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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马即为贼 第十九章;打脸

(更新晚了,对不住啦,求兄弟们点击,看的开心,给个收藏,拜谢!今儿大早电脑电源坏了,抱去修花了一百五,回头显卡又坏了,真他娘的烦啊。这会儿分类从第六掉到第七,满地菊花残,啥都不说,更新搞起,下一章六点)

秋过冬来,寒风掺杂着冷冽,彻人身骨。

观风口跑马道两旁树林落叶萧萧,一队马贼身后跟着三辆牛车,上面驮着九个大箱子,在泥道上留下深深的轧痕,缓缓朝山上驶去。

这队马贼人数约莫三十,虽是晚秋寒意渗心,马背上的汉子却只穿了件裸臂马褂,腰间缠着斑斓兽皮,挥舞着手中大刀迎着大风肆意狂吼。

渴了对饮一口烈酒,累了解下马鞍上吊的腊肉一口咬下,用力嚼嚼,说不出的快活,道不尽的自在。

马贼后面负责赶车的是两个娃娃,他们一个长得眉清目秀,穿着件薄袄的正是叶毛。另一个高昂着脑袋,身上裹着一条熊皮,从脖根隐约可以看到伤疤的毫无疑问,正是布老虎。

转眼来观风口马寨小半年,两小子在雷豹的调教下很有作为,虽说不能单干挑皮子下刀自己捞活,跟着大伙扯刀拉旗干的也算有声有色。

布老虎第一次坐牛车,拿着马鞭似摸似样驱赶了会便没了兴趣,这玩意坐起来舒服,可少了烈马那份奔驰快感让布老虎很是乏味。

将牛绳递给身边叶毛,布老虎紧紧胸口虎皮惬意躺下,他瞧了瞧前方大马当头,口沫横飞的大柱吹嘘着刚才劫道的神勇。舔舔干涩的嘴唇道“猫儿你说咱今干了这么漂亮的一仗,回头大当家论功行赏,是要十斤野牛肉好了,还是换个婆娘暖被窝勒?”

叶毛没好气横了他一眼道“你他娘别没事就惦记着暖房丫头,小心酒色掏空了身子,学那老八手脚打个哆嗦,不小心从马背上摔下来,断了腿骨,这不,今生就是个打杂的命了。”

老八是入选的九个娃娃其中一个,两个月前马寨劫道抢了几个婆娘,这小子色急,大晚上不睡觉偷偷摸去狗洞,跟着刀疤一伙马贼彻夜狂欢。

第二天大当家考较纳新的娃娃,老八手脚虚浮,从马背上摔下来折了大腿,治好了也是一个瘸子,被大当家发落到厨房干活,这辈子算是彻底没了出头日。

布老虎是见过老八惨状的,想着他的遭遇,在一想狗洞里那些被玩烂了的娘们,心中那点邪火瞬间没了踪影。

嘟囔了几声,转头见叶毛小脸绷的紧紧,从他手中夺过牛绳,贼头贼脑从后腰掏出装酒的牛皮袋子递给他道“背上的伤又犯了?”

默不作声接过牛皮袋,用嘴咬开瓶塞灌了两口烈酒,叶毛大赞。

就要将剩下的酒收起,却被布老虎一把夺了过来笑骂道“尝两口解个疼就好了,这酒是大柱那只铁公鸡的,喝多了灌水走味那小子会开骂的。”说完布老虎拍拍叶毛肩膀继续说道“命是自己的,你小子没程咬金那块头,就别学李元霸双锤斗百将,那一刀就算你不帮我抗,老子也能下马跨翻身躲过。凭白挨了一刀,后背皮开肉绽,要不是老严手快收了那家伙脑袋,你现在就成乱石谷烂肉一堆了。”

叶毛懒洋洋撇撇嘴,对布老虎的话嗤之以鼻,后背上的那一刀挨的不轻,差点去了他的小命,可是转念想到当时的情况布老虎生死一线,他脑海中只有一个字“值”!

下山容易上山难,更何况载着三大牛车,在日落西头,布老虎一行人终于回到了马寨。

全寨上下几十口子全都扒拉过来看热闹,这次打食的领头是大柱,这人是个得瑟性子。

一马当先,肩扛大刀威风凛凛。

布老虎这厮跟在后头好不到哪里去,丢下叶毛坐在牛车上,不知道从哪变出把鬼头大刀抗在肩膀上,昂首阔步,手里抛着一个金元宝晃荡,着实引来一些注目。

由于这次逮的买卖收获不小,三当家田香也在人群中迎接回归的兄弟。

她身穿一袭水蓝色长裙,是上等苏州绸缎剪裁得来的,上面绣着朵水莲,栩栩如生出淤泥而不染,衬托着她的身材更加玲珑有致。

秀发盘起娇柔中散发着一丝干练,田香略施粉黛的俏脸上挂着婉婉笑容,在一群大老爷们里面煞是引人注目,独成一道美丽的风景线。

马车旁的布老虎,自打看到田香动人的摸样,心猿意马,脸红脖子粗心跳加快浮想联翩。

情不自禁下身起了点动静,好在叶毛看出端倪,轻咳一声提醒,这小子才按捺住小腹升腾的邪火,没犯什么傻。

大柱骑在马上看到田香款款走来,心有不悦,却不好怠慢。

翻身下马,大刀往地上一插,抱拳道“三当家的,我带兄弟们回来了。”

不着痕迹望了眼大柱身后三辆牛车上的货物,田香眼波流转,娇笑道“大柱哥辛苦了,当家的命人备好了酒肉,今晚大伙不醉不归!”

周围响彻起一阵欢呼,大柱倒是神情淡然,挠挠头站在那不知道说些什么,他对眼前这个女人并不怎么待见。

一个娘们,能爬上三当家的位置,靠的是啥,不就是屁股和胸嘛。

女人老老实实暖被窝、生孩子、躺着给男人解解渴做好本分就行。抛头露面,搔首卖骚,如果不是仇老爷子发话,当初雷豹提拔这娘们,大柱就要发飙了。

田香心思活络,早知道大柱对她有成见,却没想到这厮,当着众人面甩她脸色。

心有不快,俏脸上的笑容收敛几分问道“这趟打食收成怎么样?”

“还不错,只是三个弟兄受了点轻伤,等着去老爷子那边拿点药。”大柱瓮声瓮气回道。

女人心海底针,田香完全可以借坡下驴,让一步双方都自在。

偏偏她瞧不上大柱凭日对自己傲娇的摸样,众目睽睽打定主意今儿跟他扳扳手腕。

于是轻移莲步,带起阵香风来到牛车旁敲敲箱子,笑颜道“里面装的是啥宝贝,难道大柱子就不拿出来给兄弟们看看?莫不是一些小鱼小虾三三两,大柱子怕丢了脸面吧。”说完她率先掩嘴娇笑起来,声音如银铃般动听,让人分辨不出她这是嘲讽还是调侃。

冷哼一声,大柱抽刀上马默不作声前行,他后面都是摸滚打爬的兄弟,见他策马,赶紧跟了上去。

田香一个人晾在那里好不尴尬,饶是她涵养功夫在高明,也被气的杏眼圆瞪,冷笑道“莫不是你大柱子逮到珊瑚明珠这类好宝贝,不让大伙开开眼界,那今儿我这个三当家可要好好见识一番。”说完她翻手一抖,寒光乍现,一把袖里刀跃于掌上。

抖动着手腕,刀如寒星就要割断捆绑的绳索,一道劲风来袭,鬼头刀狠狠钉在车板子上面,将袖里刀弹开。

布老虎脸面儿挂着憨厚笑容,小跑上前,讪笑道“三当家的不瞒你说,这九个大箱子全都是一等一好货色。后三箱全是看在眼里暖心窝的银锭,中间三箱是滑手的绸缎,唯独这三箱嘛逊色了点。全是大米白面,臊气冲鼻的很,要不我把那箱绸缎开给您老看看,这大米白面的入不得你法眼。”

布老虎话说的隐晦,把三辆马车分为上中下三等,暗骂田香有眼不识泰山自甘下贱。在场的都是莽汉听不出这话里有话,一个个赞叹着大柱这小子不愧是“大浪淘沙”,有名的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

田香琢磨出味道,粉腮气的羞红,让人误以为是砰然心动,看热闹的汉子顿时叫嚣着让她上前开个箱子,给大伙开开眼界。

这时候大柱也品出点味道,别看这厮长得憨厚,心眼奸诈的很。

摆出副大气的摸样说道“咱马寨里穷,比不上梅园那啥夜夜笙箫歌舞升平,三当家是个娘们,娘们就喜欢漂亮,我看那白面儿蛮像女儿家抹的水粉,三当家如果想要我在这做主了,让人给你送一箱回去。”

满堂哄笑,田香孤零零站在那彻底怒了,她轻咬着嘴唇,犹如一汪春水的美眸藏满怒意瞪着大柱。

无奈她气的牙咬咬,也不敢当众杀了这蛮人解气。

要知道大柱敢杀敢拼,又极重义气,马寨上下都吃的很开,仇老爷子那边都说的上话,雷豹心中也占着不小的分量。算上今儿他又捞了个大买卖,借着这股势头,田香就算是三当家,也得照顾大伙情绪,擅自发难,恐怕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思量在三,田香脸色慢慢恢复平静,她深吸了口气,杏眼圆瞪看向了布老虎,心中暗道“老娘玩不死那蛮子,还整不了你这兔崽子。”

当下伸出芊芊玉手在他肩膀上捏了几道,布老虎享受着往鼻尖拼命钻的女人香,厚颜无耻道“三当家这番动作莫不是给我活络筋骨?可真让小的感恩涕零啊。”一句话又是引来满堂哄笑,特别是跟大柱几个要好的马贼,偷偷竖起大拇指,暗赞这小子连三当家都敢调戏,实在是胆大包天的可爱。

田香啐一口,嗔怒道“美的你小子,筋骨皮软的跟家养的大白猪一样,不好好在寨子里打熬力气,跟着马队后面赶车,一不留神被人逮去剁了手脚挖了心肺,嘴眼被野狼吃了,到时候看你怎么办。”说完她回转过身,面对着大伙,不理会布老虎一张铁青的小脸。掩嘴娇笑道“听说老力收了个徒弟大黑天,长得跟个蛮牛似的,上寨不过三个月,前些天带着两人揽独活,敲了一家过路的青皮子,当真后生可畏啊。”

“我呸,大黑天那小子干的那叫个狗屁勾当,三两个走南闯北赚个辛苦钱的货郎容易吗?剐了别人一对耳朵,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观风口只敢干那些泥腿子,凭白落人口实。”大柱横刀立马义愤填膺道,在场一些入寨十年的老人都知道,大柱家里以前干的就是跑腿货郎,家人被马贼杀死,好在碰上看不过眼的仇老爷子出手搭救,这才上了观风口。”

“老虎这小子,天生就是玩这行的老把式,大伙知道那后三箱银子怎么弄来的吗?老子告诉你们!那伙不开眼的东西把银子藏在车厢暗格里,乱石道上无法用车轮痕迹辨别重量,老虎这小子硬是从他们当家的眼神看出端倪。发现马车内有情况,这才捞到这笔大买卖,有勇有谋,是个好苗子!”

大柱眉飞色舞毫不掩饰对布老虎的欣赏,这厮被吹捧的心花怒放,拱着手四方回礼道“运气,运气。”转而朝大柱羞涩一笑,不好意思挠头道“大柱哥,那啥,做人低调,低调,太张扬了容易遭人嫉妒眼红,不就是几箱子银锭子嘛,当初我就承诺大当家的捞个千百两花花,这不,运气来了转手就到。”

大柱在马上笑骂道“我呸,老爷子说过,不遭人妒是庸才,走,跟老子找大当家领赏去。”说完策马来到布老虎身边,将他一把拉到马上飞奔而至,留下大批弟兄卸着货物往麦场运。

直到周围没了人,田香站立在原地银牙紧咬,细嫩的小手因为紧握上面青筋清晰可见。

“大柱哥,你说今儿我帮你把三当家的脸给打了,以后她给我下绊子咋办?”

“凉拌!这骚娘们的脸就是欠打,放心,以后有老子罩着你,她不敢给你脸色看,否则...”

“否则咱就抄起家伙继续打脸!”

“对,继续打,使劲的打,你说一娘们不守好本分,天天想着拉帮结伙下绊子,不就是靠着几分姿色嘛,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女人总是满大街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