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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九章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

既然这四千魔众的事情都被本尊解决了,那天陆未来的大势就全按本尊的想法来吧。感应到赫连夫人惊惧欲窜的动作,作出了决断的红云神念传音:“赫连,难道忘了当年向大道立下的誓言及金丹之中为我种下的禁制了吗?”

赫连夫人神色一滞,随后又恢复了平静,神念传音回道:“当年之誓及教主之禁制赫连如何敢忘,只是那异象宏大浩荡,显然那安贼为我们设下了埋伏。教主,赫连以为还是暂且一退,待将摸清楚其手段再行攻伐的好!”

:“妇人之见!那秘宝如此威能,除你我之外,那安正昌还需要在对付其他人的时候动用?还什么待将摸清楚其手段再行攻伐,此战若输,这好不容易积蓄的天下大势直接被正道重新毁去了,你付得起这个责任吗?

听着,今日在这坐忘峰,要么你我二人胜过安正昌彻底定鼎天下,要么就被安正昌迫得不得不破碎虚空,直接飞升。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识海之中血鸦道人偏执的嘶吼声回荡,这十年其实早就被红云磨得再没有多少违命勇气的赫连夫人唯诺应是,没有再多说一句话,只是那好像罩了一层寒霜的脸色及银牙轻咬朱红嘴唇的动作却是表明她的内心显然并没有真的如其面容一般真的如此平静。

盘旋于比血日魔宫还要更高的金光云海之中,那条由天地浩然正气附着亿万道韵灵机所化的真龙开口张合,但那伴着雷鸣风啸的声音却不是龙吟而是叶轩的话语。

:“血鸦道人、赫连夫人,你二人虽然助魔道大兴暂时压过正道,但终究没有做下荼毒苍生、危害天地之事,念在你二人皆是天下五百年一出的散仙境巅峰修士,只要向大道立誓隐居不再涉及修士之事,我尚可同意你们二人留在天陆。如若不然,就休要怪我,动用手段将你们二人全部赶出天陆了!”

血日魔宫血翼急扇,倏地飞到了金光云海之中与真龙幻景相持而立,发出尖锐刺耳的鸦啼直接震得下方众人皆是头晕目眩,鸦啼弥散冲入了众人的识海却又化为了红云的声音,阴冷、狂傲又带着仿佛要将世界都燃烬的怒意:“呵呵,赶我出天陆?安正昌,战都未曾战过,胜负犹未可知,你就把话说的那么满,太自大了吧!”

:“既然如此,那血鸦道兄就休要怪我不客气了!”随着真龙的一声长吟,云海之中无量金焰燃起,又是于刹那之间纷纷化为雷霆闪电向血日魔宫激射而出。

万钧的雷霆以银河落九天的奔腾气势倾泻而下,如此攻伐之下,空间扭曲,天地倾覆,竟然就连血日魔宫加持之下的红云一时之间竟然也不能将其中轨迹力道及法理玄奥看破。

虽然不能以推演之法得出最为合适、最为轻松的破解之法,但红云心念之中闪过千万灵光,还是于瞬息之间便是选定了应对之术。

血日魔宫振翅冲天,三足舞动,于翱翔周天闪避金焰雷霆之际,以血日华光强行破碎镇世真龙鼎的灵气封锁辟开一条空间通道,沟通了漠北被禁制分隔出凡间的血色琉璃地界,接引来了海量星力全部化入咽喉所悬赤皇钟。

在海量星力的灌注之下,赤皇的钟鸣,膜弦皆在震荡,便是时空都要为此停滞,那由天地正气所成又附加了千万种灵机道韵的万钧雷霆即便是拥有几乎臻至杀伐大术的威能,在时空二道合一的威能面前也同样不能作威作福。

在天宇之中有如海啸浪潮一般翻滚拍击血日魔宫的万钧雷霆最后皆是与时空波纹相互湮灭了,而那距离血魔魔宫不过十丈的血华光障在最后万钧雷霆耗尽的那一刻也都没有被攻击到。

但尚未进入战场的赫连夫人见了此番景象,不但没有为血鸦道人挡下这万钧雷霆而感到喜悦,反而脸上不经意间露出了愁容。

她作为血日魔教副教主,又怎么会不知道血日魔宫与被转化为血色琉璃地界的血日魔教总坛的关联。

那血色琉璃地界向来是血鸦道人作为短时间多次使用杀伐大招的底牌之一,可如今却是被那御使真龙幻景的安正昌随意瞬发的一招迫出,显然得了那不知名秘宝加持的安正昌已经全方面碾压了血鸦道人,这场决定正魔局势的最后一战不乐观了啊!

而就在赫连夫人心中感叹之时,果然便得血鸦道人的神念传音。

:“安正昌的秘宝厉害,可以肆意动用天地正气且为之赋予千万道韵灵机化为威能近乎杀伐大术的天成术法,在没有悟彻玄机得到破解之道前,我也做不到一人敌之,底下那些被洗脑的修士不用再管了,你直接上来为我掠阵便是!”

背后计都魔锋轮激转,手腕一翻取出戮神匕,在心中长叹一声后,赫连夫人当即便化为一道蕴紫的黑芒飞入了天宇之中,翱翔于于血日魔宫周遭,一边借着红云不断释放术法的余威将叶轩的攻击闪躲开,一边填补红云创出却又不能自己打出攻伐的空当。

红云及赫连夫人的正奇相合端是将难缠这个概念发挥到了极致,得了镇世真龙鼎加持而可以御使天地正气的叶轩本可以百合之内迫得红云不得不飞升的,如今却是战了三千多回合也没有能够彻底将他们两人压倒。

得了千万道韵灵机的金光正气时而凝成花草树木,又忽的显化为鸟兽虫鱼,有时显现凤凰坐卧、神龙盘绕的龙凤交汇之相,有时又变作龙马驮经、玄龟负图的功德异景.....

一时之间,坐忘峰顶,云气弥天,金光万丈,但即便叶轩几乎都将这天地正气玩出花来了,那金光云气之中那轮一线黑芒流转的血日却怎么不能都不能被淹没,浮浮沉沉了数百次却一直顽强的抵抗着,不肯落到他本该所处的位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