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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准备接风宴

四个轿夫参差不齐地说着“多谢大人”,将轿子停在二进的穿廊下便退到一进去了, 其他人抬着的书箱、行李等物在都停在一进院内。施禹水亲自掀起了轿帘, 春花跟孙氏扶着她小心翼翼地下了轿,庞主簿看到淑娘的身形才恍然大悟:怪道县令大人如此紧张夫人呢, 原来事关子嗣。

虽然轿子的窗跟帘都是竹制的, 能有风透过,然而广州的天气还是让淑娘这个北方人感觉太热, 再加上她如今六个月的身孕,即便轿子走得平稳,还是觉得自己透不过气一般, 一下了轿先舒了一口气。

施禹水体贴地吩咐快扶娘子进屋休息休息,等缓过来再用午饭。他叫庞主簿喊来轿夫将官轿抬出去, 同时吩咐王二给四个轿夫赏钱。王二细忖,在家时很少坐轿,从车行里雇的牛马车一般都只是付车马费,而从长社县到上河村那么远的距离来回也不过一百钱,坐轿子比坐车要贵, 还是四个人分, 不如也给一百钱吧, 没人可以分到二十五个钱。他取了一串钱交给前面的一个轿夫:“拿去吃杯茶吧。”

施禹水看他只给了一串钱便暗自点点头, 此地偏远,而且使用铁钱远远多于铜钱,二十几个铜钱算是很高的赏钱了。

庞主簿在一边咂舌,县令的随从看起来比县令也大不了几岁, 竟然能掌管银钱之事,看来很得大人的信任啊。果真施禹水指着王二向庞主簿介绍道:“此人名唤王水钊,是本县的管家,庞大人可以唤他王二管家。”

庞主簿小心地问道:“莫非还有一位是大管家?”他的眼睛在李立、施水谷、智苦、智清四人身上来回逡巡,想找出哪一个是大管家。

王二却笑着替施禹水作了回答:“庞大人是吧?小的家中还有一位堂兄,因此二管家是指小的排行第二,并不是什么大管家二管家的称呼。”

施禹水看向庞主簿:“快到午时,想必庞大人家中已经酒菜齐备,本县初到,家中尚未整理齐全,就不虚留庞大人了。”

庞主簿硬挤出一脸笑来:“县令大人家中如此忙乱,定然来不及准备午饭,不如属下叫酒楼送一桌席面过来吧?”

施禹水正待拒绝,却见两个仆妇拎着食盒进来了:“县令大人,奴家两人是东边县尉家的下人,县尉大人说县令大人家里来不及做午饭,叫奴家姐妹把自家的饭菜送来请县令大人将就着用吧。县尉大人还说,县令大人不须客气,他晚上也要吃回来的。”

到最后一句话时,说话的仆妇羞得低下头去,旁边那个也不遑多让,施禹水大笑起来:“好,回去告诉你们家县尉大人,就说本县今晚恭候大驾了。”

智苦智清接过食盒,两个仆妇都离开了。施禹水打开食盒看看,都是一些适合夏日食用的清凉小菜并一大碗白粥,正合旅途劳累后养胃之用,便吩咐王二送一个到后面给娘子她们几个用。自己又看看周围,就是不算上自己也还有好几个大男人等着吃饭,这点儿饭菜无论如何都是不够的。

正在踌躇时,庞主簿看出了他的为难:“县令大人,这点儿东西哪儿够吃啊?徐县尉也真是小气吧啦的。属下这就叫酒楼送酒菜过来。”

施禹水拒绝了:“不妨事,县中有没有米铺之类的?本县这就派人去买,只消白饭管饱,晚上再整治席面吧。”

庞主簿看施禹水怎么也不同意从酒楼要席面,只得回道:“回大人的话,从后门出去往东的大街上就有一家粮店,卖的全是上好的精米白面。至于往西去,也有一家粮店,有糙米黄面黑面。”

施禹水大感兴趣:“哦?怎么此地也有麦面吗?价格如何?”

庞主簿讪讪地笑着:“属下,属下……”

施禹水暂时不打算追究:“庞主簿对自己分内之事似乎不能了如指掌啊,须知米面价格关乎黎民百姓生存大计,庞主簿还要多上些心,不要交代给手下就不管不顾了,万一手下有所欺瞒,庞大人可就……”

庞主簿暗骂:什么交给手下,我什么时候在乎过米价?庶民吃不起就饿死,关我什么事?如今倒被个比自己还小十几岁的年轻人指着鼻子骂自己不作为?面上却做出一片羞赧:“是是是,大人教训的是,属下回去就去查问。”

这时又有一个健仆挑着一担东西过来:“县令大人,小的是县丞大人家的下人,县丞大人说他知道县令大人初来乍到,可能不清楚本地何处是市场,只是不晓得县令大人的口味,不敢送现成的,所以特意叫小的送些食材过来,县衙给三位大人居所都安排得有厨娘,请县令大人自己安排煮饭罢。”

施禹水点点头:“你回去告诉袁县丞,本县领他这份好意。”健仆放下担子道:“小人告退了。”

王二上前看过,向施禹水回禀:“大人,县丞大人送来的是一斗白面一斗精米,一筐新鲜的瓜果菜蔬。小的安排娘子去看着人煮饭吧?”

施禹水点点头:“这些事你看着安排就是了,无须回报。”

那边庞主簿暗暗咬牙:这两个家伙仗着左邻右舍地利之便讨好县令,这样一来不是远远地把自己落在后面了?不行,得想个好主意,不能让他们两个专美于前!想到刚才县令夫人身怀有孕,顿时来了主意:一会儿从自家选一个干净的俏婢送来岂不好?

他打定了主意,便向施禹水告了辞,迅速回了家叫娘子从下人里找一个相貌过人、自己没挨过身的来。庞娘子没好气地道:“你没挨过身的哪里有相貌好的?”

庞主簿不耐烦地说:“家里没有你就尽快去买一个。你不知道今天新任县令大人到了,如今刚在县衙后面安置下来,老猿猴跟那个半死的徐县尉都争着现殷勤,独独撇下了我一个。幸好县令大人说今天晚上设宴款待县衙属官,你赶快买来俏婢,我晚上赴宴时就送过去。”

庞娘子这才着急起来:“怎么能让那两个抢了先呢?县令大人不会对官人你有看法吧?以后你跟老猿猴有争执的时候,县令大人会不会向着他?”

庞主簿又不耐烦地说道:“现在才见了半天,能看出什么来?县令不过是个毛头小子罢了,虽然有些小聪明,还吓不到我。你只管快点儿买来就是。”

庞娘子压低声音问道:“赶得这么急怕买来的不合适,不如去跟梅家商议一下,梅家家大业大,家中奴仆众多,从他们家挑一个送过去?若是梅家也想,索性直接送一双?”

庞主簿顿时转怒为喜:“娘子果真是我贤内助。就这么办,你去,不,我亲自过梅家一趟,你给我备一点儿礼来。”

庞娘子笑逐颜开地去准备了礼物,而庞主簿喊来轿子坐上,又叫一个小厮捧着礼物跟着,一起到了梅家。

县衙后院,县令居所,淑娘跟孙氏和春花交代:“孙嫂子,你男人跟着大官人在外面,也许会遇到一些事情需要跟内院相交接的,你就帮着你男人一起参详参详。至于春花,日后我会跟县衙属官的亲眷来往,你跟着招呼她们。”

孙氏以前一直养在深闺,家中爹娘又是重男轻女的性子,她出嫁后也多是听从丈夫的话,此时见淑娘交代她跟着自己男人行事,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是,大娘子。”

春花则暗忖好像大官人刚才在外面说话的意思,县衙属官一共就三个,那就是说大娘子需要打交道的主要就是三家了,自己招呼她们小事一桩。

下午天气仍旧热的令人烦躁,淑娘想休息,却觉得身上不断出汗,春花见自己给她打扇子打得手都酸了她还是热,只得无奈地寻了施禹水过来:“大官人,这里实在太热了。”

施禹水见娘子热得难受的样子也怕她中了暑气,可惜她怀着孕不敢用冰,想了想说道:“屋里开了窗也不怎么透风,咱们方才进来时不是经过花园吗?花园里有一座凉亭,四面透风,顶上又有瓦遮荫,娘子不如去那里透透气?”

淑娘有气无力地问道:“来往的人会不会太多?”

施禹水答道:“并不多。后面只有咱们三家居住,加上前面县衙里做公的也没多少人。再说花园也分成了好几处,凉亭在东北角位置,差不多是徐县尉家门前的样子。只要把那一块圈起来,不让外人通行就行了。”

淑娘实在受不住热了,见丈夫能够安排得周到,就点头同意了。智苦智清搬了一张矮榻过去摆在凉亭上请淑娘躺着休息,春花有一个圆凳坐着陪淑娘,孙氏要看着厨房里准备晚上的家宴,不在这里。四处通风,淑娘才觉得身上的燥热劲儿慢慢地减缓了。她睡了半下午,终于松快多了,便把孙氏喊过来问她宴席准备的怎么样了。

孙氏叹着气说:“大娘子,这里跟咱们那边做饭实在不一样,这两个厨娘偏偏又不会说官话,好容易才打手势比划出来,做了几样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