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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东窗事发

曾凡抱着青背狼,躺在齐之诚的坟头,悠闲地看着天上的星辰,感受着山间带着青草的清香,习习的凉风。流星带着长长的尾巴,划过天际。

这是难得的身心放松,虽然曾凡还有很多需要操心担忧的事情,但是现在什么都不去想,都不愿意想,只想沉浸在这宁静中。

“有人来了!”偏偏就不让你宁静,曾凡对齐之诚有些恼火。

“是她!”齐之诚哼了一声。

“谁?”

“萧芜。”

萧堂主?曾凡心里一阵悸动,有种异样的感觉。

“你还以为她真的看上你这枚小帅哥,她看上的是你身上的秘密。”齐之诚没好气的说,“赶紧将我的箱子施加阵法。”

曾凡知道萧芜来访肯定不怀好意,但就是心里有一种别样的感觉,不由自主,这大概就是本能吧,曾凡有些不好意思,岔开这个话题:“没有灵石怎么布阵法?”

“我们没有灵力,当然布置阵法就必须灵石来发动阵法。你身上有灵力,可以用你身上灵力布置阵法。”

“可是我不会呀。”

“一个简单的隐藏阵法,很容易的。现在你已经到了照魂境,已经可以学点阵法了。”

“不是只有齐家人才可以学阵法吗?”

“你他娘的是真不知道还是装不知道?哦,老子不管你姓曾还是姓齐,现在老子只想保住我的箱子。快,用內视术,看我怎么做!”

布阵的手法倒是不难,关键的是调动灵力,这个齐之诚也不会,曾凡试过好几次,终于,在青背狼也发现有人靠近时,曾凡布阵成功。

青背狼“呜呜”的警告,似乎惊扰到萧芜,她在周围转了两圈,没有什么发现,转身离开。

吴忌到了会州,会州有揽月楼总坛,吴忌准备顺道调查揽月楼。刚开始不久,吴忌就感觉到周围有许多双眼睛盯着自己,这次顺道调查揽月楼,吴忌只是向大理寺汇报过,并没有告诉任何人,怎么会这样?还没等到有什么头绪,朝廷一纸诏书,叫吴忌停止会州的调查,前往塔城,调查塔城武校贪腐事件。

吴忌这才真正感觉到张坛主所言非虚,朝廷与揽月楼关系真的不一般。

一路风尘,吴忌来到了塔城,首先找到孟靖郭。

在塔城一起办案,两个人建立了深厚的友谊,相互之间很信任,所以这次接到任务后,就拜访孟靖郭,一是想听听孟靖郭的意见,二是想请孟靖郭帮帮他,一起办案。孟靖郭已经知晓这个情况,他也想借这个机会,除掉萧芜,为齐玉清除隐患。

皇命钦差大臣吴忌和钦差帮办孟靖郭来到塔城武校。

萧芜战无不胜的媚功居然在吴忌、孟靖郭面前吃瘪,真让萧芜怀疑人生:这两个人还是男人吗?吴忌、孟靖郭,萧芜倒不是很担心,但是,武校这些天,她一直隐隐感到有一个强者在窥视,这让她不敢轻举妄动,在武校做的事情,那是经不起调查的,只好离开经营多年的塔城武校,一走了之——她如想走,还没有几个人留得住她。

杨国用代理山长也当到头了,被撤职查办,押送到承天受审。齐山长识人不明,任用一个来历不明的人担任执事堂堂主,好在在齐之诚的任期,萧芜贪污的款项,齐之诚用自己的积蓄填补了。为死者讳,没有将他的问题上报朝廷,算得上齐之诚不幸中的万幸。齐之诚到死也不愿透露真情,不就是想维持自己良好的形象嘛。

朝廷接到案情报告,飞驿传书,任命吴忌担任塔城武校山长,这么年轻,就担任一郡武校的山长,也算是越级提拔。这塔城,地僻人稀,再加上强敌环伺,动荡不宁,够级别的不愿意来,因而这个苹果砸到了吴忌的头上。曾凡得知这个消息,非常高兴。

曾凡来到这个熟悉的院子,门口,冯长庚正在打扫院子,曾凡走到了老人的身旁:“爷爷好!”

老人没有听见,自顾自扫着地,曾凡等在他的身后,老人回过身,看见挡着了曾凡的出路,不好意思的笑笑,表达自己的歉意。曾凡双手合十,弯腰行了一个礼,然后走进院子,来到客厅门口,敲敲门。

吴忌打开门,曾凡行礼:“吴山长好!”

吴忌一看原来是曾凡,很是高兴:“来来来,请进,这些天一直忙着办案,还没有顾得上看你,这倒好,你把自己送上门来了。”

一进门,见到孟靖郭坐在里面,高兴地招呼道:“孟叔叔好!”

“你看看,亲疏有别呀,叫你叔叔,叫我什么,吴山长!孟县令,他还是与你更亲!”

曾凡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叫您叔叔,还是叫哥哥。您年轻,叫叔叔把您叫老了;叫哥哥,您又是孟叔叔的上级。”

“还说呢,敬辞都用上了,还不是和我疏远?”吴忌真有些不高兴了。

孟靖郭出面打圆场:“曾凡,私下里叫叔叔,公开场合叫山长。你吴叔叔很喜欢你,刚才还和我谈到你呢。曾凡,你今天来有事?”

曾凡从怀里掏出一本书来,递给吴忌:“吴山长,你看!”

吴忌正准备纠正曾凡的称呼,可是一看到书名,一下子愣住了,翻了几页,越看越心惊,将书递给孟靖郭:“你知不知道这件事?”

“听艾将军提起过,还没有看到这本书。”说完随手翻看起来,翻了几页,脸色都变了。

“难怪这次莽原伏击战打得这么惨!”孟靖郭叹了口气。

“这一定是东努集中顶尖高手,穷众人智慧,合力研究的结果。对唐尧一个基础拳法,花这么大力气研究,所谋非小哇!”吴忌感叹道。

“虽是基础拳法,但是军队中士兵修炼的只有这一种拳法。这套拳法的步法对他们后来练习的刀法、剑法、枪法都有影响,这是从根子上吃透我们了!”孟靖郭押了一口茶。

“看来东努人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了,我们唐尧还在歌舞升平!窝里斗倒是高手。”吴忌言语间有些愤愤。

孟靖郭说:“塔城一关锁三国,战略地位非常重要,再加上我唐尧与东努一直为了固原争执不断,如有一战,最有可能发生在塔城。”

“曾凡,这本书是怎么来的?”吴忌问道。

曾凡把这件事详细的告诉了吴忌。

“不错,小小年纪就知道其中的厉害,对我们帮助太大了!”吴忌转身对孟靖郭说,“揽月楼估计也参与其事,我曾经到会州调查,就想到可能揽月楼是想借助外敌乱我唐尧,他们好火中取栗。”

“你是说揽月楼有逐鹿天下的野心?”

“孟县令,你看,揽月楼在唐尧各地的分坛都是公开的,但是在塔城却是秘密的。而且西北坛设在偏远的塔城,而不是云州,这云州更能辐射整个西北,这不说明问题吗?”

“唐尧失鹿,看来大家都在蠢蠢欲动啊!”孟靖郭说,“塔城武校,在东山头,与塔城互为犄角,这东努攻城,必然先夺取东山,断其一肢,让首尾不能兼顾。吴老弟,这武校和塔城瞭望塔紧挨着,战略地位重要,可要加强防御。”

吴忌沉思了一会,重重的点点头。

吴忌和孟靖郭也是惺惺相惜,相见恨晚。两个聪明人的对话,相互都有启发。

齐之诚吐槽道:“我在塔城这些年,都没有发现这些问题,这两个人,从一本书,推出这么多东西来,这是唐尧超级大脑哇,齐之贤不重用这两人,将来江山易主,那他就是齐家的罪人,唐尧的罪人了。”

两人聊得火热,曾凡插不上话,闲得无聊,趴着窗子看外面,看着冯长庚蹲在窗外,慢慢地清理着沟里的杂物。

吴忌的到来,给武校甚至整个塔城都带来了变化,武校开始轮训军队的各级军官,各地武所白天训练学员,晚上就组织市民开展训练,挑选身强力壮的百姓,修武习武。军队就更不用说了,艾子亮将两仪步法传授给了各营士兵,加紧训练。本来商贾气氛浓郁的塔城,差不多变成一座兵营,走到哪,都会听见练武提气的“哼!哈!”的声音。

萧芜的逃离,让齐先生提着的心还是放不下,这个人比在祭天坛表演登天绳的那两个萨米尔人强太多,与她交手并无胜算。这个人一日不除,总是个大威胁。可是,他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这些事情不是曾凡知道的,他一直在后山,修炼这一刀。只是累了时练习九阳内丹术,费了许多力气,刀法没有感到明显的进步,倒是这无心插柳的气功有些进步,丹田似乎有充盈凝实的迹象。

“你的淬体。练气、修魂,三者一起修炼,固然体气魂都有所成,但是齐先生太过急于求成。其实唐尧将体气魂分为三个阶段,这种方法延续近千年,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能够将基础打得更扎实些。三者同修速度固然快点,但是也容易虚浮。好在你修行的都是这三个方面的顶级功法,现在还没看出有多大问题,现在还来得及。”齐之诚接着说,“你的练气到现在小有所成,再试试你的一刀!”

曾凡这一刀带着破空之声,呼啸而过。他有些得意,等待着师傅的夸奖。

“你就像是拿着一千两银子的银票,到路边一家小店喝一碗羊汤。有钱却没有办法用,结果和一个穷鬼有什么区别?还不是一碗羊汤都喝不到!”齐之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你丹田之气还在你的丹田,并没有汇入这一刀之中。这九阳内丹术,你只是学会了凝气之术,还没有学会运气之术。要将自己丹田之气,随心所欲调动到身体各处,这才能够在你需要时,随时能够用上。”

曾凡自觉得想快点把这刀法学会,好对敌时有一战的手段,只注意刀法而没有在意运气之法,看来自己也是急于求成了。盘腿正坐在坟头,凝神静气,将野草间的虫鸣,紫府内的喧嚣都摒弃在外,调动着丹田气息在身体经脉各处流转,开始有些凝滞,慢慢变得通畅,到后来气息流转,在体内发出“嘶嘶”的声音,自己的气息也越来越强,一股蒸汽从体内腾出,与后山暮霭融汇在一起,如真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