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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五章 醒来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赵卿洁终于悠悠然醒了过来,她缓缓抬起手揉了揉朦胧的睡眼,然后哼哼唧唧着坐起身来:“唔?”

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赵连臣立刻收起飞远了的思绪,转身望去:“姐姐,你醒了。”

刚醒来的赵卿洁还有些茫然,她看着眼前的弟弟,思绪缓慢地转动了起来,接着她便想起了自己昏倒之前的事情——赵连臣是来接她离开的!

一念及此,赵卿洁的脸色刷得褪尽血色:“我……我们,还是要走是么?”

听着姐姐声音中的颤抖,再看着她苍白虚弱的脸色,赵连臣的心里也十分不是滋味,他完全没有想到姐姐对季牧爵的留恋竟然到了病态般的依赖程度。

虽然赵连臣的心情十分沉重,但是为了不让姐姐难过,他还是勉强挤出了一抹笑容,然后缓缓摇了摇头:“不了,这里是季牧爵的故乡,咱们如果回家去的话,恐怕还要舟车劳顿,不利于你的疗养,所以,我拜托了季牧爵,他同意让我们再打扰一段时间了。”

闻言,赵卿洁的眼神瞬间被点亮了,连脸色都渐渐恢复了血色,她激动又期待地追问道:“真的么?牧爵他……答应了?”

看着姐姐前后对比鲜明的反应,赵连臣的心里更加酸溜溜的了,原来在姐姐心里,自己这个亲生弟弟,都比不上一个非亲非故的季牧爵。

不过为了避免让赵卿洁看出破绽,他还是笑着点了点头:“当然是真的,我何曾骗过你啊?”

闻言,赵卿洁这才露出了一抹满意的微笑,脸上写满了欣喜。

见状,赵连臣只感觉十分气闷,于是,他站起身来,侧过头低声说道:“姐姐,医生说你之所以会昏倒是因为身体还虚弱,所以,你再多休息一会儿吧,我就不打扰了,你醒来再叫我。”

终于安下心来的赵卿洁轻松地点了点头,甜笑了一下:“好。”

说完,她便在赵连臣的搀扶下,缓缓躺了回去,然后听话地闭上了眼睛。

把姐姐哄睡了之后,赵连臣这才轻手轻脚地离开了房间。

走出房间后,赵连臣的脸色仍旧十分阴郁,似乎在心里盘算着什么,这时他正巧看到季牧爵正在院子外,拿着手机眉飞色舞地讲着,于是,他心中念头一动,然后悄悄地走了过去。

爱季牧爵也是没有想到赵卿洁对自己的依赖竟然已经到了这么强的地步,所以,原本以为事情很快就可以得到解决的,但是在经过了今天的事情之后,他便知道,恐怕不能像他预期的那样顺利了,于是,他打给了商竹衣,打算安抚一下她。

可以听得出来,接到季牧爵电话的商竹衣还是十分开心的,她甜甜地笑着问道:“牧爵,你那边进行得怎么样了?赵连臣有没有如约去见面?”

闻言,季牧爵先是愣了一下,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那是当然了,他没有理由不配合的。”

“这倒是。”电话那头的商竹衣听到肯定的回答后,便放下心来了,心情也随之轻松起来,语气更加欢快了;“他们姐弟多年不见,场面一定很令人感动吧。”

听到她竟然还有心情去为别人的事情感动,季牧爵真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了,不过最后他还是宠溺地“嗯”了一声:“是的,只是,赵卿洁的情绪有些一些波动,所以病情也随之出现了一些反复,让赵连臣把她接走的安排,恐怕要推迟一些时间了……”

说到最后,季牧爵的心不受控制地揪了起来,他不知道商竹衣刚刚才燃起一些希望的心情下,又听到这样的消息,会不会大受打击……

果然,他的话音落下后很久,电话那头都迟迟没有传来商竹衣的回话,即使没有面对面,但是季牧爵还是能隐约感受到商竹衣的失望和难过。

季牧爵虽然心疼,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所以只能和她竹衣相对沉默着,直到商竹衣主动开口打破:“是这样啊,那……那也没有办法啊,总不能把让那位赵小姐这么虚弱地离开吧……我,我能理解的……”

虽然商竹衣在尽力掩饰了,但是季牧爵还是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颤抖,这一刻他只想抛下那些纠缠了他好多年的愧疚和责任,飞奔回商竹衣的身边。

“竹衣!”季牧爵有些激动地攥住了话筒,手背上的青筋若隐若现,由此可见他的情绪已经波动到了崩溃的边缘。

被叫到名字的商竹衣还有些恍惚:“啊?”

听到她带着哭腔的茫然语气,季牧爵心里绷着的那一根弦终于支撑不住了,他激动得双手都有些颤抖,拼尽全身的力气才让自己的语气没有明显发抖:“你等我,我马上过去找你!”

说完,他飞快地挂上电话,不允许自己思考太多,便转身往别墅外走去。

将一切都听在耳朵里赵连臣这时猛地冲到了季牧爵的面前,伸开双臂拦住了他:“你不能走!”

季牧爵看着眼前这个半路杀出的程咬金,一脸烦躁地低喝道:“你给我滚开!”

面对着他滔天的怒气,赵连臣却丝毫没有退避的意思,像复读机似的重复着:“你不能走!”

季牧爵在激动之下,耐心也是有限的,于是,他再懒得和赵连臣多说废话,一伸手推在他的肩窝上,趁着他稳住身形的机会,季牧爵立刻快步奔了出去。

赵连臣见状也连忙回身,拔腿狂追:“季牧爵,你已经对不起我姐姐一次了,现在你明知道她已经离开不开你了,你真的忍心扔下她么?你的良心难道不会不安么!”

他虽然不知道当年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是他却坚信,一定是季牧爵愧对赵卿洁在先了,所以,质问起季牧爵来也理直气壮。

闻言,一向把责任和愧疚都拦在自己身上的季牧爵,心中也隐隐有了一下怒气和抗拒,于是,他皱着眉头转过身来,直视着赵连臣,忍无可忍地低喝道;“当年的事情,我的确有做的不好的地方,但是那件事情的发生,归根结底,是……是……”

说到最后,季牧爵终究还是不忍心,讪讪地将那一番已经涌到喉咙边的解释,重新咽了回去。

“是因为你姐姐自己!”

就在这时,叶静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院子里,接着季牧爵的话继续说道。

闻言,赵连臣不乐意了,他皱着眉头,双目含煞,翻涌的怒火似乎马上就要喷出来把叶静烤熟一般:“你胡说八道什么!你难道要说我姐姐现在的精神失常,是她自作虐么?”

赵连臣这样讲,不过是气急了信口一说的,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叶静竟然理直气壮地点了点头;“没错。”

“你什么意思!”赵连臣哪里能让别人这样说自己的姐姐,于是,怒火再起,一把捏住了叶静的肩膀,五指猛地用力。

叶静左肩吃痛,倒抽了一口冷气,身子也跟着摇晃了一下,然而身上越是痛,她心里的怒气就越是炽热,于是,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爆发出这么强大的勇气的,总之,她咬着牙关,依旧没有住嘴;“当初你姐姐之所以会发生那样的意外,完全是因为她在向牧爵表白后被拒后,赌气之下拒绝了牧爵送她回去的提议,而是一个人离开,所以才会在山上遇到……”

闻言,季牧爵有些不忍心再次听到那样的真相,于是,断喝一声打断了她的话:“静姐!”

叶静知道他的心思,于是虽然心中仍旧余怒,但是却也悻悻地闭上了嘴巴。

而一旁的赵连臣则通过她的只言片语,联想到了后面她打算说出的内容,一脸震惊和愠怒:“你……这,这不可能!”

叶静被他捏住肩膀,痛得大气也不敢出,一旁的季牧爵看不下去了,冷着脸走到赵连臣身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放开。”

赵连臣仍旧沉浸在自己的震惊中,一时间没能听到季牧爵的警告,仍旧维持着那样的姿势。

于是,原本就一肚子火气的季牧爵也干脆不强忍着了,一挥手便是一拳打在了赵连臣的脸颊上。

“唔!”赵连臣毫无防备被打了个正着,捂着脸颊往一旁栽倒,然后他也愠怒地抬起头,怒视着季牧爵:“你发什么疯!”

季牧爵挡在叶静面前:“这话该我问你才对,静姐是我的朋友,也是女孩子,你到底有没有底线,竟然冲她动手?”

赵连臣被他的话噎了一下,虽然自知理亏,但还是忍不住反唇相讥道:“是她诋毁我姐姐在先的,我凭什么不能!”

闻言,季牧爵都要被气笑了,于是,他冷冷地笑了一声,然后瞥了赵连臣一眼:“我原本不想说的,但是你的态度实在令我十分火大,实话告诉你,静姐说的那些事情,虽然你很难接受,但时却没有一个字是谎言。”

他这样讲基本上就是侧面肯定了叶静说的一切都是事实,这让赵连臣实在无法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