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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江山雪(三)

大雪纷飞,放眼望去尽是白色。寒风呼啸而过,卷起飘落的鹅毛大雪。

尤菱已经感受到了寒冷正在侵袭着身体,她的四肢已经冻僵,却还仍旧在冒雪前进。

尤菱已经彻底在这片松林中迷失了方向,现在不停的行走只是在白费力气,可是尤菱仍是在不断前进,因为一旦停下来尤菱就再也走不动了,然后永远的沉睡在这片预示着死亡的白雪之中。虽然很是凄美,但是尤菱拒绝。

尤菱的内力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全部消耗在了用内力护体上。此时是真正感受到了寒冬的恐怖。那种寒冷刺骨的恐怖。

尤菱简直要冻成冰块了,单薄的衣服根本给不了一丝温暖,她脸色发青,寒冷扑面而来,刺得脸颊生疼。尤菱连呼吸都要忍受着冰冷干燥的空气冲进喉咙都痛苦。头发上肩膀上都是惨白的雪花。

就像那些流浪汉说的那样,尤菱的全身都冷冰冰的,寒风吹过,刺痛和毛孔的冰冷收缩让尤菱紧紧蜷缩了成一团。

寒冷,冷到尤菱连呼吸都能刺痛喉咙和器官,冷气进入肺部,尤菱几乎都能感觉到尤菱的整个肺部都结成一个大冰坨了。

尤菱抱着自己的身体缩着脑袋,侧着脸一边贴着肩膀感受一丝温暖企图避开寒冷。

过会儿又换另一边脸贴肩膀希望可以获取一些温暖,尤菱蜷缩成一团,把暴露在寒冷干燥的空气中的肌肤全部紧紧遮盖住,恨不得直接钻在地里。

尤菱知道自己不会直接这样冻死,虽然尤菱感觉自己已经快要死了似的,但并不会,痛苦使尤菱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清醒,并且要一直要承受着这样的煎熬。

寒冷,致命的寒冷。

不会让你立即死去,这就是白色恶魔的恐怖之处,它不会让你马上死去,而是慢慢的折磨你,让你深陷痛苦,白色恶魔也会因此而感到快乐。

白色恶魔暴戾残忍还冷酷,最重要的是它享受着变态的快感。

此时的尤菱已经彻底感受到了白色恶魔的恐怖之处,她的意识正在被白色恶魔给冻僵,慢慢的变得模糊迟缓了起来。

尤菱已经宛如冰棍的四肢逐渐的失去了知觉,感受不到了寒冷和疼痛。

尤菱已经感觉到自己好像还能感受到自己的四肢却感受不到寒冷和痛苦了。

四肢全部都麻木的失去知觉,甚至连意识也迟钝不堪。

尤菱觉得自己眼皮沉重似乎就像是困得快要受不了直接倒在地上呼呼大睡一般。

这就是流浪汉们说的那种冷到极致的感觉,即使这个时候有人砍掉了你的手脚你也不会有任何感觉,你如果不去看,还以为自己手脚还在自己的身上呢。

不过即使在这个时候把你的手脚砍掉,也不会血溅当场,你被砍掉的手脚只会像是被刀刃劈砍的冰棍一样,当场碎裂开来。

变成一块块零落的肉碎。那个时候一滴血也不会流,因为你的肌肉,你的血管,你的血液,你的神经全部都被冻僵了。

这极为恐怖,但尤菱知道这还远远不够,白色恶魔不会这样就夺走一个人的性命,它还远远没有玩够。

尤菱知道过不久之后,就是自己的全身都被冻麻以后,寒冷和痛苦都会离尤菱的感知远去。

然后就会生出一种错觉种错觉,以为自己的周围开始渐渐的变得暖和起来。

感受到全身都暖洋洋的,如同置身于温暖和煦的春光之中。

然后慢慢的,把身体舒展开,在冰冷刺骨的纷飞大雪中把身体展开,朝着白色恶魔扑去,任它宰割。

尤菱知道自己的结局可是却无能为力,她的意识已经渐渐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甚至脱离开身体。

尤菱现在只是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向前机械的抬脚然后走动,尤菱的眼皮沉重几乎就要沉沉睡去。她感觉自己好像在雪景里生出了幻觉一样。

她好像在眼前看见了一个高大的山门,而在那山门边的一块巨石上,正有一个衣服单薄的男人盘坐着。

她不自觉的向那里靠近,然后一个踩不稳,在雪地上滑倒了,尤菱摔倒在地上就没有再起来,她直接在沉沉的昏睡了过去,最终还是倒在了皑皑一片的雪地之中。

然后,一双无暇的洁白道鞋像是从高处落下迅速的踏在了雪地上,却并没有激起雪花,像是鞋子的主人根本就没有重量一样。

那双鞋子的主人慢慢的靠近了昏倒在地上已经濒临死亡的尤菱。

走到尤菱身边的是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他墨色的长发毫无拘束的随风雪飘扬,身上却没有一片飘雪。

身上穿着蓝白相间的道袍,却不像是传统的道士那样让人觉得迂腐。

一袭白衣胜雪,不浓不淡的剑眉下,狭长的眼眸似潺潺春水,温润得如沐春风,鼻若悬胆,似黛青色的远山般挺直。

薄薄得唇颜色偏淡,面无表情的紧闭着双唇,却多了几分淡然的味道。

男子的眼睛如春日里还未融化的暖雪,闪亮,晶莹,柔和,晃眼,如果仔细看下去男子的眼睛就像是一个漩涡一样,不自觉的让人深陷进去,不能自拔。

但当不再看男子的眼眸时,细细回想起男子的眼睛有想不来他的眼眸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再扭头去看看男子的眼眸,就又会被深陷进眼睛之中。

男子的眼眸有种莫名的魅力,可是又没人说的清楚。

其实如果用毫无感情的审美角度来看,男子的眼瞳其实很平淡,眼神之中是一股淡淡的超脱感,超然脱俗。

像是看透了这整个俗世一样。但也许正是这种淡然,超脱俗世的眼神才让人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吧。

寒风仿佛全然不在意男子一般的自顾自呼啸刮过,却不侵扰男子的身躯,男子身体的轮廓泛起比白雪还要洁白的光芒,在寒风呼啸而过时像水波一样缓缓的流动了起来。

“迷路的人么?”

男人的声音响了起来,像是在自问自答一样。男人的声音平淡无比,却又淡然洒脱。

他的声音很小,如果不仔细听,即使是面对面不及一尺的距离也会被这寒风掠耳的咆哮声给打扰。

但同样如果仔细去听的话,也会被男子温润如玉的声音给深深吸引。

同样是不再去听男子的声音时,细细回想起男子的声音又想不来他的声音究竟有什么吸引人的地方。

再扭头去听听男子的声音,就又会被深陷进男子的声音之中,如醉如痴。男子的声音也有种莫名的魅力,可是又没人说的清楚。

男子全身上下都是让人无法说清却又深深着迷的超凡脱俗感,从没有一个道士有这么浓烈的超然的气息,这个男人仿佛不是存在于这个世界,而是从仙界降临人间的神仙一样。

没有犹豫,男人弯下了腰将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尤菱像是寒冬里一只暴露在寒冷下的野兔慢慢抱在怀里。

男人温暖的胸膛瞬间将尤菱身上的白雪融化,将外面的风雪给隔绝。洁白的轮廓将尤菱也一起算在内包裹了起来。

然后同样是毫不犹豫的转身抱着昏睡的尤菱走进了那个高大的山门。

那是一座标致的四四方方的道家建筑风格的山门,直接拦在松林密布的平地之前。只见斗拱勾连,挑檐飞角,黛瓦灰墙,鸾鸟走兽勾勒出一幅仙道的气势。

皑皑白雪仅仅只在山门前堆积,而山门上虽然已经经历风吹雨打而变得粗糙淡莫,显得少了几分宽大山门该有的富丽堂皇。

但也多了几分时间沉淀的沧桑厚重感。山门前白雪覆盖,山门内的白雪却已经被人给刻意扫成一堆。

把山门内原本青沥色的石砖裸露出来。一条足够人通行的石板小道不知被谁给扫了出来。

正中大门正中的额匾的“大重阳纯阳宫”闪烁着金色,后面是石刻的“纯阳宫”。

男人抱着尤菱越过山门,走上了一直蔓延至山顶的阶梯。层层阶梯像是通天梯一样向上延伸消失在风雪尽头。

同样阶梯上覆盖的白雪却已经被人给刻意扫成一堆,把山门内原本青沥色的石板阶梯裸露出来。一条足够人通行的石板阶梯不知被谁给扫了出来。

男人一直向上走去,狂风大作,而在男人怀里的尤菱像是与外界的风险完全隔绝了似的,安然的躺在男人的怀中脑袋依靠在男人的胸膛上。

男人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没有尽头的漫漫长路,像是已经习惯了走这一段坑长的道路似的。

不知过了多久,竟然漫长的阶梯已经彻底被男人走完了。尽头又是一道宫门。白色的宫墙将这整个山顶给包围住。宫门之上有一个牌匾,牌匾上苍劲有力的写着纯阳宫三个金漆大字。

男人没有用手开门,因为他的双手都抱着尤菱,没有闲工夫可以腾出手。

可是他只是站在宫门之前,大门就已经自己嘎吱一声打开了。男人带着身后的狂风和暴雪涌进了宫门。

穿过宫门之后,白雪被一墙而阻,恍如脱了尘世,整洁清雅的境界便进入眼帘,一座古朴素淡的道家院落如一位苍桑的老者无言的停在对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