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农家小女医 > 第二十一章 节外生枝

第二十一章 节外生枝

“好啊!我就说你这个丫头有古怪,死活不同意那刘家那门好亲事,原来早和顾家的奴才勾搭在一起了啊!我说这天天不给你们娘两饭吃,怎么还饿得红光满面的?原来是这顾家的奴才在主家偷了东西出来给你啊!让我瞧瞧都偷了什么好东西些……”孙念琴突然快步冲到严清面前,身子向前倾双手一扑就欲抢取二人手中的布袋。

严清见孙念琴突然冲出来,心想真是冤魂不散,她怎么来了?这心思一转之间已条件反射的一手抓着布袋往后一闪,一手拉了安喜子一把。还空出右脚来往前一伸再往后一勾,这几个动作可说是顷刻之间完成,半点不含拖泥带水。其中任何一个动作晚了半秒,结果都将大大的不同。

孙念琴哪曾想自己这般出其不意,她还能反应如此之迅捷,顿时摔了个狗吃屎。

喜安子见她这几个动作犹如行云流水,一蹴而就,漂亮之极。哪里像一个普普通通的乡野丫头?倒像练过家子一般。简直是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心想少爷果非凡人。自己以前还疑惑他在京都对那么多千金小姐都不假辞色,怎么会对一个普通的农家野丫头这般高看?原来这丫头果然有过人之处。想不到害羞的少爷好这一口,不喜欢温婉贤淑的闺秀,倒喜欢野蛮泼辣的乡野丫头。脸上顿时露出一副猥琐的表情。

孙念琴这一抢未中,倒还摔了个狗吃屎。是又气又恨,躺在地上撒泼打滚的喊骂道:“哎哟!哎哟!我的脚啊!我的脚断了啊!杀人了啊!”一边喊一边偷偷用眼睛瞧严清,见她一副理都不理自己准备走的样子,赶紧又直起身子喊道:“死丫头,你手中提的什么东西,还不交给我?”

“我劝二伯母嘴巴最好是放干净点的好!你可别忘了,我们已经分家了!我的事你可管不着!至于这东西嘛,更是与你无关!”说来说去,还不就是见自己提着一袋东西,严清虽说和他们相处不久,但对他们这副贪婪的嘴脸已经习以为常。

孙念琴顿时被她一语噎住,心想怎么才分家她就得了好处?不知道袋子里是什么好东西,想到此处心中好生懊恼,早知道应该晚些分家才是。好半天才咧咧道:“我这是怕你坏了严家的名声……你可别忘了,你是已经定亲的人,还不知羞耻的与暗通款曲,让底下的妹妹将来如何说亲?”

“先不说我门分家的时候签了文书,我只同意让你们收了聘礼,我可没同意这门婚事。再说你哪知眼睛看到我与人暗通款曲了?我在这里就是与人暗通款曲啊?你这不是也在这里吗?那是二伯母此刻就是背着二伯父在这与人暗通款曲了哦?”严清就算再不在乎世俗的眼光,可也听不得她这些脏话。只好将原话奉还道。

孙念琴听她扯上自己名誉,心中顿时犹如火烧,要知道在这时代妇女不守妇道是要被浸猪笼的。她说别人的时候不觉得,一扯到自己身上才觉得害怕。急急辩白道:“我明明看见你与那顾家的小厮在一起拉拉扯扯。我……我在这里是跟着你来的。那是看你说了去舅舅家借钱,却怎么偷偷摸摸的往河边来,猜你定不是干好事,才跟着你来的。怎么就成了我啊!”

原来孙念琴因为昨夜嘴馋,趁老太太不注意偷偷去她房里偷了半块喜饼吃。结果哪成想这吃了喜饼后是拉了一夜的肚子,她这一夜拉的腿软,最后竟然蹲在茅厕里打起了瞌睡。

早间突然一个惊醒差点一头栽倒茅坑里,才睡眼惺忪的提着裤子准备从茅厕出来,就见到严清从院里走出去。本道她是去她舅舅家借钱,想到老三家那两间小房很快自己就可以分得一间,得意的多看了几眼。

这一看可不得了,她记得这张冬娥的娘家明明是在张家村,去往张家村的路只此一条,那就是往县城方向走,她怎么不往县城方向去,反到往村里冥河方向走去,心想一定是有古怪,当即蹑手蹑脚的跟了出来。

但因为她拉肚子,在路上又耽搁了好大一通,待她循着大概的方向赶来的时候,正好看到那一幕,自觉自己发现了天大的秘密,是以想也没想就跳了出来。

严清听她的话已猜到个大概,冷冷道:“我这明显是光明正大来的?什么叫偷偷摸摸?再说了你怎的知道我这不是往舅舅家去借钱?我到这里来自然因为顾家有事托我办,只有你这等心思龌龊之人才什么事情都往那方面想。”说完看了眼安喜子。

安喜子自觉得了严清受意,轻蔑的看了一眼孙念琴后道:“就凭你?也配管小爷的事?”

孙念琴看顾家一个奴才这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心有不甘,心想你一个奴才,横什么横?你又不是顾家少爷?可她想归想,心里却也明白顾家的奴才也不是一般的奴才,也不是她可以随意横加指责的,是以想归想,却也不敢说话。

严清见安喜子上道,干脆甩手道:“你解释给她听又何妨?省得我这伯母误会。”

安喜子平常和顾鹏飞玩闹,鬼点子最多。片刻就自觉想了个好主意,整整衣袖,趾高气昂的上前道:“严家姑娘在此,自是得了我家夫人的吩咐。顾家先生前日家中有急事请辞,有些旧物未来得及带走。先生和姑娘舅舅是旧识,这才托了她将东西帮忙带去,有何不可?你这般胡搅蛮缠的耽误了大事,夫人怪罪下来你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他这番急中生智的说辞可说是漏洞百出,前言不搭后语。严清真后悔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让他来临场发挥。

严清都能想到,孙念琴又不是傻子,当然也能想到,虽是惧怕还是撞着胆子轻声道:“她那穷鬼舅舅,何时认识顾家先生?要不将东西给我帮你家夫人送去,这丫头粗手粗脚……”

不待她说完,安喜子就恶狠狠的指着她大声喝道:“大胆村妇,这顾家先生的东西岂是你可碰得的?顾家请的先生与谁相识还要通过你认定不成?识相的速速离去,若再要胡搅蛮缠,拉了你去见官,你就等着去吃牢饭吧!还有,要让我知道你胆敢再大言不惭的败坏主家名声……”话不说完,却是一阵阴邪的坏笑。

孙念琴本就只有三分怀疑,七分害怕。一听搞不好就要见官,吓得脸色惨白。只觉得肚中绞痛,又要拉稀一般,夹着屁股就逃。

严清见孙念琴走了,也不再此处跟安喜子磨蹭,背着药材匆匆往县城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