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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关于世界本身的真假辩论

“你以为世界是你想的那样,其实并不是,它不会是任何人所想的那样。”——《关于世界本身的真假伪辩》

2018.8.1 距离暗夜那边的狼人行动还有六天。就在这天的白天,现实世界的10:33,叶晓敲了敲同居的冷若星房门,后者打开房门一脸疑惑的神情看着他。

“我想在现实这边进行枪械的训练学习,有可能吗?”

什么事都有可能,更不要说只是件看上去非常麻烦难以实现但实际也不过如此的“小事”。少女甚至没问为什么——当然她隐约猜到了是跟暗夜那边即将迎来的活动有关,只是淡定地点点头后,并补充了一句:

“只不过那我们就要在另一个国家住上很长一段时间了。”

他们两预定了明天上午的第一班航班。

等到人生头一次出国的叶晓,坐在飞机的头等舱上,在万里高空上,喝着上世纪的美酒夹杂冰块,品味人生百态时,想起自己既不用签证也不用付钱甚至不需要什么行李只是带上几本平时爱看的书籍就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身旁除了另一侧的冷若星,其他看过去全是西装革履、气质昂扬的上层人士。

他又一次窥见了他身处的名为“破晓”组织的强大实力与影响力,就如同世界上最深的马里亚纳海沟一样,甚至让人感到了畏惧。

此次他们的目的是欧亚大陆另一端的尽头,英国。

坐在头等舱中的叶晓又一次感觉到了无所适从,只因为他现在既不是个巫师也不是个战士,只是个普通至极的平凡人。

这种无力甚至让人感到害怕的情绪在下飞机之后到达了顶峰。叶晓培养的敏锐观察力多少还在,他注意到有两个前面跟他们一起坐头等舱的黑衣旅客,下了飞机后一直跟着他们。叶晓连忙轻拍冷若星的肩膀说:

“若星,后面有一男一女两个黑衣人始终跟着我们。”

“放轻松,他们是我们的保镖,一直在我们房子旁保护我们呢。”冷若星轻笑一声。她哪里知道此刻身旁少年内心世界的巨大震动,仿佛可以灭绝人世的九级地震一样,根本无法用语言来轻易形容。

无力的害怕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如海啸一般强烈无比的失落惆怅感。原本以为自己是被什么现实邪恶组织势力盯上的叶晓,没想到自己其实早就被监视着,被观察着,被所谓的保护着,也许仔细想来他曾经拜访101户人家通过“凯里”了解那户人家背景身世,这些个组织的派人都一清二楚。

想明白这层后,就如浪潮变化一般,他的心情又重新涌现了人世界的最大恐惧感。那就是他只是一个看似自由,有着超越常人的金钱特权,但实际上仍是被束缚,被看管,甚至说是被囚禁的普通人。

这是矛盾至极的一种生命形式存在。叶晓明白了过来,自由这东西可笑得就在那里却又压根不存在,他瞬间不想去英国了,即便他的双脚已经踩在了伦敦的土地上。

机场接送他们的是一脸玛莎拉蒂黑色限量版,两名黑衣墨镜的大汉就站在车门旁笔直地站立等候。司机不是别人,就是一直跟随叶晓他们后面的那名女子,而另名男子则坐上了副驾驶,用冷若星的话说“他是特勤组中的带头人物”。

就这样叶晓和冷若星坐在了后排位置上。

叶晓已经呆呆地不说话了,任由身处的这辆跑车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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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半年的时间约瑟夫?菲利普都感觉相当轻松自在,事实上他都有些厌倦这无聊乏味的平淡生活了,而他最早接受这项看护任务以为这会是一项非常棘手很有挑战性的工作。不过好在今天终于有了变化。

大约是在半年多前,一个级别层次极其高的大人物找到了约瑟夫?菲利普,开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报酬条件,却只是让他保护两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奇怪的是,当他想要从雇主那里了解保护对象客户的信息,想要知道他是在抵御哪方面可能的攻击袭击时,雇主却拒绝了向他透露,并说“你就当在他们旁边度假好了,他们要出门外出你就跟着顺带照看一下,你就把自己当个保姆!”

约瑟夫本来是不愿意的,自己一个世界范围内顶尖的特种高手给两个二十出头手脚齐全的年轻人当保姆?开什么玩笑!可正所谓每个人都有些既可以说是缺点也可以说是爱好的追求,当约瑟夫受到那张大人物发来的照片时,他激动地坐不住了跳了起来。

那是一张“AZ”系列最新款的特制狙击枪,他为什么能一眼认出,只因为他本身就是个世界顶级狙击手兼狂热的狙击枪爱好者收集者。而有消息称这个系列的这款狙击枪压根就不会接着研发制造出来,但约瑟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在一张图片上亲眼看到了“不存在的东西”,不过想起以大人物的能力和影响力,也就释然了。

于是他答应了,看在这支狙击枪的面子上。

然而接下来的生活还真是出乎他意料的平静,甚至于他连保姆的职责都不用尽,因为这压根就是一个宅男和一个宅女。在约瑟夫每天的观察视野里,这两个年轻人除了吃喝拉撒锻炼身体,就是睡觉,连大门也不迈出一下。他们每天要睡眠十二小时以上,以至于约瑟夫到现在还觉得他们是有什么身体隐疾呢。

其实当叶晓几月前调查了解101户人家,约瑟夫还很高兴,以为终于有机会一展身手大干一场了呢,结果却什么都没发生。约瑟夫还很郁闷,怎么能有人在这样的高级住宅区却不跟邻居来点有趣故事呢?

好在,他从一开始就不是一个人单干,而是有着同组的拉丁美女米凯拉?梅根相伴,在完全闲暇无事可做的生活之余,他们也不是毫无激情乐趣可言,嘻嘻……

更有趣的是,他们的保护对象们终于第一次打算迈出这片住宅区,还是直接迈出了这个国家,前往英国。尽管昨天才得知这个消息,今天就已经离开,但还是不妨碍约瑟夫在昨夜开了一瓶88年的香槟庆祝。

“所以,我们这会要前往的是‘邦德街’的地下训练靶场,那里有着我们一处巨大特制隔音训练场地,保证两位能满意。”约瑟夫简直开心坏了,甚至想要开窗朝外面的漂亮妹子吹个口哨。这两位不出门也就算了,一出门竟然就是要打靶练枪,还有什么比这更值得让他这个长久不听见开火声就难受的人高兴的吗?

“哪个……我没接受过枪支训练,帅哥你等会可以教下我吗?”

约瑟夫有些诧异回头瞥了眼叶晓,点点头,说“当然可以”,作为国际顶尖雇佣兵,他的中文丝毫不比英文差,甚至连口音都学得有模有样。只是后排的男子这么说,他倒是不奇怪,毕竟九州人没接触过枪支再正常不过,奇怪的是后面那位女子,她是接受过枪支训练的?以约瑟夫的眼力,早看出这两年轻人虽然同居,却不是情侣,更像是上下级的关系。

那个少女明显是少年的上级,因为连他私底下和同组的米凯拉讨论时,都说虽然不知道这两个保护对象成天在搞什么名堂,但明显那个少女身上天然一般的贵族气质显然是受过训练,不是普通人能拥有的。

不过这些毕竟都是私底下议论说说,可没法公开上台面,毕竟雇佣兵对自己保护对象的**议论向来是行业大忌。

凭借玛莎拉蒂的强劲车速,他们很快就来到了“邦德街”。

“邦德街”是纽约街头的“异类”存在,只因为它像是抗拒现代化浪潮的老牌贵族,各式店面都是保留几十年甚至百年前的风味面貌,现代化的设施就如同大蛋糕上的水果点缀,精致美丽却不是核心关键。那些著名牌子的百年老店才是蛋糕的实心关键所在。

“Exalt”正是一家位于邦德街24号的百年老店。不同于其他的服装店面,它只提供私人定制的服务,可以是全手工的单件衣服,也可以是从头到脚从帽子到袜子的全身一整套搭配。而即便定制是超高昂的费用价格,要想在“Exalt”下订单也得提前一两个周还得是有关系的那种,富豪大商贵族们是最喜欢这种全手工追求完美细节的格调了。

当然,来这里的人当中只有极少数知道“Exalt”还有特殊服务。而此行叶晓他们正是冲着这项特殊服务去的。下了车,米凯拉和约瑟夫走在前面,身为顶级雇佣兵的他们走路都带着一股杀伐凌厉的强大气场,叶晓和冷若星走在他们后面,倒像是无关紧要的路人一样。其实冷若星还好,多少有些公主范,叶晓是真的是完全普通人的气质模样。

走进店门,迎面而来的是个五官精致的英伦美女,只听见她带着标准笑容,用一口流利的英腔英语说:“欢迎光临,客人们我们这里不接受现场购置,请问有预定吗?”约瑟夫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紫卡,接待员看了那张卡也是脸色微变,说了句“请稍等”就拿着卡进了里头的柜台。

没过一会儿,就将一个留着八字胡打扮极其复古简直不像这个时代的英国大叔走了出来,只听到他恭敬地用英语说:“欢迎各位大驾光临,我是这里的店长……”约瑟夫直接粗鲁地打断了他,说:“服务最高级的VIP就不需要那么多废话了,我们要进地下的靶场进行训练,就现在。”店长似乎没有因为约瑟夫的话而恼怒,仍是以极有风度礼貌的姿态说了声“好”,然后带着叶晓一行四人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