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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马即为贼 第四十三章;大妹子,尽管放马过来!

自打陈大柱成亲娶了张金莲,这家伙退了下来,布老虎凡是打食回来必登门造访。

一来捎些东西给大柱子!

二来嘛,这里给他一种家的亲近,打打杀杀不是一辈子的事,三五个兄弟唠唠叨叨,喝口酒吃块肉,那才叫个快活。

触景生情,布老虎在麦场转悠了老一会,跟韩大魁老娘,酒糟鼻大媳妇相继唠叨了会,便离开去了医馆。

医馆建在后山,靠着仇老爷子的庄园,掌馆子的是个姑娘家,名叫关小艺。

这丫头三年前来到观风口马寨,好死赖活要当马贼报灭门惨仇,布老虎看她可怜,介绍给仇老爷子打杂。

没过一年,发现这丫头粗手粗脚,医术却是一绝,当家的雷豹亲自发话,赏了她块地头,在寨里开了个医馆。

大半年下来,关小艺声名鹊起,就是其它六家马寨,都知道观风口出了个在世扁鹊。

说是医馆,山上条件有限,其实就是个茅草屋。

布老虎去的时候,屋外排着长龙,那些受伤的马贼见着是布老虎,无论哪边人马,不管年纪多大,只要是这三四年加入马寨的,都喊了声“老虎哥”。

叶毛跟马三放在不远处摆了张桌子,吆三喝五玩了起来。

这是群好热闹的家伙,匆匆跟布老虎打了个招呼,继续耍玩起来。

布老虎走进瞧了几眼,发现牌九骰子丢到一边,马三放跟陈丧狗板起了手腕。

两人力气差不多,布老虎来的时候已经僵持了好一会。

扫了眼,马三放这边足足压了十几两碎银,倒是陈丧狗那边孤零零只有一个铜板。

叶毛瞧他到来,打笑道“老虎哥,大家都是兄弟伙的,老马跟丧狗子同时看上了个妞在这赌斗,怎么着,来玩几把?”

觉得有意思,布老虎问道“丧狗子这边一个铜板谁丢下的?”

旁边一大鼻子哥们笑道“老猫这个抠门鬼,跟老马绊了几句嘴,挑唆着丧狗子上台闹了起来,自个儿昧着良心敲了一个铜板,真他娘的不嫌害臊。”

叶毛听这话不乐意道“老冲你丫的欠收拾吧,我只问你,老马盯上了丧狗子抱上床的娘们,是不是有失厚道?咱叮嘱一声那叫个仗义,你们一个个说着风凉话,也不怕大嘴巴子长了鸡眼,活该疼死你们。”

周围传来阵阵鄙夷声,布老虎大笑三声,从后腰取出两个金锭子,放在手里掂量几分道“猫儿,不是老子教训你,什么叫仗义,这才叫仗义!”话完,两个金锭子重重拍在那铜板上头,惹来大伙一致叫好。

这时挥汗如雨的陈丧狗猛起一声暴吼,马三放咬紧了牙关,手臂轻颤,一个不稳,臂膀子被扣了下来。

看热闹的大伙顿时嘘声一片,只有叶毛欢欣雀跃,将马三放身边的银子揽了过来,眉开眼笑道“老马,不是哥儿嘲笑你,就你那身板,糊弄下青竹帮江胖子底下的泥腿子还行。对上咱丧狗子哥,你丫的就是老寿星吃砒霜,多少寿命都是个死字。”

马三放被这话激的怒气上涌,拔起身来,倒八字竖眉怒喝道“你他娘的在给老子说遍试试?”

瞅见势头不对,布老虎知道两人性子都倔,杠上了那是不依不饶的架势。

当下按住马三放肩膀笑道“老马讨活,靠的那是股狠气,放眼这七家马贼,老马的狠气敢说第二,他娘的谁敢跟老子称第一?丧狗是咱自家兄弟,刀口上舔血,女人可以不在乎,钱财可以不在乎,这兄弟,不能不在乎。”

“不错,老马若是想赢,今儿我这条膀子非废不可。”陈丧狗在旁说道。

叶毛也知道刚才说过头了,走过去挽着马三放肩膀道“老马,刚才那话兄弟我给你赔个不是,今儿晚上狗洞,你挑货,这账我付了!”

马三放认真道“两个!”

“你他娘的,没必要这么宰老子吧。”叶毛拉长脸回道。

马三放哼了声,负气的别过头,叶毛愁眉苦脸道“行,两个就两个,财叔那边你下次回去的时候,得给我捎壶猴儿酒。”

“这没问题,今儿晚上你把钱付了,我就把房里哪壶没喝完的给你。”马三放乐呵道。

这群汉子都是真性情,这怒劲起的快,消的也快,真闹的不可开交,一壶酒,谈谈女人,三句话的功夫,准能和好如初。

布老虎在陈丧狗别了众人回家乐呵的时候将他拦住,拉到一边问道“丧狗,叫你办的货都办齐了?”

“这事桑槐去办了,他要进城去给莫老爹买药,我跟着没意思,就先回来了。”陈丧狗道。

布老虎觉得蹊跷,继续道“莫老爹身子骨一向硬朗,这会儿怎么病了?”

“是这么个事,听说老毛病犯了,老虎哥你该知道的。”

点点头,布老虎道“莫老爹的肺痨年前不是给小艺治好了吗?这会儿犯病,这买药钱可不少,这家伙手头上存不住钱,难道找你们谁借过啦?”

陈丧狗沉吟道“那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桑槐没找我借过,不过就算找其他人借也有点难度。这些年马寨多了些人,谁不是拖家带口,这帮衬的事,大家伙的都是有心无力。不过也没准这小子出去跑了个单帮,他手脚利索,人也机灵,没说话,估摸着事情也解决了。”

“呃,估摸着也就这事,好吧,不耽搁你了,自个回去好好潇洒会吧。”拍拍他的肩膀,布老虎让陈丧狗回家了。

这会儿茅屋的大门被一脚踹开!

出来个短发齐眉的姑娘家,手里拽着个汉子的耳朵,将他转了个身,一脚踢在屁股上飞了出去。

双手叉腰,那姑娘怒喝道“你他娘的没毛病,少在这里给老娘碍眼,自个儿玩姑娘弄的腿脚发虚,挨了刀枪。没死透的,想要治病,回头拿个菜刀割下胯下半两肉,啥毛病没了,还能吃上顿肉。”

茅屋门口这姑娘看年纪不过十六七岁,长得五官端正,也算是个俊俏人。

偏偏这嗓子又清又亮,乍吼一声尖锐无比,震的人耳膜子发疼。

周围等着瞧病的人瞪圆了眼儿,晃了老半天神,终于醒转过来,瞧见那汉子低着脑袋,捂着耳朵灰溜溜离开,叶毛他们那笑声,能把后山的鸟儿给震出来。

叶毛嘴巴子贫,咬着狗尾巴草翘着腿在那笑道“我说大妹子,你这姑娘家的张口闭口他娘的,以后从良嫁给了不知根底的外地人。是担心自个儿马贼的名头不够响亮,想要显摆显摆,还是准备把自家男人调教成胯下二两肉,没饭吃的时候还能混个饱?”

茅屋外响起一片哄笑,马三放这等狠人都偷偷给叶毛竖起了大拇指,他们这群刀口舔血人,最忌讳的就是得罪医馆大夫。

这关小艺更是观风口一宝,平日里哥几个维护的紧,只有叶家老猫够那胆气,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关小艺穿着粗布麻衫,脚上踩着脏兮兮的草鞋,走起路来大摇大摆,不像个姑娘家,倒像个假小子。

她来到叶毛身边,双手叉腰,学着布老虎平日做派,昂起小脑袋瓜的哼了声气,清亮的嗓音说道“说你叶毛也算个人物,我来这观风口一两年,还真没见你找我瞧过病。怎么着,今儿听你这口气是来砸姑奶奶招牌,你要是够胆气,敢不敢跟我比划比划?”

这关小艺说话像极了布老虎的风格,大伙儿不怀好意嗤笑了几声。

叶毛抖着腿,拽的跟山林子里的猴大王似的不屑道“小丫头片子,别人怕你,嘿,你叶哥我艺高人胆大不在乎!有什么招法尽管使出,我要是输了,这刚赢的十几两银子给你买个绣花鞋穿穿。你要是输了,咱也不欺负你,给你叶哥我揉揉肩膀唱个小曲,照样赏你三四个银子买点糖葫芦舔舔。”

“我说老猫,这银子可是老子两锭金子换来的!满打满算,你那一个铜板,最多换的三个。莫不是欺负了我这妹子,还想着占老子的便宜?”

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

当初关小艺是布老虎保下的人,两人感情那可不是一般的好,摇晃着步子走出来,布老虎笑眯眯给关小艺撑起腰。

这小丫头得了依仗,眉眼儿更是不可一世,兄妹俩站一起,那跋扈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叶毛将银子抛给了布老虎,又从怀里摸出个金叶子拍在桌子上,倨傲道“行,咱今儿不跟你俩兄妹计较,这金叶子瞧好喽,老子倒要看看谁能从我叶毛嘴里讨食吃。”

“哼,姑奶奶我也不占你便宜,你这金叶子算作二十两银子,只要你能赢我,别说端茶送水,老娘在补你三十两雪花银,找个大屁股媳妇传宗接代如何。”

关小艺脚上的草鞋狠狠落在板凳上,那姿态,骨子里都露着彪悍,引来周围马三放等人拍手喝彩。

叶毛眯着眼道“成,瞧不出妹子胸不大,脾气倒不小。来,哥哥我陪你玩两手,大妹子你尽管放马过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