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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8、小瓷罐的异常

淑娘一边让春花叫姜娘子进来,一边笑着对夏桑说:“这下可好, 我跟官人到这里这几十天, 就只姜嫂子的手艺吃的最舒服,夏桑你可要当面请教一下了。”

姜娘子从外面进来, 听到了淑娘的话,也笑着看夏桑:“夏娘子怎么突然想起来学厨了?”

夏桑低下了头:“奴家被大人从梅家救出来无处可去, 想有点用处。想起在这外间跟宋娘子住的时候听到大人跟夫人说吃不惯厨娘做的饭,就打算讨这个巧宗了。”

姜娘子立刻有点同病相怜起来:“大人就是好心肠, 说起来我家公公也是大人救得呢。我也是想着不能在大人府上白吃白住, 这才去厨房帮手,谁知刚巧对了大人跟夫人的口味。后来听春娘子说大人吃不惯厨房里那两个做的饭,我家的铺子也还没开起来, 就先在厨房里干了。你既然想学,我就教你。”

夏桑先道了谢, 又低声问春花:“姜婶子说的春娘子是不是你?”

春花点了点头也压低了声音:“我跟你说了我是姓宋的, 姜婶子不知道。”

姜娘子还是听见了:“哟,那我以后该称呼你一声宋娘子了。”

淑娘在一边笑着说:“自己家里称呼上可以随意点, 出了门注意着就行了。姜嫂子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姜娘子这才转向淑娘说道:“不瞒夫人, 我当家的回去搬行李等,我公公说,在县令大人家里一直住着也不是个事, 想叫我不当饭点的时候到街上找找合适的房子,不光住人,还得能开铺子的。”

淑娘虽然有心叫姜娘子就在自家做厨娘, 却也不好就这么大剌剌的开口,只是也不能就这么同意:“这边县里你人生地不熟的,万一再遇到什么不开眼的人,又没个亲近人跟着,还是别这么着急了。等你当家的回来再去找也不迟。再者说,就算姜嫂子你这时候找好了房子铺子,你公公的腿,也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养好的,你们两口子又要照顾你公公又要照顾两个儿子又要顾着铺子,只怕也忙不过来呀。”

姜娘子果然迟疑了:“夫人说的是,那我还是再等等吧。”

淑娘笑着问道:“你公公是想先看看房子,是租是买也得你当家的回来才能决定吧?”

姜娘子点了点头:“公公的话就是这个意思。”

淑娘边给她出了一个主意:“既然这样,何不叫你那两个小子到街上玩耍时候看看房子?不指望他们真的大街小巷去找合适的房子,不过是逛逛,顺便看看什么地方有房子出租或售卖,多少也有个底?若是不放心小孩子单独出门,回头我跟大人说一声,给他们两个配一个亲兵跟着。”

姜娘子自觉是个好主意,只是不大好意思:“会不会太劳烦大人了?”

淑娘摇了摇头:“不会,大人不出门的时候,亲兵就是闲着的,总不能干领工钱不做事,派差事也是分内的。还有,你家大小子是不是要跟着方老郎中做学徒?”

姜娘子小心地回答道:“大人的意思是,若是大小子直接跟着方老爷子做学徒,怕人家说我爹来给方郎中作证是出于私心,所以明面上不能认这层关系。大人说,他要开医学,请方老爷子来执教,到时候我家小子只管去上课。”

淑娘奇怪地问道:“别人怎么会知道姜郎中是你爹?”

姜娘子如梦初醒:“是我煳涂了,把这里还是当成了真阳县,忘了这里没什么人认识我爹了。这么说,我那大小子这会儿就能去方家医馆做学徒了?”

淑娘点点头:“能去还是早点去吧,我是觉得学医跟读书一样,一天不学就落下了。”

姜娘子忙道:“我那大小子也是跟我说怕长时间不碰会忘呢,我这就回去跟我公公说去。”

她赶忙告辞出去了。淑娘这才笑着对夏桑说道:“姜嫂子既然答应教你,你就好好学吧。你的亲事也不要担心你爹娘来搅和,大人是个明白人。”

夏桑感激不尽地道了谢离开了,春花很有点为夏桑高兴,也觉得自己有了个伴,不想她这么快就嫁出去:“娘子,夏桑一时嫁不出去有什么关系?正好可以跟我作伴,我们两个年纪也没差多少呢。”

淑娘叹了口气:“大人是怕夜长梦多。”

春花就不再多言了,倒是看着两桶水问道:“娘子一晚上就烧了半桶水泡茶吗?”

淑娘起身看了一眼,又回来坐下了:“也不是,早上先烧水洗脸了,本来是想就这么些水洗澡的,后来不是你过来了吗?”

春花笑得很促狭:“原来大官人跟娘子是不想叫人知道的。”

淑娘觉得自己脸上有点发红:“瞎说什么呢?”作势要打她。天地良心,这可是真真的冤枉……

春花笑着跑了:“娘子,我还没洗完被褥呢?”

淑娘无奈地笑笑:算了,就让春花这个小蹄子误会去吧。她的思绪从小瓷罐的异常举动转到了梅家的事情上来。

午饭时施禹水回了后院,先来找淑娘说施水谷同意娶夏桑:“水谷同意了,我却有点不大放心了,这小子是个喜欢看脸的,先前他在乡下时候说过一次亲,后来偷偷去看了人家相貌,回家就说不愿意娶。”

淑娘想了想:“夏桑确实相貌不算多出众,不过,水谷先前说的亲若是长的很吓人的,夏桑跟人比起来就算出挑了。”

施禹水笑了:“水谷跟我说,那个娘子不能算是长得丑,就是脸上一块白一块白的看着吓人,他说怕半夜睡醒了吓到才不肯的。”

淑娘自言自语起来:“脸上?一块一块白?”她想起自己原先在学校做老师的时候有一位女同事就是特别白,然后就听说这位女同事是得了白化病,去医院治的时候本来是要用激光把白化的皮肤变成正常的,结果医生跟她说白化的皮肤太多,索性反着治,把正常的皮肤消成白皮肤,就变成了不需要花大力气美白就很白的皮肤。她想,这个女子是不是就是白化病了?可惜这里没有激光技术不能治疗。

淑娘摇摇头:“既然没成就不提了,郎君的意思不会是水谷以后会对不住夏桑吧?”

施禹水当然没有把水谷问自己为何不纳夏桑为妾的事说出来:“他就是有这个心,只怕也没这个机会。”

淑娘笑了:“也没见做媒的说成了一家子之后还要管到两个人成亲之后几年的,我看夏桑也不是个没算计的,他们俩指不定谁拿得住主意呢。”便把夏桑上午来找自己的事说了:“后来我趁机问了她梅家的事情,她很痛快地都说了。不过她说的跟郎君你告诉我的有点不一样。”

施禹水的注意力立刻就转到了梅家:“怎么不一样?”

淑娘看了看连接里外间的门,施禹水忙走出去看了一圈回来:“没人。”

淑娘这才低声说道:“郎君那天跟我说刘产婆还有方老郎中说到的锦娘的事,夏桑说那个锦娘的爹娘知道女儿被关起来,而且锦娘也不是关在他们俩所说的那排屋子里。夏桑的意思是,西中跨院那里的确有屋子,但是根本就没几间,也不是用来关人的。还有,她说东花园住着梅家家主夫妻,他们俩除了过年祭祖,一年到头不出东花园,而且只有两个嫡子能进去。”

施禹水沉思起来:“若说锦娘的事,夏桑知道的更确切可信说得过去。可锦娘的爹娘故意骗刘产婆做什么?梅家把东花园看得这么紧,是不是藏着什么人?或者,在做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事?”

淑娘摇了摇头:“这些我猜夏桑不可能知道,所以根本没问。不过郎君,智清师兄弟去梅家打探的时候可一点都没说东花园有什么看守啊?”

施禹水想了想解释道:“按我后来问智清的,他们俩当时就完全是听了锦娘的事情之后一时义愤,直接就往西跨院附近去打探了,没留心东边也有可能。”

淑娘小心地问道:“那,叫他们俩得闲再去打探还有可能吗?”

施禹水叹着气摇了摇头:“你不知道,智苦跟徐县尉讨了晚上巡逻的差事,天天晚上带着人在梅家宅院周围转悠,回来跟我说,梅家院子里一整夜都点着灯,而且有人守夜。要不是城里不能养狗,说不定还要找来几条狗彻夜守候呢。”

淑娘看看丈夫的脸色又说:“那郎君还是想个法子进到东花园看一看吧,我总觉得这个东花园里藏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施禹水想了想:“我知道娘子的意思,我也觉得梅家这个东花园太可疑,只可惜就算我用县衙的名义去梅家拜访,也没有借口一定要到他们家的花园里去,而且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淑娘叹了口气:“我是真想叫郎君把梅家掀翻的,现在在县衙住着我都觉得不安心,不知道暗地里有多少双眼都是梅家的。前院的吕家姜娘子,今天来找我说她公公叫她得闲出去看看房子,我真是不想叫她们搬走,姜嫂子做饭我敢吃,梅家人做饭我是不敢碰了。”

施禹水安慰她:“现在我还没有明着跟梅家翻脸,梅家应该不至于做什么,我收集梅家犯罪的证据也会尽量小心谨慎,不让梅家猜到我的打算。”

淑娘打起精神表示自己支持丈夫:“我没事,就是这么一说。郎君自己也多加小心,我怕梅家知道郎君想对付他们家会狗急跳墙对郎君不利。”

施禹水笑了:“梅家在这里根基深厚,我就是想动他们,暂时也还摸不着头脑呢,娘子担心的太早了。对了娘子,我今天跟袁县丞碰头时候,他说他家娘子想来拜访拜访,就是不知道你修养的怎么样了,怕打搅你。”

淑娘顿时不好意思起来:“郎君,是不是,咱们早上洗澡的事传到外面了?”

施禹水愣了一下大笑起来:“哪儿的话,碰巧了罢了。”他笑了一阵,走到淑娘跟前,在她耳边把白二勇的话告诉了。

淑娘喃喃自语:“伐毛洗髓?这么说,早上咱们身上的黑色东西,就是身体里的杂质了?”她感到很玄幻,自己所知道的已经是穿越者丛生了,只是没想到连岭南这里都有个或是穿越或是重生的人,她忽然想到丈夫昨天跟自己说的,白家装茶叶的小瓷罐跟自己的一模一样,她说道:“郎君,关于那个小瓷罐……”

外间传来脚步声,随即又是敲门声,施禹水忙止住淑娘的话,叫来人进来说话。来得是春花:“大官人,大娘子,夏桑说午饭做好了,叫我问问是不是给送过来。”

施禹水看看淑娘,点头说道:“嗯,送过来吧,对了,叫夏桑也一起过来一趟,我有事跟她说。”

春花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施禹水便对淑娘说:“小瓷罐的事等晚上再说。咱们先说袁县丞的浑家来拜访的事,娘子觉得如何?”

淑娘想了想:“不如这样吧,明天请方老郎中来把脉,他说差不多了,我就开始见你的属官的家眷?”

施禹水点点头:“也行,虽然白家这茶有奇效,还是叫郎中来看看我才放心。”

听到“奇效”两个字,淑娘若有所思:茶有奇效,不知道米跟盐有没有什么奇效?嘴上却问三个属官都有谁可信一点,自己跟他们的家眷来往时候也好有所侧重。

施禹水给她分析起来:“庞主簿跟梅家走得太近,我是完全不敢相信的,他是自己考了举人就直接求官做了,他的浑家估计最多能是县令之女这样的;袁县丞年纪大了一点没有野心只求平安,我对他说不上信任却不至于不敢相信,他的官职不大,但是他是恩荫官,他祖父官至四品,所以他的浑家应该是出自五品至三品之家的女子;至于徐县尉嘛,他原来在京里已经做到正六品了,却因为那个樱雪蝶得罪了宗室,被贬官到这里,他的性子真要说起来,却是我最敢相信的,另外据我估计,徐县尉的浑家可能是京里的大户之女。”

淑娘一边听一边记,心里盘算对这三家的亲眷应该是:徐家的亲近些不妨,袁家的不远不近就行,庞家的则尽量远离。

午饭很快送了进来,春花跟夏桑一起服侍夫妻两个用饭,施禹水很快吃完站起身,对夏桑说道:“夏桑,本县问过跟来的族弟水谷,他有意跟你成亲。本县也不偏着他,你跟我去见见他,若是你也觉得可行,本县就尽快给你们操办婚事了。”

夏桑简直是愕然了:“大人?这么快?”

施禹水带了点不易觉察的不耐:“若是在本县为你操办婚事之前,你的爹娘寻上门来说给你订了亲,碍于朝廷法度,本县也不能强逼你爹娘退亲,到时候你出嫁的事就全在你爹娘的心里了……”

夏桑立刻意识到相比爹娘来说,还是县令大人更可靠些:“奴家知道了。”她心里不是没有犹豫,然而县令说的很明白,她也能想到若是爹娘给自己定亲的后果,虽然天气不冷,她却悄悄地打了个冷战,也因此在跟着县令去见他的族人时坚定了起来。

春花看着两人离开,对淑娘咋舌:“大官人作事真够快的。”

淑娘笑着打趣她:“你要是想这会儿出嫁,大官人也能很快就把你嫁出去的。”

春花本想回嘴,却不知怎地又想到了武泽那个蠢货,顿时就说不出话了。

淑娘敏感地意识到了:“春花你,是不是看中谁了?”

春花想了想说了实话:“那时候武泽提亲我不同意,等来了南边,却不知道怎么总是会想起他来,有时候就觉得心里怪酸的。”

淑娘放下了手里的饭:青涩的恋爱啊……可惜春花当时没有意识到,等意识到的时候却已经分开几千里地了。安慰的话一时说不出口,只得叹了一口气:“等你什么时候想不起他了,再说给你说亲的事吧。”

春花点了点头:“我听大娘子的。”

夏桑很快就回来了:“夫人,大人说他直接到衙门去了。”

淑娘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问她:“你跟水谷见过面了?觉得怎么样?”

夏桑低着头:“我已经同意了。大人说会尽快给我们把婚事办了,还说成亲后叫我们搬到后院的东厢房去住。”

淑娘跟春花都对她说了恭喜,春花兴高采烈地说:“大娘子,我带夏桑去后院看看房子。”

夏桑却主动推脱起来:“还是先把碗筷收了,把厨房打扫干净再去看吧。”

淑娘笑着对春花说:“你们还没吃饭吧?快收拾了去吃饭,吃完饭再去看不迟,房子在那儿也不会跑。我要歇歇晌,春花你不用过来陪我了。”两人很快收拾了桌上的碗筷送到了厨房,又胡乱吃了点东西,拜托没有离开的钱厨娘帮忙洗碗,一阵风一般出去了。

姜娘子摇着头笑个不停,钱厨娘心里叹气,却知道自己做的饭不入县令大人跟夫人的眼,只得认命地洗起碗筷来。姜娘子也动手帮她洗,顺嘴问她怎么会在县衙里做活,夫人说的她也是梅家来的是怎么回事。

钱娘子叹口气诉起苦来:“我原先是跟当家的在街上开个小铺子卖点粥饭的,后来当家的病死了,我一个寡妇家的,总被街上的地痞无赖们欺负,那时候梅家找到我说县令是从北边过来的,叫我到县衙里给县令做饭,我就来了。那个县令在这儿三年走了;换了一个新县令才呆了一年就走了;又等了一年才来了现今的县令大人,可惜大人说吃不惯我做的饭……”

姜娘子同情地说道:“钱嫂子吃了不少苦吧?”

钱厨娘想了想:“光是做饭,要说吃苦也不怎么吃苦,就是那些地痞们说话总想占点便宜,我当家的还在的时候没什么,当家的没了之后那些人的话就……实在是不能入耳了。”

姜娘子听到这里心里打了一个突突:自己公公被打断腿说起来,也有纪家那个举人想要调戏自己的原因,若是这边县里也是这样,那……还是等当家的回来跟当家的再商量商量吧。

下午白二勇辞行,施水谷驾着车出了后门直奔城外,出城后不远寻了个僻静处停了车,白二勇从车里出来,谢过施水谷之后才自己驾着车离开了。施水谷回到县衙就直奔后堂找施禹水抱怨:“大人为什么要这么大费周折?”

施禹水看看四下无人,才说道:“我只是不想叫梅家人知道我带着白家人进了县衙,自然就不能从大门走了。后门守门的那个老张头的儿媳妇又是梅家出来的女使。”

施水谷赌气地说道:“又是梅家弄出来的破事。”

施禹水笑着安抚他:“不会总这样的,等过一阵我找个机会把老张头换掉。”施水谷这才不言语了。

晚上,等只剩夫妻两个了,淑娘一边给水壶里灌上水放在炉子上烧,一边对施禹水说道:“郎君你把我梳妆匣最底下的抽屉打开,茶叶在里面放着呢。”

施禹水依言取出来,正要关上抽屉,却见小瓷罐自行跳了出来,一蹦一蹦地落在茶叶包上不动了。淑娘正好过来,苦笑着说道:“郎君也看到了?这个罐子先前除了我谁都不肯亲近,昨天却对这点茶叶不离不弃起来了。”

施禹水想把罐子拿开,小瓷罐拼命地挣扎起来,淑娘忙接过来安抚,又从桌上拿起纸包放在瓷罐盖上,这才相安无事了。

施禹水低声说道:“娘子是怎么看的?”

淑娘想了想:“会不会白家的先祖也有什么奇遇?郎君不是说,这茶叶原先也是收在一个瓷罐里?跟我这个一模一样的?有没有可能是同出一源的?”

施禹水眉头紧缩了好一阵才舒展开:“算了,就算是真的,白家祖先都没了一百年了,也没处问去。”

淑娘便小声说道:“郎君,若是白家的祖先真的跟咱们夫妻一样是有奇遇的,你说,会不会咱们带的东西也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施禹水霍地转向淑娘:“娘子的意思是?”

淑娘小声说:“比如说,郎君带的米,咱们之前只是试过每天能有一把,却没煮来吃过看跟一般的大米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施禹水站起身来,又开始在屋子里转圈。来回几圈之后停下脚步:“娘子,这个炉子就留在这里了,这几天我每天都把米留出来,你悄悄地熬成粥咱们试试。”说着索性又吩咐:“不如等烧好水就熬粥吧,若是有人问起来,就说我想吃宵夜了。”

淑娘点点头,去厨房寻了小号的陶罐跟碗勺等过来,待水壶里的水烧开了,就把米洗了放在陶罐里,又用外面水井里的水熬起粥来。

施禹水看娘子忙活,索性自己起身拿过玻璃杯,就着瓷罐盖打开纸包取出一撮茶叶放进杯子里,又把纸包包好。淑娘正好把陶罐坐在炉子上,就拎起水壶过来冲茶。热水注入杯中,跟昨天一样,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