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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2闲情小记四则

四.包子记

包子是凉凉和晓的第四个孩子,在三个调皮鬼后,终于盼来了一个女孩子,晓彻底的贯彻那句“男孩穷养,女孩富养”,对女儿很是疼宠。

就是这个宝贝疙瘩,让苏晓的生活充满了无数麻烦与欢乐。

首先,凉爱,这个名字就很有爱。

当时听到凉凉不假思索的出这个名字,苏晓就敢打赌,这名字他定是肖想了许久,先前大概是觉得皇子用这个名字太缺乏气势,才作罢,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个女儿,定要将他和晓的名字放在一起。

在晓无数次脸红心跳的抗争无效后,凉凉拍案定夺,命人将公主的名字记入皇家族谱。

此言可谓,帝后之情,天下尽知。1605551

其次,凉爱的相貌,让苏晓很是郁闷。

一个女孩子,长的白希妖艳,本是一种福气,可若是她彻底随了凉凉的相貌,就只能证明一--孩子她娘长的好平凡啊。

于是乎,凉凉这个皓月面前,晓彻底沦落成了一隐约的星光。

最让晓想不通的就是,为何墨墨还有几分像她,到了大白白,九分像凉凉一分像她,可是到了凉爱……

想了许久,晓终于安慰自己:老男人,更有魅力。

她认输了。

五.包子撒娇记

鉴于苏晓对凉凉的心软经常爱屋及乌,大白白很便学会了装委屈。只要扁起嘴一副要哭的模样,很多不是不牵扯原则的事晓都会答应。

当然,之后他们是否受到了父皇的惩戒,这就不得而知了。

后来有了妹妹的时候,凉墨已经成长为一枚合格的皇子,大白白却还是孩子性格,他们偷偷把这个秘密告诉凉爱,晓就不得不同时面对三个娇滴滴的孩子。

苏晓正要进屋,听到里面的嬉笑声,忽然停住脚步,她有些好奇,平时这四个孩子都

在聊些什么?

三个弟弟妹妹在一起玩游戏,凉墨坐在一旁,板着脸倒把父皇的架势学的十足。

凉爱偷偷跑来拉着大哥哥,悄声道:“墨哥哥,你知不知道,白哥你可以对爹爹撒娇,这样爹爹就不会骂你了。”

凉墨挑眉看着妹妹,神色诡异的问道:“白鸽?”

凉爱以为哥哥不信,急忙解释道:“是真的,白哥我们对娘亲撒娇有用,是因为我们长的像爹爹,可是你长的更像娘,爹爹一定会心软的。”v5qn。

凉墨抽搐了一下,扭过身子继续看自己的书。

让他撒娇,还不被爹爹罚着蹲马步呢。

六。白头偕老记

三十年后……

当皇上成了英俊的老皇上,在晓的嘴里,他还是凉凉。

当皇后成了成熟的老皇后,在凉凉的嘴里,她还是晓。

欢是彻了。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私奔了。

南方的一条游船上,两个头戴草帽的中年人并肩坐在船头,碧水轻舟,良辰佳景,伊人相伴,自是快乐逍遥。

“凉凉,你,我们就这样把墨墨撇下,会不会引起朝廷动荡呀?”

凉泱一身蓝色长袍,样式虽朴素,但内行一看,便知其布料精致,绝非寻常百姓用得起的。一张硬朗脸庞半隐在草帽下,再也找不到一丝曾经的妖娆,只觉威严不动间,三十年帝王风范尽展,。

揽过一旁娇妻,他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她的肩膀上,闭上眼,浅浅的在她面颊印上一吻,眉宇间一副云淡风轻:“晓,你已担心了一路,放心吧,墨墨年三十初,身为太子,若是连这事情都处理不好,我怎么放心把梁国交到他的手中?”

要知道,他登基为帝时尚且不到二十。

晓任由凉凉倚在她的怀中,阵阵清凉的风中都夹杂着些许温暖,卸下那沉重的凤冠,一身普通的青色长裙衬着那干净素雅的面容。

她抿唇轻笑,眼角微弯,悠然荡漾出一片柔情:“是啊,三十了,我还记得他当初抱在怀里软软一团的模样呢,想不到跟着你,不过四五岁就成了大人。”

凉泱听着晓絮絮叨叨的诉着孩子们的往事,并不觉一厌烦,仿佛他就该与晓如此,安静怡然。

他偏过头看着晓的面容,也许是因每日都在一起,并没有觉得沧老刻于面容上。诚然的,和凉凉并排坐在一起,晓也许并无媚色,但岁月沉静下的雍容和智慧沉积在目光中,百看不厌。

晓善于处事,他几乎未曾觉得她有过难过烦心,那面颊上浮现的轻笑,总能让他的目光徘徊眷恋。

沉稳的晓,坚强的晓,欣然的晓,无论怎样,都是他爱怜的人。

她的身边,便是他灵魂安居之处。

携手,相伴,老去,人生最大的福气,莫过于此。

水面泛起一阵涟漪,似乎有游船向这里划来。两个人正闭着眼享受凉风席耳的惬意,谁也没有多加理会。这里湖水清冽,是夏日消暑的好地方,常有青年才俊与美人为伴,泛舟游湖。

游船渐渐靠近,忽然听到那上面的谈笑声:“四哥,你这次科举,我能有幸拔得头筹,去京城参考吗?不定还能一睹圣颜呢。”

“若非圣上英明仁德,如何能有梁国今日这番局面,只是弟,你就不要痴心妄想了,想要不落榜,先把你那三房妾休了吧,哈哈!”

年轻人似乎有些恼意,一跺脚:“四哥,你又取笑我!”

“这可不是我取笑,圣上的专情谁人不知?”

“四哥,你那么京城多美人,他怎么可能看了都不动心?就是这皇上太难当,是他为了国家社稷好不好,要不怎么能成就这番伟业。”

“你呀,花心大萝卜一个!”

笑声渐远,晓唇角弯起,慢慢地叹了一句:“何其有幸!”

有幸在儿时遇到你,有幸在在最美年华嫁给你,有幸……为你钟情,你亦痴情。

不得不,那个凉凉编制的谎言挡住了京城各种花痴女的目光,没有人明知必死还要送上门来,就算有那一个壮着胆子送上来的,也被凉凉义正言辞的命侍卫乱棍打出。

理由再好不过--

“大胆刁女,你想让朕做那亡、国的昏君吗?”

七,无常追妻记

柳月恨他,即使少夫人平安无事,她也依旧不回他们的家。那个四合院里的每一处都铭刻着他们温馨的记忆,无常独身坐在屋檐上,银色的月光如流水倾泻,寂寞而清冷。

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头有些昏昏沉沉,衣服穿的并不薄,且又是习武之人,他已经不记得自己多少年没有生过病了,这次却不同。

有道“相思成疾”,现在看来,并非妄言。

没有月的地方,又怎么称之为家?无常决然的起身,跳下屋檐,向院外走去。

他不知道该怎么求得月的原谅,那件事,的确是他自私,他痛苦,却不曾后悔,若是让他重新选择一次,他依然会如此。

已如深夜,街上除了一些特殊职业者,大概无人出没,仿佛世界之大,独他一人。心冷冷的,未免也有一丝放纵,深夜敲开一家酒铺的门。

老板是个矮胖的中年人,见到他的一身黑衣吓得魂都丢了一半,忙结结巴巴的问道:“壮……壮士想要什么?”

无常倒是果断,拍下一块不的碎银子:“买酒,这钱全部换成酒。”

老板娘自然也被吵了起来,躲在帘子后偷偷看,听是要买酒不是行凶抢劫,心放下一半,张罗着给他取酒。

“不知客官要什么酒?女儿红竹叶青啥的咱家老店都有,就算不是很好,味儿也够劲。”

无常头昏脑胀,已然有些听不清楚,只是道:“就要酒,银子不够?喏,再给一块。”

有钱不要是傻子,老板娘自然是个精明的,戳了戳目瞪口呆的老汉:“我,还愣着干什么?拿酒,就拿最好的。”

这些银子若是买普通的烧白酒,能换两大木桶,那木桶的大足够无常站里头痛痛快快的洗澡了,就是拿最贵的,也要十几个酒葫芦才装得下。

看在那些银子的面子上,老板娘一咬牙,搭上十几个不值钱的葫芦,将葫芦串成两串绑好,递给无常、

“客官要的酒,拿好慢走,下次再来啊。”

瞧瞧这样的客人多爽快,老板娘掂着手里的银子,笑得眼睛都没了影,可惜啊,那人看起来有钱,脑子却不大好使,身上没有一酒气,已经是一副醉醺醺的模样了,那喝了酒,还不定怎么撒风卖泼呢。

无常左边肩膀挂一串葫芦,右边挂一串,不知道的,定然以为是卖酒葫芦的。大半夜的没人看到,他向来夜间越加清亮的视野却有一丝混沌,手里拿着一个酒葫芦,神奇的颠倒着,被人从后面砸开一个口,向嘴里咕噜咕噜灌着。

作为一个合格的暗卫,他从来不喝酒,自知酒量一般,便不会轻易给敌人机会,可这一天,想得心痛难耐,也不禁想要大胆的放纵一次。

“柳月,月,等我喝了酒,壮了胆,去给你情话,给你唱歌好不好?”

“你不是最爱听我唱歌了吗?我给你唱歌,你肯定气全消了,等我着。”

跌跌撞撞的一路走到丑菊轩,已经是奇迹,他抬头看一眼丑菊轩的牌子,上面鲜花簇拥的大字清清楚楚。

立定,抬手,猛地灌下最后一口酒,他潇洒的一扔葫芦,“月月原谅我吧”这句话,已经在心中演练了三遍。

运气。

再运气……

“扑通”一声,酒气铺天盖地的翻滚上来,无常一头栽倒在旁边的树坑中。

醉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