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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楚云市副市长代宇庭畏罪自杀的消息见诸报端,当然也传到了深圳特区。www.tsxsw.com这天,潜逃在深圳的刘静宜,披着衣服,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男友从街上给她带来的一份《楚云日报》,突然,一个醒目的大标题映入她的眼帘----楚云市副市长代宇庭畏罪自杀。刘静宜“嗵!”站起来,打了个寒禁,心里默默地念道:“完了!树倒猢狲散啦!”眼睛里冒着金花,她回到沙发上坐下,手后着额头,久久地深思。她感到,代宇庭的败露势必将自己牵扯出来。她稳不住架了,烟一根接一根地抽,又站起身来,心烦意乱地在她那宽敞地大厅不断地来回踱着步。

最后,她终于拿定主意,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首。心想,自己在深圳和男友一道,靠那笔席卷而来的资金,也赚了不少钱,除了连本带息的交还国库,还有充足的家底。何不将功赎罪,明白做人,免得象蝠蝠一样昼伏夜出,象蟑螂一样躲躲闪闪,时常提心吊胆。钱在,要是主动出首,再判也不过三五年,说不定还可以免于刑事处分呢!

“对!就这么办!”她摁灭了烟头,拿出纸笔,边想边写,为下一步如何投案自首进行精心地策划。

刘静宜对室内:“罗伟——!罗伟——!”

男友罗伟眯缝着眼,穿了条短裤,从室内出来。

刘静宜命令似的“把衣服穿上!”

罗伟:“啥事儿?还把衣服穿上?”边说,边进屋穿衣服出来,坐在刘静宜身边,问:“啥事儿?”

刘静宜放下纸笔,身子往后一靠,吸了口烟,看着男友:“你知道我是谁吗?”

罗伟懵了!傻傻地眨巴眼睛:“你不是文青吗?难道还是特务不成?”

刘静宜严肃地:“我不叫文青,我叫刘静宜。”

罗伟:“刘静宜——?”

刘静宜:“嗯!我把刘静两字各用一半。”

罗伟右手在左手心比划着:“可不是!咋要这样呢?”

刘静宜:“对不起,我骗了你一年多,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不是特务,我的真名叫刘静宜,是个身负重案的在逃犯!”

罗伟吓得倒向一边,看着刘静宜,结结巴巴地:“不,不会吧!你杀、杀人了?”

刘静宜笑道:“杀人倒没有,事情还是不小的。你不要怕,这与你没关系!和你一年多交道,我知道你是个诚实人,我相信你。你也要相信我,既不会连累你,也不会伤害你。”

罗伟慢慢镇定下来,看着眼前这个神秘的女人,连粗气也不敢喘。

刘静宜把自己犯罪全过程向男友细述了一遍。

刘静宜叹了口气:“唉!全都告诉你啦!你是一个憨厚的人,我啊!25岁的人,52岁的心啊!我甚么也经历了,甚么也看透了,虚伪、丑恶、浑浊,妈的!人世间不过如此。即便去死——。”她那看着窗外,渗出了泪珠。

罗伟关切地:“你打算怎么办?”

刘静宜抽出两支烟,递一枝给罗伟。

罗伟接着,忙给她点着。

刘静宜:“还能怎样?代军的父亲被抓,跳楼自杀了。”

罗伟:“我从报纸上简单看了一下,不知道与你有关系,我没在意。”

刘静宜:“我不存在兔死狐悲,而只想怎么解脱自己。看来,下步政府就该顺藤摸瓜了,我可是他们‘扩大战果’的关键哪,这戏——快演完啦!”她翘起小咀向空中“嘘”了一口烟说:“行啦,妈—的,该我出场了。”

罗伟:“您的意思是……”

刘静宜果断地:“我想好了,去投案自首。”

男友难过而怯怯地:“不行啊!你一走,我——我咋办哪?”

刘静宜爱抚地拿着他的手:“罗伟,我经历复杂。原先,我总想找一个有后台,人帅气,敢作敢为的男子汉做丈夫。现在,我不再有奢望,只想有个家,有一个能真正关心体贴我的男人。我身心疲惫的时候,是你给了我希望。直到今天,我把话彻底说明了,你也不嫌弃我,还这样深深地爱着我,我相信这是真的。我决定除公家的那笔款,连本带息交还外,其余的全部放在你这儿,或者说全部给你。”

罗伟急忙拒绝:“不行,不行,别说那么多的钱,就是十万八万我也不会要。”

刘静宜冷静地:“那你——就先替我保管着吧!不过你应该有心里准备,我这一去,不死也得十年八年,这钱不过到你的名下,我不放心。”

罗伟:“我愿意等你一辈子,人哪能没错呢?我这一辈子只认你啦!”

刘静宜依偎在他胸前,哭道:“我太任性了,我特别向往未来,只希望我们平平安安地过日子。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你,我怕苦了你,怕没了你。”

罗伟兴奋地紧紧抱着刘静宜,全身颤栗,边吻她边说:“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你,你永远是我的主心骨,我永远是你的走狗。如果你进了号子,我,我会天天蹲在外面守着你,买好吃的给你送去,两份,两份—!你在里面吃,我坐在外面吃。嗯!嗯!陪,陪着你,一直陪着你,直到你出来。反正我们有钱,我什么也不干了。”

刘静宜抬眼看着痴心的罗伟,听着这令她心醉的话语,继而疯狂地亲吻着他……。

刘静宜:“你是个可信可托的人,我把钱全都进到你的帐户,抓紧将铺面转让,把这个住所卖了,转移到只有我们俩知道的地方。”

罗伟连连点头。

第二天,刘静宜乘机来到楚云市,她着好了将要蹲监狱一切准备,在江南酒店大吃一顿,并睡了一觉。下午,她来到市检察院经济审判庭投案自首,庭长接待了她,庭长对书记员说—庭长:“开始笔录!”对刘静宜“你叫什么名字?”

刘静宜:“刘静宜。”

庭长:“年龄?”

刘静宜:“25岁。”

庭长:“工作单位、职业?”

刘静宜:“楚云市税务二分局会计。”

庭长:“你为什么要投案自首?是不是因为代宇庭的自杀使你害怕了?”

刘静宜想了想:“那只是一个方面。权衡厉害:一呢!我不是主犯,是从犯也是被迫,二嘛!我把赃款主动交了,这罪也只这么大;第三,也最重要的一点,近一年担心受怕的日子,使我清醒了不少。人,活在这个世上,自由、轻松、愉快,是最基本的。可我没有,这段时间我怕所有的人,有一种掉进大海,随时都有被淹死的感觉。因此,我决定游上来。”

庭长:“你有那么多地钱,又怕甚么呢?”

刘静宜叹了口气:“唉!检察官!不经一事,不长一智啊!钱少的时候想多,真正有了大量的钱,觉得也就是那么回事。”

庭长笑问道:“怎么回事?”

刘静宜:“钱少时烦躁,紧多了麻烦、紧张。我想,既便这钱是正路来的,我一个女人,要这么多钱干啥?何况每天象做贼一样生活,不好受啊!原来没犯事儿,我轻松得象只燕子,近年来,我象只过街老鼠,时刻担心怕被别人一脚踩死。”

庭长:“吭哧”一笑:“那也倒是。可你想过没有,你经济数量这么大,就是投案自首,也许还会判刑的呀!”

刘静宜:“我想清楚了,肯定十年八年,既便是在监狱中,那也是生活在阳光下呀!现在我连自己的名字都不敢用,说话不敢高声,朋友不敢交结,公共场所不敢露面,我这还是人吗?”

庭长点头笑了笑:“据说你和代军的关系不一般。”

刘静宜:“是的!我当时想和他结婚。”

庭长:“嗯!既然你今天能来投案自首,当时为什么不劝劝他呢!”

刘静宜:“怎么说呢!此事说来话长,不过他后来如果听了我的话,也不会到今天,他父亲也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庭长:“你说的是……。”

刘静宜:“前不久,我回楚云与代军见面,他告诉我,其父代宇庭挪用巨额公款给他堵窟窿,他还向我流露,再闯广州。我感到很吃惊。那就不是一千五百万,而是三千五百万了,这样一来,罪行大啦!我劝代军不能这么做,只要代军愿意,我愿将一千多万元退回。把广州的房产、车辆变卖,自己还赚了一点钱,凑在一起就差不多了,何必去冒那个险。”

庭长:“他咋不听呢?”

刘静宜:“因为,我的前提是先与代军完婚。他不置可否。我说的都是实话。”

庭长:“嗯!我们不否认你所说的,那么,你现在还有什么表现?”

刘静宜:“我主动投案,愿意给政府提供我所知道的一切,另外,我退赃。”说着,从手包中拿出几张汇票:“喏!这是一千二百万元公款本息汇票,其中利息一百五十万元,我都交给国家,将功赎罪。”

庭长:“书记员!”

书记员:“庭长!什么事?”

庭长:“给财会室打个电话,请他们验收。”

书记员:“行!我去叫一声吧!”说完,到财会室去了。

庭长:“你能不能把代军犯罪的过程说一下?”

刘静宜:“完全可以,我来投案自首,除了上交公款,就是准备把代军、王必成等人的犯罪活动,老实向你们交待的。”

庭长:“甚么?还一个王必成?好!往下说吧!”

刘静宜向检察院交待代军等人犯罪活动,其间,财务来人收取刘上交的汇票,刘静宜在交待材料上签字。

公安机关根据陈好好的遗书和刘静宜提供的线索,对代宇庭、代军父子犯罪的全部材料已经掌握,于是,立即与广州警方取得了联系,并派人携刘静宜一同连夜赶赴广州,缉拿人犯。

楚云通往广州的高速公路上两台公安警车在高速公路上奔驰。吴会坐在后面,问刑侦队长张越:“张队!这姓刘的女人,会不会耍我们。”

张越:“不会!她要是提供假线索,就不会交出那么多的钱。”

吴会:“她咋突然投案自首呢?”

张越:“道理很简单,叫做树倒猢狲散。代宇庭自杀了,这消息她还不知道?一个副市长自杀意味着什么?与此有牵连的整条线,都将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她又怎么能跑得了。”

吴会:“这个女人聪明啊!”

张越“罪犯的智商并不比我们低,只是用的角度不同而已。她狡猾!提前投案肯定加分啦,罪过减轻不少。”

吴会:“嗯!代军那小子也太缺货了,如果按姓刘的这娘儿们说的做了,咋也不会是这样下场啦!又他妈搞走两千万,这不生生把他父亲往死路上推哟!”

代军自打从报刊看到父亲自杀的消息后,就开始着手安排自己的后路。他对父亲的结局并不关心,也无所谓悲痛,似乎已是意料之中的事,连一滴泪星儿也没有。倒是对自己的安危进行了一番苦心的谋划。他打算“丢卒保车”,先保自己不被逮住。他盘算着,如果公司这里没有暴露更好,但自己必须离开一段,一旦被发现,倒霉的是他们。根据楚云的情况,有什么问题也许就在近个把月内可见端倪。他打定了主意,当天晚上便把王必成约到一处茶楼,不露声色地对王说,最近他要回趟楚云,公司有什么事情请王负责料理一下。

王必成不知就理,欣然领命。

楚云市公安干警抵达广州后,即与广州警方会商,并在刘静宜导引下,组织对代、王二处办公楼实施布控。

第二天,警方采取快速行动,第一个束手就擒的便是王必成。真个是刘一守上海,代蒋受过。

这天,王必成象往常一样,兴致勃勃地来到自己办公室,刚落座不久,这时,刘静宜跟了进来。她很热情地和王打了个招呼。:“王总,别来无恙!”

王必成一惊,刚想站起身来说什么,一眼瞥见几名公安人员出现在办公室门口。他恨恨地骂了一句:“你这婊子,无耻!”

刘静宜笑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嘛。”

干警亮出拘捕证,王必成伸出双手,公安人员毫不费劲的将他铐上。问了一句:“代军在哪儿?”

王必成态度很强硬地回道:“不知道!”

一名干警气愤地就势往其背后一拳,吼道:“叫你硬,带走!看你硬到几时。”又是一拳。

刘静宜在一旁劝道:“别这样嘛!王总,你又不是主犯,何必逞能呢?”

王必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在公安人员的押解下,最后看了一遍这豪华的办公室。等电梯时,他又一次望着刘静宜,刘笑了笑。王必成这时又想起刘刚才的话,觉得“是啊!”她是在提醒我。

吴正平也和平时一样,开着自己心爱的乳白色新车,也来到王必成办公室楼下,正在把车倒过来,准备往车位上停。无意中,发现王必成从电梯里出来,手上还带着付手铐。几名公安人员押着他,还有刘静宜那女人也在其中,门厅外也有公安干警在走动。

“坏了,出事啦!”他心里一惊,见情况不妙,立即将才抽出的车钥匙又插了上去,赶紧倒车,把方向盘一转,掉过车头,一踩油门,直往大院外冲去。

“那是吴正平,乳白色车,他跑了!”王必成机警的告诉公安干警。说完回头看了看刘静宜,刘不失时机的揽过功劳说:“这就对了!”刘静宜的这句话,与王必成向公安干警的报告,同等重要,后来在量刑时,也都作为“立功”表现而成了轻判的依据。

干警听到王必成喊出缉捕名单中“吴正平”的名字,见那白色车往外跑,立即将王必成交其他二人看守。四名干警飞身跨上两台摩托,“呼”地跟着冲出大院,紧紧地朝那辆白色轿车追去。

广州市内,各种车辆象一群群瓢虫似的,或急或慢地爬行着。吴正平的轿车在这密集的车流中左穿右插,公安干警的摩托轻便灵巧,很快便追上了吴的小车,并紧紧咬住不放。他们左右两边将这台白色车夹住,吴正平一会左,一会右,他企图把摩托车撞倒或将其推向两侧的车下。但两台摩托灵活地躲让着,坐在摩托后的两名警察分别掏出枪,命令吴正平把车开往道边,而吴根本不理会,继续不顾一切的蛇行窜进,公安干警紧紧靠着拥挤的群车边追进。吴的车越过一台又一台车辆,干警的摩托也随着超车,绕着弯儿紧紧地咬住,并示意后面的车辆拉开距离,表示要对吴的车采取措施。可是,后面的车距刚刚拉开,吴的车又超车窜到前面去了,如此反复多次,干警们总也不能得手。他们看着吴正平毫无顾忌地向前闯,还看到他时不时拿出手机通话,大概是给同伙报信。吴知道在这车水马龙的闹市中心,公安人员不会向他开枪,否则,死的就不止是他一人。干警们担心的也正是大街上车辆多,如果拉不开距离,一旦将吴的车轮击爆突然抛描,势必造成后面车辆一台接一台相撞,后果不堪设想。因此,两台摩托只好保持一定距离,一左一右地紧紧跟着,打算在适当地地段、适当的时机再采取适当的措施。

摩托车紧紧靠着拥挤的群车边追进。吴正平的车越过一台台车辆,干摩托也随着超车,绕着弯紧紧咬住,干警示意后面的车辆拉开距离,表示要对吴正平的车采取措施。后面车距刚刚拉开,吴正平的车又窜到前面去了,反复多次,干警们总也不能得手。他们看着吴正平的车,毫无顾忌地向前闯,还看到他拿出手机通话。

张越:“注意!大街上车辆多,拉开距离,不要将吴的车撞倒,以免造成后面车辆相撞,后果不堪设想。紧紧跟上!等待机会!”

前面摩托车上杨铎:“明白!”

两台摩托保持一定距离,一左一右地紧紧跟着。

吴正平的小车与两台公安摩托,象玩碰碰车一样相持了很久。吴正平的车急速向右一拐,他瞄准了往广深高速公路,径直向高速公路开去。

公安干警发现了他的意图,立即用手机向局值班室报告。

张越:“报告!罪犯的乳白色车,企图逃向广深高速,请沿途收费站注意拦截!”

吴正平的车进入高速路口,他看准没有车辆阻塞的一条通道,笑了,使劲将油门一踩,冲断横栏,突破第一个收费站,玩命地飞驰在广深高速公路上。追捕的干警们,一面用手机向上级报告吴正平的逃跑方向;一面将摩托车加速,穷追不舍。

广州市公安局刑警手握电话:“广深高速公路管理办公室吗?请立即通知沿途收费站,从现在开始,所有车辆,一律不准放行,将所有通道堵死。”

吴正平的小轿车广深高速公路奔跑,把两台公安摩托远远甩在后面。他拿出手机,把这一情况立即报告代军,继续往前猛冲。当车快到第二道收费站时,他远远地望见那里,满满地集结了一大片各类车辆。他看了看两边封闭的拦杆,一边减速,一边拍着方向盘,沮丧地:“完了,死定了!”他从反光镜中,看到两台公安摩托已经离他不远,飞速向他冲来。他一踩刹车,转动方向盘,想倒车往回逃,来不及了,只听“砰砰砰”几声枪响。冲到面前的干警,朝他车轮连续射击。吴正平的车,前后轮胎被打爆了,小车底盘‘嚓嚓‘地刮着水泥地,急转大半个圈,发出刺耳的磨擦声和爆胎声,迅即象死狗一样斜躺在路中央。

四名干警同时跳下摩托,一名干警向天空鸣了几枪,示意高速公路车辆减速停车,干警从两边堵住了吴正平的车门。其他车上的司机和乘客远远的围观。

吴正平驾驶室的玻璃,被公安干警的枪托砸烂。他走投无路,只得开了车门。他左脚刚着地,就被两名干警连拉带拖地按倒在地,右边两名干警迅速跑过去协助,这个“蚊子的小吊吊”终于被制服了。他被反剪着的两手,铐上了手铐。

一公安干警将他的头发往后揪住,他闭眼朝天,苍白的脸上,有几处带血的灰迹。

两台警车相继赶到,干警们将吴正平押上车。

张越:“吴会、杨铎留下处理这台车,疏导阻塞的社会车辆。其他人跟我回去!”

吴会、杨铎开始疏导车辆。

警车载着猎物,鸣着警笛,向广州方向奔驰而去。

几乎就在吴正平被抓捕的同时,刘文乔在代军的办公楼下也落网了。

吴正平驾车冲出大院的当时,因高度紧张、惊骇,忘了给他的哥们刘文乔报信。直到在大街上和几名公安干警周旋,才想起应当告知刘文乔不要去公司,赶快逃跑。其时,刘接到他打来的手机,人已进到了华盛大楼厅堂。刘听到这一消息,神色慌张地环视一下大厅,转身就往自己的车边跑去。这时,七、八名早已布控在此的公安干警,突然从几个方向直扑过去,经过短短十几秒种的搏斗,这只大块头的东北虎终因寡不敌众,束手就擒。

干警们从刘文乔的身上搜出车钥匙,将他搡到自己的车边,打开车门,“请君入瓮”,干警们驾驶着刘文乔的车将他押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