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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饭馆争斗(上)

奕忻的船队到达上海港口的时候,已经是临近中午。

在海上呆了十多天,整天吃带的那些东西都已经腻歪了,于是奕忻大手一挥,让船上的人全部上岸找餐馆吃饭去。

这些二世祖就想猛虎出笼似的,嘴里发出吼吼的声音往上海的码头涌去。

道光时期的上海还不是中国的第一大城市,也就是由镇往城市的转化当中,但是随着上海被设为通商口岸,短短一年时间内,上海已经变得繁华许多。各式各样的餐馆在上海比比皆是。

“走吧,师傅,我们也去吃东西。”依稀对曾国藩道。

曾国藩却摇头拒绝:“你们去吧,我还要往船上再添置一些东西。不然一个下午时间恐怕不够。”船队只在上海停留一晚上,明天清晨就要出发了,所以曾国藩作为大管家此时是走不开身的。

“那行,我给你带东西回来就好了。”奕忻不再勉强,示意终于不晕了的张贵开跟上,塔着木板往岸上去了。

踏上久违的陆地,奕忻顿时感觉一种踏实的感觉油然而生,转眼看张贵开,从他享受的表情来看,也是和他同样的感觉。

“张贵开,你晕了十多天了,总算解脱了啊。”奕忻调侃道。

张贵开尴尬地躬身应道:“奴婢老了不中用了,这十多天都是过得浑浑噩噩的,都没照顾好主子,真是该死。”

奕忻摆摆手道:“你这么大岁数了本来就该让你在宫中呆着享福的,都是额娘硬要你跟着。”

张贵开有些感动:“主子身边没有个贴心的人照顾是不行的啊,奴婢这把老骨头没多少时间可过了,能和主子一起出来走走也是奴婢的福气。”

奕忻哈哈一笑,拉着他的手道:“走,我们去找家饭馆,就是不知道这个时节螃蟹上了没有。”

两人正要走,就听到后面有人喊住了他两:“站住!”

奕忻回头一看,原来是娥纶那妞。此时娥纶换了男装,虽然脸上还有些泛白,但是精气神已经恢复了许多,正插着腰木板上,庆叔则跟随在后面。

“要出去也不带上本……我?”娥纶冲着奕忻大声道。

奕忻摸摸鼻子,这下是甩不掉这妞了,嘿嘿笑道:“这不是看你重病为愈么?怎么不在那趟着了?”

娥纶三两下从木板上下来,到了奕忻跟前,皱着鼻子道:“哼,晕船是病么?本姐到了地上就是生龙活虎了。”

“嗯,地上是条龙,海上是条虫。”奕忻调笑道,“不对,虫也比你有精神。”

“你个癞皮狗什么?”

“不和你斗嘴了,不然你又给我一肘子,这样子我可承受不起。”奕忻拍拍胸口,意指大沽的时候那个春光旖旎的早晨。

娥纶刷地一下脸就红了,作势欲打,奕忻退步躲到张贵开后面,冲他了做了个鬼脸。

“姐,还是先去吃饭吧。”庆叔见两人又要斗将起来,只得出言劝止。

“哼!”妞收回拳头,率先往码头外走去。

奕忻从张贵开身后走出,摇头道:“那句话怎么的来着?唯女子与人难养也,孔圣人当初肯定是有感而发啊。”

娥纶在前眉头直挑,终于强忍住打人的冲动,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出了码头,随处可见饭店酒楼。四人挑了一间看上去还算不错的进去,发现大部分座位已经被先下船的二世祖占领了。

二肩搭着白毛巾哈腰道:“四位爷,不好意思,店客满了。”

奕忻重重咳嗽道:“别看错,这里只有三位爷。”妞狠狠瞪了他一眼,问二道:“雅间呢?”

“雅间倒是有一间,只是……”二面露迟疑,“有就好,那雅间就开给我们吧。”娥纶转向奕忻,“给他银子。”

奕忻愤愤不平:“凭什么?”但还是从取出了一张银票递给二。

二看到银票的面额,双目发光,但是左手伸到了一半右手就将它拍了回去:“四位爷,不是的不给诸位雅间,实在这个雅间已经有人订了,的……这也不好做啊。”

奕忻又取出了张银票:“这下够了吧,我你们开酒家的生意好了都这么宰客的吧?”

二却连连摆手:“不是银子的问题,本店在这也开了两年多了,向来都是诚信经营。只是这定雅间的人,的得罪不起啊,的斗胆劝诸位爷也最好不要得罪”

上海还有我得罪不起的人?奕忻什么身份,当朝皇子,多罗郡王爵,在整个中国都可以横着走,典型的高富帅。

二的接连阻扰,倒让奕忻来了兴趣:“哦,你的意思是我也得罪不起是不?那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这么牛气哄哄的,二这个雅间我要了,如果那人来就让他来直接找我。”

“这话的中听。”走在前面的娥纶难得夸了奕忻一声,也是爱来事的主。

二终究拗不过奕忻的要求和银票的诱惑,将四人带到了雅间:“四位爷,里边请,这是本店最好的雅间,要吃什么?”

这雅间的装饰确实不错,老板也是附庸风雅的人,墙上挂了几幅足以以假乱真的赝画与假字,两个角落里各摆盆景装饰。奕忻满意地头,随口道:“招牌菜上几个来,对了,有螃蟹没?”

“好嘞,一看这位公子就是懂行的,现在正是螃蟹上桌的时候,虽然没有半月后的肥美,但也是一绝了,诸位等着,的立刻给你们传菜去。”

奕忻坐下,娥纶到了他对面坐下,庆叔在娥纶身旁靠着门,而张贵开侍立在奕忻的身后。

坐下之后,三人都不知道要什么,三人六目相对,场面顿时清冷下来。奕忻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娥纶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我在想,要是我身后再挂八个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就好玩了。”奕忻想起了后世香港警匪片中审犯人的场景,庆叔和张贵开就是同审的警察,而犯人自然就是娥纶大姐了,他自顾自地乐不可支,笑个不停。

娥纶与庆叔相视叹气,这家伙没救了……

奕忻笑了一会,让张贵开将窗户打开,雅间靠街,往外望去就是来来往往的人群,鸦片战争一年后的上海已经有了国际化都市的感觉,十个人之中有二三个西装革履手持手杖头带黑色高帽的欧洲人。

而与洋人的着装相比,来往的中国人却显得衣衫褴褛,佝偻着身子与趾高气扬的洋人形成鲜明的对比。奕忻到了窗前,俯视人流,心中越发沉重,不由眉头紧锁,长叹连连。

娥纶与庆叔都奇怪,这人怎么刚刚还一副乐呵呵的二百五的模样,一转眼就变成忧国忧民的样子,这转变简直是太快了。

奕忻前世去过上海,是世博那会宿舍里一个哥们请客,全宿舍都到上海转了一圈,与那时相比,眼前的上海彰显的不是中国人的自豪,而是中国人的耻辱。

终有一天我要让上海“重现”记忆中的样子。奕忻心中暗暗下定决心。

不一会,菜就上了三四个。店里的菜不如宫里的精致,但却是典型的南方风味,很对奕忻的胃口,特别是在船上吃了这么多天的存粮,不觉胃口大开,开始了风卷残云般的扫荡。

娥纶与庆叔才动了两筷,桌上的菜肴已经扫空了。

“呀,你们怎么不吃啊?”奕忻砸吧嘴摸摸填了半饱的肚皮,“吃啊,吃啊。”

望着桌上空空如也的餐盘,娥纶与庆叔第三次对视,差忘了这人除了二百五和忧郁症之外,还有无耻这个属性。

正当奕忻剔牙的时节,二捧了一大盆螃蟹上来,十几只肥硕的大闸蟹叠成了一个山的模样,上面挂了两段葱花。

奕忻双眼发光:“啊哈,绿色无公害的大闸蟹还巨便宜,也只有现在才能吃到了。”罢,抓过一只去壳卸甲,沾上米醋,一口咬上去,那叫一个享受。

奕忻发出了满足的呻吟,想当年眼睁睁看着别人吃这几百块一斤的玩意,自己那个羡慕劲,如今终于弥补回来了。啃了几口之后,见娥纶没有动手,口中含着螃蟹肉*道:“吃啊,冷了味道就不好了。”

娥纶举起筷子又放下,为难道:“这要怎么吃啊?”北方人甚少吃螃蟹,而高门大院做螃蟹一般是将蟹肉剔出来,再做成其他菜式,娥纶对着八条腿的披甲带胄的东西一时不知道从何下口。而且她觉得这东西面目狰狞怎么这么像蜘蛛?越看就越恶心了。

奕忻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忘了,于是拿起一只螃蟹演示道:“我教你,你先把这个壳掀开,对对,掀开,然后看到里面金黄色的东西没有?这是蟹膏,是最美味的地方,挑出来沾上醋……然后把这个东西挖出来,脏的吃了会拉肚子……”

娥纶见他如此熟练地操持着螃蟹,好奇地问道:“以前你来过这里?”

奕忻摇头道:“没有啊!第一次来。”

“那你怎么对这里的东西这么熟悉?”

奕忻额了一声,嬉笑道:“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也有大闸蟹。我可是好学向上的好青年。”

娥纶翻了个白眼,鬼才信你。

正当奕忻教娥纶如何肢解螃蟹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骚动,隐约传来二道歉与他人斥责的声音。

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响,雅间门被人用力地推开,然后就听到有人高声道:“沪!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