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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第五十五章 悬崖下

孙希雅这两棍子扔的很准,一个砸到了兔子的耳朵,一个还戳到了兔子的鼻子,于是很显然,这点太菜鸟的动作,成功的激怒了这只肥硕的灰兔子。

灰兔子一步一步向孙希雅走了过来,胸前的白毛,一抖一抖,看的孙希雅的心也跟着一抖一抖。

好在脚底下还有一根粗壮的大树枝,像个棒球棒似的,孙希雅果断弯腰拿起来,攥在手心里。

哦嚯,谁会想到一个兔子居然这么难打,孙希雅举着棒子和它死磕,居然被一爪子按住,都没有挥舞的机会。

而且,这还是在任君珩把黑色金灯草和水晶一股脑扔下悬崖,然后跑过来从后面死死锁住那只兔子的脖子的情况下。

两个人居然打不过一只兔子!

真是把人气个半死!

兔子就是兔子,能屈能伸,富有弹力,爪子还挺刮人,它后腿一蹬居然把任君珩蹬出去八丈远!

任君珩被踹到的正好是胸口,一口老血差点就吐出来了!

既然没有踹死,那就必须爬回去,任君珩爬起来就立刻返回,死死抱住兔子的后背,他改变战术了,他要把兔子拉开一点距离,以便孙希雅一棒子把它的脑袋打出屎来。

然而他们两个人拽着兔子拉扯着在原地打了好几个转,也没能把距离拉开。

更糟糕的就是,兔子虽然被任君珩夹住了腋下,却依然不妨碍它腾空的连环踢。

只听通通两声。

孙希雅和任君珩就飞了出去。

好死不死的,还是悬崖的方向。

眼看着两个本来可以被自己利用的肥肉被自己踢下悬崖了,兔子气的直跳脚。

尤其是当它追到悬崖口,仔细查看一番,发现黑色金灯草,连个草毛都没有掉在雪地上的时候,兔子简直是要暴跳如雷了。

自己等了七七四十九天才等到的!

这个仇,它无论如何是记下了!这两块到嘴边飞了的肥肉,就算化成灰,就算投胎转世,只要自己能出去,就一定跟这两个人没完!

孙希雅和任君珩在万丈悬崖下坠落,坠落,坠落。

这回怕是可以见到谢必安了吧!

轰的一身,两个人跌到了地上。

却没有摔得扁扁的,反而,还吃了一嘴的灰,啊呸,是沙子!吃了一嘴金光灿灿的沙子!

任君珩率先爬了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愣了一下,旋即狂喜着,爬到了孙希雅身边,飞速的把孙希雅从沙堆里刨了出来。

“师父,师父,快看啊!好大一片沙漠!这里,是不是中土黄!是不是中土黄!”

任君珩激动的摇晃着孙希雅的肩膀,孙希雅感觉自己的脑壳都要给晃掉了,她压根听不见徒弟说了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又活过来了,而且好像又通关了,进入了下一朵花的环节。

“别晃了,我头都昏了。”孙希雅笑着说:“虽然听不见,但是,你是不是想问我,这里是不是中土黄?”

“对对对!”任君珩使劲的点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孙希雅说:“但是看起来很像,应该就是的吧。”

这沙漠真是和凡间不太一样,金光灿灿,沙子还非常细腻,在阳光直射下,各处都闪着彩虹光圈。

孙希雅抓了一把沙子放在手心里,发现沙子里的金粉比凡间多多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冶金,哈哈,孙希雅记得上初中那会儿,每次体育课跳完远,下了课小伙伴们就会三五成群的在沙池边上这样用手掌筛沙子里金灿灿的粉,还有财迷小伙伴说,那是金子!说得很激动,仿佛能提纯卖钱似的,然而根本不能换钱,上课铃一打,还不是各自手一掸,洗都顾不上洗,就往教室跑么!

任君珩见她抓着一把沙子发呆,觉得很疑惑,以为师父是要做什么地质的研究,于是也并排和她坐在一起,也像模像样的抓了一把摊在手心里,眯缝着眼睛看起来。

什么嘛,就是闪闪发光的粉,啥也没有啊!

“师父,如果这里是中土黄的地界,我们就要去找黄色金灯草啦。”任君珩想和孙希雅说说话,可是他也很清楚,师父现在一个字也听不见了,于是他只好自言自语的说:“你猜猜,黄色金灯,啊不,黄色忽地笑,会开在什么地方呢?”

孙希雅听不见,自然是回答不了,她只是凝神看着手心里金灿灿的沙子,突然她抬头问道:

“君珩啊,你说这些金灯无义草,白的代表天堂,红的代表地狱,蓝青色的代表欺骗,有毒,黄色忽地笑代表幸福,那刚才黑色的代表什么,怎么取得那样一株草,那么凶险,是不是黑颜色代表不吉利的什么黑暗咒语啊?”

任君珩歪头看了看孙希雅,心想,师父还真的,没有说错诶,黑色可不就是代表着死亡,罪恶吗?

于是任君珩点了点头,用身边散落的一根,看起来是他们之前收集的柴火,在沙漠上认认真真的打了一个大大的提钩。

孙希雅于是瘪瘪嘴,说:

“难怪呢,收这一朵花,半条命都要掉了。那个兔子怎么回事,居然是个坏蛋?”

这个描述起来,好像用动作就比较贫乏了,任君珩挠挠头,于是拿起树枝在地上写起来:

“它是一个抢黑色水晶石和草,回去激活恶魔体质的幽魂。”

“这草是不定期不定地点生长的,正好昨天晚上长在山洞口,它提前感知到,赶来的时候我们在。”

“于是,我们被他守株待兔了。”

沙滩上还是不方便一下子写一串字词句子的,于是几句话,一个词一个词的写,任君珩写了大半天。

孙希雅一直在连连点头,直到任君珩全部写完,于是恍然大悟,然后觉得很后怕也很万幸。

“真可怕,我们歇息一下,赶紧去找黄色忽地笑,不能慢慢找了,免得夜长梦多!”孙希雅严肃的说。

任君珩也严肃的点了点头。

“我来背你吧,我现在体力还可以。”任君珩写下这行字以后,向孙希雅伸出手。

孙希雅却没有伸手,她拧紧眉毛,自从没有听力以后,她觉得自己对于一些触觉非常敏感,比如风。

“有人来了。”孙希雅低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