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点看书 > 毒凰天下,将门太子妃 > 第68章 殿前对峙

第68章 殿前对峙

淮南王妃吩咐完,对大皇子道:“为了公平起见,大皇子殿下您若是想找人画的话,我们可以提供一下笔墨。”

画具很快就准备好了,只是作画的不是笔,而是被削成长条状的炭条,见月零歌好奇,月零煞解释道:“据说淮南王妃年轻时曾跟一个怪老头学过一种要速写的画法,用炭条在纸上画出人或物的轮廓,速度极快,图像清晰明了,如今大理寺卿元湛大人为了破案,还专门让人找淮南王妃请教过这种画法。”

“哦,原来如此啊,我们也要进宫嘛,可我不想进宫啊?”月零歌苦了一张笑脸,月零煞拍拍她的脑袋“难道你要看着淮南王府被陷害而袖手旁观?”

“那不行,淮南王府都是好人!”月零歌低声否认。

月零煞再不说话,自家妹妹不喜欢进宫是真的,但是骨子里的正义和善良也是真的。

淮南王妃画的很快,站在院子中凉亭里,她只画了被巡防营士兵打乱的花草树木还有满地的淮南王府士兵的样子。

众人进宫的时候,皇帝正在和左相,右相几个大臣商量使臣求亲的事情,被内侍保得一连串人名吓了一跳“这是发生何事了,这么多人一起来见朕?”

皇帝惊呼一声,连忙道:“淮安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说话!”

淮南王扑通一声跪在皇帝面前“求陛下给老臣做主,给淮南王府一个公道!”

淮南王和夜王这种身份,面见皇帝的时候,除了在早朝上和一些正式的宴会场合,其他时候是不用行跪拜大礼的,此举别说是皇帝了,就连月相和周敬梓都,吓了一跳。

淮南王站起身来,从怀里掏出一叠纸,交给皇帝,这才缓缓道:“今日微澜和月大统领几人到老臣府上做客,微澜念及认老臣做了义父,拿了不少礼物,我们鉴赏完礼物,老臣想回微澜一点东西,让王妃去书房拿东西,岂料,礼物没拿到,竟然找出这些东西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一目十行的看完那些信件,厉声问道:“你淮南王府上怎会有与西凤往来的信件,还有月相,你二人密谋扶持阙儿当储君,以便挟天子以令诸侯,可有此事?”

“噗通”一声,月相重重的跪在地上“陛下明鉴,老臣与淮南王私底下素有往来,今日也是拍了犬子和小女送南关的药酒去给淮南王治疗腿疾,可若是说密谋扶持四皇子为储君,以图挟天子以令诸侯,这实在是天大的冤枉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皇帝“啪”的一声将东西扔在月相面前“你们都看看,都看看这都是些什么事?”

“启禀陛下,微澜给义父送了一件摒弃榜上排名第六的方天画戟做礼物,义父高兴,说是让淮南王妃拿一盒他们年轻时先太后赐予的东珠给臣做回礼,这些东西就是淮南王妃去给臣拿东珠的时候拿出来的,当着我们众人的面拿出来,我们都看过,如果义父和月相真的密谋一些事情的话,淮南王妃怎么可能当着我们的面拿出来。”

“端木将军所言不错,这些信件臣也看过。”月零煞适时的开口“而且,就在淮南王妃翻出这些东西不久后,大皇子殿下就以追缴刺杀北漠使臣的刺客为由,闯进淮南王府,手持陛下金令强行搜查王府,试问陛下,以成禁军统领之经验,搜查刺客不去查偏方后院,乃至最容易藏人的酒窖密室,却专门查王爷的书房,世子的书房,和淮南王妃的卧室,这不是有备而来,又是什么?”

“没错,当时那些巡防营的士兵说没搜到刺客的时候,大皇兄殿下还很震惊的样子!”

四皇子也插了一句嘴。

“大皇子人呢?”事已至此,究竟是什么情况,皇帝差不多已经明了了,开始问大皇子的行踪。

燕惊鸿适时的开口道:“大皇兄来的时候身上沾了些污渍,说是去贤妃娘娘那儿换一身洁净的衣服,再来面圣。”

“陛下。”最擅长在御书房装隐形人的苏祭酒突然开口,语气颇为惊讶。

皇帝问道:“苏爱卿可是有何发现?”

“启禀陛下,老臣虽然主管国子监,但是对书法笔记也有些涉猎,这些信件,以老臣来看,并非所谓的淮南王,月相,西凤女皇所书写,而是全部出自一人之手。”

周敬梓乃是二皇子的人,可是今日大皇子陷害的这些人如果能被他所救,就可以完全拉拢到二皇子的阵营里了,只是苏祭酒的话太令人惊讶,是以才惊讶问出口。

“苏祭酒,虽然本官也不相信淮南王和月相会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可是你说这些笔迹完全不同的信件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这怎么可能?”

苏祭酒身边的一个白胡子老头抚着胡须缓缓摇头“周大人莫要惊讶,据本官所知,这种情况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皇帝急得不行“冯御史,苏祭酒,你们快快道来,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启禀陛下,常人书写,虽然笔迹上有自己的特点,但难免壁画时断时续,可是陛下您仔细看,这些信件上的字都是连贯的,一整张纸上的字迹都透露着很明显的这封信就是淮南王所书的信息。”

“这难道有什么不对吗,这封信本剧是淮南王所写,自然处处透露着他些的信息了?”

换完衣服过来的大皇子一过来就听到这句话,直接反驳。

皇帝点头“皇儿所言不错,谁写的字,自然就会有谁的特征,这难道不是最真正常的嘛?”

苏祭酒自信道:“当然不正常,陛下请拿出淮南王之前的奏折比对一番,淮南王书写奏折肯定是要比写信认真多了吧,可上面也难免有连笔,字迹潦草之处,而这封信,却比奏折还规整,这说明了什么?”

“这说明,这封信不是淮南王本人写的,而是一个极其擅长模仿他人笔记的人,仿照淮南王的笔迹描摹出来的,准确的说,是画出来的,那些其他的信封也是一样,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淮南王与月相的密谋,和西凤女皇的私通,纯粹是有人无中生有,想要陷陛下于不义之中!”

冯御史是东烈出了名的老顽固,除了皇帝,他谁的面子都不给,除了东烈的江山,他也什么都不管,这时候看出这种事情,他怎么可能放任不管!

淮南王和月相齐齐跪地“恳请陛下给臣一个交代!”

淮南王更是直接道:“这些年来,西关已然太平,东烈安宁,臣也不用天天守在烈京了,恳请陛下同意老臣,辞官归隐,安享晚年!”

“王爷不可!”月相和周敬梓,苏祭酒等齐齐出声,却不论谁真心,谁假意,这个时候挽留一下,做个顺水人情总是没错的。

端木微澜倒是摇头“其实义父辞官归隐了也不错,对方用这种办法,想必也没打算直接拿这么几分画出来的密信就害死月相和义父,可是毕竟这是等同于谋逆的罪名,一旦在人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就算是圣人,也无法再相安无事的信任义父和月相。”

她说着,顿了顿道:“月相一介文臣倒是还好说,反正害人也还不出什么大罪名来,义父统领淮南境内大军十几年,虽然早就卸了兵权,可若是再被谁扣个新兵谋反的罪名,还是生死难料,不如趁此机会,早早归隐,还能好好过一段安生日子。”

“胡说!”皇帝突然从自己的位子上走下来,亲自扶起淮南王“淮安,你和轻云,月相,还有夜家那老小子,我们是一同打马天下的伙伴,没有人能够离间我们的,东烈的江山还需要你们来守着,这件事,朕一定给你和月相一个交代,切莫赌气了,微澜年轻不懂事,你总不能也不懂事吧?”

“不是臣不懂事,这次才这么几封信,就差点要了我儿性命,陛下,臣老了,只有那一个独苗,实在是冒不起这个险啊!”

淮南王悲怆的声音倒不是完全眼下,戎马半生,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放在谁的身上,会不寒心啊!

“孽障!”皇帝突然“啪”的一声打在大皇子脸上“啸天那是你弟弟,你查刺客,也好,搜王府也好,怎么能对你自己的弟弟下手,有你这样当兄长的嘛?”

“父皇恕罪,北漠方才与东烈结束战争,儿臣实在是不想再给北漠挑起战争的机会才会想着抓住刺客,以息事宁人,才会一时着急失了分寸啊父皇!”

“一时着急失了分寸?”皇帝半信半疑“那你出现的时候,王府正好被人陷害,放了那些谋逆密信,这你又如何解释?”

大皇子跪在地上言辞恳切,“本来这是二皇弟的事情,儿臣何须多事,可是儿臣在回府的路上遇到巡防营说北漠使臣遇刺,他们想抓刺客,可是刺客逃进了青龙街,那一条街都是王公大臣,巡防营的身份又不够级别,根本没法搜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