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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虽然宋之宴真的很想要地来一发,但是他时刻都记着呢,眼前的这个是他的宝贝,是绝对不可以轻易对待的宝贝,和那一些床上泄丨欲的家伙完全不一样,所以,在张晋萧明显代表着拒绝地抓住他想要继续的手的时候,宋之宴还是绝对没有任何勉强地退开了。

他并不愿意在张晋萧有一点不愿意的时候,继续对他做这样子的事情。如果只是注重自己的欢愉,那么和对待从前的那一些床伴又有什么不同呢?

其实他们刚才也不过是浅尝而止,不过是亲亲、摸摸、抱一抱,最多最多也是帮张晋萧用手弄出来了一次罢了,至少宋之宴还依旧箭在弦上。

强烈的快感让张晋萧处于片刻的失神状态,直至在剧烈的**之后,才勉强找回了抿着唇也想要帮宋之宴弄出来。

然而宋之宴却是握住了张晋萧的手,并没有接受他的服务。

对着张晋萧一时之间茫然的神色,宋之宴笑了笑,在他的唇角轻轻地落下一吻,这才道,“你也累了,休息吧,不用管我。”

虽然身下的小宋大大还十分不满地叫嚣着,但是宋之宴还是十分温柔地将张晋萧身上半挂不挂的衣服完全地整理好,至于裤子,干脆换成了舒适的睡裤,举止轻柔,动作细心,当真看不出他有任何不满的样子。

他越是这样温柔,张晋萧反倒是愈加的有些过意不去,踌躇再三还是重新又道,“还是我帮你,帮你……”

然而宋之宴只是低低一笑,长臂一捞稳稳把人抱在怀里,神色之间甚至还颇为的自得,“怎么?嫌我磕到你了?”

张晋萧:!!!

简直是不知道他哪里来这么满口的荤话!

但是向来脸皮很薄的张晋萧差点又骤然升温,这回也终于无话可说,拿了浴衣往浴室走,只默默留下了一句,“你自己慢慢处理吧。”

自作自受的宋大大却完全没有能够想到这个结局,满脸懵逼地看着张晋萧一个人进了卧室。

等等,这个角色是不是反了啊!??本来都想着待会儿洗个冷水澡去压压火儿,现在难道还能放他一个人在这里打炮啊?

宋之宴想了半天,到底还是默默端了一个杯子开始喝凉水。然而,听着近在咫尺地哗哗水声,他那敏锐的感官甚至能够粗略地描摹出张晋萧地每一个动作,自然而然的在脑海之中构造了一幅美人沐浴图……

这一会,算是念着清心咒都起不了什么作用了,只觉得口干舌燥,一股股的干火儿往上冒。

果然,柳下惠真的是不好当的啊,尤其还是没有不举的柳下惠!!

于是宋之宴这一会儿只能够一边喝着凉水,一边尽量把自己的注意力往别的方向微微转移开去。

说实在的,今天虽然还是没有能够把人吃到肚子里面,但是这吃到的豆腐其实已经远远地超过了宋之宴一开始所预料的,张晋萧不排斥与他亲近,却是下意识的拒绝和他进行到最后一步,甚至可以说是恐惧到进行这最后的一步。

是说他畏惧这一件事情,怕期间受到的疼痛吗?至少宋之宴自己不这么认为,仔细地算起来,连在十年前他们也早已经不知道进行过多少此这样深入的交流。

与其说是恐惧身体上的疼痛,倒不如说张晋萧是在顾及着什么,甚至在畏惧着什么。

可他在害怕着着什么呢?

宋之宴微微皱了皱眉,把房间前面地窗子给打开了。

寒凉的晚风吹在他的身上,终于把那一股燥热压了下去。月华有灵,那股精华之力虽然是稀薄,但对于宋之宴来说,还是依稀可见。

他在窗子面前站了一会儿,脑子终于达到了高度的清醒,且暂时将自己放在局外人的角度来思量着现在的状态。

也不知道是过了多久,张晋萧穿着睡衣从浴室里面洗完了澡出来,双手拿着一块棉布擦着头上还在滴水的头发,见到宋之宴还在这里,反倒是吃了一惊,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这么还在这里?”

宋之宴:……

宋大少爷微微摸了摸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汉,语气十分的奇怪,“阿萧……你这话,简直像是那啥啥无情的嫖丨客。”

因为张晋萧脸上还有被水蒸气亲蒸过之后的红晕,所以宋之宴倒是看不出来他到底脸红了没有,但是潜意识的,宋大少爷还是一厢情愿的认为绝对还是有的。

宋之宴顿了顿,然后道,:“阿萧啊,我不想回去,今天别赶我了。”

他刚说完这话也都不管张晋萧是不是同意,走到了床沿边坐下,脱了拖鞋往床上平躺,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肚子上,然后安详地闭上了眼睛,姿势完美的都可以直接开箱入棺了。

大概是怕张晋萧位置不够,尸体还非常淡定地往旁边挪了一挪,给他让出了大半张床。

张晋萧见他这动作,一时半刻在原地愣住了,手上还拿着毛巾,赶他也不是,自己走也不是,犹豫了片刻,还是坐到床上推了推宋之宴,并且小声地提醒,“你还没洗澡……”

宋尸体的眼皮抖了抖,然后依旧躺在那里巍然不动,只是嘴皮子轻掀,带着一股死猪不趴开水烫,老子今天是说什么也不起了的架势,“哦”了一声,“不洗了,当然如果你愿意再帮我擦一擦,我也是十分的乐意的。”

又不是残废,也不是当初宋之宴完全没有意识只是躺在那里……

所以张晋萧选择了用湿毛巾胡他一脸,然后默默回到房间里把毛巾挂好,换好了睡衣关灯睡觉。

他原本以为有宋之宴在他的旁边,大概会睡不着,但是也不知道今天究竟是真的累了,还是闹的狠了,闭上眼睛之后竟然感到昏昏沉沉的,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时候,竟然这么睡了过去了。

寂静的房间里,便只剩下了张晋萧平稳而绵长的呼吸声,原本早没有了动静的宋之宴却反倒是骤然地张开了眼睛,明明是在黑夜之中,他的眼眸之中却好似偏偏发着光似地,有一种别样地光泽。

他坐起来,在床头靠坐了一会儿,头微微侧着看向了张晋萧地方向,从他锁起的眉峰上,不难看出他是有所思考。

也不知是不是宋之宴的目光太过于热烈,竟然都引得睡梦中的张晋萧的下意识侧了侧脑袋,小半张脸埋在了枕头里面。

宋之宴叹了口气帮他掖了掖被角,而后伏身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地烙下一个吻,慢慢地从额头到眉心,最后又到嘴角,当真是要将他所有地耐心以及柔情都在这一吻上面彻底地倾注。

他好像是知道张晋萧的结症了。

他的阿萧,实在是过的太辛苦,每每拥有了什么的时候,老天却又偏偏要收回什么,当初他的母亲是这样,对那个混账的宋之宴也是这样,而现在的这一切,对于张晋萧来说又如何不像是一场梦呢?

他实在是太缺乏安全感。

宋之宴甚至都要怀疑在张晋萧的心里,他是不是一旦得到了弃之如履的混蛋了。

之后剧组再次投入了紧张地拍摄之中,到底都是从事娱乐圈地各个行业的,都有着绝对的心里素质,算是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剧组的各位还是该吃吃该喝喝。

要是说唯一有什么不同的,是剧组之中突然有几位演员自带了饭,或者说是让助理出去购买,没有再吃剧组准备的食物了。

宋之宴风雨无阻地混在送饭大军里面,倒是也没有再那样子的突出,虽然……还是很显眼是了。之前和他搭戏饰演一位公主的女演员还好奇地问过一句,被宋之宴笑嘻嘻地以“来探班,顺便见识见识剧组拍摄过程”给敷衍了过去。

如果说张晋萧是属于温文尔雅,虽然平日里话不多,但是还是极其体贴地常帮助剧组里面的一些人,将人际关系维持在“点头之交”的话,那么宋之宴可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只要他愿意,自然可以完全不露半点马脚地将人说的高高兴兴。

这一点,从他以前从善如流地哄情人,还有现在面对这些张晋萧的同事的谈笑风生,完全可以轻而易举地看出来。只不过,前者是他自己从前的风流荒唐事,而现在,则是不留痕迹地帮张晋萧将身边的人际关系处理地更加完善一些。

张晋萧有时候拍戏下来,常常莫名其妙地能够听见宋之宴那一边含笑还一边带着颇为自豪的意味和旁边的演员说话,“啊呀,阿萧也只有拍戏的时候才能够放的这么开,他在人前从来都是含含蓄蓄的,有时候真是内敛过了头呢。”

于是旁边正好经过的一个女演员也煞有其事地点了点头,“是呢是呢,晋萧是太客气了,明明都会很用心地帮忙,但是对人对事都不太好意思太直接,我之前差点还以为他是那种高冷范儿……啊呀,居然这样羞涩,真是太可了呢。”

从“张晋萧”莫名晋级到了“晋萧”的小可:……???

他这一时间,正好站在了赵导的摄像机的面前,看着那几个不知道怎么聊的十分火热的家伙,满脸尴尬,过去也不是,不过去也不是。

反倒是原本在看着相机里面刚刚拍摄的效果的赵导抽空抬头看了他一眼,直接赶人,“去去去,害羞什么啊,还不快过去,人家都等你半天了。”

要知道,赵导这个大嗓门啊……这一回,当真近乎是全剧组都听到了。

如果说原本还只是对宋之宴他们有些无奈加无语,这一会,对着全剧组人都略带笑意看过来的眼神,张晋萧真是哑口无言,只觉得一股热流迅速地盘踞在了脸上,匆匆咳了一声快步走了。

依稀地听到了几声果真带着笑意的声音,“哎,这是真的害羞了啊?”

张晋萧走到宋之宴旁边的时候,匆匆低头说了一句,“我先去化妆”,然后脚下生风,匆匆忙忙往放着自己东西的房间去了。

宋之宴轻笑了一声,对着其它人看好戏的神色若若大方地一笑,轻轻耸了耸肩,一副“你们看吧果然是这样的”神色,然后拎了饭盒也跟在张晋萧的后面,一边还冲那几个演员们挥了挥手,“那明天我再多做一点也让你们尝尝?”

几个演员都是笑着说,“那感情好。”

宋之宴毕竟风度极好又没有什么架子,加上他不是娱乐圈的人,与他们不存在什么的利益关系,所以一来二去都十分容易地展现出了一种十分投机的样子。他当然不是真的因为太过于无聊,而是只要这样不费吹灰之力,能够帮张晋萧赚取一个好口碑,又何乐而不为呢?

打开房门地时候,张晋萧正把宽大不便的长袍往旁边的椅子上放,宋之宴笑眯眯地进来,把今天带的东西放在了床上,然后开口笑问了一句,“啊呀,阿萧不会是嫌我多事,破坏了你的形象吧?”

张晋萧当然不会是因为这个,况且他对宋之宴这样做的目的或多或少也心里有数,所以只是开口,“当然不会。”

“你不嫌我多事好,”宋之宴把今天保温盒里面党参筒骨肉丸汤和青菜瘦肉粥拿了出来,“其实有时候也是一句话、一个态度的问题,反而会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得到一份更大的回报。”

宋之宴这是典型的商人式思想,他不管是做什么,都必然着有着他的目的性,一个微笑,一个问候,都不过是维护着表面的利益关系而已。但是他现在的主要目的地,当然不是为了训导张晋萧这一点。他看着张晋萧,若有所指地笑了笑,“有时候尝试一下,或许会得到意想不到地收获的哦。”

张晋萧对于他划分到自己范围内的人,总是尽数是给予了所有的信任以及照顾,好比是他,又比如穆安;而对于其它人,他却常保持着一种疏离的态度,即使是该做的举手之劳他都会做,但是其中的疏离,淡淡竖起的隔阂并不代表别人察觉不到。

这样子的态度,既是在保护着自己,可却在同时,也隔绝着他人的靠近。

其实宋之宴除了希望张晋萧的路能偶走的更加的顺利一些之外,又何尝不是因为张晋萧的圈子太过于狭窄,担心他太过于孤单呢?

一个人的生活里,并不是只有完全将重心倾注在一个人,一件事情上,才代表是真正的用了心,尽了力去做的。人生本苦短,又为什么不再这有限的时间里去结交更多的朋友,去场=尝遍更多的美食,做那些想做而不敢做的事情呢?

宋之宴看着显然是明白了他更深层意思的张晋萧,微微地笑了笑,低下头轻轻从背后环住了他地脖子,将人拥近了自己的怀里,“阿萧,别担心,你的背后,我一直都在呢。”

他没有说张晋萧勇敢,没有谁是真的能够勇敢到丝毫不畏惧伤痛,有的只是麻木;他也没有夸张晋萧坚强,因为坚强永远不是去承受更多苦难的理由;他只是带着淡淡地笑意,用承载着满满地肯定的声音,告诉他——你不需要害怕,因为我一直一直,都会在你的身边。

恍然之中,张晋萧微微低下了头,然后,他听见了自己略微沙哑的声音。

“好。”

……

其实按照宋之宴之前的状态来说,他应该是不怎么忙的,反正在家里也是无所事事,但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给张晋萧送完了饭之后呆了没多久走了,也不知道究竟是在忙些什么。

张晋萧之前有委婉地表示过,若果真的非常地繁忙的话,他不用这样子天天过来,自己可以保证会好好用餐的。然而得到的也只不过是宋之宴的一个微笑,鼻子上还被轻轻地勾了一下,第二天还是该怎么样怎么样,只不过在宋之宴心情不错的时候,也有笑着透露过,是准备了一个“超级豪华礼物套餐”。

想着宋之宴当时说这话时候又是自得又是献宝的神色,张晋萧当真是用了很大的力气才让自己莫名其妙地露出一个傻笑出来。

但是饶是这样,他黑色眼眸里面地那一股笑意还是怎么都遮掩不住。

坐在他对面的曾凡原本滔滔不绝的声音慢慢地低了下去,满脸郁闷地揉了揉鼻子,“哥……我说的有这么好笑吗?”

“啊?……啊!”张晋萧终于是回过了神来,连忙对这个之前试镜时候莫名其妙抱住自己大哭地少年安抚了几声,“没有没有,你理解的很好。那什么,谢家在因为谢流年被圣上下旨灭族的时候谢逸凡还小,根本记不住事,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谢家人,所以当时的谢流年对他来说是一个一直约束他,用莫名其妙眼神看他,还一直逼他学这学那的坏人罢了。”

其实张晋萧刚刚在走神,哪里知道他具体说了什么,只不过稍稍对开头讲得还有一点映像,干脆直接另辟蹊径,给曾凡讲起了戏。

然而曾凡这个小家伙却不知道到底是哪里不太对,反正get关键点的能力迷人,“天啊,那谢师岂不是很伤心,好不容易找到了幸存的族人想要补偿,结果竟然还被这样子排斥,他明明只是时日无多,想要多教会谢逸凡一点东西罢了。”

张晋萧下意识点了点头,而后才惊觉不对,他无奈地笑了笑,却是道,“你的角色是谢逸凡,你倒是对谢流年这么有感触做什么?”

曾凡跟着傻笑两声,他顿了顿,却突然道,“对了,剧组之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今天赵导突然地宣布姜明退组了?赵导这么注重效率的人,竟然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而且感觉今天的大家听了这个消息之后都笑地怪怪的。”

因为之前档期的关系,曾凡并没有进组,结果一进组一两天,竟然听到了这样子一个消息,正一头雾水,也难免有了这样的疑惑。

原本在剧本上写着分析的张晋萧的手顿了顿,然后道,“比效率更重要的,还是一个人的人格和人品。”他一边说,一边摇了摇头,“好了,这件事情你不要再问了,左右也不是什么好事,倒是平白再把你教坏了。”

张晋萧看着曾凡那一脸被勾的脑心挠肺的想要知道的神色,嘴角微翘,坏心眼地笑了笑,正好赵导有事叫他,张晋萧干脆也直接装作没有看见似的拿了剧本,临走前还不忘嘱咐了他一句,“好好体会剧本。”

然而张晋萧却是不知道,某些家伙是狗改不了吃屎,明明都经过这一次教训,却还是学不会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