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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萨摩顿人(2)

如果这名男子是在死后被运到海滩上的,那么在11 月30 日晚上,在同一位置,依靠在海堤之上的那个人又会是谁呢?最先发现该男子的那对夫妇坚称,他们确确实实看到他伸起了胳膊,那么,这是他临死前的最后一次挣 扎,还是有一个与之相似的人专门设局,以误导警方的侦破方向呢?在对死者的衣物进行再次搜查之后,警方又在一个密封的裤子口袋里发现了一张碎纸片,而这也 进一步增加了案件的神秘性。

这张碎纸片显然是从一本书中撕下来的,而上面印着两个单词:TamamShud。

文学专家解释说,这两个单词的意思是“结束”,其见于一本波斯诗集——即《鲁拜集》(The Rubaiyat Of Omar Khayyam)——的最后一页。对于普通澳大利亚人来说,看这本书的人并不多。而通过进一步的研究分析,文学专家发现该纸片源于一个较为罕见的版本。

警方有所不知的是,早年3 年前,在悉尼,一个名为乔·马歇尔的自杀者身边同样有这样一本古书(但并无确凿证据证明他是自杀),而在马歇尔案中,一名女证人在作证13 天后暴死:此人在浴缸中,面部朝下,全身赤裸,系割腕而死。更为神秘的是,马歇尔的死亡地点距离一个名为“杰斯廷”(这个名字在本文中很快就会出现)的人 的住处只有1 公里之遥。而在马歇尔死亡前后,该女子曾将同样一本书交给了一个名为阿尔夫·博克索尔的前军事情报官员。后来,警方发现博克索尔依然活着,而且活得很好, 他身边也确实有这样一本书。

在发现了“Tamam Shud”两个单词的出处之后,警方开始向公众征集线索,以便找到那本与该纸片相匹配的原书。几天之后,当地一名医生——警方并未透露他的身份——拿着一 本书走进警察局。他说,在11 月30 日晚上,有人透过车窗将这本书扔进了他的车里。而该书的最后一页被撕掉了。检测最终表明,在死者身上发现的那张纸片正是从这本书上撕下来的,而接下来还有 更多的工作等着警方去做:在书的封底上面有一系列字母,这显然是一种代码。而时至今日,这组代码仍无人破解:

W R G O A B A B D

M L I A O I(这部分又被划掉)

W T B I M P A P

M L I A B O A I A Q C

I T T M T S A M S T G A B

此外,警方还在书中发现了一个电话号码。拨通之后,他们发现对方是一名前护士,居住地距离“萨默顿人”案发地只有800 米。在讯问过程中,这名前护士告诉警方说,在“萨默顿人”抵达该城镇前后,曾有一个陌生人向她的邻居打听她的情况。出于种种未知的原因,警方在卷宗中并未 表明她的真实身份,而只是给出了一个化名:“杰斯廷”。

有一种理论认为,3 年前发生在悉尼的死亡事件只是一个巧合而已,而“杰斯廷”是“萨默顿人”和阿尔夫·博克索尔的共同情妇,并分别送给他们一本《鲁拜集》作为爱情信物。当 “萨默顿人”在1948 年11 月前来看望她时,她拒绝了他的求爱。失望之余,这名男子从书中撕下一张颇有寓意的纸片,放入自己密封的口袋中,然后将书扔进一辆车中,然后到海滩上服毒自 杀。事情就这么简单。

但为什么“萨默顿人”的身体会如此健硕?为什么他会费尽心力地撕掉所有与身份相关的标识?距离案发地点最近

的大城市是伍默拉,而伍默拉又是绝密的导弹 发射和情报搜集地,难道所有的这一切都只是巧合吗?当时冷战已进入白热化阶段,苏联间谍遍布世界各地。“萨默顿人”是苏联间谍吗?“杰斯廷”和前军事情报 官阿尔夫·博克索尔是否也涉及其中?“萨默顿人”留下是一组苏联密码?

约翰·鲁菲尔斯是悉尼的一名邮递员。他现在正研究一本有关澳大利亚境内外国谍报活动的书,而一部关于“萨默顿人”的纪录片也在 1978年问世。鲁菲尔斯告诉记者说:“就1948 年的阿德莱德而言,外国向该地派驻间谍是完全有可能的。很多东欧移民都曾参与建造伍默拉火箭基地。对于‘萨默顿人’是苏联间谍还是叛逃的英国情报官或英国 国防科学家,这的确很难说。在我看来,他刚刚把书扔掉且刚刚注射了某种药物便被抓获了。”

在关于“萨默顿人”的纪录片中,阿尔夫·博克索尔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在被问及神秘的“杰斯廷”是否知道他是一名军事情报官时,他显得异常不安。而在提及“萨默顿人”是否是一名间谍时,博克索尔表现得更为局促。“这有些夸张了,不是吗?”他颇为尴尬地笑着说。

而在该纪录片中,让人更感困惑的是对保罗·劳森的采访。劳森是当地的一名标本剥制师。在“萨默顿人”尸体腐烂之前,他曾为警方制造了一个关于该男子的 上半身石膏模型。为确定该人身份,劳森曾向多个人展示这个半身像。在被问及是否有人确认该人身份时,劳森颇为紧张地表示,“我不知道。”他显然是受到了某 种刺激。接着,他告诉记者说,“这可是一个敏感话题。”

在该纪录片中,最初参与案件调查的两名侦探也接受了记者的采访。同样,他们在回答问题时也显得局促不安。30 年来,似乎有一些事情被掩盖了。警方是受命保守间谍谋杀案的秘密吗?抑或他们只是为了保护已婚的“杰斯廷”的隐私,以免她的风流韵事为公众所知?对此,我 们似乎永远都不会有答案。

还是破不了案

不管事实的真相如何,“萨默顿人”一案至今仍悬而未决。他的手提箱以及随身衣物在上世纪80 年代被清理一空,原因是“已无保存的必要”,而世界范围内的密码专家仍无法破译那些涂鸦字母。阿尔夫·博克索尔已于1995 年去世,而“杰斯廷”据说也已经在2007 年过世。对于有关芭蕾舞的联想,以及在“萨默顿人”手提箱中发现的怪异工具,没有人知道它们的意义所在。直到现在,每年春天仍会有人在“萨默顿人”的墓碑 前摆上鲜花。这从某种程度上表明,人们并没有忘记这个未解谜案。60 年来,“萨默顿人”仍是阿德莱德街头巷议的话题之一。而在过去的几年里,当地的一名教授和他的学生已经行动起来,试图破解这个未解之谜。

德里克·艾伯特是阿德莱德大学电气电子工程学院的教授。在他看来,《鲁拜集》封底上那些字母是其学生攻克的理想项目。现在,艾伯特教授认为,这些字母实际上是一系列单词的首字母缩写,正如“LOL”是“LaughOut Loud”(意为‘大声笑’)的缩写一样。

“从直觉上讲,大多数都认为这是一系列单词的首字母缩写。”艾伯特教授在接受《男人装》采访时说。同时,他还表示,现在他的学生正在为这一理论寻找统 计学上的支持,而且他认为这些单词最有可能是英文单词。“此外,我的学生也在做一些实验,让说英语的人故意随机写下一些毫无头绪的字母,”他继续说道, “通过这种方法,我们可以看到这组密码实际上是有其自然语言结构的,而绝非毫无意义的字母。

”艾伯特教授坦言,即便这种推断是正确的,这些字母所代表的单 词也无从猜测。但方法并不是没有。“我们希望做一个搜索引擎,”艾伯特教授说,“通过网络,对以特定首字母开始的句子进行搜索,然后据此找出与该系列首字 母相符的句子。迄今为止,还没有人想到这样去做。”

时不时地,一些拼图板块就会出现,让人们失望之余再次看到破获“萨默顿人”案的希望。2009 年,网络上出现了一个关于保罗·劳森的简短采访视频。在这个未经证实的视频中,人们看到了老态龙钟的劳森。似乎是急于澄清事实,这个制造“萨默顿人”半身 像的人讲述了汤普森夫人——暗指她就是神秘的“杰斯廷”——在1949 年7 月看到石膏模型时的表现。据劳森表示,在看到这个模型后,汤普森夫人的脸色立刻变了。“之后,她一直盯着地面,在整个讯问过程中,她再没有看一眼这个塑 像。”劳森苦笑着说。从视频来看,他应该是说了很多话。最后,他耸耸肩,然后扬了扬眉毛,似乎在说,“这就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内容。”但只是一个猜测。当 年,在3 名侦探的陪同下,他迫不得已在太平间里制造了这个“萨默顿人”的半身像。或许,他想说的是,“你们别再问了,我再也不想听到关于这个案子的一切..”奇怪命案不止一件

在萨默顿海滩案件发生的3年前,也就是1945年6月,新加坡籍男子马歇尔在悉尼莫斯曼死亡,死亡时胸口同样有本摊开的《鲁拜集》,警方判定他是服毒自杀。

巧合的是,就在2个月后,博克夏尔收到了Jestyn赠送的诗集,地点也仅隔莫斯曼1公里。同年8月15日,马歇尔的案子进入审判程序,仅在13天后,证人死亡。

1949年6月6日,2岁的克莱夫(gnoson)被发现死在在一个麻袋里,旁边躺着他昏迷的父亲,地点是离萨默顿海滩仅20公里的拉格斯湾沙山。克莱夫的父亲虽然生还,但很快就被送入精神病院。

和萨默顿男子情况一样,验尸官虽然认定孩子是非正常死亡,但也始终查不出原因。孩子的妈妈随后因连续遭到恐吓,最终精神崩溃。

这一切并不是谣传,死者的父亲曾调查过萨默顿男子的身份,认为他是自己从前的同事,卡尔?汤普森(psen),也就是死者石膏像作者口中“Jestyn”的名字。调查仍在继续

2009年,阿德莱德大学的德里克?阿伯特(Derek Abbott)教授带领他的团队开始新一轮的调查。他们试图重新破解密码,并提出挖出尸体检测其DNA。

研究者在对密码中字母的出现频率分析后认为,认为这不像是个无意义的涂鸦。密码格式与《鲁拜集》的四行诗格式相仿,可能采用了“一次一密”的编码方法。由于密码长度太短,需利用计算机统计字母频率与原书比对才能得出确切结论。但那个版本在20世纪60年代就流失了。

陈楚靓就像说说明书一样口述,好大串的关于萨摩顿人的故事。

路星辰道:“这些失踪案子,都是同样的萨摩顿人案件,死亡现场都有鲁拜集,那么鲁拜集里面到底说的是什么。”

陈楚靓道:“必须是鲁拜集的原本,不然毫无意义,但是我认为鲁拜集代表了一种暗号。”

路星辰道;“间谍行动代号?苏联间谍代号,可是苏联解体了啊。”

陈楚靓道:“我只是猜测,猜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