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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京信

周天头疼地把信塞回陆公公身上,这边的事还没上轨道,那边又跟催命一样加快动作,欧阳逆羽分明是怕自己死后有人不服才赶紧换上他的人,只是不知太子死后,欧阳逆羽想捧谁当皇帝,是那位傻弟弟,还是疯十六,如果是那样,结果岂不是更可笑。

牧非烟见太子展颜忍不住问:“太子笑什么。”

周天看他一眼,突然有点庆幸自己不再宫里,如果直接面对他们,焰宙天说不定真被当精神异常给治死:“没什么,突然觉得你很可爱。”周天说完并没放在心上地想着宫里的事。

牧非烟气恼地扔下太子直接走了。

陆公公见状惊讶地看着牧大人利落又干脆的走人姿势、再看看并没有生气的太子,突然觉得好像有什么变得不一样了,可具体什么不一样他又说不清楚。

“怎么了?”

陆公公急忙抛开困惑,忠心又小心翼翼地问:“太子,咱们出来半月了,皇上一定十分挂念太子,太子打算什么时候回宫?”

提到焰国皇帝,周天更头疼,她名义上的父皇是正儿八经的昏君,除了睡美人建宫殿没什么建树,可惜也没造出一座阿房宫,纯属浪费昏庸:“玩腻了再说。”最不济等子车世衡量了大坝和湿地,然后水车的事情谈妥后再回去。免得看到那些肠子拐弯的人,心里不痛快。

另一边。

坐在轮椅上看书的袭庐听到牧非烟的话顿时抬起头,苍白的脸颊枯槁无神,手指嶙峋若骨:“你说什么!太子见子车先生?你确定你没看错!”

牧非烟也希望自己看错了,但太子和子车先生活生生地出现在他面前,他想不信也不行。

牧非烟一五一十地把太子见到子车先生和进入文苑的事说了一遍。

袭庐越听越心惊,脸色越来越苍白,想起太子昨日反常的举动更是有些慌乱:“是谁给太子捉刀?太子怎么会懂那些?”

太子愚笨全宫皆知,怎么会琴艺、又怎么可能见到子车世!即便是欧阳逆羽也要提前一个月送上拜帖,还要看子车先生有没有空,一定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断断不会是太子见了子车世!

袭庐骤然看向牧非烟:“你沐浴了吗?”

牧非烟摇头,他刚回来,怎么可能沐浴。

袭庐认真地看着牧非烟,神情恳切又无限期许和正义:“你现在去沐浴,今晚一定要侍寝,务必让太子跟你……”袭庐没有再说,但各种意思不言而喻。

牧非烟隐隐有些排斥,一个大男人做那种事,想想也会浑身不舒服,但潜意识里比袭庐还在意太子今天的举动,尤其是太子最后的琴和字绝对不可能找人代笔,那太子的才学是真的吗……

如果是真的,太子为何藏拙?

袭庐见牧非烟犹豫,声色内敛地看着他:“想想焰国万千子民,想想孙清沐,你今天的牺牲不会白白浪费。”

牧非烟本来也没想拒绝,但从另一个男人嘴里说出来,觉得怪异和不舒服。

袭庐见牧非烟像往常一样同意,也已经依照老规矩去沐浴。

袭庐突然按动手下的扶手,轮椅左侧骤然弹开,一包药粉赫然在列,他看眼背后的影子。

影子点点头,会意的拿了进去。

袭庐嘴角扬起一抹笃信的阴狠,他一定要报仇,不惜任何代价!

周天踢了鞋子,懒散的倒在床上,心里琢磨着子车世明天来的事。

陆公公弯着腰小心的为太子把靴子摆正,上前帮太子解着外出的衣服。

周天抬着胳膊让陆公公服务,然后翻个身衣服已经被陆公公收走,周天撑起头突然叫住他:“公公,我有多少私人银两?”

陆公公俯身应答:“回太子,现在还剩十万七千两。”

这么少?周天了解的倒回床上,眉头却渐渐的皱在一起,赈灾给了欧阳逆羽三百万两,修河堤给了一百万两,前年天灾给了五十万两,金像又搭进去不少已经没多少银子,看来该想想办法筹措资金,周天想起太子应该有一座金矿,虽然因为色泽不好停产了,但总还是金矿,不知还能不能启用?

陆公公见太子没有再问话,默默的退出去为太子准备洗涑水去了。

周天坐起来,印象中焰宙天的不动产应该放在第六个箱子里,果然是焰国最小气的太子,财产也要随身带着,可当周天把东西拾掇出来却翻出一堆烂七八糟的刑具。

周天脸黑的继续找,最后在夹层里找到一些地契田产,唯一的‘金矿停顿奏折’还被当废纸堵在最角落里!周天无奈的叹口气,赶紧铺平了把停产原因从头看了一遍,半柱香后心里已经有了定数,又把东西重新装好返回原样,然后关上门去了书房找焰国的工艺技术发展进程。

金色不足可以工艺去巧,虽然她会的不多但知道这是条生财之道。

周天一直忙到很晚才回来,手上搬了一堆宫廷饰品的工艺制作图样几乎遮住了她的眼睛,周天用脚踢开门,突然有一个人头从里面冒出来吓的她险些扔了手里的东西:“你搞什么!吓死我了!你怎么在这?”

牧非烟急忙上去帮忙,险些忘了他是来干什么的。

周天放下东西,看眼牧非烟的穿着(ZHUO)顿时头疼不已,淡米色的透纱长衫,天蓝的束发玉冠,说他玉树临风也不为过,宽大的衣袖几乎遮住牧非烟半个身子,飘逸的米丝垂悬感十足的衬托出牧非烟高挑诱人的身形,何况牧非烟长的不错,第一次见他时就觉的很令人惊艳,这样穿比之红牌少爷还要高贵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