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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 不许你这样说她

“我们没有。”左霄启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我。

我嘴角轻挽,笑意带出嘲讽,“你以为我会相信吗?”

“真的。”左霄启眸光澄澈而坚决,“你把我想的也太不堪了,除非我和你断的干干净净的,否则我不会的,这一点你放心好了。”

我眉毛舒展,耸了耸肩膀,笑的凄凉,“那好啊,我就不离婚,我耗死你们。”

左霄启两道好看的俊眉紧蹙,“小瑷,你别这样,物质上我不会亏待你,等会我就去给你转账,虽然我的钱不多,可是存款加房产也够你一辈子衣食无忧了。”

话音落,他嘴角划开的弧度带着抹自嘲,“说实话,我给你的,是我个人的大部分财产,当然股份除外。”

我挑眉,眨了眨眼睛,用力的把即将奔涌而出的泪水逼回眼眶,“如果我要你的全部财产呢,除了这栋别墅,除了你现在开的车子,除了你的股份,其他的我都要。”

“好。”左霄启不假思索的答应,“不过,能不能给我留一些生活费。”

我猛的把手机甩到他的身上,两行晶莹的泪滴不期然滑落,我摇头声嘶力竭地呐喊,“你倒是为了她什么都舍得啊,不就是一个破演员吗,那个圈子里有什么好人,臭婊子一个!”

左霄启眉宇蹙起,眸光透出不悦,“不许你这样说她。”他的声音透着不怒而威的严肃感。

我喉间轻滚,触及到左霄启冰冷的视线,我觉得我的眼睛针扎般的痛着。

“她不是那样的人。”左霄启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可是言语间透出的冷酷和犀利似一条毒蛇紧咬着我。

我五官凝住,自嘲一笑,“在你的心里我是什么样的人,一块抹布,还是一件衣服,想丢就丢,想弃就弃?”

“我没有那样想。”左霄启嗓音不咸不淡地解释着,“和你结婚的时候,我也是想要好好和你过日子的,我从来都不以为她会有回头的一天,可是……”

左霄启声音顿住,深潭般的眸底浮起光亮,声音也轻快了不少,“她真的就回头了,就像天使降临一样猝不及防。”

天使?

我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婊子吧。

我指了指他的手机,“连个二线明星都没有混上呢,在你看的那脑残电视剧里她是几号?三号?四号?五号?她都不知道睡了多少男人了还特么的天使……”

“阮瑷!”左霄启面色紧绷,低吼一声,“闭嘴!”

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任咸涩的泪水一滴滴的滑落进嘴里,我朦胧的视线看着他冷酷的身姿,“我就要说,她就是一个臭婊子,还专门来抢别人的老公,她……”

左霄启挺拔的身姿跃然起身,抬脚跳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手搂上我的腰,一手捂上我的嘴,“小瑷,是我对不起你,你打我骂我都行,有什么不满冲着我来。”

呵,这就维护上了,他何曾这样维护过我。

我抬手用力捶打着他,却被他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禁锢在怀里,左霄启吐出的每一个字坚决而寒凉,“小瑷,你冷静一点,我提出的条件对你有利,你好好想一想。”

话音落,左霄启跳下床,大步而去,午后的阳光笼着他颀长的身姿,无情而决绝。

“左霄启,你去死!”我抓起床头柜的水晶饰品朝着门口的方向砸去。

左霄启没有回头,径直离开,水晶饰品掉落在地上碎裂的声音合着我的眼泪撞击着我心底的最深处。

“啊……”我双手揉着头发,哭的撕心裂肺。

不知道哭了多久,哭的我嗓子干哑,眼泪几乎流不出,累极的我就这样睡去。

也不知道睡了几时,我睁开眼睛,望进窗外的黑幕,我的心像被一把钻子用力的钻一样,生生的疼着。

敲门声不期然响起,是张姐一贯客气的声音,“太太,左总让我叫您吃饭。”

我跳下床,也没有开灯,轻车熟路的跑到门口打开门,惊喜道,“霄启在吃饭吗?”

“没有,左总刚才打电话说的。”

我眸中的失落滚滚而来,“好,我等会就来。”

话音落,我眼眸倏地亮了,这是不是代表他还关心我,还不想和我离婚,我赶紧打开房间的灯,跑到床边抓起手机给左霄启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想通了是吗?”电话那端传来左霄启不带任何情绪的声音,“如果想通了,我们就签协议。”

每一个字都像一根钢针狠狠地钉进了我的心里,疼,血肉模糊的疼着。

“我不会和你离婚的,死都不会。”我一声怒吼将手机摔在了床上。

这一夜,左霄启没有回来,任我一遍遍拨打他的手机,他都没有接听。

翌日睁开眼睛,看着空荡荡的大床,眼泪扑簌扑簌地落下,越擦越多。

我拿过枕头下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六点。

我想要上个厕所,刚刚抬起上半身,左霄启的身影跃入我的视线,他正闭着眼睛靠坐在沙发上。

“你,回来了?”我欣喜道。

左霄启幽幽地睁开一双疲惫的眼睛,眉宇间淡淡的“川”字像是刻在他的俊脸上一般,“我来看看你……”他犹豫着,深潭般的眸子浮动着我看不懂的复杂情绪,“看看你想好了没有。”

泪,像泉水一般冒了出来,我直接掀开被子下床,迈着虚浮的脚步走去了卫生间。

从卫生间出来,左霄启靠着门边的墙壁,“你,没事吧。”他干哑的嗓音挟裹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心疼。

我勾唇冷笑,“你想我有什么事,我死了成全你们吗?别做白日梦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左霄启急切地解释着。

我眼泪流的愈发带劲,越过他往床上走去。

不多时,身边陡然一沉,左霄启的声音在静谧的房间响起,“小瑷,你别哭了。”

我继续无声的抹着眼泪。

“我们好聚好散不好吗,虽然我对不起你,可是我给你的也不少了,几个月的婚姻,我承担了你一辈子的生活,离开我,你可以找一个好男人……”

我转过身,看着左霄启毫无愧色的脸,扬声怒吼,“滚!”

左霄启噤声,摸了摸鼻子,“你再好好想想。”

我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却没有勇气再喊出他的名字,走到门口,左霄启抬手打开门,回头,眼睛望向不确定的某处,淡淡地说:“你心情不好就在家休息吧,公司我会帮你请假的。”

我从火燎的喉咙里挤出一句破碎的话,“谢谢左总。”

别说请假了,他可以直接帮我辞职。

从这一日起,左霄启没再回家,每个夜晚,我躺在床上,脑子里都在拼凑着他和覃瑶翻滚的画面。

我在电脑上一遍遍搜索着覃瑶的信息,一张张照片都像白天鹅一样美丽,我自嘲一笑,我终究是个灰姑娘。

我想起潇湘以前说的话,我和左霄启门不当户不对,他喜欢我什么。

是啊,我有什么值得他喜欢的。

周五晚上接到了爸爸的微信:女儿,明天周六了,回家吗,以后就是别人家的媳妇了。

是啊,婚礼逼近,只是,现在还有婚礼吗,我要怎么和爸妈交代婚礼的事情。

我拿过手机,犹豫许久给左霄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我们的婚礼还有吗?

半晌,我才收到了他的回复:对不起。

对不起,又是对不起。

我凄然一笑,给爸爸回了一条微信:不回去。

强撑了几天的疲惫我再也支撑不住,我打了戴云飞的电话,直奔戴云飞的家。

见到那张依然精干漂亮的脸蛋,我毫不掩饰眼里的悲怆,我扑到她的怀里:“左霄启出轨了,和别人在一起了,他要和我离婚。”

我的话似晴天霹雳般惊的戴云飞半天没有说出来一个字。

许久她才在我的眼泪中接受了这样的事实,她不可思议道:“到底怎么回事?”

戴云飞一问,我也愣了,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只是现在想来应该是问题早就出现了,先是他每天晚上雷打不动的看覃瑶参演的脑残电视剧,后来又莫名其妙的有几次放下我一个人离去,直到他明明白白的和我提出离婚。

只是,他和覃瑶之间,在我这里依然是一个谜团,不管怎么样,结果就是他选择了覃瑶,放弃了我。

我把这些事情讲给戴云飞听,连每一处细节都不放过,然后,我的眼泪愈发汹涌,我哭的尖锐,“我偏不离婚,打死不离婚,只要不离婚我就是左太太,覃瑶有什么了不起,破演员,臭婊子。”

戴云飞凝眉道:“你这样耗着他,你的确还是左太太,可是这个左太太能带给你什么?”

“只要我是左太太,他就是我的老公。”我一边抹泪一边说。

戴云飞挑眉,“然后呢……”

“什么然后?”我惊讶道。

“然后你就守着这场有名无实的婚姻,看着自己的丈夫不回家,和别人女人一起生活,然后你就在这样的婚姻中慢慢的枯萎,直到死去……”

“那他也是我老公。”我理直气壮地打断戴云飞的话。

“对!”戴云飞眸光凌厉,“他是你老公,可是除了名义上的老公,他还是什么,他连家都不回了,他还能给你什么?”

“我……”我哇的一声嚎啕大哭,戴云飞也没有安慰我,只是一个劲的给我递着纸巾。

在我哭的嗓子干哑的时候,戴云飞说:“使劲哭吧,我昨天刚去超市买的纸,够你二十四小时不停歇哭半个月的。”

人家都这么伤心了,她还在这里说风凉话。

我咬唇睨瞪她,戴云飞挑眉,“我不会安慰你,我只会给你建议。”

我抹着眼泪哽咽道,“那你说吧。”

“我没有结过婚,我不懂婚姻,但是我认为,男人的心不在了,强留着人留不住幸福。现在我给你几个建议,第一,先搬出来。第二,辞职。第三,出去散散心。第四,找点事情做。第五,漂漂亮亮的活你自己,等哪天让他看到一个全新的你,让他后悔去吧。”

一连串流利的话毫不犹豫的从戴云飞的菱唇中流泻而出。

可是……

我匍匐在床上,又哭出了声,“可是我舍不得他啊。”

戴云飞咬牙切齿,“没出息,给女人丢脸。”

我抹了一把眼泪,“我就是没有出息。”

“你。”戴云飞的眼神恨不能把我撕裂了,“明天你去我店里给我帮忙。”

话音落,她紧接着补充了一句,“义务的。”

这一夜,我睡在戴云飞家的副卧室,看着眼前陌生的一切,我的心绪一点点明朗起来。

许多曾经从未想过的问题原来早就潜伏在我们中间,左霄启为什么要租个女友回家,他会是找不到女朋友的人吗,左立强为什么要没收我们的结婚证,他在担心什么,还是早就料到我们会有这一天。

订婚,结婚,这一切都太顺利,包括现在的离婚,都是左霄启在牵着我的鼻子走。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想到左霄启最后离去的背影,泪水再次打湿了枕巾。

翌日,我被一阵敲门声惊醒,我揉着红肿的眼睛,看着戴云飞正倚着门用力的敲着,“赶紧起床,去给我做义工。”戴云飞毫不留情的指使着我。

我白了她一眼,翻了个身,不想理她。

戴云飞索性走到床前,用力的拉起我,“你也不怕闷在家里憋出病来,快点起来,出去给我换换心情,见不得你这幅要死要活的样子,天还没有塌下来,不就是一个男人嘛,你打电话告诉他,他就是一个人肉玩具,姐们不稀罕,他爱睡哪个婊子就去睡哪个婊子。”

我泪眼汪汪地看着她,“可是我稀罕啊。”

戴云飞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低吼道,“离开了他你能死吗?”她一边说着,一边扬起手,“你要是敢说能,我就敢一巴掌抽死你。”

“你好狠。”我怨念道。

正说着,我的短信铃声响起,我赶紧拿过来一看,是左霄启的短信:你想好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