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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0 异象 逆流成溪

这时是下午三点多,太阳已经西斜,照在了东面的墙壁,也照在了放着那块奇怪电路板的桌子上。

破茧拿着那根烧得变了“质”的表针,走到桌子前,便看到了非常熟悉的那一幕。

阳光下,那块诡异的电路板躺在桌上,但不是“静静”躺在那里。

光线里,又有“烟尘”起!

只是,现在的烟尘更淡,如果这些烟尘是静止状态,他一定看不到。

他看到的是“活动”着的烟尘,跟凌晨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情形。

凌晨的烟尘像烟,轻飘飘的,就像一个抽烟的人吐出一口烟雾,溶进了光线里。

现在的烟尘似流水,淡淡的几乎肉眼难以看见的流水。

流水是持续的,而且有点急。

如果说凌晨的烟尘就像被那块电路板以喝酒的方式吞噬,那么此刻,就是以喝水的方式流进它的“肚子”里。

而且喝得很快,没有丝毫停顿。

而它的“肚子”,竟然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真空三极管。

这是什么情况?

这时候,破茧便知道,这块电路板真的有大问题,不止时奇怪诡异那么简单。

他现在隐隐觉得,这块电路板上的一些元件,与自己日常见到的元件可能完全不一样。

比如那个他认为的真空三极管,就有可能是一个太阳能接收器。

可是,它为什么又能吞噬掉那几块芯片的“能量”呢?

这是一块神奇的电路板!

有了凌晨的诡异事件的“经验”,这时候的他就算再怎么好奇也不敢去触摸那块电路板,而是退得远远的。

退后的时候碰到了椅子,椅子在地板上移动,发出“吱吱”的刺耳声。

“我们的祖国是花园,花园的花朵真鲜艳……”

一阵歌声突然响起,让正在聚精会神而且很是紧张看着那块电路板的他,吓了一大跳。

本来是一首很欢快的歌,只不过在这个情形下出现,就显得有点吓人了。

所以这个熟悉的手机铃声,在他高度紧张的时候真的是将他吓出了一身冷汗。

电话还是张明明打过来的,语气有些阴沉。

张明明告诉他,晚上在富华市有一场临时演出,需要破茧去他家将那套幻影道具带过去。

破茧知道这个魔术,就是利用光学原理营造出来的一种类似海市蜃楼的感觉。

他知道,只要在大型的活动中,一些魔术师才会使用拿出这类压箱底的魔术。

这个叫做幻影的魔术,就是张明明压箱底的手段。也正是因为这个幻影,让他在职业魔术师中小有名气。

只是,他上午才说是去与演出商谈合作,怎么现在又就有表演了呢?而且还拿出了压箱底的家伙!

本来,这件事与破茧没有多大关系,他只是个助理,理会不了张明明那个层面的问题。

富华市离这里不远,一百多公理,坐大巴一个多小时就可以到。

他迅速地洗了个澡,背好自己的包,包里是魔术一些辅助工具。看着那块奇怪的电路板还在吸收光能,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吸够。

他觉得这块电路板可能是在自己“充电”,只是不知道充到什么时候才能“充满”。

而且这时候他也不敢碰那块电路板,只能让它不安静地呆在那里。

所以出门时没有关窗,反正窗外是阳台,阳台上有防盗网,也不怕小偷进来。

只将卧室里的窗子关起来,然后检查了下必要的工具,关好门走了出去。

他当然不知道,在他离开没有多久,那电路板“咔咔”响了起来,板上的那几条线路微微发亮,就像是晚上从天空看到的公路两旁的灯一般。

再过不久,“烟尘”不再是缓流,变得急促起来,不停地向那个高高的三只脚的奇怪的真空三极管涌去,极像是决了口的大坝。

线路更亮,电路板也开始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声音,像是个小型电机的声音。

奇怪的事情继续发生……

那十八条线路亮起来,上面的绝缘漆好像在慢慢溶解,冒出了一些细密的气泡。当每个细小的气泡裂开的时候,发出有密集的“啵啵”声,而气泡开裂的地方变成了金色。

绿色的气泡铺成了金色的线路,在阳光的照射下极为耀眼。

当十八条线路全都变成金色之后,那个可能是真空三极管的大家伙也变成了金色,而且近乎透明。

透明的金色之内有电弧闪动,如同雨天时天空中的闪一般,密集而带着滋滋的声音。

然后,这块电路板便“浮”了起来,离桌面约一寸高。

阳光照在电路板上,电路板的阴影印在桌面。

只不过在那阴影里,隐约可见到五条柱状物伸了出来。

电路板的浮起,正是因为那五条柱状物的出现。

那五条柱状物很是透明,只能隐约可见,就像是一根根很细小的光束。

那十八条线上的金色,慢慢有了流动的迹象。

像缓缓流动的小溪。

金色的小溪。

小溪越流越快,渐成河!

河的尽头就是那个高高伫立在电路板上的真空三极管。

这时,太阳西移,移得厉害。

所以,桌面上慢慢地也没有了阳光。

“噗”地一声,电路板落在了桌面上。

随后,河流成溪,金光变暗,真空三极管内的电弧消失,十八条线路复又变绿。

瞬间,一切如前。

…………

…………

破茧当然不会知道客厅里桌子上的那块电路板又在发生的诡异变化。从张明明他爸手中接过那套道具,就去了市客运站,待到富华市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

破茧看到张明明时,从他脸上就能感觉到他此时的心情。

张明明的脸色很阴沉,就如他在电话里对破茧说时的的感觉一样。

他看到破茧手中的箱子时,冷淡的脸上终于好看了一些,好像这个箱子里的东西能为他抵消一些负面的情绪,又或是说让他莫名地生出一份信心。

“那人很厉害,是高级魔术师。”张明明拉过破茧手里的东西,看了他一眼,又看着放着光华却有点清冷的太阳。

深秋的天色黑得有点早,现在只是下午四五点钟,太阳就有早隐的迹象,散发出来原本温暖的光线,在有些轻缓的北风里也感觉不到了一丝的温度。

天边的云层很薄,好像一个曼妙的女子穿着一件薄衫,在微阳的映照下,很美。

只不过这种美,只能在拥有美好的心情的时候才能感觉得到。

张明明的心情很差。

原来是想揽一下这边的业务,哪知途中受到了一些奚落,遭受了一些白眼,当然便没了看夕阳西下的心情。

张明明将箱子放在酒店,带破茧出去吃,同时给他一个朋友赵心铭打了个电话。

他的朋友赵心铭就是这次婚庆演出的策划人,一个高高瘦瘦的二十六岁的年轻人,长得有点白净,可能跟职业有关,也不怎么爱说话。

吃饭的时候,从张明明口中大致了解到了导致他心情不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