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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

“既然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我这里.”我道。“你就大张旗鼓见见人,把水搅浑,给董事长在国外的工作放放烟雾。”

张克果,“嗯,你这么一提,似乎好像有这种效果啊。”

我则似笑非笑的:“那作为回报,你是不是给签了?”我指着那些票子似乎这正是我所需要的效果,反正总的感觉,还算挺和谐。张克果摇摇头,拿起笔写下自己的名字。

这段时间跟喻总的谈判虽然没遇到什么阻碍,但是我对他这个人总是有种心理上的反感。他这人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起项目动辄就上十亿二十亿的,似乎有很多钱,话的口气比钟明辉还强势。有段时间我还真怀疑他是不是哪个中央领导人的孩子,为此,我还专门打电话给钟明辉咨询了一下。

钟明辉想了半天,,“我们这个圈子里肯定没有这个人,这样,我问问别人吧。”

结果,过一会儿钟明辉打电话过来,,“几个圈子都不熟悉这个人。”于是,我就更加疑惑了。

每次有关于北京那边的事,我都会咨询白海洋,虽然他只是个副司长,可是由于位置的重要上上下下都买他的帐。我这次问他喻宗的事情直到两天以后他才回话,告诉我,喻宗这个人最近在北京很活跃,但是谁也摸不清他来路。到是有几个退休的老头子跟他很热络。据他是什么显贵家庭,但是具体是谁家的也都是猜测。

知道了这种情况,心中很憋屈,因为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是这样的过程,然而又碍于还要考虑顾及到我和阿英曹的关系以及自个儿未来的发展前途种种,也不能像祥林嫂逮人就讲。

自从阿英回来,她没有到我这里来过夜,我一直有些担心,她会不会被喻总给骗了,我真怕她鬼迷心窍。

曾美漪没有跟我提过那天晚上的事,她把最后的文本放在我这里,我随时可以签。我是因为国土局那边有些政策我还没吃透,相关人员的工作还没有做通,我不能贸然签协议。为此,我还打电话跟郭董解释了一番,郭董不明就里,以为我还真是处事慎重,也没什么,只是,他已经把钱拨付到公司一个特别帐号上了,我随时签随时用。

这是我十分感动,因为我知道这背后曾美漪肯定是没少跟郭董沟通。他那个公司很复杂,就光是刘总他们几个老总,相互之间的勾心斗角就绝对残酷。能在这些擅长办公室政治的台湾人中,做出这样重大的投资决定,里面的各种情况的处理那绝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清楚的。

黄村长那边的工作突然有了很大转机,原来有五六户要现金补偿的,经过工作只有两户要现金补偿,而补偿的金额只有两百多万,加上周围一些店的补偿,不过三百多万。

凌枫上次划过来的钱还有一些,加上我自己的积蓄,很快我就交黄村长跟他们签了拆迁补偿协议。

然而,就在我忙碌这些事情的时候,忽然一天晚上,莫如打了个电话给我,“我已经到了深圳,晚上去你那里。”

我当时惊得几乎要掉下下巴来,因为我刚刚约了阿英和曹吃饭。

我赶紧打电话给阿英,对她,“莫如来了,怎么办?”

阿英笑了,“你这人真有些怪,她来了,叫她一起吃饭呗?吃完饭,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我支吾着,“你看,我不是怕大家一起见面尴尬吗?”

阿英笑个不停,“尴尬什么啊?我们毕竟是朋友嘛。你是怕我们几个为你争风吃醋打起来吧。你得了,我肯定不会,我没想跟你结婚,就是想跟你生个孩子而已。曹呢,是个好女孩,也珍惜你,但是,她会识大体,不会当面跟莫如怎么样的。再,莫如和你的问题早晚要解决,所以,曹也不会什么的。”

我有些不大相信,问,“真的不会有什么事?”

阿英切了一声,“晚上你来就知道了。”

如果,许多男人的不容易,在于种种压力所构成的挑战永无止境,则许多女人的不容易,便在于需要有一个爱自己自己也爱的男人。具体到莫如现在,我不知道她真正需要什么,但是其中的一无疑就是婚姻。我们会结婚吗?我自己忽然被这个念头吓了一跳。

我打回电话给莫如,去接她。

到了约定地,莫如站在路边等候着,她没有带伞就在大太阳下面晒着。我这就不好意思了。人心换人心,咱又不是什么钟明辉那样的****或是谢书年那样的著名企业家,人家凭什么就这么低三下四?就算在爱情方面有些纠缠,那也是正常的,白了,人家作为一个未来的明星还是看得起你呢。心态这么一转换,竟不由陡然对莫如产生了些愧意,有关于她跟谁上床的事仿佛不那么重要了。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真是怪,也或许,是自己这些年来没有什么爱的沐浴,结果只要有人对自己有些倾心,就难免不知所措。于是赶紧停好车,满脸歉意的跑到莫如面前。

“你这人,不是我到了给电话你才出来吗?怎么,跑到马路上来晒着。”我关心的。

“咳,这次是跟公司的人来做新戏宣传,大家都住一个宾馆。叫他们看见不好。”

我心里想,以前你们出名的时候上赶着有绯闻,现在刚有脸熟就人五人六的了?但是嘴上还,“那是,还是注意好。”

这是下班时间,路上的车很多,我开着车在车流里穿来穿去。

莫如问,“你干嘛开这么快?”

我,“不是怕阿英和曹等急了吗?”

“你怕她们等急了,就不怕我吓着?”

我很奇怪地看着莫如,“这样话,好像很有火气啊。”

莫如,“不敢,我一戴罪之人,怎敢这样话?”

我听出这话的意思了,就,“什么戴罪不戴罪的?你想法多了。”

莫如,“不是我想法多,而是你心里找给我定了性。”

唉,可不真是这么回事吗。我不禁感慨。

想想,莫如之所以这么,必定都是经历了仔细的思考。她这次突然到访,是想给过去一个了断,还是想修补机缘?有没搞错,事情怎么会这样了呢?假如一切都没搞错,我们的所谓爱情就是一场闹剧。

数分钟后,我们来到青年大厦楼下一个饭店的单间里。

我跟莫如走进去,三个女人尖叫着互相拥抱,我原来担心的不愉快的场面似乎并没有出现。

三个人也坐下来,阿英问问道;“现在北京怎么样?还好吧,看你都瘦了,不过也漂亮了。”

莫如有些羞羞的回答:“还好吧,没有瘦呀,还是老样子吧。”

曹:“可不一样了,比起以前的莫如漂亮多了。你现在越来越有明星的风范了,在街上回头率一定很高吧?”

莫如,“你现在也不错啊,听自己当老板了,那天发了大财别不认得我这个演戏的哦?”

仨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侃侃而谈,却都是女人间的话题,真是三个女人一台戏。我像个外人直楞愣的站在那里没敢出声,只能是趋炎附合的陪笑着。

好不容易赶上我话,我,“今天,我们几个老朋友,在此隆重相会。我不知这该是一种偶然?”

“应该是缘分。”曹。

“对,还是你有见地。”我心里暗自叫苦,怎么这么快就提到这个话题了?

我注意到莫如的脸上掠过一丝不悦,女人的嗅觉是敏感的,我想必是她有了些醋意。波澜不惊的水面下是不是蕴藏着波涛汹涌的巨Lang?

但是,有曹的酒桌上一定充满快乐,一片笑声中中,感觉似乎越来越亢奋,酒很快的就没了两瓶。

偶尔也有稍微冷场的时刻,大家似乎一时没了话题,惟余灯影淡淡,笑意嫣然。但旋即又会有新的兴趣,继续洋溢起一片亲切友好。

酒后,我提议,到我那里坐会儿,喝水或打牌,反正天还早。

曹笑道,“你跟莫如久别胜新婚,我们还是不当电灯泡了。”

完,拉起阿英,拎包走人,但是经过我身边事那种恶狠狠的目光还是叫我不寒而栗。

车上莫如一直没有话,我也将车开得很慢,莫如一直望着窗外。我有些心虚的问:“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有心事?”

莫如笑了笑,:“没有。”完停留一片刻又问道我:“好像她们俩个对你帮助很大啊,可惜,我远在北京,鞭长莫及,或者,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我回答:“哦,没什么的,来日方长吗。”

“我们还有来日吗?”莫如问。

我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莫如道,“答不上来了吧?”

然后莫如就再也没有话了,看着莫如的侧面心里对她有一种不言而喻的怜惜和愧疚。

莫如一进我房间,就走进卧室半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口中喃喃的:“喝醉了,从来没喝过这么多酒。这曹简直太厉害了。”

我怔怔的看着,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想走上去温存一番,可是脚步移动不了。脑子里总想着,她在钟明辉那里是不是也是如此。

感情,这自私得不能再自私的东西,有时它就像一块神圣不可侵犯的领地,不允许任何人踏入,一旦受到了侵犯,那结果必然是毁灭性的。自私和伟大就像是一对孪生兄弟,少了谁都无法成就一段Lang漫、凄美、耐人寻味的感情。

看着莫如似乎有些口渴,我出去到了杯水,一关门,莫如动了动,睁开了眼,有费力似的坐起来。我忙:“你要觉得累就躺着吧。”

“不好意思,我好像真是有醉了。”她坐直身拢拢头发。“其实我真的不能喝酒,但今天你们三个好像在联合起来对付我,我都记不清喝了多少。”

“其实今天喝的真不算多。”我到她对面的椅子坐下。“可能是她俩很久没跟你见面,高兴吧。”

她咧嘴一笑,样子很妩媚,但是,我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复杂。

“天佑,你还爱我吗?”莫如双手互相搅着,似乎是个犯了错误的学生。

我迟疑了一下,,“这个怎么呢?可能最近工作比较忙,还没仔细思考这个问题。先别这个沉重的话题了,你去冲个凉吧。”

莫如,“天佑,我这次来是集体活动,所以,等下我还要赶回去,我就想问你一句,假如我跟钟明辉分开了,你会原谅我吗?”

我,“这个问题你叫我现在回答,我也没办法给你一个准确的答案。从内心里,我理解你的做法,但是,面子上我又很难接受。你知道,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真空里,我们还要顾及周围人们的目光不是?”

莫如有些失望,问,“这么,你是不肯原谅我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