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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6、第二百六十三章 迷宫遗迹冒险(二十一)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赛璐璐跳极乐净土写的很顺,今天就提早更新了,然后,建议大家搭配视频和本章一起食用,尤其是文中歌词衔接和舞蹈的部分,建议大家先看一下原版,下面配有歌词,大概了解一下每句歌词所配的动作和神态,视频来自b站,直接搜真人版,折扇版搜红菱歌舞伎。

谢谢大家的地雷和营养液,都么么哒一个(╯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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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璐璐茫然站在街头, 满目迷茫, 仿佛不知道接下去该何去何从, 她低头看着自己, 有些破旧黯淡的红褐色和服裹着单薄的身躯,肩头垂落下来的蓝色发辫蓬松凌乱,仿佛根本没梳好一样, 她抬手下意识想要整理一下头发,结果,一双手猛然抓住了她的胳膊,一个没好气的女人大声数落着。

“你这个死丫头,在这里发什么呆呢!”

赛璐璐回头看去, 是个三十几许穿着黑色和服、裙摆绣着蹁跹蝴蝶的风韵犹存女人,她动作粗鲁地一把拖着她就往旁边一栋雕栏玉砌的红色三层木楼里走,赛璐璐懵懂地被拉进去前, 抬头看到上面匾额写着“松叶楼”三字。

赛璐璐被拉到了一个和室里,女人将她丢在一边后, 就利落地跪坐下来,然后拿出一根长烟斗点上火, 一边上上下下仿佛打量货物似地不停看着她,一边自在地吸了好几口烟,放松享受地吐出烟雾后, 她拿着烟斗在旁边的烟缸里猛地一敲。

清脆的声音让赛璐璐霎时一个激灵,糊里糊涂的脑子瞬间清醒了,她看着眼前的老鸨, 没错,她突然想起来了,这就是松叶楼的老鸨——清叶。

清叶似乎觉得该施加的压力也施加够了,她也不看赛璐璐,只是微微举高手中的烟斗,目不转睛地仿佛在欣赏一般,口中却不紧不慢地说。

“赛璐璐,你也十四岁了,这么多年养着你吃白饭,也到了你该为楼里做贡献的时候了。”

赛璐璐心口一紧,她双手并拢紧贴榻榻米,低头匍匐于地恳求道。

“清叶大姐,我想成为番头新造,服侍楼里的各位姐姐们,请清叶大姐成全。”

番头新造?什么意思?服侍楼里的姐姐,是不是意味着不用接客?荧幕外,库洛洛几人既疑惑又含着期待,果然,赛璐璐不是凭空选择这个场景的,即使是女支女,也并不意味着只有接客这一条路可以走。

可清叶却冷笑一声。“番头新造?赛璐璐,你小看自己了,你的姿色当个番头新造那绝对是浪费了,我这楼里可不是慈善事业,利益最大化才是做生意的宗旨。”

赛璐璐怔然,嘴角带着苦涩问。“那不知清叶大姐的意思是······”

清叶啪嗒啪嗒抽着烟斗,眼带评估,却状似语重心长的一副谈心姿态道。

“赛璐璐,也别怪清叶大姐我狠心,吉原的女人哪个不会走这一遭,就算是地位最高的花魁,不也要张开腿迎客,你呢,买来时年龄大了点,十岁这个年纪,想调、教也没剩多少时间了,没有拿得出手的才艺,光靠姿色可成不了最高级的花魁,更何况,说句实话,你的姿色也不到倾国倾城让我可以重新花力气培养你的地步,所以,振袖新造你是做不了的,也就留袖新造适合你,你要是觉得可以,明日就梳弄吧,我也疼你年纪小,到时必定给你找个温柔好伺候的,你不用害怕担心。”她说着还看似和善地上前拍拍赛璐璐的手以示安抚。

可荧幕中的赛璐璐却是瞬间脸色煞白,“留袖新造?”

留袖新造意味着什么,即使对这个名词陌生,也不能理解梳弄这词,可清叶的话语实在太容易理解,如果赛璐璐再想不到办法,明日她就必须去接客了,金紧张地注视着荧幕里的赛璐璐,她半低着头,紧握着拳头,死死咬唇不语,眼中满是面对残酷命运的不甘和绝望,可一点亮光依旧在她眼底深处不灭,她并没有放弃,依旧在挣扎,在抗争,可到底出路在哪里?

伊路米看着也跟着一起心提了起来,自己中意的女孩在那里受罪,他却无能为力,实在让人焦躁难安,伊路米身上的念力气场都因着心性变化而渐渐不稳黑暗起来。

库洛洛面无表情,只是眼中冷凝像结冻般冰寒。

飞坦表情阴鸷,金眸危险地眯起,杀气飕飕地往外放。

帕里斯通托着下巴叹气,即使全力试图摆脱卖身的命运,可到底不能如愿吗?

‘米莉亚’却还一脸有趣地补刀,字字恶毒。

“呵呵,都在烦躁什么呢?你们该高兴你们的赛璐璐姑娘以后会得到更多人的疼爱不是吗?”疼爱两字她刻意读音重了几丝,那轻蔑又充满情、色的意味让几人再次差点没控制住自己的怒火。

荧幕里,清叶看赛璐璐长时间不语,不耐烦地敲了敲烟缸。

“既然明白了,你就退下吧,我会让人替你准备明日的梳弄事宜的。”

“不,我不想做留袖新造。”赛璐璐喃喃只回了一句。

清叶勃然大怒,腾地站起身。

“这可不是由你能决定的,你要是不识好歹,别怪我把你绑起来好好打一顿!受了皮肉之苦最后还是要接客,你可要好好想一想,赛璐璐!”

赛璐璐指尖缓缓攥紧,一手捂着自己的头仿佛痛苦又仿佛在拼命回忆,然后,忽地又想到了什么,她急切地抬头,眸光满是希望。

“番头新造不能创造价值,那太鼓新造呢?太鼓新造赚的并不比留袖新造少很多吧。”

太鼓新造,又一个不了解的名词,不过库洛洛几人知道,这肯定也是一个不用卖身的选择。

清叶衣袖一挥,鄙夷又不耐烦。“够了!我没空和你继续痴缠了,乖乖做你的留袖新造去,你再不听话,我今天就给你办梳弄仪式,过了这一遭,料想你也不会再折腾了!”

赛璐璐咬牙,忽然猛地扑了出去,夺下了清叶的长烟斗,唰地就将滚烫的烟嘴对准了自己的脸颊,清叶见状大怒。

“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毁了你自己的脸,我保证让你成为最低贱的女支女,只能去伺候那些最肮脏低贱的客人,千人骑万人踏!”

说着,似乎真怕赛璐璐脑子一热就将烟嘴按上去坏了她的价值,她又举例威胁道。

“楼里那些犯了错和资质不佳成为最低等的游女你可是看见了的,一天不接满几十个客人都不能休息,不过几年就会香消玉殒,你没那么傻吧?”

赛璐璐水蓝色的瞳仁充满了决绝和坚毅,一脸破釜沉舟。

“不,我不是要威胁清叶大姐,只求你给我个机会,让我证明我能成为太鼓新造,不然,我也不活了。”

她说着,烟嘴调转方向,将尖锐的烟斗柄部对准了自己的喉咙,既然毁容不足以成为筹码,那就用命来赌吧!如果依旧不行,至少可以清清白白地离开这污浊的世界,摆脱这让人绝望的命运。

‘米莉亚’嗤笑着说。“唉哟,虽然不知道那太鼓新造是干什么的,可你们的赛璐璐姑娘可真够会做戏的啊,这万一要是不同意,不就偷鸡不着蚀把米了?不过她要是在这里就死了,赌约就算我们赢了。”

“闭嘴!你真让人恶心!”金厌恶地瞥了‘米莉亚’一眼,对赛璐璐是小三的偏见明显让‘米莉亚’彻底失去了公正的评判,赛璐璐的刚烈在她嘴里居然只是做戏。

帕里斯通漠然瞟了‘米莉亚’一眼,看着赛璐璐时嘴角却翘起了几分愉悦的笑意,与其污浊的凋零,不如盛大美好的死去,这个少女行事果然很符合他对她的期盼和喜好。

库洛洛和伊路米不语,他们城府都够深,即使心中有很多思绪,也不会轻易表露出来,只是望着荧幕中的少女眼中还是流露出一丝温情的焦心。

飞坦愤怒过后,那张刻薄毒舌的嘴顿时讥诮地嘲讽着。

“你自己是个喜欢演戏的贱人,就看别人也是这样,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米莉亚’大怒,念发狠狠抽了飞坦一巴掌,飞坦被打地偏过头去,呸地吐出一口血沫子,转头,桀骜不驯的眼神轻蔑睨着‘米莉亚’。

‘米莉亚’正打算再教训飞坦,荧幕里,清叶气怒过头,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笑完,眼中含着轻视,她嘲讽着开口。

“好好好,还说不是威胁,行啊,赛璐璐,你很好。自杀我还嫌你脏了我的地,不过,养了你这么几年,可不能让你白白死了,你要这个机会,可以,我给你,这楼里底层大厅有个空地,你去那里表演,如果能吸引外面的客人进来、楼里房间里的客人出来,我就成全你做个太鼓新造,可要是失败了,呵呵,我绝对会让你知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清叶我说到做到。”

赛璐璐却顾不得那些失败的后果了,只是激动地道。

“谢谢清叶大姐,我一定会做到的。”

“哼,那我就拭目以待了。”清叶冷笑撇唇。

清叶带着赛璐璐去了松叶楼的前厅,没有吩咐人通知这里即将有表演,就对赛璐璐冷淡道。

“开始吧。”

对着这个不听话的游女,清叶只会将她的傲骨和不切实际的期望都狠狠打折打断,你不是觉得自己有本事吗?那自然不需要我吆喝,靠自己来吸引客人吧。

赛璐璐看着这个即将决定自己命运的地方,这里是回字搂的最底层,前面就是玄关,可以看到路上来此寻欢作乐的熙熙攘攘游人们,抬头望,上面一层层总共三层的回字走廊后,一扇扇门口紧闭着,里面是一对对的嫖客和游女们,要将他们从销魂乡里拽出来,一般文雅含蓄节奏缓慢的歌舞伎根本不可能,而要吸引外面的人进来,也不可以去选择这种高雅的艺术,贵族们或许会欣赏,可他们都在茶屋包间里和花魁太夫们嬉戏调情,来此寻欢作乐的武士和平民男人们需要更直接的刺激和诱惑。

可也要掌握好度,要诱惑却不能放荡,要风流不能下贱,要将性感含蓄地表现出来,却不能直截了当地展示低俗,不然就算她吸引了人出来,一个感觉可以随时上手的游女也不会得到尊重,只会被立刻拉去梳弄。

赛璐璐思索停当,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始表演,却发觉自己头发乱糟糟的,造型也是很重要的,所以,她向清叶恳求能梳整自己的仪容,清叶这点没刁难她,爽快同意了。

赛璐璐对着镜子,将自己一头色调微妙变化的蓝色长发梳理通顺,编成了一股斜辫,落在肩头,又选择了靛蓝色的玫瑰绢花和浅蓝色的绸缎蝴蝶结斜插入发,然后,目光扫过梳妆台,她拿起了几支红色带着小小花朵和珠串吊坠的长簪,左边两支,右边两支,高低错落地一一插入头发。

在上台之前,赛璐璐停住了脚步,低头看看自己的和服,眼中犹豫片刻,闭眼睁眼后,她肃然却漠然地将自己的和服衣领往两边下拉,微微露出了雪白的肩头,但前胸却依旧遮地严严实实。

看着少女这个形象,外面的几人瞳孔微缩后,却是有些移不开视线了,飞坦喉咙不受控制地咕咚了一声,金眸闪着异样的灼热光彩,金脸色有些红,可眼睛也不带眨地,库洛洛、伊路米满眼欣赏炙热地看着赛璐璐,她这身打扮纯真却诱惑,这个暴露的度正正好好,欲遮还露才是最撩拨吸引男人的,这点他们身为男人最明白不过,拉的再往下固然性感程度大增,可却失了想象过于直白而没有期待,规规整整地穿着和服则完全没有新意也保守古板了一点,不够刺激。

库洛洛几人微微心旌摇曳中,帕里斯通却有些惊讶,因为少女自带的神圣气质,加上她的性格为人处事,所有的印象都让他觉得赛璐璐是个端方保守温婉守礼的女性,不过,转念一想,他又觉得可以理解,都逼到这个处境了,博一记改变形象也是理所当然,只是就不知道她到底能不能拿捏和把握好这个形象了,有人天生狐狸精,自带风流招人体质不自知,有人却费尽心力都没法做到媚态天成,只落得画虎不成反类犬,硬要模仿自己不适合的风格,别最后就是一个东施效颦啊。

帕里斯通看着少女微感僵硬又缺少风情的脸庞,内心摇头并不看好她这个孤注一掷,可很快他就知道什么叫被啪啪打脸了。

赛璐璐拿起了一面红色折扇,走到空地中央,脸上慢慢平静了下来,她面无表情地摆好了姿势,欢快的背景音乐自动出现,在这个梦剧场中,有时是不存在逻辑的,她希望有音乐有配乐,它就自动出现了,而荧幕里的所有人也完全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红色的折扇张开,右手缓慢地旋转着画圈由上到下,赛璐璐姿态柔美地开始了这场舞蹈,几个优雅的静止动作后,强劲的鼓点猛然出现,赛璐璐淡淡微笑,舞蹈动作忽然恣意舒展起来,扇子舞动着,如翩飞的蝴蝶上下摆动,脚底的每个快速变幻跳动都恰恰踩在了鼓点节拍上。

这强劲的鼓点也瞬间惊醒了靡靡夜色中的吉原,激动人心让人仿佛要忍不住跟着一起摇摆的强劲快节奏音乐,在这个全是柔软无力绵绵丝竹之声的江户时代无异于一记划时代的惊雷,外面路过的游人们瞬间止住了脚步,好奇地看向了声源地。

然后,一个欢快歌唱着的柔美声音钻入了他们的耳膜。

“月色升起之极,红色的灯笼一一点燃”

荧幕中的蓝发少女摆着反弹琵琶的姿势,弯成了一个优美却略带蛊惑人的造型,折扇于发后似花朵般绽放,她侧着头,似有意却无意地漫不经心地瞟过他们,仿佛在诱惑,却又仿佛根本没有去勾动别人的心弦。

“祭典配乐是暗号,将娇柔的蝴蝶引诱而出~”

赛璐璐拿着折扇的手轻轻地朝着他们摇摆,笑容甜美,明明没有任何暗示性,可偏偏却因为歌词而让人不自觉就浮想联翩,不知她要引出的到底是蝴蝶,还是如飞蛾扑火般的男人们呢?

“若有似无地睥睨窥觎,一旦深陷其中便难以脱身。”

她舞动着身躯,折扇与另一手挡住了她的眼睛,侧头仿佛在羞涩,可下一刻却又大方地移开了折扇,倾身弯腰手搭凉棚,上身转了一大圈,好似在挑选、寻找着那能入她心的男人,那姿态娇俏却又天真无邪气,可偏偏让人忍不住就想随着她的眼光移动身躯,只为了让自己能成为被挑选中的幸运儿。

“咕咚,这家伙,尽会勾人。”飞坦又咽了把口水,低声道,他已经有些受不了了,恨不得冲进去直接将她压倒了。

可那个磨人的女人还在继续诱惑他,透过荧幕,水润的蓝色眼眸斜睨着他们,粉色的唇勾起,将诱惑明明白白地唱了出来。

“既然想要寻欢作乐,欢迎来到极乐净土。”

“欢声歌唱,顺从内心。”

她啪啪拍了两记手,仿佛在说着,热闹的祭典已经开始,你还不加入吗?

“来吧,让我听听你的内心~”

“翩翩起舞,抛开时间。”

“今夜,啊啊,一起激情绽放吧~”

这已经是直截了当的邀请了,赛璐璐欢快舞动着步子,右手伸直慢慢优雅垂下。

今夜一起激情绽放?这个邀请真是甚得他心,库洛洛斯文清隽的眉眼满含笑意,也是透着一股别样的诱惑和性感。

金身体一直在小幅又怪异地扭动,一副坐立不安的样子,不过飞坦可以很鄙视地告诉他,盘膝坐着,那该挡的地方还是怎么挡都挡不住的。

伊路米深受吸引的同时,却是有些煎熬,身边除了帕里斯通,其他三个可都是吃到过的,此时看他们笑的那个荡漾和别有深意啊,让他觉得超级碍眼的同时又倍感羡慕妒忌恨。

帕里斯通表情却很震惊,微张着嘴,笑容都消失了,从少女开始跳舞唱歌起,他就一直在震惊,本以为是没有自知之明不自量力,结果却让他完全意想不到。

少女还在歌唱,舞动着身躯,帕里斯通却看到荧幕里,街上越来越多的游客被少女的歌声舞蹈吸引进了松叶楼,密密麻麻地,几乎将除了她跳舞的方寸之地外全部挤满了,而楼上,不知何时,无数的大门已经打开,男人女人们衣衫凌乱地走了出来,靠着栏杆好奇又欢乐地围观着少女的舞蹈。

“纵然是妖娆盛开的花朵,终有一日亦将凋零衰败。”

“不如把握这一个夜晚。”

“更加火热地献出爱意”

赛璐璐对周围发生的却浑然不在意,她纵情歌唱着,舒展着手臂,扭动着身躯,一举一动,都肆意而放纵,却让人生不起可以随意亵渎的轻慢贬低之态。

“稍微来做点快乐的事吧~”

她举扇拖腮,高仰着头,一副睥睨的姿态凝望所有人,笑容傲娇,眼梢却自带魅惑天成,明明是明目张胆地勾引着你,却又像是公主一般让人不敢轻易上前。

帕里斯通终于忍不住低头苦笑了起来,心脏在咚咚地直跳,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起了变化,此时什么神圣圣洁都被帕里斯通暂时遗忘了,这样的赛璐璐勾起了他另外一种欲望,除了在梦中,在现实中从来不曾有过的对少女肉体的渴望,帕里斯通像是对自己这个反应有些无奈,低声自嘲了一句。

“女人真是可怕,也太善变了吧。”

“如梦似幻已然分辨不清。”

“真实和虚妄都不存在的无之世界。”

少女还在歌唱,帕里斯通在神游,可偏偏总能在瞬间抓住那诱惑他心让他意动情动的歌词。

“一起去往极乐净土吧。”

“欢声歌唱,顺从内心。”

“无须在意凌乱的头发与喘息。”

伊路米却感觉自己大概今天真的要被赛璐璐给憋死了,想象力很丰富,现实却太他么骨感,能不能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撩他了,关键是撩了还不给吃,简直是逼死个人。

“翩翩起舞,抛开时间。”

“今夜,啊啊,一同激情绽放。”

音乐寂静下来,只留筝的声音,然后,终于出现了让吉原感到熟悉的舞步,少女以花魁道中独有的八文字行走方式,将脚从外向内画了三圈圆,转身两圈,舞动几下后,她横拿折扇,单指勾起,倾斜着身躯,肩膀仿佛撒娇般扭动,轻轻唱着。

“稍微来做点快乐的事吧~”

西索就是在这时经过松叶楼门前的,不同寻常的音乐和歌词让他感兴趣地望过去,正好和少女娇媚勾人的眼神对上,当然,有可能她其实并没有看他,只是他自己以为的,可那一眼,让西索瞬间动了心思。

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他含着浓浓的兴味和男人对女人特有的占有欲一瞬不瞬地望着少女继续舞蹈,边随口问着身边的人。

“你们常来吉原,知道这是谁吗?”

他身边的一个武士砸吧着嘴,用带着惊艳的口气回答着。

“撒,不知道啊,新来的游女吧,不过可真特别,那小眼神勾的人心痒痒的,就不知道是不是也卖身了,如果是,夜度资也能接受,真想和她春风一度。”

“她是我的。”西索薄薄地红唇上挑,眼中有着志在必得的热烈火苗。

武士哈哈笑了起来。“西索,你都还没得到她,就开始宣誓主权了?不怕后院失火?米莉亚可天天盯你盯的紧的很,今天要是知道你来了吉原,她非疯了不可,不过,说起来,那跳舞的游女和米莉亚其实有点像啊。”

“像吗?我倒觉得这个美多了,虽然年纪小,风情却很不错,也像个女人。”西索完全不掩饰自己的好恶和对米莉亚的无感。

武士却有些尴尬地笑着。“厄,你这话可千万别被米莉亚听见了。”

西索不置可否,可荧幕外的‘米莉亚’看着西索的眼神,却是无名火起,望着赛璐璐的目光愈发厌恶,切齿道。

“果然是天生骨子里下贱,一做女支女就忍不住自己放荡的本性了,勾引男人真是太拿手了。”

“呵呵,就算设定成未婚妻又怎么样,拢不住男人的心也是白搭。”

飞坦虽然不快西索那专注又充满占有欲的视线,可更讨厌‘米莉亚’,一听立刻冷冷嘲讽了。

“你们男人果然就喜欢这种贱人!”‘米莉亚’脸上多出了烦躁,这种展开对米莉亚可不利,可恶,只恨潜意识没法控制,居然让西索还是碰见了赛璐璐。

“自己没魅力,怪别人,真是让人发笑。”飞坦嗤笑怼回去。

在两人的对话中,赛璐璐已经跳到了尾声,左膝微弯,右腿绷直,双臂成一直线,斜斜侧腰,缓缓举高扇子,以一个优美的舞蹈动作唱出了最后两句。

“今夜,啊啊,一同激情绽放。”

“今夜,与你尽情地绽放。”

这两句唱的让库洛洛几人真是有些气血沸腾,压抑地有点辛苦了。

强劲的鼓点再次出现,赛璐璐扇子再次如蝶般飞舞,脚步飞速变幻跳动着,最后以一个戛然而止的收尾动作,结束了这场酣畅淋漓的舞蹈。

足足几秒,吉原的人都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不知如何反应。

一秒后,终于有一个色胆包天的猥琐男子清醒过来,他偷偷伸出手想要去摸赛璐璐,却被赛璐璐猛地剧烈收扇声音给吓了一跳,赛璐璐已经再没有跳舞时的诱惑妩媚,啪地一声将扇子放置地上后,淡淡指着扇子分隔开的区域道。

“客人,一扇之前,是观席,一扇之后,就是舞台,这是界限,请不要随意越过。”

猥琐男愣愣地奥了好几声,仿佛被无形地气势压倒,不敢再胡乱动作了,赛璐璐冷脸给了,最后眼梢带着一丝妩媚之色的微微一笑。

“客人能理解就好。”

她微笑着翩然而去,然后,所有的男人们才像是突然醒悟过来般,纷纷扑了上去去抢那柄遗落的红色折扇,同时,无数的铜板甚至是金币如流水般从人群里、从楼上纷纷落落向着赛璐璐消失的方向丢去。

而一些自忖财力雄厚的已经围着清叶在打听赛璐璐了,看是否有春风一度的机会,清叶笑的是合不拢嘴,哪里还有最开始的刻薄鄙夷,深谙物以稀为贵和打铁趁热这个道理,清叶自然不会现在贱卖赛璐璐,一口咬死了她只是卖艺不卖身的太鼓新造,然后在众人失望时,又透了口风说准备将赛璐璐培养成花魁,在此之前会一直以太鼓新造的身份继续献艺。

西索在人群中听到了这个消息,看着佳人已杳的方向,笑着看不出情绪地离开了。

荧幕外的库洛洛几人就看到在赛璐璐走入游客止步的内室后,所有的微笑瞬间从脸上消失,她漠然地垂眸等待着清叶的出现。

没多久,清叶笑眯眯地过来了,她乐呵地摸了赛璐璐脸颊一把。

“真没想到啊,我这是捡到宝了,你居然还有这份才艺,既然你有能力不卖身赚钱,清叶我也不是不近人情的人,你可以做太鼓新造,今天的反响很不错,这是你的分成,明天继续吧。”

她拿出了一个金币,塞到赛璐璐衣领口,就笑呵呵地走了,她也不用听赛璐璐继续说什么,到底最后她能得到什么待遇,取决于赛璐璐今后的表现。

赛璐璐望着清叶消失,拿出了那枚金币,然后将自己滑落的衣领重新拉好规整,默立半晌,她忽然勾起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不知是自嘲还是什么,眼中却是清冷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