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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第 89 章

白羽被丁月华的问题弄得一愣,好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的脑子里忽然就出现了自家领导肃穆俊朗的面孔。

丁月华歪着头等着白羽的回答, 但是眼看着白羽脸上先是出现了像是被雷劈了一样的表情, 而后从脖子根开始,白羽的皮肤用一种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染上了红色。

“白羽……你怎么了?”丁月华觉得白羽好像随时都能冒烟一样, 估计现在敲个鸡蛋在白羽的脸上都能直接熟了。

白羽一张小脸儿憋得通红, 忽然就“啊”的叫了一声, 然后磕磕巴巴的说:“没有!没有‘人’!我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这么一句话之后,就一溜烟的跑了, 只留下了丁月华站在原地气鼓鼓的跺了一下脚。

丁月华离开了陷空岛之后, 白玉堂就发现白羽不见踪影了。他本来是没多想的,可过了不多时,就有庄内的下人过来,苦着脸跟白玉堂禀告:“五老爷, 老爷说让您去管管白爷。白爷正在壁边撞石头呢!白爷的功夫是这个,”下人比了一个大拇指, “但那壁是咱们岛上的景观来着, 您可不能眼看着白爷把那石壁给撞毁了啊!”

白玉堂让这下人的一通话说的云里雾里的, 决定还是自己去看看白羽到底干什么了。

这“壁”其实是白玉堂当初刚开始学机关术的时候做出来的一个假山,因为是初学,当时只想着做得高了,结果做出来之后半点用处没有,顶多算是以假乱真的人造自然景观。

卢方想着毕竟是自家五弟的头一个作品,便让人好生照看着,以至于不少人都以为这“壁”是陷空岛天然景观呢, 倒是成了岛内的一景。

离着壁边好远,白玉堂就听见了时断时续的“砰砰”声,等走近了一看,就看见白羽哭丧着一张小脸儿的正撞石壁呢。

白玉堂都气笑了,走了过去拽住白羽的后脖领子:“我说你这跟一块石头较什么劲儿呢?这石壁招你惹你了?”

原本一片平滑高立的石壁被白羽已经装进去一个坑了,让白玉堂看得嘴角直抽搐。

白羽被拽住了之后,脸上的表情总算收敛了一下。这要哭不哭的表情挂在白羽的脸上,让白玉堂看着就觉得心里头一软:“到底是怎么了?你和五哥说说,五哥给你圆圆!”

“我……我……”白羽不敢说自己对领导有了觊觎亵渎之心,眼眶里就积蓄了泪水。

白玉堂——白玉堂觉得自己可能解决不了白羽的问题,果断的拉着白羽去找展昭去了。

等白玉堂拉着白羽找到展昭的时候,白羽眼睛里的泪水已经收回去了,但是精气神却差了很大的一截,明显是受了什么打击了。

“这是怎么了?”展昭是知道丁月华和白羽说话的事情的。可人家丁家姑娘都走了,明显是白羽这个小子拒绝了人家姑娘,结果现在却这副表现,怎么都让人想不明白。

“我觉得,可能是丁妹子说了什么话吧。白羽是个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应该是丁妹子那句话戳到他心了……”白玉堂不太肯定的说。丁月华不是个刁钻刻薄的姑娘,所以肯定不是特特口出恶言的。应该是哪句话说差了,让白羽走心了。

展昭点头,让白玉堂和白羽坐下来。等二白坐定,展昭才开口对白羽说话:“有什么话就说出来,免得大家担心。有难题才更该集思广益才对,大家都帮你圆圆可好?”

白羽蔫巴巴的点了点头,好半天才“哦”了一声,然后又不说话了。

他目前正处于极度的自我厌恶中:从明白自己对领导有了点心思之后,他就极端唾弃自己——白羽啊白羽,你怎么能因为领导亲近你,你也知道了领导喜欢撸羽毛的小秘密,就对领导有了非分之想了呢?

白玉堂觉得还是要把事情的始末弄清楚,所以他推了白羽的胳膊一下,把陷在自己精神世界里的白羽给叫回魂:“丁妹……丁姑娘都和你说什么了?”

白羽瘪着嘴,把丁月华和自己的对话重复了一遍。

展昭和白玉堂听完了之后,都面无表情。白玉堂比较直接,特别无奈的问道:“你们俩独处了快半个时辰,就说了这么两句话?”

“嗯。”白羽点点头。

展昭倒是比白玉堂更能抓住重点,“是有的吧,有那么一个人,你想结白头之好的。”

白羽立刻就面带惊悚的摇头:“没有‘人’!没有!”

“好好,没有没有!”白玉堂赶紧插话安抚白羽。

展昭就呼了一口气,觉得和白羽谈情爱之事简直比审问犯人还要累,外加一个不专业的白玉堂捣乱,展昭觉得这次出来就不该带着白羽:要是只有他和五弟两个人,每日里过招比试,饮酒谈心岂不快哉!

话虽如此,可展昭还是记得白羽是自己的同事呢。同事的心理状态不好,可是要影响工作效率的,所以作为开封府护卫差役的老大哥,展昭还是要做通白羽的思想工作的!

于是展昭沉下心来继续努力。

在经过了不知道几轮的“有这么一个人”“没有‘人’”的车轱辘话之后,展昭总算从白羽的只言片语里得出了这么一个结论——白羽心里肯定是爱慕一个人的,这个人在白羽的心里地位很高,称之为神也无不可。

而白羽之所以会这么反常,是因为他发现自己对这个神一样的存在有了非分之想,觉得自己的行为亵渎了这么个存在,所以自我厌弃了。

白玉堂听明白了之后,虽然有点哭笑不得来着,可还是忍不住调侃白羽:“这是哪个天仙下凡,把咱们白弟都给收服了啊?”

白羽不高兴的睨了白玉堂一眼:“哼,才不是天仙呢!我家领导是大圣!”是天界第一战神,才不是那些遍地都是的天仙比得上的。白羽很不满白玉堂给自家领导擅自降低修为的行为。

白玉堂刚要还嘴,等他全部消化了白羽的话之后,就立刻如遭雷劈一般。他转过头去看展昭,发现展昭也和他差不多的表情,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领导?”展昭记得,当初颜查散一案的时候,才和白玉堂认识白羽不久,那时候白羽好像就说包大人是开封府所有人的领导来着。

白羽被“领导”这个称呼勾起了一些日常的回忆,立刻就露出了一个傻乎乎的笑容。但随后就又落入了自我厌恶里,原本多高兴,现在就多难过。

白玉堂倒抽了一口冷气:“这个……白羽啊,要是别人还好说,但是你领导这个人……不好办啊!”没看出来啊,自家白弟口味这么重,竟然喜欢包大人那种长相的。不过包大人是内秀来着,才华就不说了,重要的是为人清正廉明,是不可多得的好官能官来着。也许自家白弟更看重的是内在美?

展昭则是沉吟了一下,才看向了白羽:“白哥儿,这事的确不妥。”包大人可是有妻室孩儿的啊!

白羽没精打采的点头:“我知道,所以我才讨厌我自己。”然后他跑去撞石头来着。可惜体格太好,就算修为被压制了,可脑袋还是把石头撞出来一个凹痕,偏偏就是什么事都没有。

白玉堂和展昭都不知道该怎么劝白羽,最后还是无声的拍了拍白羽的肩膀,一切尽在不言中。

白玉堂还把自己的不少好酒拿出来给白羽,可惜白羽的体质不同常人,千杯不醉。最后把所有的酒水都喝光了,还是半点没有醉酒的迹象。

反倒是向来海量的白玉堂因为陪着白羽喝酒,到了最后迷瞪瞪的被展昭给从桌子底下抱回房间去了。

展昭也喝了不少,但是因为自知酒量有多少,陪着这二白饮酒的时候很是克制,顶多是有些困倦。等把醉得不省人事的白玉堂抱回屋子里,他也懒得再回自己的房间,就把白玉堂往里一推,自己在床上找了一个空便睡了。

第二天一早,展昭还在睡梦中,就觉得鼻子一阵的痒痒。不用睁眼睛都知道肯定是白玉堂醒了。他伸手一按,正好就抓住了白玉堂的的手:“五弟倒是醒酒醒得快。”

白玉堂用另一只手狠狠掐了一下展昭的鼻子,见展昭终于睁开眼睛了,这才挑着眉毛看着展昭:“你倒是来我这蹭床来了?”

展昭便从床上坐了起来,从床边凌乱堆在一起的靴子中找到属于自己的两只穿上,又把另外两只靴子放在床边方便白玉堂下床:“昨夜实在是懒了,带了你回来困倦得很,就厚颜借了一块地方。”

白玉堂自然不是着恼了,也跟着穿好了靴子下了床,叫了下人送水进来好洗漱。等清洁好了自己,才想起来自己昨晚喝多了的原因,不由得有些头疼:“白弟哪里可怎么办?”

“你也听见白哥儿自己说的话了。他也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只希望他能斩断情丝吧!至于包大人那里……我觉得还是要说一声的。起码要让包大人避避嫌,免得让白哥儿越陷越深。”

展昭自己在这方面没有经验,目前也只能想到这些了。白玉堂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点点头表示同意了。

两个人头疼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一个苦笑来。

等两人一前一后的往小校场去的途中,白玉堂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说道:“我这还没当爹呢,就已经开始体会当爹是多让人操心的一件事了!”

展昭不由得一笑,“五弟如此,展某何尝不是。”

“行了,难兄难弟。”白玉堂拍了展昭几下,“咱们还是盼着白羽早点了却这段心思吧!”心有戚戚焉的最后说了这么一句,就开始了每日里的晨功。

小半个月转眼就过去了,颜查散还能在家呆上大一个月的时间,可展昭就要立刻带着白羽启程回开封府去了。

白羽一路上闷不吭声的,半点没有之前活蹦乱跳的精气神在了,每日里不是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过的发呆,就是摩挲着腰间缀着的一个袋子。

等回了开封府之后,展昭见白羽面见包大人的时候没有失仪失态的地方,才稍微的安下些心来。等白羽离开之后,才一脸难以启齿的、吞吞吐吐的把在陷空岛的事情说了。

包拯听了之后是目瞪口呆啊,能让从来都是面如平湖的青天大人能露出这副跟见鬼差不多的表情,展护卫算得上是开了先河了。

公孙策在边上听得分明,展昭说完之后,包拯还没反应过来,他就已经猜到这是个乌龙了。

但是包拯这样的表情实在是罕见,所以公孙策还是细细的品味记忆了一番,才施施然的开口:“展护卫不必担忧,白护卫心慕之人应当并非是包大人。”

虽然不知道这话是不是公孙先生说来安慰自己的,可展昭心里还是猛地一松,安定了大半:“请公孙先生指教。”

包拯也用一张恢复了镇定的黑脸看向了公孙策。

公孙策便说道:“大人,白护卫的身份非比常人,他的上司领导,自然也不是常人。展护卫也说了,白护卫再三强调没有‘人’。展护卫和白五爷大概是觉得白护卫把那人看得太高了,可焉知白护卫说的不是实话呢?”

包拯这才想起来,白羽并非普通凡人。这样一说,自然心下大定。只是随后又担忧起来:“莫非是狄元帅?”

包拯之所以想道狄青,是因为白羽本身的武力值很高,明显应该是属于武道一脉。加上先前为了狄青大闹大理寺在前、夜盗政事房在后,非常关心的样子,由不得他不多想。

公孙策摇头:“大人想多了。我观白护卫对大人和狄元帅都是有情谊的,但都不是情思。”

那包拯就猜不出来了。天上的星宿神仙许多,天知道白羽的领导上司到底是谁!

“展护卫,此事实在是个误会。白护卫心属实则另有他人,以后莫要再说了。”

展昭听这包拯和公孙策打了半天的谜语机锋,又听他们提到了狄元帅,虽然还是不知道白羽到底是心悦何人,总归不是包拯就对了。这让展昭放心了不少。

他一拱手:“属下知道了,属下告退。”

等出了书房,展昭才算是彻底放松下来:这个大假放的,一多半的时间都用来提心吊胆胡思乱想了,还不如不放呢!

此时积攒了快两个月勇气的白羽,终于下定决心拿出了腰间袋子里的祀神神像来,认真的对着神像行礼。

杨戬对白羽向来是有叫必来的,这次也不例外。

等他站定之后,就看向了此时欲言又止的白羽,对原因故作不知的开口问道:“这是怎么了?有话要说吗?”

白羽看见杨戬之后整个人就僵住了,原本打好的腹稿忘了个一干二净,嘴巴开开合合的就是发不出声音来。

当他听到杨戬的问话之后,先是点点头表示有话要说,可随后又摇摇头,觉得这些话实在是亵渎领导,他张不开嘴。

到了这个时候了,杨戬是一点都不急了,也不打算逼着白羽,便顺手摸了摸白羽发顶:“要是不想说,就先不说。”

白羽先是摇摇头,最后还是点头了。

而后他小心翼翼的抬头偷看杨戬,结果正好和杨戬的目光对了个正着,脸一下子就烧得火热火热的。

杨戬看着白羽通红的脸,心头暗笑,脸上却未曾表现出来,“这是怎么了?”伸手摸了摸后者的脸蛋

白羽只觉得脸上一凉,领导的手和自己的脸蛋就来了个亲密接触。他忽然大声的“啊”了一下,生硬的转移了话题:“我之前看见贪狼星的星耀照射西北来着!”

杨戬本来还想再逗逗白羽,看眼看着他这么急切的想要转移话题,也就还是顺着白羽的话题不再关注白羽为什么脸通红了。

“贪狼星自中原纷乱时下界,因杀性太旺,星耀自污,如今在此间世界已经轮转一千余年了。若是再不回返天庭,恐怕这星君之位就要旁落了,否则星宿不稳,恐天地生变。如今贪狼现世,只盼着这一世他能顺利归返天庭吧。”杨戬眉头微皱,对白羽解释了一番。

说起来这贪狼星也是杀星,乃是北斗七元中的天枢大星。而这“贪狼”二字,可以说是一语道破了天枢大星的特点。可以说,这位大星,是成也“贪狼”败也“贪狼”。

因“贪狼”二字而居于七杀之首,也因这二字最后沦落凡尘,甚至转世后星耀有污,让天庭众仙想要通过地书寻找点化都不得。

天枢空悬至今已是极限,如今白羽观察到此间世界的天枢又星耀重熠的迹象,说明贪狼回归有望了。不然星宿不稳,则天道不昌,可能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情,到时候就难免生灵涂炭了。

如今看来,白羽似乎和贪狼星重熠一事有些关联。只希望此间世界的贪狼星君能持守本心,真的能得回星耀吧!

白羽微张着嘴点点头,“嗯,希望他赶紧回天上吧。”星宿不稳什么的,听起来就很严重的样子。

说完了贪狼星的事情,白羽不太舍得就这样让领导离开,便如同以往一般,把自己身边发生的琐碎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跟领导汇报了一下,还提起了自己学会了喝黄酒的事情。

杨戬唇角微勾,“你要是喜欢,我这里自有千年的好酒,也有凝脂的酒膏。”

白羽的眼睛就是一亮,一个劲儿的点头:“嗯,喜欢!”

“那就给你留着。”杨戬特别大方的就把自己的库存都许给白羽了。

到了晚间掌灯时分,杨戬重新化作虚影回到了祀神神像里去,而白羽呢,就捧着自己亲手雕刻的小像坐着傻乐。

可乐着乐着,白羽脸上的笑容就没了,嘴角也委屈的下撇,把小像塞回了腰间袋子里去,一下把脸砸在了酸枝木的桌子上,发出“哐啷”一声巨响。

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把脑袋从已经凹变形了一个洞的桌子里□□,狠狠的拍了自己的脸颊两下,发出两声响亮的“啪啪”声。

“白羽,我跟你说,你要保有你作为一只鹅的尊严和操守!不能因为二爷对你好,你就对二爷这么亵渎!”白羽反手用手指指着自己的鼻尖大声说道,眼睛因为顶着自己的手指间而有些对眼。

“白哥,你叫什么呢?吃饭了!再不去可就晚了,今晚上可有煎豆腐啊!”白羽正自己骂自己呢,就听见院子里传来张龙粗狂洪亮的嗓音。

白羽想了想,还是等吃完饭再回来继续也不是不行。于是他赶紧站起身打开门就追了出去:“我来了!”

张龙一边走一边就跟赵虎还有展昭吹嘘:“大哥,你看看,我就说我有办法让白哥打起精神吧!你看看,白哥这嗓音多敞亮多精神?”

展昭沉吟着,回头看了一眼两眼放光跑过来的白羽,开始反思自己因为担心一路疾行回返开封府的行为是不是错了:要是当时自己带着白羽一路吃回来呢?

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遇到了一点事情,目前还不知道结果,不好说。等结束之后会跟大家说清楚为什么会断更好多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