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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0章 跌落谷底

不仅张小天家,小周家和柱子驾都遇到了类似的情况。

这些黑家伙完全把家里当成它们生儿育女的地方了,一点面子都不给。

柱子说:“小天,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可咋办呢?”

张小天心说,老子又不是如来佛祖,耗子药又不管用,我他么怎么知道咋办?

但他当时只是笑笑说:“没事儿,这场灾难迟早会过去,静观其变吧!”

“可是不能啥也不做,万一这些田鼠跑到山外,会遭大殃的。”柱子说。

张小天叼着烟卷说:“这不天天都在捕鼠吗?可那玩意不见少,我能有啥办法?”

他真的没有办法,该做的都做了,捕鼠行动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可那些田鼠生命力很顽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

上面的人一车接着一车往外拉,成千上万只田鼠被消灭。

没有人知道这场横扫千军的鼠患啥时候过去,也没有人知道玉米还能不能播进田里。

上半年的收成已毁了,万一再耽搁了播种玉米,那山民一年的收成就全完了。

终于,不久之后,城里又来人了,这次他们带来了一种灭鼠器,是喷洒用的,对付鼠患效果十分显著。

马车一进村,村民们就一扑而上,纷纷抓起灭鼠器,开始漫山遍野喷洒。

不知道是谁发明的这玩意,真的很神奇,喷洒过后,那些田鼠真的再也爬不动,一只只趴在地上奄奄一息。

这种灭鼠器对人身是没有危害的,所以,不仅田野里喷撒了,家里也喷了不少,村里村外都喷满了灭鼠器。

这种药简直就是田鼠的天敌,一喷下来,就把它们呛得不轻。

两天的时间,漫山遍野的死田鼠尸体都被村民们清理干净,全部由上面的人拉出蟒砀山。

鼠患终于过去了,一切都已经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可是,田里只剩下一片满目疮痍的景象,大山上光秃秃的,被啃食的庄稼再也回不来。

收割的小麦,没有一户进了仓,有的拉到了打麦场晾晒,有的还长在地里没来得及收割。

打麦场的麦粒被啃的干干净净,麦子上的麦穗也不见了,只剩下光秃秃的杆儿。

一千亩的药材全部被毁坏,藿香和板蓝根被啃得茎叶不留,自留地里的春玉米全部被啃光,玉米穗子也一个不剩。

这一季的庄稼是彻底收不到家了,被这些田鼠给祸害的一干二净。

这是人们做梦都想不到的,小小的爬行动物,居然会有这么大的威力。

整整一个星期的时间,人们好像在过着地狱般的生活,鼠患过去后,这才重见光明。

上面真的说话算话,派人送来了补偿的费用,每亩地十块钱,当然只包括自留地,开垦的荒地不包括在内。

不仅如此,还拉来了好几辆马车的粮食,这是为了张家村村民为灭鼠行动做出的突出贡献,给的一种奖励。

每亩地补偿的十块钱,已经是天大的恩赐,因为村民们真的没钱了,他们所有的钱,全投进药材地里,而现在血本无归。

这场灾难,给了张家村沉重的一击,大家都吓怵了胆子,荒地也没人敢承包了。

收成虽然没了,但该种地的还得种地。

他们把田鼠吃剩下的麦秸秆和玉米杆全部除去,马上播种秋玉米。

现在正是秋玉米播种的时节,必须赶上时令,要不然后半年的粮食就接济不上了。

张小天也身无分文,一百亩地也只好全撒上玉米种。

好在小周拉回联合收割机的时候,顺便也将他朋友的播种机,一道拉了回来。

有了播种机,播种玉米就快了许多。

小周跟他朋友做了担保,不管是之前收割小麦,还是现在播种玉米,所有的费用,全等到下一季粮食收割之后,再结清。

小周在他朋友间是特别有威信的,从不轻易做担保,既然开口,那肯定是有难言之隐,所以那朋友很爽快的答应了。

不过收割机是彻底没用了,准备等播种机将玉米全部播进田里,再和收割机一起送回农技站。

张小天又带领着村民们继续劳作。

所有人的心情都不好,男人和女人们也都不开玩笑了,小叔子和嫂子们也懒得追逐嬉闹了。

这个时候,人们发现地里还有田鼠,不过没有大只的了,剩下的都是手掌长短的。

女人们一看,惊得四处乱叫:“啊!咋还有老鼠,快弄死它!”

柱子心急如焚,转身要跑回家拿灭鼠器,准备把它们全都喷死。

但张富贵和王宝海却将他拦下,摇摇头说:“算了,大的已经灭了,几只小的也弄不出大风大浪,食物链不能断,把它们全灭了,蟒砀山的蛇是不会放过咱们的。”

的确,田鼠是蛇主要的食物,万一把田鼠全灭光,蛇没有东西吃,必然会来攻击人类,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果然,接连几天,那些小田鼠都没有对农田造成伤害,山坡上也一片安静祥和。

良田全部被毁,玉米播种完毕后,男人们也没有待下去的必要。

他们要挣钱,要养家糊口,所以不得不出山打工,寻找新的出路。

成群的男人收拾好行李,背上行李卷,走出家门,踏上山道。

有的女人跟在男人后面,双手紧握在身前,牙咬着唇,不说话,却哭成了泪人。

有的女人怀里抱着吃奶的娃娃,老人们手里牵着五六岁的孩子,踉踉跄跄,深一脚浅一脚跟在后面。

还有的小夫妻俩,刚成亲,蜜月还没度完,就不得不被迫分开,男人同样要出山打工。

他们手拉着手,肩并着肩,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含情脉脉,相顾无言,只有泪两行。

这些人将自己的男人,儿子送上山道,足足跟了五六里还不愿离开。

男人们也一步三回头,一边摆手,一边擦泪,一边嘴里说着:“回吧!我很快就回来,你们在家好好的。”

张小天站在山坡上瞅见这些,心里像刀割一样疼。这些男人曾经是他得力的助手,也是从心里支持,理解他的人,而现在全部都要走。

他眼睁睁看着他们离开张家村,离开自己的家人和爱人,作为村长,却无能为力。

男人在的这段时间,是女人们最快乐的一段时光,也是张家村最热闹的一段时光。

每天晚上的喊炕声不绝于耳,此起彼伏,好像一段优美的乐曲。

有时候张小天和王娟睡不着了,就会将头伸出窗外,听着这些婉转悠扬的喊炕声,陶醉其中。

“东边这个事翠花的,她男人四个月没回家,想念得不行,整日在嘴边念叨,这不终于回来了,也折腾上了。她的声音圆润,余音绕梁,经久不绝。”张小天趴在窗户上说。

“听这个,肯定是红梅嫂的,她的声音如凤鸣鹤唳,铿锵有力,抑扬顿挫,跟唱歌一样。”王娟双手支着下巴说。

“西边这个是李嫂子的声音,李大哥五年没回家,肯定憋得不行,她的喊炕声就像河东狮吼,声如洪钟,恨不得把男人撕扯揉碎,塞进嘴里嚼烂。”张小天说。

“小天,那俺的声音是啥样的?你形容一下呗?”王娟开始用话勾引男人。

“你的声音是最好听的,如莺歌,如雁语,如银铃之悦耳,不如,现场演奏一下?”张小天双手拦上媳妇的腰,将她扯回炕上,裹在身下。

“咯咯咯……你轻点。”

谈论着别人的房事,小两口也忍不住,在自己的卧房里愉悦,荡漾起来……。

确实,每个女人,都有自己的不同之处,不同的女人,在炕上的表现也是不同的。

平时待人接物温柔的,那性格一定也很温婉,在床上就比较害羞,必须由男人来带动,才能达到愉悦的巅峰。

这类女人的喊炕声哼哼唧唧,像只拍了半死的蚊子,柔声细语,除非听房,否则外人根本听不到。

还有一些大大咧咧,平时啥都不在乎的女人,她们在炕上就能很好地迎合男人,男人不用费力,两人就能产生共振,一起登顶。

这类女人的喊炕声就比较清脆悦耳,余音袅袅,声音抑扬顿挫,让人沉醉享受,欲罢不能。

还有些想李嫂子那样的女人,为人豪爽直接,勇猛彪悍,女汉子级别的,她们在炕上就是霸主,往往掌握主导权,男人会像小绵羊一样,温顺听话。

她们喊炕声的特点,非常突出,声音一出,如河东狮吼,声如洪钟,一声能喝断长板桥,粗声粗气,掷地有声。

总之,女人各有各的特点,男人也各有各的喜爱。

可是从今天起,那些各具特色的喊炕声再也听不到了,女人的声音将在暗夜里沉寂,整个张家村的夜都会陷入一片寂静。

女人们都安静消沉了,张小天同样也无精打采了,因为一年的收入不知道在哪儿?

一百亩的药材地被田鼠吃了个精光,全部改种玉米。新开出来的一千亩地,同样也全部种成了玉米。

撒完种,浇完水,真的就没活可干了。

村里的男人们一个个都走出大山,到城里打工,这么一走,蟒砀山又没有希望了。

张小天身上同样一分钱没有了,口袋比脸还干净。

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欠小周朋友收割机和播种机的钱该怎么还?

现在,不仅他的生活陷入了拮据,他的生命运也跌落到人生的低谷。

不行,不能这样下去,药材必须种,只有种药材,才能发家致富,村民的生活才能变好。

可是,一个新的问题难住了张小天,那就是,钱从哪儿来?

俗话说,一分钱难倒英雄汉,没有钱,真的啥都干不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