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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段氏

“第一,严庄已经完全投向了晋王,这所谓的腰牌一事,不过是子虚乌有,纯属严庄捏造,说白了就是他和晋王安庆绪一起演的一出戏!而他严某人今天到您的府上来,不过是先声夺人贼喊捉贼,表明他严庄是无辜的而已!”

安庆恩消化了一下史朝义话里的意思,然后又问道:“那第二种可能呢?”

“这第二种可能嘛,”史朝义的略显凝重,脸上挂着一浓厚的丝忧虑,“这第二种可能就是,那个腰牌其实是晋王让人偷去的,然后放在咱们那些人的身上!故意嫁祸给严庄!”

安庆恩大惑不解:“老大现在的势力是一天不如一天,按理说他应该拉拢严庄才对,为什么却要自己去嫁祸严庄呢,这说不通嘛!”

史朝义闻言皱起了眉头,安庆恩确实说得有道理,晋王现在一天不如一天,应该急需严庄的帮助才对,却为何反而嫁祸严庄呢?

安庆恩沉默了一阵,咬着牙关说的:“依我看,这事情第一种的可能性大一些,看来严庄还是偏向了老大!”

史朝义听安庆恩的话,不怎么以为然,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之间却又说不上来。

他总觉的第二种可能性更大一些,但是却又没法解释清楚,连自己都觉得有些说不过去,所以也只能沉默了。

安庆恩的目光中透着一丝不甘与恼恨:“如此看来,在父皇回范阳之前,咱们确实没有机会向老大动手了!”

言罢,狠狠的一拳拍在桌子上,将桌上的茶杯都震了起来,可见安庆恩此时心中的恼怒。

史朝义也略显无奈的叹了口气,一时之间有些一筹莫展。此时,他的脑海里突然出现了晋王府的那个总管陈平,不知为什么,他总觉得那个家伙有些难缠,而且突兀的出现在晋王府上,颇有一丝神秘诡谲的味道!

他有一种自己都不相信的感觉:自从这个家伙到了晋王府,他们的事情,也不像先前开展的那样顺利了!

史朝义向安庆恩说道:“王爷,你有没有觉得,晋王身边的那个陈平有点古怪?”

安庆恩没有想到史朝义突然提起了这个陈平,他现在心中正是烦闷严庄和腰牌的事情,哪有心思去考虑这样一个下人?

于是随口说道:“陈平怎么古怪了?不过是老大身边的一条狗而已!”

史朝义眉头一皱,心中略微有些不满,心想这个郑王还真是一身的骄横之气!那按你这么说,我岂不也是你身边的一条狗?

不过他终究没有表露出来,而是耐着性子说道:“王爷你想,据晋王所说,那个陈平是刚刚到他府上的,就咱们的信息和情报来看,晋王府以前也确实没有这号人,王爷,难道你没有感觉到吗?咱们最近这一段时间,所有事情都显得不那么顺利!”

安庆恩皱眉说道:“你什么意思?”

史朝义神色略显凝重地说道:“据我对那个陈平的观察,此人虽然年轻,但其眼神平静,处变不惊,似乎经历过诸多风雨,绝对不只是一个普通的总管,我觉得此人的来路甚是可疑,咱们不妨派人去查一下他的底细!”

安庆恩看了史朝义一眼,轻笑道:“我说史中郎,你这样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会不会是有点多虑了?”

史朝义笑道:“王爷,咱们还是小心谨慎一点为好吧,毕竟狮子搏兔尚尽全力!在事情未成之前,还是慎重为妥!”

安庆恩想了一下,觉得史朝义说得也有道理,便点了点头,“那这件事情你去安排就是了!”

“是,王爷。”

郑王府的内堂,安庆恩正在和一名美妇说话,那美妇约莫三十几岁,体态丰腴,眉宇之间隐有妖娆的神色,正是安庆恩的母妃段氏!

此时段氏已经从安庆恩的嘴里得知了腰牌一事,秀眉微微蹙起,过了一会儿才略带责备的对安庆恩说道:“我儿,你怎么能用那种态度对严庄说话呢?”

安庆恩在母亲面前倒是没有什么脾气,看着段氏说道:“母妃,那严庄算什么东西?不过是父皇身边的一条狗而已,竟然到我的郑王府摆谱来了,这不是找死吗!”

“放肆!”

段氏冷喝了一声,沉声说道:“那严庄跟随你父皇多年,深得你父皇的信任!你父皇当初起兵的时候,也要向严庄征询意见,可见严庄在你父皇心中的地位,是多么重要,况且他又是皇城的总管,兵部的侍郎,位高权重,比之大将军史思明也不遑多让,此人城府极深,老谋深算,是一个极为难缠的人物!”

安庆恩听母亲也这么一说,也察觉到了今天自己的失态,但心里面还是有点不服气,他自出生以来,便受到母亲爱护,父皇的恩宠,还有文武百官的各种谄媚,嘴里含着金汤匙,在象牙塔里面长大!

从来都是别人对他的讨好,从来都只有他向别人撒气,什么时候受过今天这种鸟气?

于是不太甘心的说道:“今天严庄到咱们府上,气势咄咄逼人,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实在叫儿臣心理不好受!”

段氏毕竟是安庆恩的母亲,哪个母亲不宠溺自己的儿子呢?

她见安庆恩还是一副气鼓鼓的模样,颜色便转为柔和,耐心的说道:“我儿,你年纪还小,有些事情还看不明白,你想那严庄素来不参与你和晋王之间的斗争,却为何偏偏在今天到府上来警告你?”

“母妃的意思是?”安庆恩问道。

段氏的俏脸上露出了一丝冷然之色:“这其中恐怕是有许多的不为人知的阴谋,我有一种预感,这定然是晋王安庆绪在暗中捣鬼!其目的和用意,便是要挑拨咱们郑王和严庄之间的矛盾!”

段氏看了看安庆恩,正色说道:“所以在这种关键时刻,你更要耐住性子,沉下心来,万万不可对严庄冒犯,以防他把心一横,完全偏向了晋王,到那时岂非得不偿失!”

安庆恩沉默片刻,这才点了点头,略显惭愧的说道:“母妃说的极是,孩儿知道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