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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0 嚣张的同事

“魔术万法解析”记载,掌中火或手指燃烧一类的魔术,有至少七种方式表现,只不过现在还在流行的,也就一两种而已。

破茧却知道其它几种除煤油之外的表演形式,如酒精、磷等。

就算他没有接触“魔术万法解析”,齐迹的掌中火魔术同样也不会令他感到惊讶,这个魔术比用煤油或酒精来表演简单太多,但成本却要高一些,只要有火纸,人人都可以玩。

但煤油表演出来的掌中火却不同,有一定的危险性,不适合普通人表演。

破茧没有理他,不想让自己暴露太多。昨天不经意间在手法上让官诚看到自己的实力,并不是他的本意。

官诚看向齐迹的脸色微变,似又不方便发火。他看向破茧,并没有看到他脸上有丝毫异样,平静得让他反倒有些异样。

大宝又抬起头,没有哼,不过是撇了撇嘴,一脸地鄙夷。

齐迹见并没有吓到破茧,盯着他看了几眼,嘲弄地一笑,说:“倒是蛮镇定的,只是不知道究竟是傻呢还是反应迟钝呢?”

说完,冷哼一声,起身而去。

“不好意思啊,这家伙嚣张惯了。”官诚见破茧对那团突然出现的火一点反应都没有,心里也是一惊。

还好他见过破茧的手速,自己与他相比都差不少,对于手法魔术的原理当然比一般的魔术师要了解得更为透彻。

也许齐迹的这点小把戏,在他眼里完全是小儿科也说不定。

他看到破茧既然想深藏自己的手段,也不方便在齐迹面前点破,可现在那个不知深浅的家伙居然就这样“平静”地得罪了破茧,如果破茧一时性起,离开这里了可就亏大了。

当看到破茧全然不在意的表情,他悬在嗓眼里的心才落在肚子里。

“他人就这样,觉得谁都比不过他。希望你别往心里去。”官诚很真诚地解释,“如果以后他有什么对你不尊重的时候,只要你在魔术上压过他,他自然会夹起尾巴了。”

破茧淡淡一笑,说:“没关系,我不会和他计较的,而且他的水平应该也不错,”

官诚叹了口气,苦笑着说:“是啊,他去年在我们镇上的初级魔术大赛上获得过第二名,名声还是不错的,我也是挖了好久才将他挖过来。”

他顿了顿,又说:“本来他是有能力被俱乐部培养的,可能是因为个性有点小问题,才被刷了下来。不过俱乐部的测评官曾说,他有可能在十年内成为一名高级魔术师。”

如果是在遇到程老之前,有人跟破茧说某人在多少年内会成为高级魔术师,他说不定还会有点羡慕。

但现在,他对高级魔术师并没有了什么精神上的概念,因为,在他身边,还有着一位超越大魔术师的人物的存在。

尽管只是虚幻的,而且还是个不能有所表现的。

他知道,自己应该能在两年之内成为人所仰视的高级魔术师。所以在他心里,高级魔术师并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但在,在魔术界,高级魔术师并不仅仅是一个称谓或是会几种令人叹为观止的魔术如此简单。

成为了高级魔术师,不仅仅是一种资历,更是成为了一种资源,是每家魔术俱乐部都会抢夺的资源,特别是那种无组织的编外高级魔术师。

“哦”。哪知,破茧对官诚煞费苦心的解释,只“哦”了一下,这让官诚感到接下来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官诚知道破茧不可能不知道一个高级魔术师的份量,但他这样的表情,似完全未将高级魔术师放在眼里,或是说他以前与不少的高级魔术师打过交道,所以才能表现得如此淡定。

越是如此,官诚知道破茧的来历越是不凡。

如果破茧真是从一个魔术世家走出来的话,也许,破茧还有可能见过大魔术师。

大魔术师,全国也仅有八位啊!

见过破茧的手速,揣测过破茧的心理,让官诚心里莫名地有一种想要打探破茧底细的冲动。

但他更感兴趣的是,破茧的魔术水平到底达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官诚知道,哪怕破茧的手速远远超越初级魔术师,更甚至有可能超过某些高级魔术师,但以破茧这个年纪,绝对不可能达到高级魔术师的水准。

“你今天是先熟悉一下上课的环境还是直接开课?”官诚知道破茧并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最好是先观摩一下其它两位老师上课的技巧,然后再自己开课。

不过魔术传授课程也并没有什么技巧,不外乎就是自己先表演一遍,然后再将动作分解后教给学员。

这一点,只要是学过魔术的人都懂得,而且官诚当破茧是大家族出来的,这方面应该不是难题。

官诚想的这些,破茧当然知道。尽管别人并没有教过他魔术,他也没有教过别人魔术。但,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走吧。

破茧笑了笑,说:“不用了,如果有班的话我今天就可以上课。”

官诚说:“报名的人早就可以开三班了,原来只有两个老师,其它的人都是分开教学的。如果你今天要开班的话,现在通知他们也来得及。”

他又看了看大宝,问:“要不要我帮你带着他?”

“不用,我带他去课堂吧。”破茧看着正玩得起劲的大宝,“你放心,有东西玩他不会捣乱的。”

官诚点点头,说:“也行,我现在就去安排,你等下可以先看一下美美或是齐迹的课程,这样心里可能更有底一些。”说完便走了出去。

破茧也站了起来,轻敲还在玩玩具的大宝的头,向里面走了进去。

大宝牵着他的手,终于不再看手里的玩具,东张西望起来。过了官诚的办公室,破茧才看到里面其实并不太小。

这间工作室里有几个隔断,想必是将隔壁的原本也是做办公区域的房间打通,隔出了好些个房间。不条不太长的走廊一边全是玻璃,可以直接看到外面的景色。

夜色已深。

玻璃外多种颜色的灯光将这夜色染得更浓。

玻璃的外面是一条商业街,尽管现在很冷,但外面的行人依然不少,裹着厚厚的冬装,在不同的店里来回穿梭。

那些不愿意进店的男人,缩着脖子,抽着烟,还跺着脚。

玻璃有些隔音的效果,即使外面车流如鲫,人声如潮,站在走廊里也听不到太多。

另一边几个房间,靠近走廊的这一面,也在半人高的墙体上立着一排玻璃,将街面的声音完全隔开。

只是,隔不开由外面透过来的各色灯光。

各色的灯光透过靠近街道的玻璃,然后被折射到房间墙体上的玻璃上,最后才隐隐留在房间里,留下房间那些人的身上。

房间里本就有灯,是日光灯。

两根日光灯悬在那些学员的头顶,将房间照得很亮。令到那些从外面射进来的各色光线在这里显得若有若无。

但只要微微偏头,任何人都能看到由玻璃上传到眼里的各色的光。

破茧笑了笑,暗想,这里应该只是教别人最简单的魔术吧,怎么还会利用这些东西呢?

这是第一间魔术教室,也是看破茧不顺眼的齐迹教学的教室。教室并不太大,只有约三十张桌椅。因为还未到点,这时候来的人并不是太多,只有十多个。

齐迹站在台上,摆弄着接下来可能要教的魔术道具。

透过玻璃,破茧看到讲台上放着的是几个铁环。

巧套连环!

“环”是古彩戏法中的传统节目之一,与“剑、丹、豆”并称四大传统节目。破茧见齐迹要在课程中教学员“巧套连环”,也是略有一怔。

在四大传统魔术之中,“豆”、“环”靠的是技巧,最是难学。这两个魔术想要达到不露破绽的纯熟阶段,没有几年功夫是休想学会的。

从官诚那里知道,齐迹个性虽是跋扈,手底下也有些真功夫。只是破茧觉得,给这些工薪一族教这种难度较大的魔术,应该是在浪费这些学员的时间。

不过转念一想便也释然。现在的人对魔术没有职业魔术师对魔术的敬畏之心,却有一颗好奇之心。

哪怕是他们学不会的魔术,但能看到那种觉得很难的魔术,哪怕是学不成,心里也会无比雀跃。

只不过,巧套连环内行人看来需要很强的功底,可在外行人看来,远不如扑克变化或是仙人点豆来得精彩。

也许是知道破茧正在窗边向里观望,齐迹转过头来,朝他淡淡一笑。

笑意有点冷,很有挑衅的意味。

破茧冲他点点头,回了一个平淡的笑容,就像是见过几面的人在街上遇到一般,没有恶意,也没有太熟的感觉。

走到隔壁的房间外面,就看到关美美拿着一副纸牌单手切来切去,有点百无聊赖的样子。房间坐了二十多个学员,因为还没到上课的时间,一个个都在下面私语。

关美美看到破茧,笑了笑,很真。

她放下手中的牌,对破茧招招手,意思是让他进去。

“你好。”破茧推门走了进去,“本来想偷下师的,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如果是以前,这句话他肯定说不出来。因为现在的心理已经没有太多所谓,个性明朗了不少。当然他也知道,自己不可能会与这个叫关美美的女孩子有多少交集,应该不会让她惹祸上身。

关美美很是大放,压低了声音爽朗一笑,看着他说:“别开我玩笑了。能被官经理亲自招进来的人,都会是非常优秀的人。”

破茧微微一笑,说:“你夸我就行了,何必顺带着把你自己也夸了?”

关美美略微一愣,随即捂住嘴又笑了起来,“你这人,一点都不谦虚的?虽然我相信官经理的眼光,但你也太不客气了吧!”她笑声稍敛,又说:“不过看你的年龄并不大,难怪齐迹那家伙怀疑你。”

破茧在讲台上借了一点力,轻轻靠着,吐了口气,说:“其实不瞒你说,我也只会几个魔术,而且还没有教过别人魔术。来这里我只是因为生活所迫想赚钱养家,哪知道官经理竟真的要我了。”

关美美听破茧刚不客气了,现在又说这种骗人的鬼话,哼了一声,“你就装吧。当然,如果是平时,我也不会看好你,但你是官经理招进来的,水平肯定是在我之上的。”

“难道你不是官经理招进来的?”破茧听她话里的意思是走后门进来的。

关美美看了看门外,似在担心什么,“其实我是非正常途径进来的,官经理也抹不开情面,只能让我呆在这里。”

她长相很是精致,一点也看不出因老实的面相,而且不论如何,破茧也看不出她会是个直肠子。

虽说在他眼里走什么后门并不是大不了的事,只是这个女孩子亲口而且还是很随意地就说了出来,不知道是真的对人没有防范之心还是个性使然?

所以,他倒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能说“你好直接。”

“这有什么的呢。”关美美毫不在意,“官经理说了,让我多向齐迹学习,可你也看到了,他那样的性格我哪会向他求教哦。这不正好你来了,我看你应该可以教我的。”

破茧打了个哈哈,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说真的,我真没教过别人魔术,我正想看看你们是怎么教的,想来学一下呢。”

“不是吧,你以前真没当过老师?”关美美眼睛一下子睁得很大,一副不能置信的模样,“官经理没问你这些?没考考你?你就用嘴皮子把他忽悠到了?可是这不可能啊,官经理不是那样的人啊。”

然后,她白了破茧一眼,“我知道了,你是怕我学到你的魔术是吧。哼,不让学就不学,反正官经理也不会赶我走。”

然后,她看了大宝一眼,“你知道不,你哥特小气。”

“这是我老爸。”大宝大声说。

早习惯了大宝的说辞,破茧并没有在一脸茫然的关美美及那些停止了窃窃私语的学员面前失态,而是好整以暇地轻咳一声,“你误会了,有机会的话可以相互学习一下。”

说完,并不理会背后异样的目光,走出了课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