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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欣喜

看着拓跋余聂的伤口没有继续发炎的迹象,南云菡脸上的神情才缓和了一些。

这两天,为了照顾他,她几乎都没合过眼。

“你什么时候才能醒?”南云菡正喃喃自语,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姑娘,我给您送热水来了。”

听到掌柜的声音,南云菡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她无奈的揉了揉眉头,便朝门口走。

想必这两天,夜不能寐的,不止她南云菡一个人吧!

掌柜的利用南云菡接水壶的这一个空当,踮起脚尖,拼命的往里瞅。

南云菡的脸色立刻就冷了下来。

“你在找什么?”

掌柜的尴尬的笑笑,讪讪的问了一句,“姑娘,前两天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人,好了没有?”

原本南云菡就在着急,经掌柜的这么一问,她心里的火就不打一处来。

“不该问的别问,好不好都和你没有关系!”

掌柜的想顶回去,可一想到那些当兵的,硬生生的把心里的话又憋住了。

最后,说了一句,“那我就不打扰姑娘了。”

下楼的时候,却有意加重了脚步,把楼梯跺得噔噔响。

心里想着,再过两天,如果还没有什么动静的话,他可就要直接赶人了,他做的是买卖,如果真有人在屋子里挺了腿儿的话,那以后买卖还做不做了?要让人知道了,谁还敢住他的店?

南云菡关上房门,看了看床上的拓跋余聂,就在他的对面坐了下来。

可还没坐稳,外面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攥紧了拳头,南云菡说道,“你有完没完?”

接着,她猛的一下子就打开了房门。

眼前的人却不是掌柜的,而是赵晗。

看到南云菡怒气冲冲的样子,赵晗有些疑惑的问,“将军,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南云菡摇了摇头,就让赵晗走进了屋子。

赵晗先是看了拓跋余聂一眼,然后,轻声问道,“他还没有醒吗?”

“伤势好多了,伤口周围的红肿已经退了下去,人却还没有醒,一直昏迷着。”

赵晗试探的问,“将军,不如,咱们先带着他离开这里?住客栈,毕竟人多眼杂,”说到这里,他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小心翼翼的看向南云菡。

南云菡在拓跋余聂昏迷的这两天想过这个问题,北仑皇帝的态度让拓跋余聂的处境很危险,现在他身受重伤,如果继续待在北仑的话,并不利于他身体的恢复。

可现在他还没有清醒过来,就这么带他离开的话,舟车劳顿不说,等他醒来,会不会怪自己?

看到南云菡犹豫不决,赵晗说道,“将军,咱们军中也有大夫,环境和这里比起来,要简单的多,我让手下去找一辆舒服点的马车,三皇子不会受太大罪的。”

南云菡点了点头,说道,“就这么办吧。”

拓跋余聂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中,南云菡不仅回到了他的身边,还亲自照顾他。

熟悉的脚步声又传了过来,闻着浓重的药味,拓跋余聂知道,那是南云菡走过来了。

如果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你,那我希望自己永远不会醒。

如此想着,拓跋余聂的嘴角就扬起了一个笑容。

可背后传来的生疼,让他不由自主的动了一下。

“坚持住,我知道会很疼,过一会就好了。”南云菡的声音清晰的传入了他的耳朵,拓跋余聂的心猛的一震。

难道,这不是在做梦?

努力的睁开沉重的双眼,拓跋余聂看到,南云菡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拓跋余聂刚开口,就被南云菡打断了。

“不要乱动,我正在给你换药。”

拓跋余聂乖乖的趴在床上,直到南云菡又重新包扎好他的伤口,这才将头抬起来。

“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没想到,这梦居然是真的。”

南云菡坐在了拓跋余聂的一旁,轻轻地说了一句,“你醒了就好。”

拓跋余聂的心里一阵感慨。

想起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拓跋余聂不由得将手握成了拳头。

父皇这样做,算是手下留情吗?对觊觎他王位的人,父皇从来不会心慈手软,没有将他处死,已经是格外开恩了,他应该感谢才对。

可他的心里却是有着浓重的不甘,父皇为什么不相信他?身为皇子,他一直本本分分,可父皇还是听信了别人的谣言,没有人能够理解,被自己的亲生父亲误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可他知道,那种感觉不是心疼,而是心寒。

心如死灰的寒冷。

本来,他对这个世界都失去了希望,可看到南云菡的那一刹那,又让他心里升起了莫名的欣喜。

这个丫头,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

那是一种失而复得的雀跃,正是有了这种欢喜,才将他心里的那个空洞填满。

“还疼吗?”南云菡问完以后,又担忧的看了一下拓跋余聂的后背。

“不疼了。”拓跋余聂想尽量装的轻松一点,可说话的时候又有一阵疼痛传来,他不由得咧了咧嘴,随后,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南云菡叹了一口气,说道,“伤口在后背,这两天你只能趴在床上,很累吧?”

拓跋余聂摇了摇头,一脸温柔的看向南云菡。

从自己认识她到现在,这个丫头还没有这么温柔过,这让拓跋余聂觉得,自己背后受的那一箭,着实不算屈。

南云菡在担心,不知道怎么向拓跋余聂开口,更不知道,他是否同意自己的想法。

“知道追杀你的那些人是谁吗?”

拓跋余聂苦笑了一下,整个北仑,想要他性命的人,何止千百呢?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南云菡的这句话问出来以后,拓跋余聂眼里的光芒就黯淡了下去。

现在的自己,说好听一点是无家可归,说难听一点,就是丧家之犬,随便走在街上的行人,都可以鄙夷他,唾弃他,还能谈什么打算呢?

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有些尴尬,两个人都不再说话了。

“我倒是有一个想法,只是不知道你会不会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