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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深入敌后巧突袭(一)

正文第五十二章

天赐谷上的那条弯曲盘旋的山路,险峻而又陡峭,走在上面向下望去,山谷中绿树葱郁枝叶茂盛,而这路的正下方却是薄雾笼罩,深不见底,瞧那摸样,如果是不一心摔下去了,定是会落的个粉身碎骨的地步。 .更新最快刘彪走在上面,很心的往外移一,往下探了探,这一瞧之下竟吓得他两条粗状的腿一阵颤抖,身体迅速退回来,紧贴着悬崖峭壁,大巴掌拍着大胸脯不停的道:“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走在他前面的卫宁,听见动静,回头瞧着他,道:“刘彪,千万别往下看!一直盯着前面,慢慢地往前走就行了。”。

刘彪眼睛看向卫宁,道:“卫公子,这太吓人了!要是从这掉下去,那不是命都没了吗?!”。

卫宁笑了笑,道:“只要你不往下看,一直看着前面走,那就绝对掉不下去!好了,别磨蹭了,快跟上吧。”。刘彪闻言,心的离开峭壁,慢慢地往前移动。

邓城东门外,李副将匆匆的叩开城门,抢了一匹城门口巡逻校尉的战马,飞身上马疾驰,一路朝县衙狂奔去。在他后面,他的几个没有战马的亲兵,跟在马屁股后面跌跌撞撞的跑着追赶他。

北魏中军大帐里,只有孝文帝和侯景两个人在帐中,他们就目前的战况在谈论着。孝文帝:“侯将军,实言倒来,你认为敌军援军已至了吗?”。

侯景闻言躬下身,惭愧的道:“微臣无能!实在辨不出敌人真实情况!”。

孝文帝闻言叹息了一声。侯景闻听了,跪在了地上叩首,道:“微臣无能,不能为君分忧,令陛下殚精竭虑,罪该万死!请吾皇责罚!”。

孝文帝回头看看他,又叹了了一口气,开口道:“不怪侯将军,是朕有些心急了!起来吧。”。侯景闻言叩首谢恩,站起身。孝文帝又道:“侯将军,那依你之见,我们还有继续待下去的必要吗?”。

侯景躬身回答道:“回禀陛下,我们当然有必要待下去。且不南征之举事关重大,为吾皇之心血之结成,单就目前邓城之局势,还尚不明确,敌人援军是否真的到达还未可知,怎么能轻言退兵呀!”。

“嗯~”,孝文帝闻言颔首头,道:“是呀,南征之事,尽是朕此生之愿望,终年之时,若能完成统一大业,朕瞑目以后就有脸见各位列祖列宗了!”。着他又看向侯景,问道:“那侯将军之见,我军现在应该如何,还要继续进攻?”。

侯景闻言又道:“回陛下,请恕微臣直言!最近几日,还是让将士们歇息一下,休整一段时间吧!“。

嗯?孝文帝纳闷的看着他,道:”却是为何?”。

侯景低下头道:“陛下,后军押运粮草的部队,此时迟迟还未到达,我军粮草本来储备就不多,现在,军中已有缺粮迹象,臣担心,若是仍旧攻击不歇,耗粮甚多,万一为前方将士得知,恐军心不稳呀。”。

孝文帝闻言顿时大怒,“真是岂有此理!后军真是该杀!朕一再强调,兵马未动,粮草先行,粮草轮输转运为我军重中之重大事,曾一再严令后军主将赵隘一定不能懈怠!没想到,他竟如此玩忽懈怠,迟迟不能运来粮草,真是该杀!”。

侯景闻言吓了一跳,连忙劝谏道:“陛下息怒!容臣启禀。此事也怪不得赵将军。我军南征南齐,所需粮草皆有我朝边境几个州郡供出,后军的将士要分到各几个郡州征集,再押运至此。从时间上来,是仓促之急呀!再,由我朝入敌境,多为山道路,道路崎岖,难行至极,骑兵倒也罢了,后军以车运粮,要行走起来那时难上加南呀!因此,他们迟来些时日,也是有情可愿。望陛下开恩,念其赵将军以前的功勋,赦免其罪!”,完叩首在地直愣愣的跪在那儿不起。

孝文帝闻言想了想,心中思索着事情也是这样子的,顿时怒火消了大半,挥挥手道:“罢了,此事确情有可原。你起来吧。”。侯景闻言谢恩起身。孝文帝又道:“你去传旨吧,令各军停止进攻,暂且休整。”。侯景躬身应是,领旨而去。

“等一下!”,孝文帝又叫住侯景。侯景赶紧回来。孝文帝道:“再传一道旨意,告诉后军赵隘,要他严守职责,勿要懈怠,否则,丢官罢职那还是最轻的!”。“是!”,侯景心中一惊躬身领命。

邓城县衙的二堂中的,李副将在看着一份邓城的地图。萧云和于将军站在他的对面静立着。一会儿,李副将抬起头看着他们两个,迟疑的心地问道:“这、这是你们想出来得计策?”。

“是啊!”萧云答道:“不知李将军以为如何?”。

于将军闻言却笑着道:“确切的,是那位卫公子的现出的计策!”。

“胡闹!无知!迂腐!纸上谈兵!”,李副将听了于将军的话,脸色渐渐变了,终于,他在一声厉声中爆发出来。萧云和于将军瞬时都愣住了,看着他。李副将气愤地道:“凭借区区三百人就想偷袭敌人数十万的大营?他可真是狂妄大胆,无知至极,不自量力!!!”。

于将军尴尬的看了看萧云,对李副将道:“将军莫气,此事,我也同意了。”。

李副将怒气不减反增,吼道:“于将军,邓城对于雍州多重要,你又不是不知道!封将军把他尽托付与你,你怎么不念轻重,尽答应他这种无知之求?!在天赐谷伏击穿插的敌军也就罢了,那时我们占尽天时地利人和,可这次呢?!我们占哪一条?”。

萧云闻言心中不悦,道:“李将军认为此计太过于儿戏啦?”。

“正是!”,李副将傲慢地不屑的看着萧云答道。

萧云闻言顿时心中来气,但是脸上却呵呵一笑,暗地反驳道:“呵呵,不知者不怪。连北魏军都想不到我们会偷袭他们,李将军又怎么会想到!呢”。

李副将闻言顿时大恼,怒口无言,指着萧云道:“你、你……”。

于将军见状赶紧道:“好了好了,不论如何,现在卫公子已经领兵出发了,我们还是静等结果吧。”。

“哼!那本将就静等卫公子的佳音!哼!”,李副将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于将军扭过头来看着萧云,有些尴尬地对萧云道:“萧公子,李将军性情有些粗暴,还望萧公子不要跟他这等莽夫一般见识!”。

萧云闻言笑了笑,道:“无妨无妨!或许,李将军的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

天赐谷上,那条架在悬崖峭壁之上的道的北端,卫宁立在路旁的树下,看着余下的士兵慢慢的穿过悬崖。刘彪也立身在卫宁身旁,也抬着脸看着那些行走在峭壁上的士兵。刘彪邹了邹鼻子,道:“卫公子,他们可真慢呀,怎么好像比我老刘通过的还慢呀!”。

卫宁闻言回过头,看着刘彪笑了,道:“你现在看着他们很慢,其实,你刚才通过的时候,还没他们快呢!”。

李彪纳闷,道:“怎么会呢?我怎么没感觉到呢?”。

卫宁闻言扑哧笑了,笑着摇着头回过身,自语道:“唉,还是当局者迷呀!”。

刘彪眼睛看着卫宁的背影,心中始终有个疙瘩始在折腾着自己,让自己煎熬不得安宁,其实,这也是刘彪的性子决定的,他是个直性子,心里是压不住任何事的,不管遇到什么瞒着自己的事,他要不弄明白,那他就片刻不心安。

刘彪悄悄地往前进了一步,看着卫宁,嘴张了张努力了好几次,却始终也没有把话出口。卫宁在看着穿过悬崖的士兵,无意中看到了他模样,扭过头问道,“刘彪,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呀?”。

刘彪突然鼓起勇气,问道:“卫公子,我能问你个事吗?”。

“问吧!”卫宁毫不在意的道。

刘彪鼓起气,问道:“卫公子,你能不能告诉我,我们穿过这悬崖死谷,来这大山北面来做什么?”。

卫宁看了他一眼,道:“偷袭北魏大军!”。

“什么?!”,刘彪惊讶的目瞪口呆看着卫宁,抬手指了指那些正在通过悬崖峭壁的士兵们,问道:“就凭我们这些人?”。

卫宁头。

刘彪被这疯狂的想法彻底打败了,道:“就凭我们只三百人,去攻打人家几十万大军,这不是找死吗!”。

卫宁闻言笑了,莫测高深地道:“刘彪,偷袭,并不一定是袭击,也更不一定是攻打!”。

呃?刘彪愣住了。

卫宁看了他一眼,道:“以后你会明白的。”完眼睛又看向在通过悬崖的士兵,剩余的士兵已经不多了。卫宁看着他们,又道:“他们有累了。等他们都过来了,我们就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其实,三百士兵通过这条狭窄的陡峭的悬崖路也没用多长时间,两刻钟以后,三百人已经全部在路北端了。卫宁清了一下人数,三百一十一个人,一个都没有少。卫宁一挥手,下令进入树林里休息一下。

他们往树林里深入了五里多地,发现了一处洼地。洼地里树木绿茵,灌木丛生。卫宁在边上观察了一下整个洼地的地形,地势低洼,树木繁茂,四面都接树林。总的来,还是比较适合隐藏的。卫宁挥挥手,命令部队进入洼地,隐藏休息。同时,又安排后警戒暗哨,以免意外的事情发生。

这些士兵们随李副将连夜行军出城伏击敌军,又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体力已经匮乏了,现在,又随卫宁走了那么长的路,早已累的是疲惫至极。是以,当卫宁下令休息的时候。他们个个都钻进树林的灌木丛里,倒头睡开了大觉。卫宁瞧见了,没有阻止。如果大家都拖着疲惫之躯去作战,如何能成功呢。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卫宁规定:睡觉可以,但是不可以发出任何声响。这一来,可把那些睡觉爱打呼噜的士兵们可愁坏了。而刘彪听到了这一规定,立刻就打掉了睡觉的念头,因为他也打呼噜。其实刘彪打的也不算太大,用萧云的话,他那只不过已不在叫是呼噜了,而可称之为:轰天雷!

卫宁在一刻树下坐下,拿出那份邓城的地图,摊在膝上,又认真的看了起来。刘彪大屁股一下在他身旁坐下,见他在看地图,于是开口问道:”卫公子,你怎么不也去睡会?”。

卫宁低头看着地图道:“我现在是军队的主将,士兵们去睡了,我怎么能睡呢?我得为他们把风啊!”。这是什么逻辑?刘彪纳闷了,哪支军队的主将不都是有特权的,士兵们睡觉时他们睡觉,士兵们站岗时,他们也可以睡觉。怎么到了卫宁这,就变成了他把风了?刘彪搞不懂了。

卫宁抬起头看着刘彪,道:“你怎么不去睡呀?”。

刘彪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嘿嘿道:“我,我打呼噜了!”。

卫宁闻言扑哧一下笑了,道:“那看样子,你只能这能坐着休息了!”。

刘彪满不在乎的道:“嗨,没事,我刘彪熬惯了。”。

卫宁又低下头,看着地图,开口道:“你没事跑我跟前来聊天,一定是有话要吧!”。

刘彪嘿嘿一笑,道:“卫公子,你真神了!除了我家公子,您是第二个能出这样的话的人!’。卫宁闻言扑哧笑了,开口道:“好了,你就别捧了!吧,有什么话要?”。

刘彪挠挠头,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道:“卫公子,你今天的那个,那个‘偷袭,并不一定是袭击,也更不一定是攻打!’,我一直也没想明白,你能跟我讲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