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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0 释放李权

说来也是怪异,哪怕是普通的伤药丹,这玉天大师炼制出来的效果,都是大不一样,对于伤口的修复力极为惊人,一时间,玉天大师的伤药丹也成为极品养元丹一样的传说。

不过,“玉天大师”的这些丹药,照例是不售卖给郡守府、安东侯府、一品香这几个势力的,而且这些丹药都是零星售卖,以保证都能够卖给那些散修武者。郡守府也想办法收买几个散修武者前往灵药阁,以散修武者的身份收购到少许丹药。

后来琴心想到一个悬赏通禀的方法,武者们只要收集到有效线索,证明少数散修武者有人是代替这三大势力前来收购丹药,立刻将之列为黑恶名单,公告与灵药阁门前告示牌上,将这些人的性命和背后委托的势力都公示出来。

例如某年某月某日,散修武者某某,在灵药阁购买伤药丹三粒,经查实后来转手卖给有些势力,自今日起,散修武者某某被列入灵药阁黑恶名单,将永远得不到购买灵药阁丹药的机会。

如此一来,这些武者就相当于将灵药阁和郡王府都得罪死了,因为谁都知道郡王府现在和其他三大势力势同水火,更为不堪的是,这些人从此在散修武者中声名狼藉,被其他散修所厌恶排斥。

这一天上午,萧宏急急忙忙跑到北院来禀报,说是灵药阁那边来人了,想见一见郡王爷。萧天御让萧宏先到客堂招待,自己随后就到。萧宏应了一声,就要转身离去,又想到了什么,折回头来问道:公子,以前精卫统领李权,一直被禁闭在后院,最近经常闹着要见夫人,说是自知已错,愿意粉身碎骨以报恩,只求苟活,能再见妻儿家小一面。估计着是要求情,夫人让公子拿个主意。

萧天御这才想起这李权来,当初三百精卫回归之时,李权假意归顺,实则是甘做郡守府棋子,想要在郡王府为郡守府打探通报消息,后来被萧宏暗中查访到他背叛的证据,被海伯一掌费了许多修为,一只禁闭在郡王府。

“那母亲是什么意思呢?这李权目前修为还剩下多少?”萧天御问道,毕竟这李权也曾是精卫统领,当初跟随父王也有些功劳,若是就此杀了,似乎有些不念旧情。但他背叛初衷,更是投靠郡守府欧阳家,却是罪不可恕,如果长期禁闭在郡守府,倒是个烫手山芋。

萧宏答道:“夫人毕竟心慈手软,总惦记着他昔日也有些功劳,想要放他一马。这李权大概也是知道夫人面冷心慈,所以一直闹着要见夫人。夫人说公子现在已能明辨是非,所有府中事务,都由公子做主即可。那李权目前大概已是跌落到虚玄之境了,也是一副颓废的模样。”

萧天御思量片刻,对萧宏说道:既然如此,那就放了他吧。杀又不忍杀之,用也不能用之,你转告他一句话,要他切记中正为人,不要再做有损正道的事,若是被我察知有什么为非作歹,我定不会再饶他。

萧宏闻言一愣:公子,就这样放了他?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萧天御摇摇头:他本是我父王精卫,更是中坚力量,毕竟还是有些功劳辛苦,再说,他虽一时走错路,却也并没有对我郡王府造成实质伤害,由他去吧。希望他能明澈明悟,安安分分陪伴家人,也还能安享天伦。

萧宏心想,公子还是仁厚性子啊,不过那李权当日和大家和精卫,也是曾同生共死的伙伴,如今一步踏错,落到这步田地,也是令人蹉叹。看看如今张虎张达、韩文汉武他们,跟随公子,是何等自在,修为也是暴涨。想到这里,轻叹一声,自去释放李权去了。

后院一间石室门前,萧宏端了一些酒菜,送到门前,两名轮值护院武士,看到萧宏来到,急忙去打开了石室的门。萧宏将酒菜都放在里面一张石桌上,打量着里面的情形。石室里面收拾的还算干净,卧榻之上,李权闭目盘坐着,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面容之上满是颓废之色,胡子拉碴头发蓬乱,人也瘦了许多,哪里还是当初在西院练功场上,那个意气风发、富态家主样子的李统领了?!

萧宏轻叹一声,说道:李家主,吃饭了。

李权眼睛都不曾睁开,只是说道:有劳了。随即微微睁开眼,看一眼石桌之上的酒菜,突然间一愣,今天的菜丰富了很多,还摆了一小瓶酒在上面?!难道说这是郡王爷要送我上路了么?前几天就听守卫的护院武士,在说郡王爷这次回来,修为大进,将郡守府欧阳家打了一个狼狈逃窜。

自己当时听闻,心里也是酸酸的,毕竟是武王爷的儿子,天赋就是不一样,修为想必是蹭蹭蹭的往上涨了,只可惜自己一时糊涂,总想着归顺郡守府,可以保得家族和自己一世平安,竟被那欧阳长孝一番煽动,不知死活的回到郡王府,企图蒙混过关,潜伏下来,到最后落得个修为跌落,名声败坏。只可叹家中妻儿,不知如今是何模样?

我李权死便死了,也算是罪有应得,想当日追随武王之时,也是一无所有,还被人追杀,险些殒命。如今一念之差,还是回到原点,走上那条十多年前就应该走上去的死路了。

正胡思乱想着,耳旁又是传来那道声音:何不过来喝两杯呢?对了,今天这道声音并不是那两位武士的声音,倒是有些耳熟的感觉,一定是派了谁来送我一程了。随即抬头看去,不由一愣:是你,萧宏?

萧宏点点头,说道:李家主,昔日我们都曾同为精卫,只是你修为进步快速,通过自己努力,已是做到统领之位,而武王爷和营统大人觉得我更适合于管事统筹,委以我总管一职,再次相聚之时,你因为自己的原因,选择了站在郡王府的对立面,我们就此站在不同的阵营,今天郡王爷让我前来......

李权摆摆手,打断萧宏的话,下榻来到石桌前坐下,惨然一笑说道:都是我一时糊涂,不说也罢。既然你今天能够来陪我吃上这最后一顿饭,我们就畅饮两杯吧,也算不枉曾经同在一个战壕一场。

说罢拿起桌上酒瓶,给萧宏和自己都倒了一些,两人吃喝起来。几大口就下肚,两人的话便不自觉多了起来。

萧宏:其实,你比我还年长几岁,我该叫你一声李兄。记得十年前,我们跟随武王与魔人作战,我们五百精卫,在危急关头,增援前锋队伍,以五百人的兵力,死战魔人三千,最终仍然是得胜而回,那是我们精卫扬名立万的一战!那一次,你还帮我挡住背后砍来的长刀,救了我一回呢。

李权:这个没什么,大家既然是一个战团的兄弟,理应相互扶持和帮助,把后背交给兄弟,才能更好的抵御面前的敌人。大家又不是三头六臂,若是时刻提防这身后和身侧,害怕有人袭击,那就没办法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和面前的敌人厮杀了。何况,敌人四倍于我们,哪有精力全环视四周?只能顶住对面的敌人,誓死拼杀!

萧宏:是啊,那一场血战,我们以少胜多,五百精卫挡住了三千魔人,前锋部队才能得以顺利脱身。那一战,我们战死了一百二十八名兄弟,但灭杀了千余魔人,大家也是精疲力竭,负伤累累,眼看精力不济,形势直转而下的时候,武王亲率着六十名亲随到了,带着我们又是一番冲杀,才总算是击溃魔人,让大家可以顺利撤回......

李权听到这里,回忆起往事,也是泪眼朦胧,说道:每次我们和敌人作战或执行任务时,都可以全力以赴,勇往直前,便是因为我们都知道,武王不会抛下我们,我们只需全力拼杀,不用担心后路和退路,这些问题,武王总是会为我们考虑到。哪怕是他身边只剩下六十名亲随,也必会来寻找我们,护持我们归队!

李权咕噜喝下一口酒,嘶声说道:当日我得罪宗门势力,被死死追杀,只得领着几个子侄四处躲逃,最后碰到武王,投入麾下,得到武王庇护,才幸免于难。后来,更是跟随武王,修为大进,立下许多军功,荣升副统领,可恨武王失踪,大家被分散隐匿之后,我却贪图安稳日子,回到家族中,又娶妻又是生子,过上了平稳安乐的日子,也慢慢磨平了我昔日的壮志雄心......

萧宏叹道:是啊,宝剑归鞘,难免会生锈变钝,雄鹰入林,往往忘记了飞翔,人的安逸日子过久了,总会有些贪生怕死。何况还是有了妻儿家室,更有家族前途,都是会令你彷徨失措。你却又没有想过,即便你不曾被郡王爷识破,你的良心又如何安宁,等到有一天,真相***,你又该怎样去面对大家的评说?想必你的妻儿,也不希望自己的丈夫和父亲,是一个背负叛徒非议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