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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无情

一连好几天,南云菡对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

心里那巨大的疑团,让她整日都不得安宁。

南云菡知道,要想查清南邵康和拓跋临韫之间有什么阴谋,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想到这里,南云菡决定分散一下自己的注意力。

“什么事情才能打发时间呢?整天这样下去,实在是太无聊了。”南云菡皱着眉头,自言自语。

一旁的珠儿听到以后,随口就说,“小姐,不如你试试刺绣怎么样?”

看到南云菡一脸疑惑的望着自己,珠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小姐不是问怎么才能打发时间吗?刺绣这种事情,最耽误时间了,而且,这还是一个锻炼心性的好方法,如果耐不下性子,这刺绣是完不成的。”

听珠儿这样说,南云菡立刻就提起了兴趣。

自己只会舞刀弄剑的,关于女红,是一点也不会,不如,就如珠儿所说,自己先从刺绣开始吧。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南云菡看到珠儿手里那一把绣线的时候,就当下就傻了眼。

“这么细的线?这一针一针下去,什么时候才能绣完呀?”

看着南云菡惊讶的表情,珠儿笑了起来。

“小姐,咱们选的还是最普通的样式,要绣起那些复杂的花色来,用的绣线比这可要多好几倍呢?”

说完以后,珠儿就帮着南云菡开始分线。

南云菡一边帮忙一边说,“这得多费眼睛啊!”

“小姐,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打退堂鼓,在我们北仑,最好的绣娘都能在月光下穿针。”

南云菡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天空,心里不由得升起了一丝侥幸,幸亏自己常年待在军营里,才躲过了这一劫,这平常人家的姑娘,受的都是什么苦啊。

心里虽然有些发憷,但拿起绣花针的时候,南云菡就已经下定了决心,要么不做,要么就尽力做好。

一开始,南云菡绣的针脚大小不一,自己也有些看不过去。

又过了几日,南云菡的手法逐渐熟练起来,撑子里的花样也有模有样了。

这天中午,和往常一样,南云菡在房间里刺绣,珠儿守在一旁。

“小姐,已经有半个时辰了,休息一会儿吧。”珠儿在一旁提醒。

南云菡揉了揉眼睛,笑着说道:“经你这么一提醒,我还真感觉有些累了。”

放下手里的针线,南云菡就伸了一个懒腰。

“小姐,您等着,我去取一些水果来。”

南云菡笑着点头,珠儿离开。

不一会儿,门外就响起了珠儿急切的声音。

“县主,我们小姐正在休息。”珠儿的语气,几乎是恳求。

“本县主要见她,还管她休不休息?我可是皇上亲封的县主,你敢忤逆我不成!”

听到沈岸柳的声音,南云菡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这个瘟神,什么时候才能消停点?

这么趾高气扬的一个女人,怪不得拓跋余聂不喜欢见她,如果自己是男人,也要对她退避三舍。

正如此想着,房门突然被踹开。

南云菡一愣,接着便看到了沈岸柳的身影。

“我倒要看看,你躲在房间里在干什么!”

沈岸柳一边说,一边就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她将目光停留在绣品上,就哈哈大笑起来,“原来,你关着房门,就是在鼓捣这些呀?”

一边说,一边还将绣品递到了南云菡的眼前。

“就你绣的这拙劣的针脚,还想登上大雅之堂?你还是醒醒吧?就算你再绣上十年,百年,三皇子也未必会看你一眼!”

南云菡并不想理会她,可看到她将自己的绣品扔在地上,还狠狠的跺了两脚时,南云菡心里的火再也忍不住了。

“县主,你身为北仑第一才女,难道连这都不懂,贸然的闯入我的闺阁,难道你的做法能登上大雅之堂?请问县主,这是什么规矩!”

南云菡的话,让沈岸柳的脸红一阵白一阵。

气急之下,沈岸柳指着南云菡说:“我才是王府的女主人,我说的话就是规矩!”

南云菡张口要说什么,却被一个声音打断。

“滚。”

沈岸柳朝门口望去,就看到拓跋余聂那一张冷若冰霜的脸。

在看到拓跋余聂的那一刹那,沈岸柳立刻就摆出了一幅楚楚动人的姿态。

“殿下,她出言不逊,几次三番想侮辱我。”

南云寒菡心想,又来了,你这种贼喊捉贼的把戏,什么时候才能换换?

拓跋余聂没有理会眼前这个娇滴滴的美人,而是径直走向南云菡。

捡起地上的绣品,轻轻的用手扫了扫上面的尘土,拓跋余聂一脸温柔的说道,“不错。”

南云菡没有说什么,而是把脸转向沈岸柳。

“殿下,你一定要为我做主!”

“住口,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永远不要再踏进王府一步!”

拓跋余聂冷冽的神情,让沈岸柳不由得后退了好几步。

她的泪不由自主的从脸上滑落,眼神里充满了哀怨。

“殿下,我一直都不愿相信,原来,殿下真是这么无情的人!”

看着她抽抽搭搭的样子,拓跋余聂只想让她从眼前消失。

“一个月之内,不要进入王府,不要让我再看到你。”

说完以后,拓跋余聂就冷冷的看着沈岸柳。

沈岸柳苦笑一声,带着泪痕离开了房间。

行至走廊,沈岸柳就一直在想,自己这么做,究竟是为了什么?每次来皇子府,总会受到冷嘲热讽,以前,拓跋余聂还会顾及一下她的颜面,现在,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子,他居然让自己滚。

想到这里,沈岸柳的眼里又出现了浓重的不甘。

我是皇上亲封的县主,我是北仑第一才女,怎会输给一个身份不明的女人?

拓跋余聂,你注定是我沈岸柳的,谁也抢不走!

宽大的衣袍下,沈岸柳手握成拳,指甲深深的嵌进了手心。

在南云菡的房间里,拓跋余聂一直看着南云菡的脸色。

“你是不是生气了?”拓跋余聂的语气,温柔的能溺出水来。

南云菡却淡淡的说,“我不会为了不相干的人而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