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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解密

淑娘看了眼丈夫道:“如今这东西对我如此亲近,大约不会害我吧。”施禹水郁闷道:“这却不得而知了。只这东西不知是否只亲近你?”淑娘摇头:“这个我也不知,不如过几日看看情形?不然便是你来试试也罢。”说着便把小瓷罐递给丈夫。施禹水接在手中,见那小瓷罐老老实实,丝毫也没有灵动之感,又作势要松手,那罐子竟然脫手离开飞到淑娘跟前转圈。淑娘见它对自己如此依恋,便笑着伸手,小瓷罐果然落在手心里,时不时摆动一下,倒真似活物一般。

施禹水未免觉得脸上不好看,语气中略带了一丝出来:“看来这小东西果真是赖着你了。”淑娘听出他的不满,只得转了话题道:“你还是先想想稻米从何而来吧。”施禹水毫无头绪,便问淑娘是否清楚这瓷罐怎么能平白出现。

淑娘想到要引得丈夫去想,便谎言道:“昨夜我倒真是做了噩梦。前两日不是问过你的前生?不知是否因说起大水,我昨夜一入梦便见自己亦遇着那大水,好容易被一个积贫之家救了,虽吃得只是野菜之属,倒也能勉强哄饱肚皮。只是他家家贫无钱买盐,过了几日我便受不住那无盐之苦,满心里想着哪里弄点儿盐来吃。一时便想起娘家装盐的瓷罐,谁知一起了这个念头,那瓷罐便真出现在眼前,恰好又被你推醒了,你手里却当真拿着那个瓷罐,我一时分不清便吓得惊叫起来。”

施禹水自淑娘提起“大水”便觉两人梦境相似,待听完了,豁然开朗道:“原来如此。我与娘子却是一般境况。”便把自己梦境详细地描述一番。淑娘点头道:“我是梦到拿着盐罐,你是梦到捧着大米,这么说来,莫非是梦境成真不成?”便要他演示大米如何凭空出现。施禹水摇头道:“我却不知如何行事。娘子你好歹有个罐子,罐子是装东西的,能略以常理推断。我却无物可凭啊。”

淑娘又道:“既如此,不妨多等两日看看如何再作打算?”施禹水思量半晌,同意了,又交代她:“这事灵异,尚未摸清之前先不要让爹娘得知吧。”淑娘点头乖巧应是,暗地吐槽道:“我可是经过现代诸多络小说的熏陶的,主角有了随身空间都会藏着掖着,直到最后才告诉最亲近的丈夫或者妻子。我跟你还没熟到那份上,要不是是你亲眼所见,我怎么会让你知道?”两人无事可做,便睡下了。临睡前淑娘把瓷罐摆在梳妆台上心中默念:“你乖乖地呆在这里,我明日一早来陪你耍。”

一夜无梦。

次日,施禹水因一夜挂念早早便醒了,立刻起身查看,然而床铺上没有一粒米的影子,又看那瓷罐也好好的立在桌子上不动,不由呆了一呆,叫醒娘子询问。淑娘睡得正迷糊,被丈夫喊醒,勉强睁眼问他做什么。施禹水心急,便拉她坐起来,问道:“那瓷罐……”见桌上的瓷罐轻轻挪动,滴溜溜打转,朝淑娘飞来。他一下愣住了,忙追着问:“这瓷罐果然认得你,那大米今日却不曾出现,娘子知道究竟为何吗?”

淑娘一边慢慢清醒自己睡得昏沉的脑袋,一边摸摸凑过来的瓷罐盖子,一边整理措辞:“你昨夜不曾做梦吗?”一语提醒了施禹水,他迟疑道:“我本以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昨日这般重大事件晚间定会入梦,哪知一夜好睡。”淑娘想了一想,道:“你不知禹哥先前之事。事到如今我却有个模糊想法,说出来参详一下,你看可行?”施禹水忙道:“娘子请讲。”

淑娘慢慢讲起小时候来:“我因小时在婆婆跟前养着,便跟禹哥自小一起玩耍。那时两人都不过七八岁,平日无事便跑到一起玩。有一日不知怎地说起晚上做梦来,我说时常梦到一罐盐跟着我,便是怎么跑也甩不脱,后来竟真的跟那盐罐玩到一处了。禹哥道我说得不对,他明明是梦见自己手上有一把米,想收起来能不见,再想让大米出来又会出现,一个人玩的不亦乐乎呢。我二人年幼,为这个争执了好久,还告到公公婆婆跟我爹那里,让他们评理呢。”

施禹水恍然大悟道:“娘子这一说我倒想起祖父曾与我提过此事了。如今你的意思莫非是我自己能操纵这稻米随心意显现?”淑娘点头道:“便如这瓷罐,你方才问我前我不曾想到,你提起时我想着它,它竟真的自行来到我身边了,若果真可行,想来你也可以的。”

施禹水道:“自当一试。”说着便伸出手掌,心中默念“稻米出现”,手心里先是一阵麻酥酥的感觉,紧接着便见雪白的大米慢慢涌出,恰好在手掌中聚成一小堆而不洒落。他惊喜得看着,又在心里默念“稻米回去”,那大米果真慢慢减少至消失,再念“稻米出现”,又慢慢涌出聚成一堆。

淑娘笑道:“看来确是可行了。”施禹水收回了大米,狂喜道:“既如此,只要我能逃过大水,便不虞有性命之忧了。”他在梦中那饥饿的感觉几乎深入骨髓,如今有此依仗顿觉后顾之忧全消,哪里掩饰得了心中痛快。

淑娘看他样子与往常不同,顿时笑起来。施禹水听得娘子笑声,忽然惊觉自己失态,忙收了脸上喜色,因在淑娘面前漏了形,不免略觉不安。然而他望望正与淑娘嬉戏的盐罐,又想到要试试娘子这依仗是否如自己一般重要,便又堆起笑脸体贴道:“娘子果然奇思妙想。”淑娘低声问:“可要告知父母?”

施禹水沉默半晌,道:“暂且不必吧。待摸清这两样有何作用再慢慢跟他们讲,这事毕竟灵异,不好声张。”他心中却道:“当日死后重生先被阿翁拆穿,后被娘子识破,都是无奈之下不得不认,如今既只有你我二人得知,自然还是成为两人之密才好些。”扫一眼娘子,若她不肯守密……

夫妻两人白日里仍旧装作无事的样子,施禹水仍去书院读书,淑娘在家做做针线陪陪婆婆,再与春花八一番外面的新鲜事,日子过得悠闲无比。晚间两人却加紧研究灵异之谜。

施禹水自行试验隔日、隔两日、隔三日能否得到更多稻米,出现的稻米若不收回以后还能否收回,以及家中买来的稻米能否加入其中一起收起来。最终确定了不止外面的大米不能混入其中,甚至手心里出现的大米都是只要离开手不能再收回;至于隔日再取,前一日没有取出的也并没有累计到第二日一起被取出。施禹水心中不是不失望的,他本想着若能累计或能添加,自己当真便再无半点后顾之忧。如今这般不上不下的一把米,勉强只够一日稀粥所用,不禁略略发愁起来。

淑娘则是先试验了倒出罐中食盐再装进去其他东西,发现不管换了什么东西进去,罐子都不再理会她。她又试验了倒出一部分盐看能否自行恢复,结果也不会自动恢复。但是另外假如别的盐却可行。最终得出结论,灵异的只是个装盐的罐子,还得是自己买盐装进去。淑娘心里的吐槽几乎要爆表了,如此没用的随身空间,除了给自己添了个不能说出去的秘密,分明是没用嘛!

夫妻二人分别交流了心得,都觉得有些鸡肋,起先那雄心也都收敛不少,又各自安慰对方有比无好。但心中落差又岂是一时之间能够平复的?一连几日两人都不再提起此事。

淑娘心道这不行,分明原先算是好事,奈何人心不足,得陇望蜀,反倒是失去本心了。她当先恢复了往日精神,晚间便来劝丈夫:“我见你这几日闷闷不乐,可是还想着这番际遇?”施禹水虽心情不佳,到底还是点点头。淑娘问道:“倘若你从未有过这东西呢?”

施禹水道:“若从未有过,自然不去奢望。这等物事显见得乃是仙家仙迹,纵使人间出现原该是天家之物。我本一介书生,纵有奇遇也不过区区一名进士,死后复生已是天幸,本以为乃是先祖保佑儿孙免于绝后之所为。哪知重获新生后连番所经历者皆有不同,又得了这一个天大的机缘,自然心里有些不凡之念。”

淑娘奇怪地问道:“你复生之后的经历竟不同前世吗?”施禹水看她一眼,长叹一声道:“事到如今,我便不再瞒着娘子了。前世你我结亲,选那吉日下定时,因初九、十九都是好日子,初九太赶便选了十九,方便两家准备。哪知初九太后薨逝,官家禁了民间三个月的嫁娶,因此上你我并未落定。原指望延期下定,哪知岳父与三个月内病亡了,你乃在室女,需守孝三年。我本要等三年,谁料一年之后你亦病故了。”

淑娘听得目瞪口呆,听到自己也病故,惊道:“什么?我怎会病故的?”

施禹水又道:“这其中原因我却不甚分明。隐约听父母话里的意思是岳父痨病而亡,你照顾时染了病气,守孝需要寒衣鄙食,你身体弱,病便发了。”

淑娘想起自己穿越而来那天吸收的记忆,是了,当时吴柳的确可以说是病入膏肓,所以才赶着给自己定亲发嫁的。按着记忆,自己原身也确实一直在照顾父亲病体,那父亲为何能健在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