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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烫伤

江北眯了眯眼,厉声道:

“没用的东西!“

说着上前一把掳了林七月就扛到肩上,任凭林七月如何踢打他,都没有丝毫效果,他冷冰冰的看着艾风城:

“这是我的家事,艾老四你最好少插手,对谁都有好处。”

艾风城双手肘在钢琴上,懒洋洋的道:

“别人家的事,我还真不想管,但她母亲是我艾家的人,这事可就有点棘手了。”

“如果她母亲不是艾家的人,单凭她刚才亲了你,你就没机会竖着走出江家大门了。”

说着他压低了嗓音,一字一顿的说出让人惊心动魄的内容:

“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弱肉强食,比如我想毁了周家,比如我想让艾家滚出南市,你,又有什么办法呢?”

“让我艾家滚出南市?”

艾风城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不屑的勾起了唇角,而林七月却像听到了最可怕的鬼故事,惊得全身冰凉,颤抖着问:

“你对周家做了什么?”

江北冷哼了声,没有回答,林七月却如坠冰窟,完全失去了理智,喃喃道:

“我都这样了,这样听你的话,为什么你还要对付未然,为什么?”

周未然满身是血匍匐在方向盘的画面涌入脑海,林七月浑身都颤抖起来,恨不得拿刀子捅了江北才解气。

可惜此时被江北束缚得动弹不得,情急之下一口咬在他上下滑动的喉结上。

江北身子一下子僵住了,伸手卡住林七月的下颌,有些气急败坏:

“撒口!”

林七月的下巴一下子变得又麻又酸,使不上力气,却不管不住的不肯松口。

江北叹了口气,拍了拍林七月的背:

“乖,听话,张开嘴,这不是闹着玩的。”

话未落音,便听到艾风城笑得声音都抖了起来:

“原来这世界上还真有能治住江大少的主儿,可算长见识了。”

江北刀子一样的眼神狠狠划了过去:

“你要是闲得慌,不如我给李承风打个电话,让他把你那批价值十亿美元的军火截在太平洋上,你就有事做了。”

艾风城脸色倏地变了,眯了眯眼,冷冷道:

“江大少居然连我生意上的事情都知道的这么清楚,还和李家有这么深厚的渊源,以前可真是没看出来。”

江北没说话,只向旁边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转身便抱着林七月上了楼。

江北脸色极其阴沉,进门后便将林七月随手一扔,林七月毫不防备的被甩进了沙发里。

“毛巾,水!”

江北伸手从早已侯在一旁的保姆手里抽出湿毛巾,劈头盖脸便捂到了林七月脸上,在她嘴上来回擦拭。

他力气很大,几番下来林七月便已尝到淡淡的的血腥味。

完了他还不解气,直接抓过保姆递上来的水杯便直接捏开了林七月的嘴巴。

下一稍,林七月便被烫得发出难忍的惨叫:

“疼疼疼!”

江北愣了下,随即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他手一挥,只听砰的一声,水杯猛地被他摔到对面的墙壁上,精致的隔热杯被摔得四分五裂,地毯被滚烫的茶水泼湿了很大一块。

保姆吓得立马白了脸,哆嗦着跌跪在地上。

江北伸手捏开林七月的嘴巴,急急道:

“烫得厉害吗?快给我看看。”

林七月疼得眼泪直流,却说不出一个字来,只呜呜的摇头,眼泪却流得更厉害了。

那可怜巴巴的模样激得江北心疼不已,气急败坏的厉声喝道:

“叫老周过来,马上!”

门外早已听到动静的元叔立马跑了进来,一看屋里的架式,倒抽了口凉气,赶紧去端了凉水进来。

“来,含住!”

江北小心翼翼的递到林七月唇边:

“疼吗?还疼吗?”

林七月痛得呜呜直哭,想骂人却又张不了口,心道,皮都烫掉了,你来试试疼不疼。

元叔看了眼还在不停哆嗦的保姆,摇摇头:

“你走吧,江家不能用你了。”

保姆一下子哭了出来,哽咽着道:

“大少爷要水,我心想着刚吃了东西,肯定是要茶水解解油腻,就私自用了新购的隔热杯,我不知道会这样,不知道。”

元叔瞄了眼脸色铁青的江北,摇了摇头:

“你收拾一下,走吧。”

那保姆刷的跪在了地毯上:

“少爷,求求你,不要让我走,我老公身体有病,长年吃药,儿子又在念大学,还有两年就要毕业了,如果我失去了这个工作,就断了所有的经济来源,求你可怜可怜我一家人。”

江北冷着脸没有说话,只对元叔打了个手势,元叔叹了口气,扶起地上的保姆:

“你在江家做了这么久,怎么会犯这样的错误,你还是走吧,李嫂。”

江家对下人要求严格,但工资也极为优厚,几乎能和普通白领的薪水持平。而且更大的好处是江家人念旧,做的时间久了,自然有机会得到意想不到的好处。

被唤作李嫂的保姆此时泣不成声,却又无可奈何,她慢慢的从地上站起来,对着江北弯了下腰,便要退下去。

她大概五十上下,穿着非常洁净,盘得齐整的头发已经白了大半,此时面露悲戚之色,让人心生不忍。

林七月见状,忙扯住江北的衣角,冲他摇头,但是因为嘴里还包着凉水,没法说话,只得指指被唤作李嫂的佣人,又指指自己。

江北皱了皱眉,低声道:

“你想让她照顾你?”

林七月使劲点了点头,巴巴的望着他。

江北看了林七月半晌,才揉揉她头发,柔声道:

“那就照你的意思办,不过,”

他顿了顿,转向元叔,声音冷淡:

“这种事情,我不想再看到第二次。”

说话间已有拎着药箱的中年医生进了房间,一番检查之后,诊断为口腔黏膜损伤,好在没有波及食道,但接下来的几天,林七月都只能吃流食了。

林七月的房间是江北卧室附带的一个小套间,与他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

她对此安排还算满意。

虽然她并不是真正的江家小姐,但是至少,她这个名义上的妹妹,不用每天是从江北的床shang爬起来的。

没人会喜欢那种格外刺目的眼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