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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无争帝都

  任何一个人第一次到了武夷城,都会被巨城的壮观所震慑。

  远眺雄城,城墙就像是一条伸展的巨龙,向两边无尽的延伸不知有多长。站在城下向上望去,给人一种百万将倾的压迫感。

  饶是郁无殇见惯了上一世的高楼大厦,但与这城墙一比,都已经不算什么了。沉重的压迫感让他一阵的气血沸腾,这种压迫感来自灵魂的震颤,心灵的震撼。

  城墙古老斑驳,有种雄关漫道的沧桑感,无论是多么伟大的帝王,多么名垂青史的将相,站在这宏伟的城墙下,都会有种微尘之感!

  又经过十余天的跋涉,三人终于赶到了帝都武夷城。

  郁无殇站在远处眺望壮观的城池,心中一片火热;站在百米高墙之下,又让他热血沸腾!

  当他还在抬头向上看心中正激荡难平的时候,一个进城的老人提醒他道:”小伙子,别看了,当心你吐血!”老人说完直接走了,旁边也有人切切私语。

  “这人是傻子么?竟然敢抬头向上看!”

  “这有什么奇怪的,肯定是第一次来帝都呗!”

  ……

  举头望高墙竟引来这么多的议论,郁无殇不明所以,便想着向车内的明钰问个究竟。

  待他回身,却见明钰呆愣愣地看着自己,其眼神中似乎满是讶然之色。便疑惑地问道:“喂!怎么了?我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啊”郁无殇的问话惊醒了明钰。但她似乎不想解释什么,道:“没……没什么,赶紧进城吧!”

  明钰的反常举动,让郁无殇疑窦丛生,难道这城墙还存有什么秘密?不过,见明钰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也就没有多问。依言赶着马车穿过了城门。

  没来帝都前,常听厉天娇夸耀大商帝都有多么多么的繁华,当时的郁无殇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心里却有些嗤之以鼻。

  前世的他,人口千万级的城市去过不少,要说繁华?他还真不相信这个世界能比得过自己前世的那些超级大都市!

  然而,当这座都市真展现在眼前的时候,让郁无殇真的有种汗颜的感觉!他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是看轻了这个世界!

  这座被称为天下第一城的大商帝都,这第一的名头绝非浪得虚名!

  它的大不但表现在宏伟的高墙之上,也表现在了宽阔街道上人潮如织车水马龙,街道两旁密布的店铺货摊,还表现在栉次鳞比的或高屋大檩或简房陋屋之上。这里的街巷都是笔直而分明,却都同样的热闹。

  不比前世都市的开放建设,这里的四面高墙牢牢锁住了它的热闹,却更显其间的繁华!置身这座雄城之中,仿佛置身在了人的海洋!

  郁无殇牵着马踮起脚尖,透过密密麻麻如黑蚁过境般的人头,看向极远处,另一张‘巨口’不停地吞吐着如织的人流,他知道,那就是内城门。外城已然热闹如斯了,内城又会繁华到个什么样,他都不敢想了。

  这里的人友好而和善。当郁无殇牵着马车前行穿过人群时,不得不高声提醒前面的人‘借光借光,让一让……’,而前面的人总会回身报以歉然的微笑,然后闪开。单从这一点,郁无殇不得不佩服这个国家抑或这座城池的管理者对人们的教化手段高超了。人的素质不是天生的,是长久的培养教化养成地结果。

  在明钰的指点下,郁无殇牵着马穿过无尽的人群,在这条笔直街道靠近内城门的地方停住,明钰抱着还在东看西瞧的柔儿走进了一家门面颇为不错的客栈。

  不长时间,一个跑堂地店小二跑了出来,接过郁无殇手中的马车,和他一起将马车从侧门牵入后院卸马喂料。

  等这些事情在小二的帮助下完成之后,由小二带路来到了另一院子的二层木制小楼上,明钰开好的房间。

  明钰和柔儿已经等在房间里了。领客人进门之后,小二便退了出去,不长时间又给三人端来了洗脸水。小二的服务周到体贴而热情,郁无殇相信,小二的服务态度丝毫不亚于前世五星大饭店的服务员。郁无殇对小儿的服务非常的满意,顺手掏出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子,给了小二做小费。

  小二接过银子,就是一愣!这人看着穿得跟个庄稼汉一样,出手倒挺大方!愣归愣,小二还是揣起银子,连连道谢着离开了。

  郁无殇直到小二离开后,才打量着这间客房。客房的结构摆设和前世有很大的区别,里外的套间,里间摆放着一个宽敞的木制大床,上面是崭新的床褥被盖,设有床纱床帘。还摆放着紫檀木的梳妆台,衣橱桌椅等简单却不失阔绰。而外间,只有一张简单的木床,别无他物,里外间有一道帘门相隔。

  单从里外间家具的陈设这一点,郁无殇便看出来,这是一个等级森严的社会。里间是主人的房间,外间则是随从和佣人居住。

  待三人梳洗完毕后,三人便聚到里间,明钰小声问郁无殇:“接下来该怎么办?”

  郁无殇沉思一会道:“这种时候,你自然是不方便出面的,就由我出去打探消息吧!”

  明钰奇怪道:“你在帝都人生地不熟的,找谁打听!”

  郁无殇边向外走,边道:“忘了你是怎么找到我的了?”明钰这才恍然,原来是春学长啊!

  郁无殇出门,柔儿却有些急眼了,追上去问道:“爹爹,你不带柔儿去玩吗?”

  郁无殇蹲下身,拉着柔儿的小手道:“爹爹去办事,不能带着柔儿,你想出去玩,可以让你娘亲带着你啊?”

  柔儿十分听话,便离开郁无殇去缠着明钰了。

  走过热闹的大街,穿过川流的人群,郁无殇便通过了内城门,来到了内城。

  内城没有想象中的比外城更加的繁华,却多了一些肃穆,往来的人群也不似在外城那边任意的大声喧哗。虽然也是车水马龙,却要安静了很多,往来者的衣着也比外城的人光鲜得多。

  看着眼前的屋宇建筑,都是高墙大院,虽然只能越过高墙看到里面的高耸的楼阁,却也能猜到其内的豪奢。

  内外城仅有一道高墙阻隔,却仿佛是两个世界!两相对比之下,让郁无殇一阵的感叹。

  内城的道路要比外城的街道还要宽敞平整,皆是由一块块平整的石板铺就。郁无殇一路打听,信步来到了春府所在的千福巷。

  千福巷很长,几乎贯穿了大半个内城,直抵皇城的东门,是整个内城东面区域的主干道,能在这样一条主干道边居住的人可见都是些非富即贵之辈。

  在一个有着高大门楼前停下,见门楼上书写的‘春府’两字后,郁无殇知道,这就是春景山的家了。

  郁无殇左右看了看,却发现,不说别的,单看门厅就要比其他的府邸高大阔绰。足见这个春家不简单,一个商人之家,不管你多么有钱,敢在百官林立的内城拥有这么张扬的府邸,没有深厚的底蕴或关系是无法在次立足的。

  春家的一个院落内,春景山正在书案后考虑着事情。

  原本打算每十天出售一次丹药的,可后来事情的发展超出了他的预料。他没想到圣徒丹这么受人追捧,一次出售二十颗却远远达不到需求,许多人找上门来要求放开销售,迫于种种压力,他不得不在第二次出售时就把所有丹药全部放了出去,依然被哄抢一空。

  百十多颗丹药,最后的交易额竟达到了二百万两黄金的恐怖数字。刨除自己百分之三的抽水,百分之十的赋税,最后留给自己兄弟的钱还剩下一百七十万两之多。在大商的货币体系中,十铜兑一银,十银兑一金,而五两金子足够一个五口之家一年的开销。足见这一百七十万这个数字的庞大了。

  这些日子,春景山四处托关系找门路,终于在离帝都以东五十里的的地方为郁无殇花了十万两黄金买下了一个有万亩土地大庄园。

  这所庄院的地理位置非常不错。东面翻过一座小山便是一个湖泊,滋武河又从庄园的南边流过,水源充足。庄园是买好了,可是城内的店铺却是不好找,帝都虽大,但人口众多,像样一点的店铺却不好找,位置好的没人卖,位置不好的春景山又看不上。没办法之下,便找到了爷爷春问天,经过家族高层商量,便将万源丹药店低价转让给了郁无殇。

  为了拉拢圣徒,春家这次倒是下了血本。

  他现在正牵挂着明钰元山之行的事,不知道她能不能请到常青圣者,如果郁无殇来了就好了,即可以交差,也能有机会加深和他的情谊。

  正琢磨着,门外一个家丁推门进屋,跟他说外面有人求见。

  春景山十分不耐烦,最近一段时间总有人上门打问圣徒丹的事,圣徒丹已经销售一空,哪里还有?这让他烦不胜烦,也就让家出去丁直接回绝。

  可家丁又道:“那人让小的转告您,说他是您前不久刚认识的朋友,是您的兄弟。”

  春景山心里纳闷,前段时间认识谁了?怎么自己记不起来了呢?想着想着,脑子里突然想起谁了,大叫一声“我靠!”就从案后蹦了起来,冲着家丁嚷道:“快快…有请……算了算了,还是我亲自去吧!”说完,肥胖的身如‘滚’一般地冲出了房门。

  在春家的大门口,春景山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人甚是陌生,便回身问护院道:“就是他吗?”

  郁无殇上前一步,道:“春大哥,不认识了?”说话时,回归了本来的声音。

  这一听,春景山立刻听出了他的声音,惊喜之下,冲下台阶一把抱住了郁无殇,喜道:“唉呀我说兄弟,你可算来了!”

  郁无殇直接怀疑这家伙有拥抱癖,怎么见谁都要先拥抱一番呢!上次拥抱大智,这次又是自己。

  春景山松开郁无殇后,便热情地将他让进了春家的府邸。

  进了府邸大门,郁无殇顿时被眼前看到的惊住了。

  进大门,是一条宽阔的廊道直通府邸深处,廊道左侧载满了奇花异和一丛丛的笔直幽深的毛竹,虽是隆冬季节,依然绿意不减,其间假山石径别出心裁,亭台茅庐随意自然。而右侧则是一个清澈的小湖,湖面上依然能看到衰败的荷叶的痕迹,可以想象,夏季碧荷荡漾莲香四溢的怡人景致,湖中有一湖心小岛,一座曲榭连接两端,小岛上假山之间建有一座八角亭,有八根鲜红的木柱支撑,金色的琉璃瓦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单是看到这些,就给郁无殇就一种豪门锁幽香,亭榭寓富贵的感觉。

  再往前看,廊道的尽头,是一座汉白玉建成的拱桥,拱桥之后便是一座大殿,大殿虽算不上气势恢宏,却也给人一种极其威严的感觉。

  看着郁无殇呆愣愣的样子,春景山拉起他就走,边走边道:“走吧兄弟,没什么好看地。”

  两人走过拱桥,绕过大殿,便来到了位于大殿西侧自己的宅院内。

  两人堂前坐定,春景山先道:“兄弟,你看到的是我家的前院,我们春家人都住在后堂。你也不要惊讶我家的奢华,在帝都这样的一个府邸也就值三十到四十万两黄金。而你知道你现在有多少的身价吗?”

  郁无殇摇摇头表示不知。

  春景山笑眯眯地看着郁无殇,伸出了两个手指。

  郁无殇惊讶地道:”两万?”

  景山摇了摇头。

  “二……二十万!”郁无殇瞪大了双眼咬牙道。郁无殇原本估计自己的那些丹药也就值个一两万金子撑破天了。

  春景山看到郁无殇目瞪口呆的样子,心中别提多么的高兴了,笑着对其道:“两百万——金子!”

  听到这个数字,郁无殇惊呼一声站起身来,激动地道:“我靠,春大哥你不会是……”却不知该怎么去评价春景山了。

  这时,春景山从怀里摸出厚厚一沓的金票,递给了郁无殇,道:“兄弟,这次你的那些丹药共计卖了两百万,出去赋税哥哥百分之三的抽水还有买农庄店铺的钱,还剩下了一百六十万正,你数数!”

  郁无殇经过刚才的失态后,很快地恢复了平静。看着手中厚厚的金票,这才让自己知道,原来炼丹师赚钱这么容易!

  然而,他却不知道,之所以他的丹药能卖出这样的天价,除了春景山到位的宣传,他圣徒的身份起了关键的作用!

  郁无殇拿着金票突然想起了什么,问道:“你刚才说田庄店铺都买好了?”

  春景山点点头,道:“都置办好了……”看了看外面的天,也就刚过午后的时间,接着道:“走!哥哥我带你去个地方。有什么话在路上说。”

  两人一起出春府,坐上马车向城外赶去。

  车至外城的东门时,郁无殇似乎想起一件事情,便问春景山道:“春大哥,这帝都的几个城门是不是都没有安装城门?”

  初到北门时,郁无殇就发现了那里只有一个光秃秃的城门洞,却没有城门。在东门又是这样,便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呵呵,没错,武夷城从来都是只有城门洞却没有城门。”春景山呵呵一笑道。

  “为什么?”

  “兄弟……”春景山有些自豪的解释道:“你不知道吧!咱们这武夷城还有另一个名字,十分地霸气!叫做无争之城。知道什么意思吗?”停了一会才道:“就是说,武夷城从来不会有战争!在大商的境内,不会有人打到帝都,更没有人能够占领这座雄城!因为帝都武夷是每一个大商人的骄傲,是每一个大商人心中的圣地,我们大商人不会也不允许任何人对它进行亵渎!当然,也没有人敢这么做!因为,这里是济世圣女的故乡,是济世圣女的出生之地。知道大商帝国的由来吗?”

  郁无殇摇摇头,以一种愿闻其详的目光看着他。

  春景山清了清嗓子吼,便娓娓道来……

  原来,武夷城的原址是一个小小的山间小村落,但就是这个仅有几十户人家的小小的村子,却出了一个非常了不起的人——明妃,也就是济世圣女,人皇的第三嫔妃。

  明妃本名明紫然,据传,明紫然出生的时候,全身紫气缭绕,满室生辉,因此取名紫然。紫色乃是高贵的颜色,因此,乡里乡外都认为明紫然是大富大贵之人。

  果如人所料,小时的明紫然长得明艳动人,同时天赋异禀,有过目不忘之能。后来被一个途经此地的阵法师看中,便被其收为了弟子并被带走学艺。

  小紫琼一走就是十年,待艺成回乡之后,已经出落得如仙子一般美丽,任何人在她的面前都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当时,正是巫族横行的年代,原本的几十户人家就是因为这里地处荒僻远离元山巫族,才在此定居的。

  后来,此地被巫族发现,派兵攻打此处,却无论如何也攻不进来。

  因为回归后的明紫然在群山之间,黑水之中布置了无数的阵法,这阵法十分深奥,人可以自由出入,唯独巫族进不来,仿佛这些阵法有灵性能分辨人巫一般。

  因为有了这些阵法,巫族不能进入肆虐,这里成了人间少有的净土,此事一传十十传百,无数的人躲进了这里以避灾祸。据传,这里最多的时候,人数一度超过了两千万。后人做过统计,因为这里阵法的存在,救下了当时东陆全部人口的三分之一,现在生活在东陆的人绝大多数的祖先受到过明紫然的恩惠!她也被当时救下那些人尊称为济世圣女,被所有人尊敬和爱戴!

  人皇有一次兵败巫族,无意中躲进了这里。看到一个个的紧追不舍巫族士兵被绞杀在阵法前,自己的人马却安然无恙,心中大奇!经过打听才知道布置此阵法的人是一个叫明紫然的女阵师,对于这样一个奇人异士,人皇自然不会放过,便前去邀请她加入自己的反巫大军。两人就此结识。

  在之后的人巫大战中,因为有了明紫然的加入,反诬军一路势如破竹,用了三十年的时间击败了统治天忌数万年之久的巫族,建立了第一个统一的人类帝国——天忌帝国!

  在这场旷日持久的大战中,明紫然居功至伟,功不可没!

  人皇与明紫然在长期的战斗中,结下了深厚的情意,最终结为了连理,建国之后,被册封为第三皇妃。

  对此,有很多人对人皇这样的册封不满。

  济世圣女无论人气还是本事,似乎都隐隐盖过人皇。人皇娶圣女是下嫁了,竟才封为三——皇妃!对此不满地人很多,还曾上呈过万人书,要求人皇将其册立为后。这件事当时让人皇十分的头疼,但最终,由明紫然本人出面才算平息了下去。

  至于自己为何接受第三的册封,因为事牵人皇的一些秘密,她并没有跟天下人说明。至今,此事没有人知道原因。

  后来,很不幸的是,这位名满天下的济世圣女人皇第三妃,也没能逃过天殇日的那场劫难,与元山圣城一起淹没在了那无边的尘埃之中!

  天忌帝国在天殇日之后分崩离析,百国并起。而那些受到过明紫然恩惠的人,为了表示对济世圣女的缅怀之情,在天下大乱的时候,拥立其后人为帝,建立了大商帝国,并在此建立了这座雄城!

  大商皇城的建立是因为这里是那个伟大女人的故乡,是救千万人于水火的赐恩之地!无争之都的由来,即是存在于白山黑水之间的阵法,也是人们对济世圣女的感恩!

  郁无殇听完那段遥远的历史,心中唏嘘不已!心中对济世圣女忍不住地多了几分的敬意。

  但最让他惊诧的却是春景山提到的那些阵法。以阵法御雄兵于外,对于他来说,有点不可思议!

  阵法,他更多的接触是古代的排兵布阵,但说到底都是人的作用。直接用虚无缥缈的东西去杀人御敌,似乎……不太可能吧!

  于是,他便好奇地问纯春景山道:“春大哥,那些阵法是什么样的?”

  春景山挠挠头,讪讪道:“兄弟,你这是损我呢吧!别说我了,自古以来就没有一个阵师能堪破圣女的阵法,别说堪破了,就没有一个能找到一点布阵的蛛丝马迹!你说这些阵法神不神!”

  “是够神的!”郁无殇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心中却想到,以阵法御敌不用牺牲人手还真是神妙,看来如果有机会自己要学上一学,以后在自己的家中弄个阵法什么的,谁还能威胁到自己的家人?

  进而想到,师傅的老情人不就是出身在阵法世家吗?是不是……但随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

  遂,开口问春景山道:“春大哥,哪里有教授阵法的地方?”

  “当让是商院了!”春景山想也不想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