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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路见不平,理智拔刀

余奎吾转身一瞧,竟然是几个脑袋上剃着青皮男人,这群人痞里痞气的,手里拎着或揣着棍子,不像好人;不,就不是好人,衣服上还写着“西门”两个字呢!

为首的流氓开口:“我们西门帮……”

余奎吾一听前面这几个字眉头都皱了起来,烦心啊!一天到晚地“西门帮”“西门帮”,一天碰着几回了?!这几天碰着几回了?!我心情很不好啊!!

“我们西门帮告诉你!”流氓头子说道。

下面的几个混球早就把逃跑的胖老板抓住,流氓头子指着胖老板的鼻子,浪里浪气地说道:“你的店,我西门帮买了!”

胖老板脸上不断冒着汗,跪在地上哀求道:“大爷!我每个星期都交会费的,你们不能这样啊!这个店是我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不能卖啊!”

“嘿嘿嘿嘿,”流氓头子哂笑道:“你这家店能挣几个钱?!”然后蹲在地上,拍着胖老板的肩膀说道:“西门家要新开一家赌馆,我家老爷一眼就相中了你这块地,这是你的福气啊!”

余奎吾按兵不动,就算自己冲上去把这群人给打了,也是治标不治本,虽然打人一时爽,但是那个老板却是住在这里的,难免遭报复。

余奎吾按兵不动,退到旁边的粉条店。粉条熟得快,这时候早煮好了。有一大碗粉条,浇上汤头,泼上辣油,撒了葱花香菜,里面还放了一个切开的卤蛋,摆着一块三指厚、两指长的卤*****乖乖……”余奎吾叹道。******油汪汪的,筷子轻轻一戳就戳了进去,卤得很好哇!

“这么小个孩子还吃这么多,”店家擦了擦桌子,把汤粉端到余奎吾面前,说道:“大人吃着都费劲。”

“肚子饿,没办法。”余奎吾尴尬地笑了笑,然后看都不看店家。“管得着么?”余奎吾腹诽。

余奎吾大口吃着粉条,咬一口卤*********卤得好,容易咬下来,瘦肉也多,肥肉不腻,吃着有嚼头,最令余奎吾满意的是****中间还塞了一根火腿肠!

这里竟然还有“火腿肠”这种工业产品?!

“这是什么?!”余奎吾拉了拉店家,指着火腿肠,震惊道:“你做的?”

“牛肉肠!”店家得意道:“味道怎么样?别的店做的肉肠中间放的全是猪肉肠,只有我专门放的牛肉肠!”

“不,我是指中间的那根肉肠。”余奎吾用筷子夹着卤*****指着里面的火腿。

“是啊,就是牛肉肠。”老板奇怪地看着余奎吾。

“是工厂做的?”

老板拍着胸脯点头道:“正经的牛家作坊,用机器的少,大部分用的人力,质量有保障!”

“谢谢。”得到答案的余奎吾低头吃饭,不理会在旁洋洋得意的粉条店老板。

余奎吾忽然想把粉条和曲奇放在一起吃,他真这么做了,粉条软而有弹性,曲奇酥脆,吃起来又辣又甜,两者竟然意外地融洽啊!

发现了美食新大陆的余奎吾心中生出无限的成就感,却被旁边糕点店传来的痛呼声搅乱了。和胖老板是街坊的粉条店老板停止了在余奎吾旁边喋喋不休,探头看去,心中也是忿忿。

“老板,怎么回事啊?”余奎吾大口吃着粉条和卤肉问道。

老板摇了摇头说道:“嗨,晦气的西门帮呗。”然后意外地没有多说出一句话,让本想了解情况的余奎吾从咂摸出点味道来。

余奎吾主动出击:“老板,西门帮找他的麻烦干什么?”

看见余奎吾自己提起了话头,这粉条店的老板也是管不住自己那话唠的嘴,他先东看看西看看,店里就余奎吾一个,也没别人,小店外也没看热闹的人,冷冷清清,却还是小声地对余奎吾说道:“西门帮不能惹,看见胸前有‘西门’两个字的,孩子你就绕着走,准没错!”其实作出这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老板也觉得过了,但是他觉得余奎吾可能是从城外来的,就故意做出这副样子给余奎吾提个醒。

也是善意,不过老板说的不是余奎吾想要的。

旁边又传来棒子打在肉上的声音,“邦”“邦”,打得厉害,然后就是“我不卖”“我不卖”“打死我”之类的绝话。

“好狠,这都要打死人了!”余奎吾把筷子一磕,气愤的样子,眼睛却悄悄看着面前的老板。

“小孩儿,忍着吧。”老板也无奈,“现在不能去,去了那些人为了立威,打得还狠。”而且他也不能拼了自己,保护别人吧?

看着老板并没有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余奎吾觉得这里的人都是有人情味的,西门帮也是混蛋。

“对了,老板,我问你件事儿。”余奎吾若有所思地向粉条店老板问道:“那几个人要买你的店吗?”

“他买我的干啥?”老板不解地说道:“他们只要胖子的那一家而已,我们没事儿。”

“噢……”余奎吾点了点头。

余奎吾之前去过那家糕点店,知道房间面积,如果要开赌馆,那也太小了。保险起见,余奎吾再问道:“他们要买隔壁那栋楼房吗?”

“没有,只要一楼,胖子的那家。”

余奎吾眼珠子转了转,知道了。之前进城,一路上他也看过不少西门家的产业,都是一整栋楼一整栋楼地改造,开的都是大赌场、大商店,现在怎么会谋算这么小的一家糕点店呢?!

这几个人有猫腻!余奎吾打定主意,等他们走了再收拾他们。

等到余奎吾吃完了粉条,西门帮的人也打完了。一群混账竟然出门拐弯,嘻嘻哈哈地的走进粉条店,余奎吾心生一计。

“老板,煮四碗粉条!”流氓头子说道,四人大大咧咧地坐下,粉条店老板做出一副僵硬的笑脸,连忙说是,煮粉条去了。余奎吾喊了声结账,然后当着那群混蛋的面,掏出一扎钞票,开始点钱,几个流氓眼睛都绿了。

粉条店的老板连忙凑到余奎吾面前,急道:“快收起来!”

“你干什么!老子的粉条不做了?快滚!别挡着爷爷看风景!”流氓头子一脚将老板踹倒,然后笑嘻嘻地凑到余奎吾面前,对余奎吾说道“小弟弟,你怎么有这么多钱啊,当心被坏人拿走,来,让叔叔帮你收起来!”

余奎吾抽出一张一百扔给地上的老板,然后拔腿就跑,四个流氓呆愣在原地。

“呵?!给我追!”流氓头子振臂一挥,四人向外追去,余奎吾从大路跑进小路,从小路绕进小巷,然后跑入一个胡同。四个混账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看见余奎吾拐入一个胡同,四个流氓知道那是死胡同,高兴地吆喝了一声,堵在胡同口。

“嘿嘿,你再跑啊!”四个流氓拿着棍子在手里敲。

“啊”字还没出口,四个人愣住了,胡同里没人啊!?

“人呢?!”流氓头子扭头,看着自己的三个手下,也看见了余奎吾在四人后面。

“你怎么在这?”流氓头子刚想说出这句话,余奎吾抬脚飞踹,铁质足铠在正午的阳光下泛着银光,余奎吾一脚一个,将四人揣入死胡同内,胡同内不见阳光,阴暗潮湿,污水横流,四个混账东西被余奎吾收拾得头破血流,骨断筋折——骨茬都露出来了,在胡同内哀嚎。

“竟然敢冒充西门家的人!!”余奎吾没有这么说,他是这么说:“竟然敢拿西门家的名头骗人!”因为他也拿不准这四人是不是真的西门帮员。

行侠仗义也不容易,考虑的也有很多的。

“您……您是……”流氓头子最后一个被踹飞,身后有小弟垫着,所以伤势不严重,只是断了几根骨头,嘴角流血,见余奎吾不答腔,内心怯怯,就对余奎吾抱拳道:“原来是西门帮的大哥!!其实我们本想投靠西门帮,只是兄弟几个入不了西门帮的眼,这才出此下策,希望递个投名状,还请大爷给个机会!!饶我们几条贱命,让我们为您效力!!”

“滚!”余奎吾说道:“别让我再见到你们,如果我发现你们还在胡作非为,下次就砍了你的狗头!”说完扭头便走,看都不看身后。

忽然想起来自己买的饼干还放在粉条店老板那里,余奎吾走了回去,看见原来的糕点店那里围了一大群人,一群街坊在帮胖老板修缮店面,余奎吾站在被砸得破烂的糕点店里朝街坊邻居一问:“胖老板呢?”

有人说道:“送到医院去了。”然后问道:“小孩儿你是谁呀?要买饼干就等几天吧。”

余奎吾刚想解释下,忽然有个走了出来。

“是你呀,你没事吧?!”说话的是粉条店的老板,他从橱窗后面走出来,关心地问道:“孩子,你的钱被抢了吗?”

“我没事,他们四个人以后不会找你们的麻烦了。”余奎吾说道:“我把他们收拾了。”

“你?!”众解放齐齐停下手中的活计,吃惊地看着余奎吾——这面前的小孩。

“是的。”余奎吾点点头,然后从兜里拿出钞票,抽出一半,让街坊们帮胖老板收着。

“小英雄叫什么名字?住在哪儿?”一个大婶凑过来问道。

“余奎吾,其他的你不用管。”余奎吾将店里剩下的曲奇全部打包带走,出门,打开汽车车门钻了进去。蒸汽驱动的汽车喷着白气,继续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