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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文苑(1)

苏水渠一脸冷汗,以为太子要干嘛,原来憋了半天也没憋出一句话来。

“好吧,母之,诚彼娘之非悦。”

什么乱七八糟的,一听就不是好话。

穿过这条满地‘骚文’的长廊,前方是断壁千刃的诗稿,以石为业、钩为笔,武为墨,翻开了一张张文武兼备的诗篇文章,恢弘的气势瞬间掩盖了文人的弱态,展现的是一幅幅刚毅非凡的文人风骨。

周天这种不懂诗文的人也有些看痴,寄夏果然有笑傲焰国的本钱,单凭这千崖韧就够已壮观宏大。

牧非烟解释道:“能在这里题诗的是每年每度最有实力的文客,这里又有‘相府飞邀’的美称,不过……”

“不过太子不是东西后,这里就不再能出文侯将相了。”周天大步离开这里,直达文客前殿。

亭台楼阁的雅妙之趣骤然而来,淡雅舒心的环境没了刚才的喧嚣,多则数十人少则七八人,聚在凉亭里谈诗写对、论琴阔古,聊的锦绣文章,说的是文人风骨。

“周公子,这边请。”

周天注意到跟她一起进来的还有六位艺院的人,恐怕这些人都是有资格竞争‘祈欠会’最承诺的人。

“周公子,我们少主请您过去,如果两位大人不介意,我家少主依然有请。”

“多谢子车先生。”

子车世的凉亭在最北面的位置,虽然偏远却更具威信,淡淡的琴音从北面飘出在百余座亭子间依然清晰明朗,百琴相争一琴独韵、百亭论文一室独大,说的就是最北面的‘状元亭’。

在亭子中间有一名青年在写着什么,其他人或附和或皱眉的欣赏。

子车世端着茶杯,了然无趣的靠在软榻休息。

莫凭和另两位琴师专心致志的弹着琴,花草依依中,草长莺飞的春意在几位琴师精妙的演技下栩栩如生。

子车世见周天进来,勉强看了他一眼,不动声色的移开目光。

苏水渠心里微突,子车先生莫不是对太子有误会。

周天在苏水渠发愣的空挡,越过中间舞文弄墨的人直接坐到了子车世身边:“又见面了。”

子车世见状突然看向周天?

下面的文人也诧异的看向新进来的人。

莫凭看了周天一眼,琴音丝毫不受影响的在琴弦下流动。

一名少年上前一步,惊叹的问:“公子,莫非要挑战莫公子的琴艺?”

周天诧异的看向子车世:没有呀?

子车见状突然想笑又不敢笑的撇开头,这人不会不知道他坐的位置说明什么吧?咳咳。

坐在下首的一名老者微微皱眉:“公子难道不知道,左座为‘琴艺挑莫凭’右座为‘诗词争先生’吗?”

靠!没人说呀!

子车世看着周天傻了的表请,赶紧喝口水掩盖眉宇间的笑意。

老者继续道:“公子刚好坐到了琴艺,就是‘琴挑莫公子的意思’祈欠规矩,第一次挑战不作废,敢问公子是否与莫公子对琴?”

亭内瞬间安静下来,既同情又好奇的看着这位腰上挂着祈欠牌的艺院魁首,唯一的一次挑战机会,他竟然挑战莫凭,那岂不是跟最终承诺无缘了?

苏水渠急忙看向牧非烟。

牧非烟能怎么办,只能当看不见的撇开头,刚才他使劲拽都没拽住太子,活该受罪!但心里也为太子捏了一把汗,太子在文学上有几把刷子他不知道吗?这次丢人丢大了。

莫凭停下琴音,神色如常的开始调琴。

一名小童搬来一把玉琴放在周天身边:“请周公子调琴。”

亭内的目光瞬间集中在周天身上,就连旁边的亭子里也有人过来看热闹,一群人把周天当珍惜物种一般上上下下的打量。

“三年没人敢挑战莫公子了,此人什么来历?”

“不知道,听说是艺院的魁首,估计是为承诺而来。”

“为了承诺居然挑莫公子,这人脑子是不是……”

“谁知道。”

周天死死的皱着眉看着子车世。

子车世撇开头,神情早已恢复正常:“周公子果然是人中豪杰,子车佩服佩服。”

周天突然展颜一笑:“子车,在下是不是没有告诉过你,在下三岁学琴。”

子车世骤然看向周天,但又随即释然:“那本公子静待周公子结果。”

周天恶狠狠的靠近子车世:“你信不信我赢了,让你给太子暖床。”

子车世不懂声色的笑道:“也要周公子有赢的实力,单论琴艺技巧,即便是孙清沐也输莫凭一筹。”

周天非常自信的摸摸子车的头:“我等着你给太子暖床的一天。”说完立即返回自己的位置,拨琴调音,手法自然熟练。

牧非烟不禁有些诧异,太子会弹琴,他以为太子只会弹人骨。

“那人跟子车先生很熟吗?”

“莫非是三公子?”

“不可能。”

“但刚才他……子车先生还没有生气?”

周天确实会弹琴,但不会自信到能跟古琴大成之士媲美,若论琴功,此刻她就是弹出《高山流水》也不及莫凭在琴音上的造诣,所以,只有取巧,能在古筝界堪称之最的就那么几首,有音无词的不选,有色无据的不选,那么只剩她勉强会的《文王操》和《春江花月夜》。

周天果断选择了后者,《春江》是古音词之大成,斗莫凭刚刚好。

周天看眼子车世,嘴角笑的不怀好意。

子车世淡淡的含笑回应,大有请君随意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