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过后，齐青衣才彻底恢复，打量着身处的这个地洞。
齐青衣有些不满地道：如果我的乾坤袋还在就好了，咱们可以找另一处光亮的地方。
‘不过，丢了乾坤袋，保住一条命，怎么都是值得的。’
卫秦眼睛看着头顶，心中却想着其他，一会儿是关于齐青衣提到的其他世界的事情，一会儿又是关于自己修行问题的担忧。
齐青衣伸手过来，似乎要做什么，视线还停留在头顶，卫秦的身体已经绷紧，手中天石令递出。
齐青衣抬起双手，苦笑道：卫兄，自从我醒过来，你好像一直防备着我，是不是生分了些？
卫秦想了想，抬起左手，从袖中探出握着小鱼肠的左手，‘你知道，这柄短剑的名字吗？’
齐青衣似乎想要摸一摸，考虑到卫秦的反应，又缩回手，赞道：这柄短剑的做工真不错，更难得的是，十分秀气，实在是偷袭杀人，必备良品。
‘不过，这样的一柄剑，卫兄，你怎么会有？’
卫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自顾说道：这柄剑，我叫它小鱼肠。
齐青衣念叨着‘小鱼肠’，似乎明白卫秦的意思。
卫秦眼光闪动，‘我记得，你的剑，好像丢了？’
齐青衣点头，‘大约被孟轻舞捡走了吧，或者，就是某个幸运的人。’
卫秦想着一些事情，‘有些事情，我想向你请教，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意，这把剑，送给你。’
齐青衣先是露出喜色，又撇了撇嘴，‘如果是送给我，还可以勉为其难收下。’
‘至于做交易，免了吧！’
卫秦面色古怪，奇道：你怎么？
齐青衣接话道：怎么一副小女儿姿态？是不是？
‘反正你也知道我是女儿身，连身子都被你看光光，我还在乎什么仪态？’
卫秦想说，当时是事急从权，迫不得已，却又觉得怎么解释也没用。
女儿家的清白这种问题，可以厚如山，也可以薄如纸，她要拿着这说话，卫秦也无可奈何。
齐青衣眼珠转动，闪过一丝狡黠，‘不过嘛！’
‘如果有个人送我一把不错的短剑，让我心情好了，我倒是可以跟他做个交易。’
‘交易的代价嘛！我的乾坤袋丢了，全部身家都在里面。’
‘有个五六颗破境丹的话，不管什么问题，我都会回答。’
卫秦当即把小鱼肠放到齐青衣的身前，又摸出六瓶破境丹，还有一颗上好的疗伤丹药，一排放在那里。
想了想，卫秦又从乾坤袋中拿出好几个别人的乾坤袋，递到齐青衣跟前。
齐青衣看也不看丹药，乾坤袋，把玩着小鱼肠，眼神十分得意。
咳嗽一声，齐青衣收起乾坤袋，丹药，慢慢挂到腰上，看着卫秦，‘有什么问题，说吧！’
卫秦的脸色十分郑重，深深地吸气，呼气，似在斟酌着。
齐青衣看着卫秦的反应，不由脸色正起来，没有丝毫玩笑之态。
卫秦缓缓说着，‘其实，我已经服用了数颗破境丹，可是一直没有破境。’
‘可能，是我资质不好，但是，有一件事很古怪。’
‘第一次，我服用破境丹，一个月左右，就意识醒转，第二次，只有二十天，第三次，只有十天。’
盯着齐青衣的眼睛，卫秦深吸一口气，问道：你听说过这种事情吗？
齐青衣苦恼地思索着，几次想开口，又都摇了摇头，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在地洞响起。
足足有半个时辰，齐青衣沉声道：有没有其他的异状，嗯！比如经脉要爆开似得？
卫秦摇头，‘没有这种问题，不过——’
‘我感觉得到，体内的元力运作特别缓慢，过去，一直像溪流一样，现在，就像是泥沙。’
齐青衣再次不说话，最终摇摇头，‘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种情况。’
‘如你所说，你的武脉资质肯定有问题，恐怕你服用的破境丹不止这几颗。’
‘不过，没有关系，谁都有自己的秘密。’
‘现在看来，资质先不说，你的体质也有些很大的问题，或许，你可以出去之后，问一下宗门长辈。’
卫秦心中扪心自问，‘有机会吗？就算有，便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齐青衣想要握住卫秦的手，又缩了回去，‘你也不要担心，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强，是吧？’
把那个装着脱脱首级，臂膀的乾坤袋放到卫秦一侧，‘有这个，还有我之前的猜测，宗门肯定会重视，大加赏赐，你肯定有机会。’
‘对了，你的脊椎，从尾椎往上，服下丹药的时候，有什么感觉？’
卫秦回过神，‘有一股温热的感觉，一直都是这样。’
齐青衣自语着，‘温热？’语气有一些失望。
‘我看过宗门长辈的记录，破境的瞬间，会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等你哪次服下破境丹，有这个感觉，就是成功了。’
地洞中再次安静下来。
过了好一阵子，齐青衣开口道：我想试试服下破境丹，你，能替我护法吗？
一旦服下破境丹，便是闭关，意识苏醒前无法动摇。
想了想，卫秦点头。
一处河水滩，托木合站在岸边，打量着刚从泥沙中挖出来的两件衣服，闭着眼睛，似乎感受着什么。
(本章完)