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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三界之外(中)

我还正毫无准备呢,和尚的一个大嘴巴子就抽了过来,直接就给我干了个眼冒金星四脚朝天。但咱被打的时候这手脚也没敢老实儿闲着,倒向后面的刹那间还不忘揪个机会还他一脚,只不过这一脚踹的位置有点儿偏低了。

起身后也没顾不得上先摩挲下自己的脸,张嘴就赶紧问和尚:“疼么?”

和尚身子扭成了团儿,脑袋扣着自己的脚丫子满炕打滚儿的直接爆道:“妈了个巴子的,踹你命根子你不疼啊,干哪儿不是干,你非得敲老子的弟弟。……?”

听和尚说他蛋疼,我这心才慢慢的放回到肚子里,又摸了摸自个儿的脸,也是火辣辣的一阵疼,边摸着就边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和尚捂档打滚,顺嘴儿还击道:“你疼那就说明没事儿了,我还以为你已经不是人了呢。”看着和尚怨恨的眼神,我又加了句:“你也别怨我,你打我脸也不是什么好鸟儿,打人不打脸你不知道?亏咱俩这关系。”

和尚深吸了几口气,缩到墙角继续捂着他的蛋蛋说道:“你疼不疼?我他娘的是心疼你才没用尽全力,再有下次你试试,让你好好见识见识什么叫做大力金刚掌。”

我听后骂他道:“你奶奶的你这还叫没用尽力气,老子可全靠这张脸吃女人豆腐呢,你以后给我小心着点儿。”

和尚听完我这话眼神很有一番*的意味悄然飘过,半晌回话道:“刚刚那个柳橙姑娘说这村子里的都不是人了?……,那她还是不是?”

我抛给和尚一个白眼,又耐着性子静下心来跟他分析了一番:这小姑娘当初抬我跟和尚进村子的时候给过我俩明显的暗示,虽然她没说自己是什么东西,但是对于和尚开玩笑提出的木偶跟鬼都被排除了,至于她刚刚送饭时说的那句话,似乎又是一种提醒,应该和姥姥要办的事情有些关联。我这么跟和尚一说,他是立马拍手称赞,一个劲儿的直夸我脑袋灵活。

我无暇顾及他拍马屁也不忘暗讽的臭毛病,提醒他等一会儿姥姥来的时候多长个心眼儿,好随机应变。和尚又嬉皮笑脸道:“这个姥姥别看本事大,脑袋好像并不太好使,凭昨晚她被我那么轻易的给忽悠了一番,足够说明这女人的脑子永远不如男人。”

我看和尚有点儿飘飘然了,连恐带吓的告诫他万事一定要小心,小命拴在裤腰上还敢马马虎虎纯粹是想找死。

和尚见我这回儿没有开玩笑的意思,随即也把他那个狗皮笑脸收了回去,揉了揉快被我踢碎的蛋蛋独自闭目养神了起来,我则是恭恭敬敬坐在窗边儿等待着姥姥的大驾光临。

……

约莫过了半刻钟,院子外的井沿儿边上竟慢慢的铺出来一捧黑乎乎的东西,我一看这东西就觉得心里痒,好像之前在哪儿见过这玩意儿似的,当下也没顾得上叫和尚,身子一扑就紧紧的靠在了窗户边儿,压低身子露出对儿眼睛准备好好看看。

这窗户也不知道什么时被吊了起来,我清楚的记得自己昨晚睡觉的时候把窗户给关上了,当时还仔细看了眼那柱无量香,难道真如和尚说的,我昨晚有大动作?还把这窗户给无意中掀开了?……。正纳闷的时候,就见那团黑乎乎的东西是越涌越多,到后面简直就像是在突突争挤着向外窜似的,一阵子的咕嘟声过后,噗的一下子就从井口里骨碌出来一个巨型的女人的脑袋瓜子,我乍一看见这东西差点儿没把早饭给吐出去,第一个反应就是这玩意儿怎么这么大?就像是架在了乌龟壳上拖布头子似的,缓缓悠悠的就向着这院子游荡过来了,那一头垂柳般的黑发,给人十足的勒紧脖子的威胁感,我不自觉的咽了口唾沫又摸了两下自己的脖子,紧张中暗自松了口气。还没来得及再细看呢,突然就感觉到这身子后面有两只不同温度的手搭来了上来,几乎是同时按住了我的左右肩膀,这突如其来的动作让一点儿心理准备都没有的我眼球差点儿滚下来,一时间头也不敢回了,赶紧轻声的叫了两声:“和尚……和尚,快别闹了,你看井边儿上的那个玩意儿是啥东西。”

这时候我的注意力早已经不在院子外的那颗滚着黑头发缓缓前进的女人头上了,被身后的这两只爪子一摸,我整个脊髓都凉的开始发冷了,连叫了好几声和尚,他都没反应,我几乎都是带了哭腔,:“和尚你可别吓我,我以后不踹你老二了,你赶紧说句话。”

这句话下去,身后似乎才有个蚊子大小的嗯哼声出现,不过这足以让我心里的石头落地了,回头一看,话还没来的及说,直接就被人给用手掐在了喉咙上。我被这动作弄的差点儿直接一个白眼儿过去,再稳住身子一看:嘿……这不是姥姥么,她什么时候进来的,我怎么连个脚步声儿都没听到。

就见姥姥是一手一个,掐着和尚跟我的脖子,就像是拎小鸡儿似的就把我俩给丢到了她身后,那力气大的估计能跟鲁智深倒拔垂杨柳有的一拼,我刚要上前搭话,就被她身上的一阵刚烈的刺刀一般的风给遮了回来。姥姥转过身子略显着急的说道:“别出声儿,在这儿等着。”

说完她揪了把自己的白头发,掂着脚就出去了,和尚看着我摇摇脑袋,我心里又是咯噔一下子,那刚刚按在我肩膀上的明明是两只手,简直就是冰火两重天,这姥姥一手掐着和尚,一手摁着我,还有一只多出来的手是谁的?

通过窗子,我看到姥姥把自己的白头发一根接一根的塞到那个长发头颅的嘴巴子里,直到把所有的都塞光了,那长发女人的头颅才又向井沿儿滑去,滑进井里的时候我隐约发现那玩意儿还长了两只特别细嫩的小脚,仿佛是三四岁小孩子的。那一缕缕的头发逐一顺到了井里,直到视野内一切又恢复了正常。

我侧脸看向和尚,这家伙正撸开裤子一遍一遍的捋自己的腿呢,我杵了杵他,问他姥姥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和尚往手里吐了两口唾沫说了句:“我也不知道。我正闭目养神呢,就感觉一个手伸过来直接就掐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当时还以为是你又他娘的抽邪风了呢。睁开眼一看竟是她,想喊却没叫出声儿,脖子差点儿就被她给扭断了。”

和尚把口水涂在大腿上开始使劲的搓,眼睛扫了扫窗户外又赶紧小声的对我说道:“姥姥回来了……。”

我看姥姥掂着脚又进了屋子,转身坐到了炕上,嘴角略现血痕,歇了半晌也没说话,我也不知道刚刚是遇到什么情况了,就试探的问了句:“姥姥……,刚刚是怎么回事?”

姥姥一听这话,陡的把眼睛睁的老大,目露凶光,逼问似的问我道:“昨晚你俩谁接近那口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