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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柳腰

赵一钱将地上的小鞋子捡起来塞进孙二丫怀里,忙拉着她往外走。他们俩在这耽搁了这么会儿,太子在外面估计已经气得跳脚了吧。

推开屋门,外面却不是大堂,而是一条横向的走廊。

赵一钱向走廊两头望了望,有些疑惑:“你记不记得咱们是从左边还是右边过来的?”

孙二丫更加疑惑:“我怎么记得,咱们出了大堂,径直走了几步路就进来了,并没有左拐右拐的啊?”

夫妻俩只当走错了门,又退回屋里,四下打量一番,发现的确再没有其他的出口了。

“这就怪了……哎,你说这会不会是家黑店呀?咱们俩又不是困得不行了,怎么挑着鞋子就能睡过去?”赵一钱道。

“夫君是说……店家看我们车马华贵,就绑了咱俩当肉票?”

赵一钱顿时乐了,他这位小妻子一路以来到底是涨了不少见识,这词汇量真是丰富了不少,就连他心中的忧惧都淡了几分:“就是不知道店家要跟太子他们开多少价了。”

孙二丫也笑了,白了赵一钱一眼:“那么多金银珠宝呢,开多少价咱们付不起?就怕他们图的是别的呢!”

所以说,不管怎样还是不能坐以待毙,他们俩得自己找找出路才行。

夫妻俩手拉手,再一次出现在走廊上。

走廊的两边看起来都一模一样,分辨不出任何区别,就连地面也擦洗的光可鉴人,一丁点脚印也看不见。

夫妻二人正在犯难的时候,走廊一头忽然走出一位身材修长的俏丽女子。

“这位姑娘,请问……”

孙二丫话没问完,那女子道先笑起来:“哟,二位恩公醒来了?都饿了吧,正好饭菜都做好了,进来吃点吧!”

女子端着的托盘里果然放着两碗热气腾腾的面条和一荤一素两盘菜,赵一钱眼看着饭菜被送进屋里,咽了口口水却并没有跟着走进去。

“那个……我的朋友们呢?”赵一钱试探着问道。

那女子扭头看见赵一钱和孙二丫警惕的模样,板着脸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说那些人啊,已经被我们吃了!”

见他夫妻二人脸色大变作势就要跑,那女子“扑哧”一声笑道:“什么呀,逗你们玩儿呢!那几位恩公早已经吃过了,此刻正在后院散步消食呢!”

说罢就冲门外走来,赵一钱拉着孙二丫忙往后缩了缩,那女子见了也不恼,只笑盈盈地将走廊上的一扇暗窗打开。

窗外白雪皑皑,看着像是倒的确是一块不小的院子,太子和风十里等人站在一座房屋后面,正对着一堆杂物在说着什么。由于纷纷的雪花遮挡了视线,夫妻二人虽然看不清他们脸上的神色,但是的确能隐隐听到说话的声音。

“这下放心了吧?”女子笑盈盈地将暗窗放下,“虽然开始下雪了,但还是冷的很呢,当心受凉。”

赵一钱仍迟疑着不敢进屋:“我们是因为一件十万火急的事正在赶路,他们吃饭怎么会不叫我们呢,这会儿居然还有闲心在外面赏雪?”

那女子是个十分爽利的人,笑着叹了一声,便不由分说将他们推进屋里去,进了屋,指着一桌的饭菜道:“多大的事也得先吃饱肚子啊!二位恩人先吃着,柳腰慢慢说给你们听。”

女子自称是店家的二女儿,名叫柳腰,将赵一钱吓了一跳的那个青年男子是她家的大哥,那两个小孩子则是她的双胞胎弟弟们。

这一家除了开小饭馆子外,老板娘母女还会做一些绣活送到城里去卖。赵一钱头一回来的那天,正好轮到柳腰去城里送绣品,这才躲过一劫,没有被黑熊精吞进肚里去。

“你们也看到了我家人现在的模样,若不是恩公们来了,他们断然不会露面的,平日里也只是在人看不到的地方做一些杂物,这里里外外都得我操持着,所以方才大堂里相见,我实在抽不开身出去,没想到这一来竟惊着二位恩人了。”

“你说的,我们大概都明白了……”赵一钱望着眼前热气腾腾的饭菜,还是忍住没有动手,“但那些跟他们吃饭没叫我们有什么关系?”

柳腰拍了拍自己的脑门,看起来娇憨又可爱,赵一钱只觉心跳忽然漏了一拍,他忙稳住心神,再也不敢看柳腰一眼。

柳腰道:“我忙完了事,出去一看,见恩人们都坐在那乌漆嘛黑的大堂里,那怎么像话!于是啊,我便再三请求恩人们在这住一晚再走。”柳腰不好意思地笑笑,“再说……你们不也答应了让那位小神医为我家人医治么,这吃饭的一会儿功夫哪够呀……”

赵一钱和孙二丫一听她这样说,便又信了几分,毕竟别看太子那人平日里一副冷心冷肺的模样,但遇到这种事,他多半都是会半推半就的妥协的。

见这对夫妻仍是没有要吃饭的意思,柳腰放在桌下的手指微微蜷缩起来,面上却爽快地笑道:“哎哟,难道我们这一家人想要报恩的心就这么难被理解吗?您二位这是还不信我,不如我将暗窗再打开,您二位亲自去问问其他的恩公们,这总行了吧?”说罢就作势要起身。

见柳腰果真要去开窗,赵一钱和孙二丫心中的疑虑算是完全打消了,当即也不好再与柳腰为难,便忙道不必,端起碗筷放心吃起来。

饭菜做的并不怎么好吃,但为了不辜负这家人的一番心意,夫妻俩还是勉强都灌进了肚子里。

柳腰站在一旁又是布菜又是倒茶,招待得十分殷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柳腰大多时候都靠着赵一钱站着,每每动作,那饱满的胸脯总是有意无意地从赵一钱耳边蹭过。

赵一钱躲又不好躲,头也不敢抬只好埋头一个劲扒饭,但要命的是,被柳腰几次三番这么一撩拨,他竟心跳如鼓擂,有点意乱神迷的意思。

赵一钱残存的一点理智告诉他整件事不对劲,一旦把持不住可就要酿成大错了!

他之前从簸箩里拿了一根纳鞋底的针藏在袖中,原本是用来防身的,此刻就得拿来抱住他的贞洁了。

针一下下扎进大腿肉里,痛的赵一钱几次想跳起来,但头脑也因为这痛楚恢复了一丝清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