已领先十余个船位,身后是阿吉还有他弟弟阿米巴,其余数十艘帆船在后面散开尾随。

没用航标,没有航线,只有天然的礁石和陡峭的崖壁。我驾驶着帆船穿梭在礁石和崖壁之间,海浪击打在礁石上,我不停的掌舵,让帆船避开高高溅起的浪花,风一般的行驶在海岸边,随着浪和风起舞。

阿吉还在我的视线之内,她眼神坚毅,用身体和双手不停操控着帆船,看着我逐渐远去的帆船,她眼中露出复杂的神色带着一丝焦急。

逐渐的,我已忘记自己在比赛,开始欣赏这海天一线的美景,湛蓝的海水下,美丽的鱼群在珊瑚中穿梭,硕大的海龟,悠哉的浮游。甚至看到有鲸鲨像是卡车一般的在海面下横冲直撞,它们背着三角翅,挥动着它们强壮的尾翅,好像是在宣示着这片海的领权。温和的鲸鲨一般不会主动袭击人类,它们没有来冲击我的帆船,在离我不远处便折回海中。

帆船已经从迎风变成了顺风,赛程已差不多过了大半,再过半个时就差不多能够回到起了。我对整个霍洛岛的面貌也有了大致的了解,霍洛岛大部分都未开发,被原始森林厚厚的覆盖着。这也是政府军没能攻克这个岛的原因之一吧,进可出海为盗,退可山林游击。

出发的港湾已经清晰可见,看着背后远远变成一个的阿吉的帆船,我心已大定。忽然听到她高声的尖叫传来,她的帆船左右不停的躲闪着什么。我松帆停下,仔细看去。大白鲨!怎么会有大白鲨出现,这海域一般很少会有大白鲨的出现。大白鲨在追逐着阿吉的帆船,她花容失色,情况岌岌可危,帆船受到冲撞后,已经失去速度,随时都会被大白鲨撕裂,到时阿吉也会被大白鲨撕碎。

我迟疑了一下,便折返回去。“靠岸!”我对她喊道。阿吉艰难操控着帆船,往岸边行驶过去。我迅速接近阿吉,大白鲨突然尾翅一摆,阿吉的帆船终于受力不住,四散碎裂,长达6米的成年大白鲨,掉头往阿吉冲了过去。阿吉拉住帆将帆遮挡了一下鲨鱼,侧身躲过一击。不过海洋是鲨鱼的世界,不一会儿大白鲨着清晰可见的三角背翅又向阿吉冲了过去。我一把抓住阿吉的手将她拉上我的帆船,一个180度转弯,将帆船行驶到海岸边,鲨鱼没有追来,它没必要为了一个类似的食物,犯搁浅海岸的风险。在我们附近游曳了一阵子后,它悻悻离去。

狭的单人帆船上,阿吉几乎坐在我怀里,帆船承载着两人,不急不缓的向起驶去。阿吉犹豫过,弄翻帆船,这样我就失败了。阿米巴在我们后面已经驾驶着帆船,慢慢靠近。但最终阿吉没有动,只是静静的坐在我怀里,眼巴巴看着我驶过了终。

岸上,海盗们欢呼雀跃。阿罗约看着我,十分高兴,哈哈大笑道“万岁,我们赢了!”

比奈生气的将身上的机枪扔在地上,一屁股坐在地上,叹气道“完了,我的航线,我的武装艇。”海盗愿赌服输,只是失落在所难免。

拉谢尔,吐了口唾沫“吗了个羔子,老子又输了,这些兔崽子没一次争气的。”

阿米巴痛捶自己胸膛,胜利近在咫尺,却眼睁睁看着我比他领先数十秒,冲线胜利,让他失去了新娘。

曼荻又笑又哭,庆幸她自己不用嫁给阿米巴,但看阿吉在我怀里,想到我跟阿吉的赌约,她咬牙哭泣,她一扭头跑向自己的住所。

霍洛岛的海盗疯狂的在沙滩上载歌载舞,仰天开枪扫射。虽然还是正午,但已经有海盗在拾柴准备篝火了。边上有些海盗在拨弄着烧烤,烤肉和海鲜的香味,弥漫了整个沙滩。

阿吉看了看我,亲了下我脸颊道“谢谢出手救我!”着拿出银色牌,挂到了我脖颈上,继续道“晚上我在房间等你,不来是胆鬼!”完双手借力一跃下海,游到岸边。

没等我上岸,阿诺和霍洛岛的其他海盗,将我从海里抬起,搬到岸上,将我高高抛向空中。

海盗们开始了狂欢,沙滩上一些舞女开始了大胆的表演,欢浪的笑声传遍寨子每个角落。

我回到孙老的高脚屋,孙老急忙拉我进去,又开始了一番传授。

“你出来!”阿米巴在高脚屋外喊道。我走出高脚屋,看见阿米巴背着一把火箭筒,怒气冲冲的看着我。“比赛已经结束,你们赌约与我无关!”我对他道。“你让我失去了曼荻!”他眼睛发红道。“不,在你没赢之前,曼荻并不属于你,因此你从没拥有,谈何失去?”我纠正他的法。

曼荻和阿吉从远处赶来这里,怕鲁莽的阿米巴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阿米巴!”阿吉喝到“我们愿赌服输!要像个绅士一样。”

“姐姐,我不服!”阿米巴喊道。

“你不可能在帆船上赢他,他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帆船操控手。”阿吉道。

“那我和他比射击!比火箭筒发射!”阿米巴道。

“你愿意赌吗?”阿米巴道。

“赌什么?”我问他。

“我赢了,你就离开曼荻!”阿米巴道。

曼荻跑过来抱住我道“你不能一直拿我去赌。”我尴尬笑,曼荻是将感激当作爱情了。摸摸她头发我道“傻丫头!你原本就不属于我呀,我怎么会拿你去跟人赌。”

“不,我就是属于你的!”曼荻将我抱得更紧道。

阿米巴看到曼荻扑在我怀里,眼里冒出怒火,喊道“你敢不敢赌?如果你赢了,我的命就是你的!”

“我对你的命不感兴趣。”我对他道,“我还有事,你找别人赌吧。”

“你要赌什么?”阿米巴顿时发现,他没有东西可以吸引我。

“你跟他再赌一次吧,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好让他死心”阿吉对我道,“如果你赢了,那我们姐弟为你做一件事,无论什么事,我们都会照办!”

“好吧!看来我不赌不行了。”我拍拍曼荻的肩膀。“你不能这样做!”曼荻哭花脸道。“放心!我不会输的!”我跟曼荻完,将她轻轻推开。

“每人各射一枚火箭弹。谁射中那山坡的那棵树,谁就赢!直到射中为止!猜拳谁先来。”阿米巴道。

“roshambo!”他喊着,其实他刚出拳我超强的视力就已经分析他的拳头紧握,不会分开,我直接出布,就赢得了优先先射权。

他从背上拿下火箭筒,上好火箭弹。我瞄准那棵几百米外的树,轻叩扳机,“呼!”火箭弹发射,“轰!”一声,树消失不见。一发命中!阿米巴根本就没有表现的机会,无论他的射击多么精准!

“哦,albert赢咯!”曼荻开心的鼓掌。

阿米巴面色难看,但也毫无办法,规则是他订的,火箭筒也是他的,一时间他憋红着脸,空有怒气,却无处可发。

阿吉看看弟弟,摸摸弟弟的头,又不可思议的看着我,我令她琢磨不透。

只有曼荻在不停的兴奋着,我们都伫立无声。“我输了!”良久,阿米巴道。“你要我们为你做什么?”阿吉开口道,她已经输光了,只能任我发落。

“我需要有人帮忙一起去离这里不远的一个沼泽地,摘些药材,但那里有很多鳄鱼。”我对阿吉他们道。

“呼~”阿吉长出一口气,她原以为我会有难事捉弄她们。阿米巴也惊讶的看着我,这事太容易了。

我耸耸肩,“难道需要我换一件事吗?”

“不”“不”姐弟同时开口。

“那我们带上武器出发吧!”我道,那藻泽地的千年黑东革阿里,对我用处很大。

“我也要去!”曼荻道。

“不行!你现在太虚弱!”我对曼荻道。曼荻拉着我的手央求。“听医生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回来”我对她道,她不大愿意的头答应。

我们整理了一些武器和水,三个人就向沼泽地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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