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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磨砺--8

孙家常老汉快速的上楼,他上气不接下气,气喘吁吁的推开房门,看着老伴儿安静的靠着床头看电视,他放心了,心中暗骂圭医生胡说八道,他问老伴儿为什么不出去闲逛,老伴儿说,很长时间没来火了,昨天偶然来一次,今天一天都没有恢复过来,感到身上特别软,困倦,想睡觉。孙家常老汉笑了,原来是这个原因,快八十岁的人了嘛,有点困倦也很正常。老汉说:“老伴儿呀,你可要幸福快乐的生活呀,现在我家的条件多好呀,儿子,儿媳,孙子都很好,住着这么大的房子,在海域市也没有多少人家有这个条件,我们都要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体,该吃吃,该花花,你都扣扣索索一辈子了,现在我们的儿子很争气,挣到了这么多的钱,我们得有时间花呀,今天我又给你买了一些保健品回来,咱们把她吃了,把身体搞得硬硬朗朗的,咱们又不是没有钱,咱们出去旅游,去玩,做自己想做的事,多好呀。”

杜玉兰老太太说道:“这我还不知道哦,我肯定注意身体了,我还想多活几年呢,你买的啥东西保健品,你自己吃吧,我不吃,我身体好得很,没问题。

孙家常老汉说道:“这是女人吃的,男人不能吃”。

杜玉兰说:“那好吧,我吃,怎么个吃法”。

孙家常说:“,每次一丸、一盒六丸、每两天一盒。”

这时孙策从外面来到了父母的房间,他想看看父亲买了些什么保健品,正好听到父母的交谈,孙策看母亲什么问题都没有,就问父亲买回来什么东西:“爸,你这东西从哪里买来的,怎么连一个商标都没有?怎么什么信息都没有。这不对呀,这东西不能吃哟,你要买保健品,也应该在正规的药店去买,你这么乱买东西,这怎么能吃呢”。

孙家常说道:“照你那意思,没有商标的东西都不能吃,那你到市场买一只鸡回来,在家杀了,也不能吃是不是,因为也没有商标呀,商标那个东西是人做的,而这些东西是实实在在的,买东西,不能只买商标,龟儿方脑壳、傻搓搓。”

悦娣也跟着进来了,听到父子的讨论,插嘴说道:“孙爸,孙策说的是对的,你买的不是一般的东西,是药品,是要进到肚子里的东西,不能乱买的,搞得不好,会中毒的……”。

孙家常老汉有点生气了,说道:“哦……就是,我专门买点毒药回来,把你妈闹(药)死,然后,我老子好自由嘛”。

悦娣才说两三句,就被孙家常老汉顶到了墙上,悦娣被老公公的话给呛住了,她没话了。别看孙家常老汉是个农民,这八十岁真没白活,除了培养出一个哈弗大学的博士生以外,这抓人说话的漏洞真是一点不含糊,他知道怎样说话,能击中对方的要害。孙策说道:“爸,你这么说话不对啊,我们在讨论,你不让人说话,还讨论个什么呢”。

杜玉兰老太太说话了:“我说老头子,人家媳妇悦娣说话是对的,你看你把人家呛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还老公公,没个老公公样子”。

孙家常说:“我从来都没把悦娣儿当儿媳妇,从来都把她看成自己的闺女,悦娣儿,你说你孙爸是不是这样的,父女之间说话,讲究那么多干啥呢,我不是老公公,我是她爸”。

孙策说:“老爸,狡辩,你狡辩的水平还真是不错,反应这么快,可是这个药物就是不能乱用,你要买保健品,我们并不反对,你买点什么脑白金呀,什么黄金搭档,什么阿胶什么的,我们都表示支持,你看你买的这个是啥东西,妈,不要吃他买的这些东西”。

孙家常刚做通老伴儿的工作,这会儿儿子就来唱反调,他急了,高声训斥道:“你龟儿乱说,你说的那些东西才不能买,吃了都有副作用,为啥呀,你说的那些东西,没有一样是好东西,你看老子买的东西,那次不好了,来自不像别的老人,光知道买便宜的,我从来不买便宜货,我知道,便宜没有让你占了的,有句老话不是说了嘛,买的没有卖的精。上次老子给你买的那个海马,肉苁蓉,枸杞子、冬虫夏草,效果怎么样,悦娣儿,效果怎么样,娃娃不都怀上了吗,那个海马上有商标吗,肉苁蓉上有商标吗,你们两口子就觉得老爹老糊涂了,我给你们讲,我一点都不糊涂,悦娣儿,效果好吧,想想,想想孙策吃过后的效果”。

悦娣心中“咦”,羞涩得不知如何应答,走了,她想老爷子对家人的好心眼,肯定是没有问题的,至于买来的什么海马、冬虫夏草,孙策也确实吃了,效果自然非常明显,可才吃了几天,就发现自己怀上孩子了,而且至少有一个多月了,怎么能说,怀上孩子是因为吃了海马呢,现在公公要给婆婆买点保健品,这本不应该阻拦,可是那东西什么标志都没有,这能吃吗,悦娣很是怀疑。

孙策继续和老爷子争辩,“爸,你看拿这事问悦娣,人家是女人,你个老公公,真不像个公公样”。

杜玉兰也说:“老头,注意点,不要乱说话,你看你说那些话,把悦娣都羞得不理你了”。

孙家常老汉说道:“这个有啥子嘛,这不是很正常嘛,他们是夫妻,啥子都是应该的,又不是找了别人家的姑娘,有啥子不好意思嘛”。

孙策说:“爸爸,说话还是有注意,爸,我问你,你是不是在那些小诊所买的,哪些地方的医生水平都不行,你想想,要是水平高,不早就被大医院招进去了吗”。

孙家常说道:“你个龟儿傻子,喜来乐水平高不高,高吧,他进太医院工作了吗,大医院工作能挣几个钱,自己开诊所挣多少钱,个体医生水平低了,哪有人去看病,大医院只要有几个水平高的,那医院的水平就拉起来了,所以大部分水平一般,就没关系,所以我给你说,你不能对个体诊所有偏见,能够生存下来的个体诊所,水平就一定不低,所以我给你妈买的这个药,肯定没有问题”。

孙策说:“他连我妈的面都没见,那不是瞎开药吗,要开了不对症,就是毒药,老爹,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得的”。

孙家常说:“你龟儿说的有道理,中医说的,要“望、闻、问、切”,不过,这些都有点过时,你不不会知道,现代科技看病都可以远程医疗了,给你照张照片,二十年后你还有几颗牙都能给你分析出来,这叫什么,什么来着,大数据,云分析”。

孙策说:“你说的那个东西很简单,你儿子就是搞这个的,我就是做大数据云分析的,可是分析的东西都是一种趋势,不是必然”。

孙家常说道:“老子听不懂,滚出去,好话歹话都给你说了,就是不相信人,滚出去”。

杜玉兰老太太说:“干啥呢,两爷子,一说话,就顶杠,有话好好说嘛”。

孙家常老汉说:“和他们龟儿说话,急人,说了半天,就是不相信,你东边解释,他西边顶起,你南面解释,他北面顶起,一点都听不进人话,滚出去,老子的事,不要你管”。说着,孙家常把孙策推了出去,大声的训斥说:“孙策,孙克斯的药吃了没有,没吃,你要去给他弄起吃,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龟儿瞎管”。

老汉给老太太倒好水,取出元宵大小的药丸,药丸太大了,没办法直接吞服,掰开,药丸散发出一种猫屎的酸臭味,杜玉兰老太太说:“咦,好难闻呀”。孙老汉说道:“药嘛,哪有好闻的,好闻的那是香水,能治病吗,吃吧,没事的”。杜玉兰老太太吃下了孙家常老汉买回来的药丸。

过了半个来小时,杜玉兰老太太感觉心跳加快了,甚至有点心慌,肚子也很不舒服,她跑了厕所,拉肚子了。她给老汉说了这一情况,孙家常很有经验,说道:“没事,这说明药物有效了,心跳快一点说明是血液流动加快了,拉肚子嘛,就是肚子不太适应,还有就是可能是身体在排毒,应该很正常”。

服用药物的第二、三、四天后,老太太身体上并没有太多过激的反应,和第一天差不多,就是老太太一天比一天感到劳累,成天都想睡觉。

第五天晚上,杜玉兰吃完药后不久,她就感到自己的心脏好像都要跳出来了一样,特别难受,肚子里也翻江倒海一般的恶心,肚肠子拧巴着的疼痛,他叫来孙家常老汉,老汉说:“没关系,这说明这个药物作用比较强了,把你肚子里的有毒的东西都给你翻出来了,想藏都藏不住了”。

杜玉兰说:“老汉,我……受……不……,我……我……我……难……受,快……叫……孙……”。

孙家常说:“那用叫孙策,坚持一下就好了”。

杜玉兰老太太突然大口大口的呕吐起来,先是饭食,接着就大口大口的吐出鲜血来,这时,孙家常才感到情况不妙,他害怕了,惊慌设错的叫喊着孙策,孙策急忙冲进父母的房间,母亲痛苦的狠命的盯着肚子,看着孙策进来,杜玉兰老太太用完了她最后的力气,晕了过去,孙策赶忙打通了10电话。悦娣正在爸爸妈妈的房间说话,听到公公的喊声,悦娣三人也赶到房间,孙克斯也飞奔了过来,保姆罗丽也来到了房间,杜玉兰老太太已经昏迷了,钱丽春老太太赶忙过去掐住杜玉兰的人中,见没有反应,立刻叫孙策做人工呼吸。

五分钟过后,10车到了,马上给了氧气,10医生迅速将老太太抬上车,换上呼吸机,护理人员不停的做心肺复苏,又打了强心针,孙策上了10车,汽车飞驰,老太太被送到医院急诊科。

孙家常老汉急得团团转,悦娣也顾不得有孕在身,她迅速赶快发动汽车,悦娣的爸爸妈妈,孙家常,和孙克斯,全都上了车,飞一般的奔向医院。

一家人立刻冲进急救室,医生增强了呼吸机频率,杜玉兰仍然昏迷不醒了,医生紧急采用多项施救措施,护士急忙把所有家属轰出门外,杜玉兰的心电监护仪显示已经完全停止了心跳,医生电击了几次,病人已经没有了反应,他们放弃了,杜玉兰老人猝然离开了人世,医生走出急救室,对家属说:“可以进去了,我们已经尽力了”。

孙家常、孙策和李悦娣及在场的家人完全傻眼了,孙克斯首先冲了进去,看着奶奶疼苦的表情定格,孙克斯痛哭得呼天抢地,悦娣的父母怎么也不相信,这一切竟然来的如此突然,吃饭前还是好好的,现在竟然阴阳两隔,好在两位老人还是见过世面的,他们很快调整好了情绪,开始处理后事,悦娣有身孕,不能过于悲伤,不应该在这里长久逗留,他们把悦娣叫到一边,钱丽春老太太守着悦娣,不让她在靠近杜老太太的遗体,李仁智老汉立即给李二狗打电话,给二女婿郑东打电话,让郑东,李悦秀,萧何、李春梅,火速来海域市,接着又给孙策的公司办公室打电话,给悦娣的公司打电话,老汉因为平时常常给孩子们打电话,有时手机不通,就给公司办公室打电话。

十分钟左右,李二狗、何天棒、孙杏花、孙晓娥等人都来到了医院,孙家常老汉呆木了,孙策醒了过来,伤心痛苦已经无济于事,他看看父亲,又气又急,他不想理父亲了,让何天棒把孙家常老汉弄回家中,暂时不让他在这里碍手碍脚,

接到李仁智老汉电话,不过十几分钟,九天公司董事长王颖,副董事长王东到了,海域证券的董事长牛红来了,办公室主任廖丽娟来了。紧接着海域证券的几十个员工也到了,牛红安排廖丽娟负责所有后事的处理,廖丽娟立刻安排起来,海域证券公司的几十个员工,大家都行动起来,把杜玉兰遗体送到了殡仪馆,在南城刘继宝和李天亮,郑东、萧何等到来的时候,这边的工作已经有序的展开了。李露露也来了,紧跟着廖丽娟忙前忙后。

何天棒和孙晓娥费劲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孙家常老汉弄回了家,孙策在处理母亲的后事,他估计到了父亲的情况,就让何天棒两口子什么也不做,就专门盯着自己的父亲,以免发生意外,何天棒和孙晓娥虽然没有多少文化,可是孙策家里的事,他俩必须尽心尽力的全力以赴。回到家中,孙家常老汉也醒悟了过来,他彻底掉进了冰窟。孙家常被何天棒牢牢的控制住了,不让老家伙离开小院子半步,孙家常没有办法,急的在自己的房间里撞墙,他拿着自己买的药物发呆,一会哭一会笑,一会来到院子里发呆,到了吃饭的时间,也不愿意吃饭,盯着买回来的药盒,伤心痛哭,哭的气都接不上来,千呼万唤的要去看老伴儿,何天棒没办法,给孙策打电话,孙策让何天棒几个好好劝劝,孙家常哪里听得进去,闹得实在不行了,何天棒两口子没有办法,只好把他带去了,孙家常看到老伴儿的遗体,狠命的砸着自己的脑袋,用脑袋撞遗体冰柜的盖子,气短欲绝。

孙策没有办法,只好叫何天棒继续把老爹带回去,孙家常老汉死活不愿离开,何天棒只好动粗,硬是把老汉抱到车上,锁好车门,把孙家常带回了家中。老汉回到卧室,倒在地板上痛哭,看着那些药材痛哭,哭的昏天黑地,终于没有了哭声,何天棒和孙晓娥似乎觉得有些不对,进门看看,孙家常已经累了,倒在地板上睡着了,而且永远的睡着了。

孙策母亲的事还未处理妥当,父亲再次离世,让他家陷入了极度的哀伤。父亲有错,可是一句被抱怨的话都还没有听到,就匆忙的离开了,去追随母亲的英灵,去享受他们天堂幸福了。

在整理父母的遗物时,孙策再次发现了父亲孙家常买回来的药物,母亲的离去,虽然并没有来得及追查到是什么原因,但是一定与这种药物有关,否则父亲也不会伤心自责而亡。孙策认为父母都应该都是这种药物致死的。

这是在哪里买来的,必须要追查清楚,让那些不法分子受到法律的制裁。孙策翻看着父亲的手机,他发现父亲在给孙克斯买回那些跌打损伤药时,他认识了一位叫胡丽琴的女人,这个女人和父亲有过几句对话:父亲说“点着火了”,胡丽琴说“爷爷,幸福吧……,”孙策想,这是什么意思,孙策百思不得其解,他找来悦娣,悦娣看看说,可能是说夫妻生活,孙策明白了,孙策看看那些药物中,还有一版什么通络铁骨散,这是什么药,干什么的,孙策用放大镜仔细研读说明书,他明白了,原来父亲在胡丽琴哪里买了比海马更厉害的药,有效了,所以父亲相信了胡丽琴,孙策又看到了母亲的伤腿的照片吗,一切他都明白了,父亲给母亲买回来的药,根本就不是什么保健品,而是为母亲治疗跛脚的药物,孙策把那些剩余的药物收好,和悦娣商量,悦娣让孙策立即报警,警察很快抓获胡丽琴和圭车医生。在接二连三的灾难发生的半年后,孙策收到了法院的退赔的15.4万元,胡丽琴被判处有期徒刑11年,美丽的胡丽琴,只好在牢狱中坐等狐狸成精了,圭车医生被执行枪决后,家属收拾尸首时,发现圭车已经没有了人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