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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胡杨深处有人家

“据我所知,天下只有两个人能解这个咒。一个是阎王爷本人,他是鬼界老大,他当然能解所有的鬼咒。除了阎王爷,还有一个人,那就是我的师傅。不过,我的师傅在几百年之前就已经羽化了。”

这不是泡我么?

“无力道长,那您的意思是说,我没救了?”我愠怒了。

无力道长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好在我师傅临死之前,把这绝技密传给了我的师兄。你去找我师兄无绵吧!他目前住在塔哈拉玛干沙漠里的圣墓山修炼。我给你写一封信,他见到信,一定帮你。”

这还差不多。

无力道长说道,提起笔,写了一封信,交给我:“好好收藏,见到我师兄无绵之后,代我向他问好。我们也已经有80多年没有见面了。”

我把信揣好,又说道:“我现在身体非常虚弱,要到圣墓山里找人,恐怕身体吃不消,还没找到你师兄,提前就死掉了。”

无力道长点点头:“说得有道理。这个,我已经替你想好了,你张开嘴巴——”

我张开嘴,无力道长从一只葫芦里取出一只白色的药丸,扔到我的嘴里:“咽下去。”

这药丸很好吃,甜甜的,好像里面掺了冰片,又凉丝丝的。

我咽下药丸之后,只觉得胸口一阵凉爽,肚腹一阵暖热,非常舒服。精神大增,肩膀上的疼痛全无了,感觉跟以前一样健康了。

真是仙家灵丹。哪天给无力开张支票,买它几粒备用。

“我给你吃的是兴魂丸,也就是要你的魂灵在一定时间之内保持兴奋状态,这样你身上的鬼咒就暂不会起作用,你的症状就会暂时消失。不过,这药丸功效只能持续一百天,过了一百天就没用了。”

“我一定争取在一百天内找到无绵师父。”

“还有一点,也同样重要,这药丸是纯阳制品,服用之后,阳力过盛,会烧魂,烧魂过久,魂疲魄消,人也会死。所以,从今夜起,你必须每隔三日,与女子同房一次,三日不行房,魂消过半,七日不行房,必死无疑。切记切记。所以,你这次去塔哈拉玛干,一定要带上你的夫人。”

无力道长说着,斜眼看了韩涵妈妈一眼。

这老家伙,竟然把问题想偏了。

韩涵妈妈见无力道看她,马上明白他的意思,她腾地红了脸,慌乱地说:“我是他岳母!哎,可是,我女儿还病在床上,这可怎么处?”

无力道长点点头,又摇摇头,说:“这个事情,属于个人**问题,我不好给什么建议,你自行解决吧。”

我拿出圆珠笔,开出一张50万的支票给无力道长。

道长把支票拿在手里,仔细看了半天,我估计是在数上面画了多少个零。数完了,眉角眼梢都是笑,说:“功德无量,功德无量。”

为了赶时间,第二天天刚亮,我和韩涵妈妈就赶紧坐轿下山,开车直奔省城机场,刚好赶上了两小时后飞往乌鲁木齐的班机。

临进安检口,韩涵妈妈紧紧地握着我的手不放,泪眼汪汪地说:“你一定要保重。”

“没事,我这人经历过大小灾难,总能逢凶化吉。”

“你若是出……出事了,扔下我……女儿怎么办呀!”她哽咽了。

“你放心吧,我最多三个月,就回来看你……女儿。”

刚要进安检口,韩涵妈妈忽然想起了什么,叫我等一下。

她扭着腰肢跑出大厅。过了十来分钟,又跑回来,手里拿着一个包得严严实实的药店塑料袋子,递给我,说:“拿着,该用的时候要用,要保重身体。”

我问是什么?

她说:“该用的时候再打开看。”

我见她不愿意说,便不勉强,把包塞进旅行箱里,便进了安检口。

出了乌鲁木齐机场,雇了一辆越野车,第二天到达库尔勒。

找了家名叫沙漠之星的旅店住下。

老板见我是内地来的,而且不像是旅游的,便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的。

我说:“想去圣墓山还个愿,你帮我找个向导吧。”

老板大概常常帮住客找向导,手里有资源,打了一个电话,不一会就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赶来。

他自称叫马二,圣墓山这线路跑过几次,但一般导游都不愿意去,所以价格要高一些他才干。

我问:“为什么不愿意去圣墓山这线路。”

马二看了老板一眼,说:“老板没和你说?”

“他没和我说什么呀?”

“算了,他没说就算了。我们谈价格吧。”

我也不在乎价高价低,凭他要了一个价,也没还,就约定明天早晨六点出发。

第二天早晨,马二开来一辆越野吉普,我们乘着微微的晨光,一头扎进莽莽的沙海里。

公路是沿着塔里木河向沙漠深处延伸的。

河边一带胡杨林立,有枯立的,有茂盛的,有倒伏的,都像一个个古老的塑像。俗话说,胡杨生五百年不死,死五百年不倒,倒五百年不朽,计算起来,那些倒伏的胡杨,也有一千几百年的历史了。那嶙峋的倒伏胡杨,看着就令人肃然起敬。

吉普在路上开了一上午。

越到中午,太阳越毒热,晒得车窗都烫手,估计车内车外的温度少说也有四十度。

看见前面胡杨深处有一户人家,马二把车开过去。

“在这里休息一下,喝点凉水。”马二说。

泥墙瓦房,垒着院墙,整个房子处于胡杨荫蔽之下,显得非常凉快。

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太太过来开门。

我们说要喝碗水,老太太很热情,便提出一把锈迹斑斑的铜壶来,给我们倒了两碗水。

大概是刚打上来不久的井水,冰凉甜澈,比瓶装的矿泉水不知要好多少倍。

正在喝着,一个二十出头的美女从外面进来。

她身背一捆干树枝,放在墙角。看来她是去打柴的。

她留着一条大辫子,穿一件花格短衫,蓝格八分裤,尽管处于阳光的射之下,那皮肤仍然白里透粉,好看得紧。

她看见我和马二,斜了一眼,也不作声,默默进屋去了。

马二要要去解手,便走出院子,到胡杨林里去了。

马二刚出去,美女便从屋子里出来了。她直接坐到我对面的椅子上,自己倒了一碗水,咕嗵咕嗵喝干净,抬眼看了我一下,忽然问:“到哪?”

“圣墓山。”

“找死?”

“这话怎么说?”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