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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修行在个人

19、修行在个人

牌九这种简单的游戏,无忧玩了几把,就觉得没意思了。

可她好为人师呀,被那么大一群比自己年长得多的徒弟叫着,“师傅,师傅您看这样对不对,那样行不行······”这感觉,可不是一般的威风!

无忧给他们讲了两次课,就撩开手,不管了。美其名曰:贪多嚼不烂。这读心术呀,学不难,学会就很难了,要自己仔细揣摩,仔细观察,多加练习。

于是乎,这老时间,老地方,赌得如火如荼,如痴如醉。每人发下来牌,不急着翻牌,你盯着我,我瞪着你,就怕错过那一瞬间,对方脸上的表情。

哎哟,那个可乐,无忧可笑惨了。

这里新的“赌王”诞生了,不出无忧所料,是大年。

大年心算能力不差,记忆力也颇佳,心细,感情细腻,悟性好,无忧简单讲解的,有关喜,怒,惊、失望,泄气的表情,理会得差不离儿了。大年是叫无忧师傅叫得最心诚,也最腼腆的。毕竟他比无忧大了那许多,叫个小不点儿师傅,叫得多少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自己也说了,达者为师。

排第二的,是大憨。这个傻大个儿,状着自己长得憨憨厚厚的傻样儿,装疯卖傻,其实精得要命。他最能控制自己的表情,轻易让人看不出心里真实的想法。读别人的表情嘛,还差着点火候,不过,这家伙脸皮厚,天天师傅前,师傅后的围着无忧打着转儿。不懂的地方,这里问问,那里问问,倒让他从无忧这里学到了好些小窍门儿。

王头儿,最不服气,以前他可是这群人里的赌王呐。不过,这家伙,他那赌王的名头,就是状着手快,出千儿换牌得来的。这下三滥的手法,无忧可懒得答理。

出老千儿,在赌场一旦被抓住了,轻则打一顿,赶出赌场,重则剁手剁脚的。

无忧觉得王头儿这人的人品卑劣。在一起玩牌的,都是朝夕相处的同事朋友,他使那手段,除了能赢几个钱儿,还能得到什么。

二槐早就输光了。可这家伙真叫好这一口儿,天天的在这里干蹭,一文钱没有,他也吼得起劲儿。

大山这段时间,来得少了,来了,也就转转,看看,很少下注。

无忧很是欣赏这种有自知之明的并且很有自控能力的人。大山没文化,反应也慢,以前,他觉得赢钱就是凭运气,听了无忧讲的第一招,第二招,第三招,彻底把他讲懵了,也把他讲醒了。这世上,聪明人太多了,咱搞不过,错了,认栽,不玩儿了。从此,老老实实赚钱,老老实实攒着。

无忧觉得大山也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无忧并不喜欢这种简单的游戏,但是很喜欢这里热火朝天的气氛。

这些人,粗鲁,说脏话,指着鼻尖骂娘······这些,都让无忧觉得新奇。

无忧之前接触的人,都是文明的、高尚的,咬着文嚼着字儿,生怕别人看低了自己。

面前这些人,那才叫活生生的人呐,想笑就笑,想骂就骂,多爽气。无忧想着,如果父亲母亲知道自己骨子里,是这么一个粗鲁的人儿,会晕过去吧。

“师傅,师傅······”大憨凑过来,亲亲热热的叫着。他总能叫得无忧起一身鸡皮疙瘩。

“师傅,明天,船就该靠岸了。咱们靠的是登洲城的口岸。您可能不知道,这登洲城可热闹得紧呢。登洲是大周国北边儿最繁华的贸易之城,很多胡商、番商、还有我大周商人,都在这里交易,这里可以看到,白皮肤,蓝眼睛,黄头发的鬼佬,还有好多露着膀子的舞娘。”

大憨说着说着,脸上露出猥琐的表情。唧唧的笑了个半天。才又接着对无忧说:“师傅,你知道登洲城最有名的是什么吗,吃、喝、嫖、赌。那个快活,我保证您那个怎么说来着,乐--乐不思那个什么,就是乐得找不着家。”

“乐不思蜀。”

“恩那,就是这个词儿,我就觉得这个词儿好。登洲城好,乐得不想回家。嘿嘿嘿。”

“大憨呐,你到登洲城来过几次,把哪些好玩的,都说说。到时候,咱们如果有空的话,一样样儿的玩儿。”无忧找了个角落,盘着腿就准备坐地上。

“哎哎,师傅,您等等,我去给您拿把椅子。”这大憨倒是“孝顺”

大憨粗鲁的赶走一个正坐在椅子上赌得正起劲儿的人。

那人一瞪眼,正准备发火。大憨一指角落里的无忧,那人赶紧点头哈腰:“啊,是师傅要坐呀,那快拿走,拿走······”

无忧忍俊不禁。这些人,无论多粗鲁对自己可还是毕恭毕敬的。

无忧坐下了,大憨一屁股坐地上,挨着无忧的椅子腿儿,就那么仰着脖子,涂沫横飞,眉飞色舞的侃了起来。

“师傅,登州最有名的,就是三大楼,三大塔。三大楼是饕餮楼,吟月楼,不甘楼。三大塔是观星塔,明灯塔,**塔。饕餮楼,是家酒楼,据说是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吃不到的。那生意火得,你要想上二楼,得提前十天预定,要想上三楼,提前一月预定。四楼以上啊,你光有钱不行,还得有名······”

“有名?什么名?”无忧听得颇为神往。嗬,一家酒楼,号饕餮,那么大的口气,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做不到的。嗬,居然还有那么多的规矩。有点意思。

“当然是才名啊,不过就是吟诗,对对子,画画,还有其他的什么酸溜溜的玩意儿吧······”

大憨酸溜溜的说着酸溜溜,逗得无忧大笑。

“吟月楼,就是青楼了。据说,那里头的姐儿,比天上的仙女儿还好看,光听听那声音,就能酥得你迈不开腿儿······”大憨一脸痴迷的说着。

“喂,口水擦擦。”无忧撞了撞大憨。大憨果真赶紧拿袖子擦口水。又逗得无忧哈哈大笑起来。

“我给您讲讲不甘楼吧。听这名儿您就知道了吧,是所赌场。输了的不甘心,觉得今天运气不好,明儿肯定能扳本,赢了的也不甘,觉得凭自己的聪明才智,才赢那么点儿,忒少,明儿再来搞把大的。最终啊,输得一屁股债,从那顶楼,一跃而下,搁儿屁了······”

大憨一边说着,一边翻着白眼儿,吐着舌头,一边做了个死撬撬的鬼脸儿。一边嘴上还接着往下说:“······再多的不甘,那也是干了。从这不甘楼下走啊,要小心着点儿,说不定,就有那么一个人跳下来,砸你脑袋上了。这不甘楼的东家,倒是心善,所有摔得不成样子的人,他都给一副薄皮棺材,好生给安葬了。欠赌场的钱呢,也一笔勾销了,罪不及家人。”

大憨说着说着,脸上露出一点既悲悯又庆幸的表情。

“你没少去吧,大憨,往里头送了多少钱啊?”无忧笑着说。

“嗨嗨,输了点儿,没输多少,咱那点儿钱,只能去过过眼瘾,也就在一楼外沿儿晃荡,那二楼的楼梯在哪儿,边儿都没摸着过。”

“咦,这不甘楼,也有着什么破规矩,二楼,三楼的还得预定?”无忧感兴趣的说。

“瞧您说的,这赌钱,还不是想赌就去赌一把。那二楼啊,一个筹码就十两银子,三楼,一个筹码一百两银子。俺一辈子都没见过十两银子长啥样儿呢。也就在一楼,玩玩摇骰子,赌大小什么的,连这推牌九,像我这样儿的,也是上不了桌的。不过,这次,嘿嘿,咱怎么说,那也是师傅您的徒弟不是,这次,咱得试试咱这学的灵不灵······”大憨说着说着,兴奋斗 不已。

“大憨呐,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师傅领进门,修行在个人。你呀,没学到师傅半成的本事。技术不行,脑子反应也不行,眼睛也不太好使,我看呐,赌钱发家致富的梦,最好别做了。好好赚钱,好好存着,最好别赌。”无忧忧心忡忡的说着。

“嘿嘿,俺知道,俺就去见识见识。小小的玩几把。嘿嘿,师傅,我接着给您讲三塔吧,那观星塔俺没上去过,一般小老百姓也不让进去,就远远的看几眼。

那是国师观星相的地方,那国师大人可厉害了,有一年,我们潞州大旱,请国师作法,立时三刻,硬是请来了一场瓢泼大雨,你说神吧!”

无忧笑了笑,这观天相,判别晴雨倒是不难,这观星相,还能从中看出天机来,这本事倒是了不起。至于天师作法能求来雨,无忧是不相信的。无非是观到天像,知道什么时候会下雨,然后来糊弄一番罢了。

“师傅呀,那明灯塔呀,我们快到岸的时候就能看到了。是指引这海上行船的航海指明灯,每天晚上,整座塔灯火通明,像一轮太阳,远远的只要看到那明灯塔呀,那心里那个激动······”

大憨说着说着,眼神都放空了。他这是想家了。

无忧也心驰神往。这是很有意思的国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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