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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1私下商议

徐大掌柜简直快被自己这个光宗耀祖的儿子蠢得一命呜呼了,自己为何被打,是因为与人私吞东家的利润,被拿不到年终红包的愤怒的伙计打了。

若说江月漓没管,那可是冤枉她了,人家千金大小姐可是在旁边虚张声势地叫“住手”叫得嗓子都快破了,据说在混乱中也挨了好几下打,大半夜的请大夫来诊治过呢!

他恨铁不成钢地瞪着许文强:“亏你还是做官的人,心里竟没一丝成算,你去讨说法?告官都没用!倒还要牵出你爹我侵吞主子银两的事来,这样一来,我的名声人品岂不都完了,还会对你的仕图有影响!

再说了,你去找江月漓讨说法,她肯定会说,幸亏她派了家丁把闹事的伙计强行压制下去,不然抬回去的可不就是一个伤者,而是个死者了,到头来,你还得谢谢人家江二小姐,你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被人暗算了还得说打得好!”

徐大掌柜气得直哼哼。

许文强听了方不做声,见朱曹冯几位大掌柜来了,知他们有事相商,一一与他们叙了寒温便退了下去。

朱大掌柜几个此来本来是想窜掇着徐大掌柜去告官,说江月漓纵容伙计们殴打他们几个。

他们几个都还是江家的奴才,主子打奴才,特别是有过错的奴才,上哪里都说得通,所以他们四个是没有资格告官的。

徐大掌柜与他们几个不同,是脱了奴籍的,而且有个当官的儿子,他要是去告官,就算不能把江月漓那个死丫头告下地来,但也足以叫她焦头烂额一段日子。

可惜人家徐大掌柜是只老狐狸,他们几个还没撅屁股,他已猜到他们要拉什么屎了,故意借着训斥儿子说话给他们听。

一行四人只得打消了怂恿他去告官的念头。

徐大掌柜看他们几个茶也喝得差不多了,才问:“你们来可有事?”

朱大掌柜性子比较急,早就想说话,可见其他人都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不敢轻易开口,现听徐大掌柜问话,迫不及待道:“听说王大掌柜已经上交了所分得的那份银两。”

“什么!”徐大掌柜一直缩在身体里的肥胖的短脖子激动得一下长了两分,恨恨骂道:“这个背信弃意的无耻之徒!”

曹大掌柜道:“先别顾着骂人了,想想我们该怎么办。”

徐大掌柜把眼一瞪,脖子一硬,道:“还能怎么办,我们就是不交!让她去告官好了,最好把我们四个都送到牢里去!

到时除了姓王的负责的码头货运能正常运转,江家的粮油铺子、金号、丝绸铺子以及典当铺就都得停摆!

现正是腊月,一年中抢钱的大好时机,光这一个腊月下来,她损失的就不止六千两!

那个江月漓年纪虽小,可是精明得很,她不可能算不过这笔帐来!”

说到这里,徐大常柜不禁森然冷笑:“她想和我们斗,终究还是太嫩了!”

朱大掌柜深恨江月漓,她一管理江家的生意就断了他的财路,于是开口道:“话说回来,这个二小姐真是长得倾国倾城,只盼着大老爷赶紧杀回来,重夺了江家的大权,我们几个联名保媒,要大老爷把二小姐许给许大公子做美妾。”

冯曹二人听了默不做声。

江二小姐年方十二,又是长安巨富之女,名下财产富可敌国,徐大掌柜的儿子不过一区区县令,且已年过四十,把二小姐许给这样一个老男人做妾,用心实在太狠毒了。

徐大掌柜却满心欢喜,脸上的笑纹都堆成了一朵怒放的菊花,连连道:“再说,再说。”

用过了午膳,江月漓见还没人来上交所瓜分的银子,心中诧异,王大掌柜交了他和他属下的赃款,不是就把那些大小掌柜和帐房的联盟撕开了个缺口吗,其他的人不应该闻风而动吗?怎会没有动静?自己哪里估计错了?

江怀月见江月漓紧蹙着眉头不说话,问道:“二姐为什么心烦?”

江月漓把他当个小大人,于是将心中的疑惑说给他听。

江怀月像模像样思忖了一番道:“二姐,我以前听西席说过一个词叫有恃无恐,那些不来认错的人是不是也有恃无恐,所以才不怕二姐呢?”

江月漓如醍醐灌顶,恍然明白过来,捏了一下江怀月的小脸,夸奖道:“月儿真聪明。”

江怀月把头一扭,一本正经道:“我是男子汉,二姐别把我当小孩子捏来捏去。”

江月漓笑着连连道:“是是是!我们月儿是大人了,二姐再捏最后一把就不捏了。”说着,又揉捏了几下方才住手,吩咐人派马车把王大掌柜请来。

王大掌柜来到抱厦,茉莉水仙在门口候着,见到他来,一面扬声禀道:“王老爷来了。”一面打起厚重的帘子。

王大掌柜迈步走了进去,屋里生着碳盆,很是暖和。

江月漓姐弟两个起身相迎。

王大掌柜受宠若惊道:“二小姐、月公子请坐吧。”

江月漓柔柔地笑着道:“王大掌柜请坐。”她亲奉了茶来,王大掌柜才坐下,见状,忙起身诚惶诚恐地双手接了,待江月漓坐了,他才敢再坐下。

江月漓歉意地笑着道:“这么冷的天把王大掌柜叫来,实在是有紧要的事要请教王大掌柜。”

王大掌柜欠欠身:“请教二字不敢当,二小姐想问什么尽管问吧。”

江月漓依旧带着笑,徐徐道:“我年纪轻,自小儿又在深闺,出了沁芳阁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至于朱曹徐冯四位大掌柜的为人禀性更是一概不知,王大掌柜可否说与我听?”

王掌柜笑着道:“二小姐的确要对他们几个有所了解,知己知彼,方能百战百胜。”

江月漓暗道,果然是个人精,自己才说了上半句,他马上就猜出话里隐含的意思了,只要把他收为己用,自己才能施展得开拳脚。

她静静地听王掌柜往下说。

“朱曹徐冯四位掌柜里,数朱掌柜为人性子最急,心眼也最狭窄,是个龇牙必报的龌鹾小人。

冯掌柜性子最软绵,只求明哲保身,只要自己小家过得安逸就行,什么恩情大义在他眼里不过是过眼云烟。

至于曹掌柜,胆小怕事,他与那几位掌柜同流合污应该是受到小姐的大伯言语上的威胁,是迫不得已的。

至于徐大掌柜则是这四个人的头儿,与你大伯最是亲厚,他全家脱了奴籍,又有个做官的儿子,最难对付。”

江月漓笑着道:“我算是听明白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