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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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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只有墙上的挂钟还在走动。

几秒钟,几分钟,又或许是几个小时。

潮热的肌肤密密紧贴,肢体关节相互叠加,他从背后抱着她,沉默地等待着潮水退去。

气息平稳后,宋琳翻过身,在男人怀里伸了个懒腰,从喉间发出感慨:“活着真好。”

心满意足的声音听起来格外慵懒,像只小猫般惹人怜爱。

李正皓强迫自己回神,涩声道:“我看到你从山崖上掉下去,以为你死了。”

她耐心解释:“滑翔翼装,专用于紧贴地面的无动力飞行。我那天穿的衣服上安装了隐藏式翼膜,拉开烟罐就能弹出冲压式气囊,在四肢和躯干之间形成浮力。”

想起那身造型怪异的紧身衣,李正皓没再质疑,而是仔细回忆起当时的画面——那场风雪始终未曾从头脑中消散,刻骨铭心的愧疚与懊悔一直啃噬着他的灵魂。

在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每当忍耐至极、几欲自我了断之时,心底就会有声音提醒:这条命是她换来的,必须继续坚持下去。

“……降落后才发现有埋伏,红色贝雷帽包围了整个山头。”漆黑雪夜里的翼装滑翔并不轻松,宋琳介绍完前因后果,幽幽叹息道,“再想回头找你,已经来不及了。”

藉着两人回忆的交叠,李正皓意识到另一个问题:“为什么要说我欠你的?”

纤长的手指抚上他的侧脸,强迫彼此视线相对,她的语气不容辩驳:“因为事实如此。”

红唇再度逼近,夹带着湿润的气息,搅乱了刚刚恢复的理性。李正皓仰躺在地,任由女人用身体压制自己,感受那一寸寸的舔舐、吸允,如蛇行蜿蜒,如冰泉暗涌,很快便浸没了四肢百骸。

关于**、关于勾&引,他永远不是她的对手。

星光璀璨,从头顶直泻天地,为世间万物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边,令人错觉身处仙境;夜风悠然,自江心送来凉意,吹拂散尽白昼积攒下来的燥热,舒缓抚慰所有的不安与焦虑。

宋琳低头,用舌尖扫过那赤&裸的颈项、伤痕累累的胸膛,继而沿着结实有力的腰腹,一路向下探去。

意识到对方要做什么,李正皓吓得打了个激灵,连忙反撑起上半身,一边喘息一边倒退,声音颤抖着喊停:“够了!”

将发梢挽至耳后,女人抿唇轻笑,满脸不以为然的表情。

烟灰色的瞳孔中布满雾气,他手忙脚乱地用浴巾遮住下体,反复做着深呼吸,试图平复情绪。

浴巾的另一头却被强力牵扯,越使劲越拉不动,两人像拔河一样你来我往,直到李正皓的耳垂被湿濡濡地含住:“你够了,我还没够……”

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必将回以凝视。

心脏再次狂跳,羞赧和**混杂在一起,喧嚣着冲破了身体的闸笼。一双长臂化为铁箍,将女人死死揽进怀里,李正皓仰起头,急切地需索着。

尽管他的技巧还很生疏,但胜在感情充沛炙热,很快便如星火燎原般卷起遮天烈焰,将所有心智都焚烧殆尽。

宋琳一开始也非常主动,十根手指都插入男人发底,狠狠用力,将彼此推近、再推近。

腿伤在隐隐作痛,却远不及**挣扎的煎熬。李正皓背靠着墙壁站起身来,托着她一步步走回房间。

崭新的大床上,女人柔软的身体像花朵般盛放,随夜风中摇曳生姿,顺应律动的节奏,辗转呻&吟着叫进人心坎里去。

李正皓不太习惯在这种时候说话,却不排斥听到类似的声音。

那断断续续的哀求意味不明,却像一柄利剑直插心底,驱使他作出更加蛮横的动作,去征服、占领、掠夺……

直到尾椎骨都开始战栗,肌肉也不自觉地痉挛,还在试图将自己逼近更深的距离。

女人双手反剪,被他死死压在身下,**的背脊上积攒了一小滩汗水,随着撞击的反复,来来回回摇摆不定。

那光洁的颈项颀长,像白天鹅般向后扬起,在半空中勾出美妙的弧度。

美妙弧线的尽头,红唇轻启、尖叫无声,似啼鸣更似呻&吟。

致密的甬道里温度渐高,一阵阵的收缩越来越频繁,李正皓伸手抓住宋琳的短发,强迫她转过头来,密密麻麻的亲吻从眉角蔓延到肩膀,恨不能将所有气息和汗水都舔允干净。

“够不够?!”

他的嗓子沙哑得不像样,仿若恶魔在浅吟低唱。明明是质问的语气,听起来却暧昧不清,无法辩明其中的真实含义。

宋琳气息起伏,也顾不上作答,无奈的沉默却被对方恶意曲解:“还不够?你究竟是有多……”

最后那句话来不及说完,随即堙没在发了狂似的躁动中——赤&裸的**相互撞击,将感官逼至崩溃的极限;急促的喘息彼此纠缠,令血液直接加热至沸腾。

无力反抗、无暇回应、无心喊停,女人一双长腿盘在他的后腰上,不由自主地来回晃动,像断线的木偶般没有任何抵抗能力。

空荡荡的大房间里,充斥着浓烈的情&欲味道。

滑腻稠浊的触感,混合着兴奋嘈杂的冲动,溶进厚重如墨的黑夜里,将一切变得遥不可及。

到最后,身体的每一根寒毛都滴着汗、每一寸皮肤都散发着热气,灵魂的每一个切面都濒临破碎,每一缕意识都近乎虚无。

他不知道自己泻了多少次,只觉得多少次都不够。

周身上下全都黏糊糊的,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体液。

劲瘦的腰身死死嵌在女体里,像新鲜黄油滑进滚热的铁锅里,或融化或蒸发,再也没有半点自我意识。

肢体垂落、双手被反剪,宋琳有气无力地趴在床边,颓然承受着一波又一波撞击。

那凌乱的发梢粘在额头上,眼睛却始终紧闭,看上去不再桀骜不逊,反倒出乎意料的顺从。

自两人最初相识,李正皓就未曾想象过她会有这幅模样,心中的征服感与成就感顿时爆棚。

又冲刺了几个来回,对方依然没有任何反应,他这才发现不对劲。

“怎么了?”

抹了把汗,男人渐渐停下动作,用手轻抚过那张俏脸,问话声也有些许颤抖。

在他怀里,宋琳的头偏向另一侧,红唇轻蠕着,朝鲜语说得仿若梦呓。

“你说什么?”他一边追问,一边凑近了耳朵试图听清,“再说一遍……”

“……牲口。”女人连睁开眼的力气都没有,却咬牙切齿地重复道,“你真是一头牲口……”

听闻此言,李正皓连忙退出对方的身体,同时感觉热血上头,脸颊都快要被烧着了。

接下来,两人终于没再继续之前的荒唐。

宋琳裹紧被单,将自己缠得像蚕茧一样,缩进床角里闭目养神。李正皓只好贴在她背后,尽量调整着呼吸,努力让身体和情绪冷静下来。

窗外一片漆黑寂静。

平壤没有夜生活,这里的人们习惯早睡早起。为了节约能源,街道上的路灯也会准点熄灭,仿佛整座城市都沉入了甜甜的梦乡。

宋琳的呼吸声很弱,却并不均匀,李正皓知道她也没睡着。

“你……什么时候来的朝鲜?”清清喉咙,他尽量自然地发问。

“两年前。”宋琳没回头,只是将被单又裹紧了些,“有了林东权的阿格斯系统和激光器,想去哪个国家都不成问题。”

听到林东权的名字,男人下意识地有些紧张,声音却听不出任何异样:“你是不是给林家人下毒了?”

被单下,她耸耸肩膀:“安慰剂而已,那对母女太软弱,很容易接受暗示。”

李正皓恍然大悟:“难怪医院找不到病因……”

“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中毒。”宋琳简短结论,显得很是得意,“不过这话你可不能告诉别人,林东权知道了肯定会逃跑。”

“逃跑?”李正皓莫名追问,“他现在在哪儿?”

她回头看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情报学院里有个121部队,专门负责网络作战和情报搜集。那里的学生都是从指挥自动化大学和牡丹峰大学选拔的,有很强的操作能力,只是对一些新的编程理论不太熟悉。”

已经猜出了大概的前因后果,李正皓并不着急,而是耐心等待对方揭晓谜底。

“为了让他的婶婶和堂妹定期服用到‘解毒药’,”宋琳故意板起脸来,假装语气沉重,“林东权现在是情报学院的教员,专门负责维护‘阿格斯’系统,向学员传授最新的计算机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